第十一章 往事與曾經
愛情臨終第十一章往事與曾經
「你也是，非得搞得他們都知道，城陽離濱海高鐵都有三小時，她們第二天都還有事。」
「沒事。你說你都這麼多年沒見了，她們趕過來也應該。」
「帶我去孩子們的宿舍看看。」
「好。」
宿舍在食堂的西北面，和我們當年的位置是一樣的。這是一層五層的樓，我們走進一樓第一個房間的時候，剛才那個女孩正站在裡面，幫一個大約五歲的小女孩系鞋帶。
「若蘭，以後得學會自己系鞋帶了，不能再讓欣怡姐姐幫你系。」
兩個女孩抬起頭，我這才發現這個叫欣怡的女孩右臉的旁邊有一塊很明顯的紅斑。
「伯伯來了。」她笑著喊道，然後對著我羞澀的喊了一聲「叔叔好。」
「院長，我在和姐姐學，可沒有讓她幫我系鞋帶，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明天你要是來，我就系給你看。」
「好，我肯定是要來的。」
我看著這個不大的房間，六張床，上面都鋪著統一的被單，顏色很鮮艷。兩張床的中間，是一個柜子。
「比我們當年的條件很多了。當年我們哪有什麼柜子。有點東西，都得放床肚。」
「那也正常，當年楊院長也不是怕我們皮嘛。你記得嗎？有一年夏天，宿舍晚上燈滅了，你居然點蠟燭，蠟燭油後來被他發現了，我們整個宿舍都因為你挨整，被罰跑操場幾圈。」
我們都沒有笑，兩個孩子卻笑了起來。
「院長伯伯，當年你也在這個宿舍住過嗎？」若蘭笑著搬起一瓶放在柜子上的糖，放了一顆在欣怡的嘴裡，做了個鬼臉。
「當然了，告訴你。當年我，還有你們現在的這位叔叔，都是在這樣的宿舍里住過的。而且，這位叔叔是從外國回來的，現在是個大律師。你們也要向他學習，長大之後，也做這樣的優秀的人。」
兩個孩子都帶著崇敬的表情看著我。我卻突然覺得心底最深處的某一塊地方被觸動了。
「你們別聽你們的院長叔叔說，他才是真正優秀的人。」
我拍了拍宋華清的肩膀。來之前，我本來想如果如果在這裡碰見他，看他的保育院，我一定會在宿舍里待很久，找一找當年的感覺。
可是，我忽然覺得在這裡我待不下去。
「走吧劉澤。」
走出保育院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說話。我轉身看著這座已經比當年我們好的多的保育院，耳朵里，卻依然回想著我們當年曾經一起歌唱的歌曲。
如馨飯店的老闆娘是個十足的大胖子，胖的讓你覺得看到她你就會想笑。飯店裝潢的很豪華，顯然應該是這裡最好的飯店。
「宋院長，今天沒有別的客人嗎？」她笑著給我們遞煙，我搖搖頭。
「那正好。今天這頓飯，我請。你可別說我小氣。平時人多，我就是說請客，你也不會接受，剛才姜老師電話里說今天就您這位朋友，說什麼您別和我客氣。」
「凌老闆，您別客氣。今天我這位朋友，是我小時候在保育院的一起出來的兄弟。這頓飯，只能我一個人花錢，是我自己付賬，和保育院沒關係。」
「哦，原來這樣。這麼說，我這想請您吃頓飯，又要往後推了。」
「沒事沒事。您開飯店的人，還怕我不來吃飯？」
凌老闆笑著指了一下旁邊的一個穿著旗袍的大約二十歲的女孩。
「讓媛媛帶你們上去，三樓308.」
「姜老師他們來了嗎？」
「都來了，袁阿姨，還有她的孫女，都來了。」
「好的。」
那個女孩笑著對著我們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笑著上了樓。
「媛媛，你哥的建造證書拿下來了嗎？」
『還沒有宋院長，還要考試。現在沒找工作了，就在家認真看書。』
『挺好。如果隨便找一份工作，也不一定合適，多考幾個證，也可能就多一條路。』
「我爸也這樣想，所以他現在就在家看書了。我媽不行，整天的惦記他不上班。」女孩笑著看著我。
「不急嘛。有那句老話說的，磨刀不誤砍柴工。有本事了，還愁沒人要。」
「我媽不這樣想啊。昨晚在家還說呢，要是再不找工作，就讓他去您那個地方，給孩子們當老師，反正他也是師範學校畢業的。」
宋華清哈哈大笑了起來。
「到我那裡當老師倒是可以，只是屈了你哥哥人才。」
「哪有什麼人才的，能掙到錢不就好。」
媛媛笑著打開308的房門。
「宋院長，菜剛才姜老師已經點好了，您看什麼時候可以上就和我們說一聲。」
「好的。你們老闆就搞這一套，你說我們這麼大人，又不是不會走路，非要讓你們給送上來，哪天我得好好和她說說。」
「您可別。這店裡真的要是不讓我們送了，我們就得失業了，您看我這全家，還得指望著我掙錢啊。」
「對對，我把這茬給忘了。」
女孩笑著走了回去。
袁阿姨正坐在沙發上給小孫女喝酸奶，看到我們進來，她立刻站了起來。
「袁阿姨，你坐。」
欣欣站起來，喊了一聲「叔叔好。」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宋叔叔，洋洋哥哥怎麼沒來。」
「你洋洋哥哥上學呢，中午不讓他來。他不乖，叔叔不讓他來。」
「不會吧？我想和洋洋哥哥玩。」
「好，等周末，你到我家來。」
「好呢。」欣欣笑著走到沙發邊拿起了酸奶。
「宋院長，剛才那個張金生又來了。」
「別理他。他條件不夠，和他已經說明白了。」
「好。我當時和他也做了解釋，可是他就是不聽。他自己家的情況都沒解決，你讓我怎麼放心把若蘭送到他家去。他老婆你們不知道嗎，脾氣很壞的。我曾經多次說了，如果領養人性格不好，就算是符合領養條件，我們也是不會同意的。」
「是不是那個在倪姐身邊的那個黃玉鳳。」袁阿姨說。
「是。她這個脾氣，我怎麼不知道。沒事，就喜歡往外跑，脾氣還這麼壞。你說若蘭要是去了她家，肯定是受罪。」
門上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姜老師走過去，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