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小子是太監
不行啊!明日一早殷無淵就要走了,我得趕緊去王府賬房提錢啊!
顧君拍了拍腦門,起身往王府跑去。
她的速度非常快,一刻鐘的時間就將王府搬了個空,五千兩黃金一箱一箱的被送進了『玉瓊樓』錢莊。
留好了收據,顧君又心滿意足的回了酒樓。
玉瓊樓全國各地都有分店,這下是走到哪裡都不愁沒有錢花了。
吃完飯,顧君懷裡兜著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偷偷摸摸的溜入了驛站。
寒風月明日就要走了,她得把錢還給人家,江湖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驛站守衛並不森嚴,顧君輕而易舉就溜了進去,想都不作想,直接溜入了最好的廂房裡。
「你終於來了啊,顧君。」慢悠悠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
顧君機械的回頭,將笑臉放到最大化,「寒將軍,好巧啊。」
寒風月的眼神明顯冷了下來,顧君趕緊從懷裡掏出銀票,送到他面前,「將軍,我是來還銀子的!」
寒風月愣住了一會,從她手裡躲過銀票,「一千兩?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顧君笑道:「自然是坑那傻王爺的唄。」
寒風月不以為然,「我聽說你最近與十七王爺走的很近?」
顧君繞過他走到桌子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是啊,是很近,這個孩子比較聽話,很乖。」
寒風月一把拉住她端茶的手,「嘶!」
牽扯到了顧君身後的傷,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手也因為無力『嘭!』的一聲,茶杯落在大理石上碎裂一地。
「你受傷了?」寒風月趕緊鬆開她問道。
顧君收回手,重新拿了一個茶杯道:「是啊,受了傷,很倒霉,碰到了鬼王蟒,被它掃了兩尾巴,生死邊緣掙扎了許久才活了過來,我這不是想著將軍的錢還沒還上嗎?所以我這一醒來,就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到驛站,來給將軍送錢了。」
寒風月冷哼一聲:「油嘴滑舌。」
顧君:「嘿嘿嘿,寒將軍大人大量,就不要與小人計較了,來來來,喝杯茶,消消火。」
寒風月坐了下來,接過茶,抿了一口放下。
「我明日一早就要離開南山,你且隨我一起去平陽,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
賬。
一句話還沒說完,寒風月就趴倒在了桌子上。
小樣,還想拐走小爺我,你還愣著呢,就知道今天還了錢想走沒那麼容易,還好我留了一手。
顧君拍了拍手,將指甲里的蒙汗藥全部都拍了出來,擰了擰寒風月的臉,將他白皙的臉龐都捏紅了才收手。
「這沒上過戰場打過戰的將軍就是不一樣,皮膚都這般水靈靈的。」顧君感慨道。
「兄弟,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山高水遠,不復再見。」顧君起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剛飛出,就被一張漁網給兜住了,一道白粉就飛上了她的面門。
我去!什麼玩意兒!
顧君將計就計昏了過去。
令南雙優雅的走到她的面前,用大長腿踢了兩下顧君的屁股,「這小子手段倒是好,把寒風月都給撂倒了,就知道今日來這守株待兔定會有所收穫。來人,給我把他五花大綁抬去賭坊!」
「是!少主。」
天字賭坊?顧君心裡暗叫不好,難道上次下毒的事情敗露了?天玄機的少主還親自來抓自己,完了,玩大發了,早知道,還不如答應跟殷無淵回平陽去,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一下山就碰到這麼多狗屁事,顧君腸子都快悔青了。
扛著顧君的大漢非常粗魯,將她綁的嚴嚴實實的扔在肩上,牽扯到背後的傷口,疼的顧君差點忍不住跳起來破口大罵。
中途疼的不行,偷偷的微微睜開了眼睛,她現在是頭朝下的被扛著,入眼的便是前面一雙逆天大長腿,挺拔的身姿絲毫不差殷無淵半分,就是看不到個正臉,不過看這身姿,就知道正臉絕對不會差。顧君突然很想見見這個天玄機的大美人,這麼想來,又不覺得自己很背了。
到了賭坊,大漢又非常粗魯的將顧君扔到地板上,顧君腰間系著大葫蘆,后腰被葫蘆狠狠的硌了下,顧君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痛呼出聲。
「哎喲!你奶奶的!我踏馬草!疼死小爺我了!」
顧君一屁股從地上坐了起來,雙手被捆在身後,她只能齜牙咧嘴的扭了扭身子,試圖緩解背後的傷痛。
這下倒好了,本來一個星期就能好的傷,估計得一月才能好了。
「臭小子,可讓我好找啊。」令南雙低頭看著她,語氣十分不友好。
顧君停下掙扎,抬頭看去,一瞬之間,連背後的疼痛都忘記的一乾二淨。
皮膚白皙如玉,狹長貌似柳葉眉,一雙桃花眼灼灼出神,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人間尤物啊!
美啊!美啊!大大大美人啊!江湖傳聞果然不假,這天玄機的門主果然是個妖艷的美人吶!
「小哥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顧君糊塗道。
令南雙笑道:「不懂是吧?洛飛,你來教教他怎麼懂。」
「是,少主。」一個年輕的小帥哥手裡拿著一隻小皮鞭推門而入,徑直的向顧君走了過來。
「哎!別別別!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動手動腳的?年輕人這麼急急躁躁多不好啊!」顧君趕緊說道,屁股還向後挪了一米多,被方才那個大漢給堵住了退路。
令南雙走近過去,冷聲道:「你為何要毒殺我天玄機的人?」
「天玄機?什麼天玄機?我並不知道啊?」顧君道。
令南雙:「你是南山王的人?」
「不是。」
「不是?你這衣服分明就是南山王的。」
顧君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松垮的衣服,袖子很長,還被她自己嫌礙事給撩起了一截,這麼明顯不合身的衣服……
自己先前莫名其妙的被表白,情急之下就衝進了酒樓,後面因為錢的原因又忘記將自己的衣服換回來,一直穿著殷無淵的衣服四處晃悠,還跑去見了寒風月,還好寒風月一直都覺得她邋遢,並沒與多想,不然怎麼會好聲好氣的跟自己說話。
她眼珠子四處轉悠了一圈,又掃到了小帥哥手裡的小皮鞭,她趕緊道:「這衣服是我偷的,其實我是寒將軍的人,是寒將軍讓我做的!」
令南雙冷著一張美臉,「他讓你做的?」
顧君點頭:「你們天玄機上次任務沒有執行完成,十七王爺還好好的活著,所以寒風月便懷恨在心,想要找機會給你們一個警告,於是便讓我過來下毒。」
「你哪裡來的毒?」
「從一個臭老頭那裡偷得!」
令南雙驚奇的沒有再說話,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
顧君見小帥哥和大漢都出去了,鬆了口氣:「小哥哥,你看看我這麼可憐,你就放過我吧,不要這麼綁著我好不好,我背後還有傷,很疼的,再說小哥哥這麼厲害,我就算想逃,肯定也逃不了呀。喂!你幹嘛?!」
撕拉一聲,顧君的僅有的一件上衣又沒了。
令南雙看著她裹滿紗布的上身,背後還有鮮血從紗布裡面沁了出來,微微皺眉。
顧君簡直了,她黑著一張臉,「兄弟,看夠了嗎?」
令南雙蹲了下來,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你剛剛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顧君愣了,眼看著令南雙將她的葫蘆給取了去。
「別動我的葫蘆!」顧君立即變了神色。
「哦?你很在意啊?」令南雙道。
「你最好還給我,不然我會殺了你!」顧君道。
令南雙笑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
他把葫蘆蓋子打開,一股異香充斥著整個房間,「這是什麼酒?」
「是你碰不得的酒。」
顧君從地上迅速站了起來,幾乎眨眼之間,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對上了他潔白的脖子。
還好她機智,將匕首藏在了褲腰兜里,不然這會,還真沒辦法解開這繩子了。
「葫蘆還我,否則死。」
令南雙側頭看著她,方才還一副笑嘻嘻的狗腿樣子,這會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眉宇間的紈絝之意盡失,充斥著隱忍的殺意。
「小子,我要是不給你又能奈我何?」令南雙突然笑道。
顧君不再多言,狠狠將匕首送了過去。
令南雙突然笑出了聲,抬手,一個彈指就將顧君的匕首彈了回去。
顧君:「!!!」
好厲害!
這一下,顧君已經知道自己完全不是美艷小哥哥的對手了,準備奪回葫蘆就逃走。
門忽地就被踹開,一柄長劍朝著顧君的方向刺了過來,顧君跟令南雙糾纏中,根本躲避不及,令南雙凝眉,將她往懷裡帶過側身,長劍沒有刺進她的身體,但也從她的後背劃了過去。
「誰讓你進來的!」令南雙大掌一揮,洛飛猛的吐出一口鮮血飛屋外。
懷裡的重量陡然增加,令南雙下意識摟緊回懷裡的人,只覺得她的身後濕熱一片。
「喂!小子!你怎麼樣了?」
令南雙打橫將她抱起,才發覺她的體重很輕,根本就不像個男人的該有的體重,將她趴著放在床上。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背後一片血紅慘兮兮,他緊緊凝眉,「來人,燒熱水!」
小子,你殺了我天玄機數十人,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他轉頭看著門外跪著的洛飛,輕輕的走了過去。
「你可知你有何錯?」令南雙道。
「屬下方才擔心少主受傷,情急之下拔了劍,更不該貿然闖入少主房間。」洛飛說道。
「既然知錯了,下去領罰吧。」
一邊的大漢立即跪下,「少主,洛飛方才已經受了少主一掌,此刻去領罰必然會重傷啊,還請少主從輕發落。」
「區區三十秀鞭都受不住,我要他有何用?」令南雙面無表情說道。
秀鞭,名字說的好聽,實則是一種很殘酷的刑罰,這是一種軟金屬質地的鞭子,細長又堅韌,上面還有著一圈圈的小刺,幾乎一鞭子下來,就能刮掉身上的皮肉,比顧君身後的傷好不到哪裡去。
洛飛:「是,屬下這就下去領罰。」
熱水很快就打了上來,令南雙從房間的書架暗格里取出一瓶葯,直接一整瓶全部都到了進去,這是百里行先前給他留下外傷葯,據說對於那些皮外傷有著立竿見影之效,以前他都不屑於用,就直接扔進了書架的暗格里。
他走到床邊,想也沒想,直接將顧君身上所有的紗布撕成了碎片,連同她的褲子一起。
當他把顧君再次抱起想要將她放入浴桶之中的時候,眼光下意識的往下撇了一眼,就一眼,他立即沒有移動視線了。
這小子……
是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