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六章[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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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呼吸之間，白蛇動了，在這無邊無際的星空中悠然地盤旋而起，凌雲這才看清白蛇美麗的全貌。

在星光和符文的光照下折射出七彩霓光的銀白鱗片，背上和眉骨生著冰晶似的背鰭。比起蛇，更像傳中的龍。

呵呵，我本來想，如果闖進來的個醜八怪，就口吃掉。腦海里響起溫潤的男聲，這回凌雲已經處變不驚了。

想不到個難得見的美男子。白蛇巨大的腦袋湊近，金色眼瞳像面巨大的銅鏡，倒映著凌雲飄浮在空中的模樣。

我對美人向有耐心，吧，你如何闖進這個臭道士的陣法把我喚醒？有何目的？

「在下青陽城凌氏長子，凌雲，借狐王與靈虎的力量喚醒前輩，想與前輩協定項交易。」

白蛇長長地「哦」了聲，白色身軀在夜空中像飛舞的巨龍樣遊動，也許腦海里那聲音的語調有些輕浮，凌雲感覺到這位大神性格似乎不太正經。

還沒來得及開口，道白光自大蛇額間飛出，須臾，那道白光貼近凌雲的額頭，沒入的腦袋之中。

凌雲其實沒有任何感覺，但白蛇已經道：

原來如此。我沒猜錯的話，你看到的那些闇血族，應該破蒙的手下。

凌雲這回不震驚也難。

連都還不清楚藏浪山莊背的主謀究竟何方神聖，沉睡了兩百年的白蛇卻能知道前因果。？

在千年前，被東大陸的巫士與道士趕走，大概逃往別的大陸，現在八成沖著巫道衰落又回來了。呵呵……該凡人真自作自受嗎？數千年前師出同門的妖與道，因為走上不同的道路，千年斗個兩敗俱傷，輕易讓外來勢力掐住自己死穴。然而凡人的生命如此短暫，短暫到甚至不能理解自己的愚蠢。

看來白蛇能借術法讀取的記憶，既然如此也省去解釋的心思。凌雲道：「前輩可願與在下交易？在下不才，僅僅能有條件地解除前輩的禁制，但只要在下活著日，必定確保前輩在青陽城無所拘束。」

你能擔保的也不過就我在青陽城混吃混喝罷了。

凌雲明白自己能做到的，與這些大妖相比，確實微不足道。

不過，狐王的算盤打得不錯，它很了解我。白蛇笑了笑，當年我所求的，也不過就在所愛的人埋葬的地方，安靜地過日子罷了。但那些臭道士卻連這都容不下，它怎可能沒有怨氣？

可這兩百年來，青陽城供養它的香火也未曾斷絕，白蛇廟越蓋越大，逢年過節還作醮，三不五時還替它的神跡添油加醋，搞得連外地都有它的信徒，它若不真正地保佑這些又傻又逗的信徒，自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香火和信仰也法力的來源，因此儘管沉睡兩百年，它的力量並沒有絲毫消減。要做到凌雲希望它做到的事，哪怕只有條件地打開禁制，對它來也不困難。

要我答應你也行，不過我有條件。

「前輩請。」

盯著，巨大的身體圍繞著凌雲在這個空間盤旋游轉。

你和我結契吧。

「結契？」

啊。白蛇金色的眼微眯，對湛非沒有解釋結契感到好笑。但話回來，好像也真的沒有解釋的必要。

這年頭，當巫士哪有當道士有前途？當道士更不如當個大俠有前途，要當大俠還得先天資質特異，又有夠硬的靠山，都沒的話還不如當個種田的呢！

和我結契，等成為我的夥伴，在你有生之年，我互信互助的關係，必要時不管相隔多遠都能以靈識溝通。當然，我離開不了青陽娀，岀了這座城我的法力也會消減，但我想你的武功足夠應付一切，除此之外我們不干擾彼此，但又能確保對方信守承諾，我借你力量，而你……幫我搞定俗世里的一０咨咼凰檔氖牽醯玫諞唬餑腥順さ煤每矗桓窀崞醯壞詼，他武功不錯，似乎在這個年頭會混得比較好；最重要的是第三點，他富可敵國。

個富得流油的夥伴！想必能確保它幾十年逍遙快活，何樂而不為呢？

「好。」凌雲答應了，「晚輩該怎做？」

白蛇靠近，吐出紅艷的蛇信，凌雲感覺到股冰涼的氣勁注入自己額間。

妖怪與人結契其實沒有特定的儀式，端看妖怪本身的喜好，絕大多數同意結契的人類伸岀手臂，讓妖怪在他的手上做印記。當然不乏有些妖怪有怪癖，喜歡在奇怪的地方做印記，那另當別論。

至大蛇，它只純粹覺得把印記放在位美男子額頭上，十分賞心悅目罷了，雖然這印記平時看不見的，得要催動大量靈力時才會顯形。

行了。

凌雲感覺股難以言喻的冰涼能量流遍全身，接著滲進四肢百骸，五感通透，六識清明。但對來，真正重要的，有了大蛇為盟友，總算能夠確保青陽城不被闇血族所染指。這比都重要。

哪知道與上古大妖怪結契這種事，可會羨煞各方巫士與道士，就算回到巫道鼎盛的時期，那也足以驚動各派高人的能力。

你送上來的容器，我就收下了。

「不會有事吧？」

大蛇陣嗤笑。容器活著，我才有自由。儘管有限的自由。所以湛非才會讓你找靈力夠強的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凌雲，你現在有了我的力量，要保世平安無憂也不難事……好好地用下半輩子補償吧。

凌雲有種被看穿的狼狽。但恐怕在結了契之，也不可能有秘密了

走吧！好久沒回到上面，我很期待，別浪費我的時間。

著，白蛇化身為人形，凌雲完全來不及看清的樣貌，就感覺到自己手臂被抓住，知覺也神速地往上飛升。

再睜開眼時，天色竟已大亮，湛非與琥珀都在原來的位置，依舊盤腿閉目以靈力護持法陣，在凌雲魂魄歸來前不敢妄動。

察覺到凌雲對天色的疑問，大蛇笑道：「要不讀了你的記憶，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兩百年。」

這話出，凌雲才發覺身旁站了個男人，而湛非與琥珀同時睜開了眼。

男人頭銀光潤澤的白髮，褒衣博帶，眉清目朗，神態盡顯非凡靈氣。低下頭笑看著仍維持打坐姿態的凌雲，忍不住伸出手輕佻地勾起下巴，俯下身仔細端詳，「真可惜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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