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人臉怪魚（12）

「死的是誰？」

「是洛益大人的妻子。」秀姑說道。

「那就是洛沄和洛洵的母親？」蘇知暖沒有想到原來洛沄的母親也是死在這間房裡，她本人知曉此事嗎？」

「是的，洛益大人和崇明大人的府弟都不大，后稷大人有時候就會邀請他們到后稷府中小住，本來他們住在蓮院，可是蒲院一直空著，大人就讓他們搬到蒲院，因為蒲院更大，更舒服些，可是，絕沒有想到，洛益大人的夫人雪丹會步上之前兩位的後塵。」達安說道。

「她也自殺啦？」蘇知暖問道。

「是的，用腦袋死磕石頭，頭破血流，頭都凹下去了一塊，嚇得當時幾個下人都病了。」秀姑回憶道。

「那當時洛益大人呢？」蘇知暖問道。

「洛益大人很傷心，可是，夫人是自盡的又能如何呢？后稷大人也很無奈，只能把蒲院徹底地封起來，外頭的人都傳說這間房被詛咒了，原夫人的鬼魂在作怪，其實，我家夫人很善良，又怎麼可能做這種事？」秀姑說道。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後稷大人對洛沄特別關照嗎？」后稷那天強出頭，分明就是想成全殷天和洛沄。

「這件事後稷大人的確很過意不去，不過，洛家小姐也很會討人喜歡，所以，大人對她一直很照顧。」達安道。

「依你們倆人看，後來死的兩位夫人會跟后稷大人有關係嗎？」姒陽問道。

兩人遲疑了一下，達安搖了搖頭：「據我所知不會，我沒見到大人對這兩位夫人有什麼念想。」

蘇知暖問達安：「你昨晚是否為你家大人安排了什麼？」

達安一驚：「沒有沒有，昨晚大人受了傷，哪裡有心情。」

「可是昨晚梅院卻丟了一個婢女，手法不是很熟悉嗎？」蘇知暖質問道。

達安道：「昨晚梅院丟的是哪個婢女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為大人安排？」

「那會不會有別人頂替了你？」

「不會的。」

看來也問不出什麼了，姒陽讓達安暫住蒲院，而且，不允許他再與別人接觸，也算是間接將他看押了起來，等案件清楚之後再判定他所犯的罪。

穆瑟看他們審完了，終於有機會講起蓮院魚池裡的人臉魚，姒陽頭痛道：「你確定還有一條人臉怪魚？這后稷府到底是犯了忌諱，怎麼老是出現這種神神秘秘的事？」

蘇知暖說道：「其實之前洛洵也說過在後院的池子里看見人臉怪魚，所以，我才會問石風和石雨有沒有看見過池子里出現過這種魚，我擔心是有人看見了那條魚，所以臨時起義模仿作案。」

「你分析得很對，這種可能性很大。」殷天自外而來，他其實並不放心，一直在周圍留意情況。

「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魚？真是聞所未聞，而且兇手到底跟后稷大人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要這麼做？」蘇知暖覺得自己離找到兇手還遠得很。

「對了，白昀去驗屍了，我們不妨去問問他那邊，也許能有些新的線索。」殷天建議道。

「嗯。」眾人正說著話，石風和石雨來報已經找到了哈哈魚。

石風說道：「我們倆人一直在前院的蓮池找，不知為何就是沒有，原來它鑽到後院的魚池裡了，幸虧我們運氣好。」

「魚可以在兩個池子里鑽來鑽去？」蘇知暖問道。

「按說不可以，不過，想想也不會有人這麼無聊把哈哈魚放到後面池子里去。」石風說道。

「再給你們倆一個任務吧，你們留意兩個魚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腦袋上紋路像人臉的魚，真正的人臉怪魚。」蘇知暖說道。

「好。」兩人離去。

「白昀的驗屍估計還沒好，我去弄點東西吃吃，我們先等等吧。」蘇知暖餓了，想回蓮院開個小灶。

結果蘇知暖一走，殷天跟著她，穆瑟跟著她，最後連姒陽也跟著，蘇知暖驚異道：「你們不是不用吃東西的嗎？幹嘛都跟著我？」

「聽說嫂子手藝不錯，開開眼界。」穆瑟說道，順便看看陳婉青，他在心中補充道。

「大人都來了，我不能不合群啊。」姒陽聳聳肩，他本來就是個對吃食感興趣的人。

蘇知暖笑道：「那我就喊婉青姐來幫忙吧，弄幾樣小菜大家嘗嘗。」

兩個女孩在蓮院的小廚房裡搗騰了很久，做了五樣很精緻的菜，獲得了三個男人的一致好評，姒陽直呼要蘇知暖把所有廚藝的秘訣都寫下來給自己，他要做四維空間第一位大廚。

查案第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昀自動自發地叫醒了大家，雖然連續工作了很久，但是，驗屍這件事真的給了他很多成就感，他神清氣爽地坐在蓮院的涼亭里。

蘇知暖一看到他便問：「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這位后稷大人心臟破裂，我覺得真正的死因是嚇死的，而不是失血過多。」白昀說道。

「嚇死？他到底看到了什麼，能把這樣一個老謀深算的老江湖嚇死。」蘇知暖很費解。

「也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殷天說道。

「會不會是知道兇手要把他的生殖器摘下來，所以便嚇死了？」姒陽問道。

白昀喝了一口水，嚴肅地說道：「他那玩意兒不是別人弄下來的，是他自己活生生扯下來的！」

「什麼？自己扯下來？他對自己下得了這個狠手！」簡直匪夷所思，姒陽不太敢相信。

「我很小心地驗過指紋，確定是他自己摘的。」白昀很有信心地說道。

姒陽問：「指紋是手指的紋路？」

「是的，每個人都不一樣，這個暫時不跟你解釋，你知道他是自己弄的就行。」白昀說道。

蘇知暖閉上眼睛，回想了幾樁案件，她說道：「你們覺不覺得在這個蒲院原夫人房裡發生的事都有個特點？」

「什麼特點？」

「死者雖然是自殺，但是，死得特別慘烈，很血腥，完全不像是一般的自殺。」蘇知暖說道，原夫人自戳雙眼，后稷表妹把脖子拉斷，洛益夫人把頭都磕得凹進去了，后稷把自己那東西活生生摘下來，每件都可以說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