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隱藏的秘密
不知過了多久,雪梵音才從地上緩緩爬起來。以地毯為中心,周圍的書山都被震開了,形成一個圓形的法陣。
雪梵音看到遠處躺著的雪靈羽,急忙跑上前將其扶起。
「靈羽,靈羽你醒醒。」雪梵音拍拍雪靈羽蒼白的臉蛋。
雪梵音想要將雪靈羽背出密室,試了好幾次都不行,她的力氣太小,而且連續的靈力消耗,身體更是虛弱的很。
「該怎麼辦?」雪梵音不停地問著自己。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將雪靈羽輕輕放在地上,扶她躺好。自己撲去一堆書山中,途中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她在一堆亂放的書中,慌張地翻找。
「在哪裡?在哪裡?」
終於,亂刨一頓后,終於找到了。
雪梵音翻開書,在其中的一頁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按照書中的方法,雪梵音拿下頭上的簪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條很長的口子,又跑到雪靈羽跟前,在她手臂上也劃了一條口子,將自己血滴到雪靈羽的傷口處。看著血一滴一滴的流下,雪梵音才舒了一口氣。靜待一會兒,雪梵音覺得自己的靈力稍微恢復了些,便開始動用靈力治療二人。
雪梵音盤腿打坐,雙手成蘭花指放於膝蓋上。雪梵音輕呼一口氣,指尖出現微弱的淺藍色的光點,藍光點點匯成一隻只發光蝴蝶,環繞在二人身周圍。二人傷口流出的血,逐漸凝固成血滴,血滴像是一顆顆的紅石珠子飄在空氣中,蝴蝶一隻只撲入珠子中,變幻成一根根紅絲慢慢飛入二人的傷口裡。
漸漸地傷口複合了,雪梵音的靈力也退散了。
雪梵音的身子越來越虛弱,無力的躺在地上,睫毛微微顫動。恍惚間,她看到雪靈羽的手動了動,雪梵音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隨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久,雪梵音在睡夢中聽到了雪靈羽喚她名字的聲音,她睜開眼睛,雪靈羽蒼白的臉映入她的眼中。
「八姐姐,你醒了,你怎麼樣了?」雪靈羽將雪梵音扶坐起來。
雪梵音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緊抓著胸脯前的衣服,額前有細小的汗珠,不停地喘著,呼吸很重。
「你可還好?咱們先出去吧。」雪靈羽顫扶著雪梵音離開密室。
雪梵音的手搭在雪靈羽肩上,雪靈羽一手扶著雪梵音一手拿著蠟燭,二人顫顫巍巍的走在暗道里。
終於到了書架后,雪靈羽剛準備推開就被雪梵音攔住了。
「稍微等等。」
雪靈羽一臉疑惑,剛想開口問緣由,就聽到外面傳來麓子栩的聲音。
「靈羽、梵音司命,你們在哪啊?」
「怎麼辦?」雪靈羽轉頭問雪梵音。
雪梵音垂著頭,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聽到她沉重的呼吸聲。
「先等等,待他走了,我們再出去,不能讓她發現這裡。」雪梵音費了好大得勁兒才將話說完。
雪靈羽扶她靠坐在牆壁邊,等著外面許久都沒有動靜了,二人才緩緩推開書架走出。
屆時,天已經黑了,只是月亮還未出來。二人邁著蹣跚的步子走到床邊,一瞬間像是失了支柱的房子癱在床上。
片刻,雪靈羽再次陷入睡夢,一旁的雪梵音想要伸手去拽雪靈羽的衣角,可惜剛伸到半空中就暈了過去。
屋外
朏朏等一行人,早已採摘回來,和麓子栩在寒雲閣內外,著急的尋找二人。
朏朏和傒囊的嗅覺及其靈敏,立馬就聞道了雪靈羽的氣息,帶著眾人回到屋裡,便看見面失血色的二人躺在床上。
傒囊急忙爬上床,為二人把脈,確定雪靈羽已無大礙,但是雪梵音的問題似乎很麻煩。
麓子栩上前將雪靈羽公主抱去自己睡的房間,好騰出地方給雪梵音醫治。
京墨將雪梵音扶起,坐在她的身後,讓她靠著自己坐好。腓腓前爪搭在雪梵音的雙肩上,額頭對上她的前額。
朏朏的尾巴飛快的擺動著,額前發出金色的光,金光變幻成一條條金絲流入雪梵音的體內,順著她體內的靈力一起涌動。旁邊的傒囊握住雪梵音的雙手,傒囊的手變成兩條藤蔓順著雪梵音的胳膊纏了上去。
秋白覺察到了危險,以為傒囊要傷害雪梵音,剛想上前阻止,卻看到京墨抬手阻止,對著自己搖頭,示意他退下。秋白只好作罷。
京墨看著朏朏,想起之前的傳聞,據傳說朏朏是上古十大神獸之一,神力無窮,可解人憂愁,十分招人喜愛。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一般,可算是見識到了。
麓子栩把雪靈羽抱到床上,將她安頓好后,便不再擾她清夢,回去看雪梵音他們。
麓子栩剛進門,秋白就將他拉到一旁,小聲囑咐。
「別靠近,它們神獸存於世間已久,動用神力時,會有結界。你還小,撐不住結界的傷害。」
麓子栩點點頭。
許久,朏朏和傒囊的結界才消失,二獸看起來很疲憊,默默出去了。京墨扶雪梵音躺好,拉著秋白和麓子栩也出了房間。
麓子栩出了門,向二獸奔去。
「二位前輩,我送你們去休息。」
二獸先是一驚,愣了愣,才點頭同意。
麓子栩一手抱一個,送二獸回了房間。
身後的京墨準備去幫助麓子栩,被秋白阻止了。
「小墨兒,那可是神獸,我們去抱的話就成僭越了。」
京墨深嘆一口氣:「因為是木小公子,我就有些慌亂了。」
「木小公子?他不是叫麓子栩嗎?!他到底什麼人?」秋白愣了一下,發現事情不簡單。
京墨看著秋白無辜的眼神,心裡滿是愧疚,
秋白看著一臉憂鬱的京墨,發現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真正的京墨是什麼樣子的。
京墨低著頭不語,秋白就獃獃的看著他,等他開口說話。
天空中再一次飄起了雪,雪花落在地上、落在月光草上、落在京墨和秋白的頭上。
月亮出來了,月光草發出微弱的光,映入京墨憂傷的眼眸中,秋白滿是心疼,想著自己的問題是否過線了,才會讓京墨如此難堪和憂傷。
許久,京墨才緩緩抬頭,對上秋白的眼睛。
「這個故事很長,你真的要聽嗎?」
秋白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京墨微微一笑:「好,只要你想聽,我便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