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大日子
「皇兒你來了,為父的日子怕是不多了,你二人容貌相同,秉性卻差了十萬八千里,父親知道你善良,你可願意為父親辦一件事情,事成之後為父任你逍遙自在。」
「父皇您說,只要皇兒能辦到的一定辦到了。」
聽到此話,皇耀的國君溢於言表,卻沒有聽清楚?小公主稱的是父皇而不是父親,兩者之間相差甚遠。
從國君手中接過虎符跟暗符,以及國庫的鑰匙,卻在離開寢殿時轉手將虎符交給一個侍女,一個往右一個往前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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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閃閃的光,晃眼睛睜不開,讓原本灰暗的寶庫里光彩奪目,耀眼爭光;一座座金磚堆積成山,珍珠夜明珠各個爭奇鬥豔,熠熠生輝。
「白耀見過公主殿下。」
「既然你們白家世代守護,那便由你們掌管一部分。」
「守護寶庫乃白家責任。」
「說的好,可這話我不信,面對如此的寶藏會無動於衷,就算你沒有動過心思,你敢保證其他白家人也不動此心思。」
話語雖然平淡,可聽在白耀的耳里是那麼的心驚膽戰,這是第一次與這位幼公主相交卻也驚的一身的冷汗直冒。
傳聞的幼公主是一個,不聲不響,享受安逸,只求安樂的公主殿下;可今日,所見所聞卻相差太大。
「你帶著一筆金銀珠寶,以及信得過的族人隱居起來,做生意也好,還是干其他的也罷!守好這筆錢。到時我自會去找你。」
「是,白耀聽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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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色斗篷,只露出紅潤的兩唇,像兩片淡紅的、正在開放的花瓣。
看著門樓上的額匾寫著「樓」字,檐角飛翹,鉤心鬥角,延至天邊,瓦上碧綠,煥發魅然,儼然危樓,囷囷焉拔地而起,稜角似一筆白描,凌空瀟洒。
走進城中一個大理石建造的石牌坊,石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祥雲,最頂上雕刻著「白樓」二字。跨過牌坊就進入樓里,經過幾百年的洗禮,白樓里住進了許多外姓人口,慢慢的也同外人來往了,卻也謹慎小心起來。
城門「樓」離牌坊「白樓」之間,還有一段距離。
這裡種滿了竹子,茂密的竹林里偶爾會竄出幾隻野兔,依稀能聽見流水聲,林中還種有草藥跟蘭花;若無人帶領下踏進竹林深處,怕是再也出不來了。
若按彎曲的小路前行必定安然無恙。
這裡安逸,寧靜,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房屋隨意的建造著,看似隨意卻大有玄機奧妙。
孩童的朗讀聲,聲聲入耳,穿過一片花海后便是白家族人居住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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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祠堂,現任族長白煦對著歷代族長的靈位道:「現任族長白煦不負眾望,已經找到索要尋找之人,請歷代族長安息。」
「真的找到了,是男是女。」
祠堂里響起一記重重的巴掌聲,女子捂著臉帶著哭腔道:「白煦我討厭你,這輩子都休想我嫁給你。」
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惜,跑了一段距離,回頭髮現白煦根本就沒有追上來氣的直跺腳道:「人家也不是想給你分擔一下嗎?居然打我,就算你給我跪下我也不原諒你。」
穿過花海,與採花女相遇,狠狠的瞪了一眼藍姝,藍姝看著薛玉臉上的五指印,從身上掏出玉瓶道:「我這裡有活血化瘀的藥水,送你了。」
在百花的簇擁下薛玉就如同百花仙子一般,盈盈一笑,身後花瞬間失去了顏色,就在藥瓶遞到手中時「鞭撻」一聲掉落地上,薛玉冷著臉道:「不想給我就直說,何必如此呢?」
藍姝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摔碎的藥瓶,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一手遮擋著刺眼的陽光道:「是時候了。」
當藍姝跨進祠堂的門檻時,呆愣的白煦這才回過神來,立即跪下道:「見過白長老。」
「嗯,跪著,想必你的心裡已經明白過來了吧!人我也找到了,你說該如何選擇呢?」
語氣平平淡淡的,卻讓白煦有些后怕,在腦海里思慮著:「我只想平平安安。」
「好,既然要平安,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三日後,白姓族人們,每人都收到一份族長的喜帖,看到喜帖上的名字都愣了「白凝兒」;年長的長輩們都有些不解,族長不是與薛家的薛玉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嗎?怎麼如今卻要娶白凝兒,莫非這中間有什麼變故,難道?各家白姓長輩們一深想便想到其中奧秘。
三個月後的大婚時,薛玉發了瘋一般要闖入婚禮,卻在花海就被人攔住,薛文,薛玉的兄長,集結外姓人在花海外尋事。
一個小孩跑的氣喘吁吁道:「族長夫人有令,尋事快速散去,如若,如若不離,趕出「樓」中。」
「憑什麼,從我祖爺爺那代就已經住在這裡了,憑什麼趕我們走。」
「就是,就是,我們家三代都住在這裡,憑什麼啊!」
那小孩也不怕,阻攔的人中就有自家兄弟,直接爬上肩膀上,站立起來大聲道:「就憑這裡是白家族人建立的「白樓」,而你們並不在我們族譜上出現過,這就是理由。」
薛玉上前質問道:「讓白煦出來,讓她給我個交代。」
「雖說上幾代人中,卻有娶外姓之人,可如今白樓即將有難,不知外姓親戚者可否會鼎力相助;雖說白樓乃我白家族人所建,白家的主人即將回歸。」
突然鈴聲響起,族長夫人立即閉嘴,跪地迎接;這突來的變故讓外姓者們都覺得有些怪異。
「現任族長夫人,白凝兒迎接主人歸來。」
聽到族長夫人喊聲,白家族人一個個都跪地迎接,許久只見一駝背老僕前方開路,身後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臉上戴著面具。
「你們藏的可真夠深的啊!」
白凝兒面帶微笑的站起身,火紅色的嫁衣穿在身上,更顯得明艷動人了。
「只是聽主人的命令,找一個安逸的地方住下來罷了,今日乃是我與族長大婚之日,主人親臨,看來真是喜上加喜;還請族長移步換景。」
小鬼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轉,飛快的跑到前面道:「我來引路。」雖說是引路,可眨眼間功夫人就不見了。
一身大紅色喜服的白煦,高挺的鼻子,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
白煦看到凝兒給自己使眼色,彎腰抱拳道:「見過主人。」
「不知主人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墨宸並不回答,可駝背老僕卻瞪了過去,白煦不卑不亢的接著。
「我們乃幼公主一脈相承,不知主人您…。」
精緻的玉牌隨意的擺動著。
上前一步,血紅的玉牌上卻刻著白色的花,原本強撐著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白煦立即攔腰抱起關心的道:「凝兒,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白煦清楚的感受到,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而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臉貼在額頭上,看上去很是親昵無間。
「怎麼了,莫非有什麼變化。」
「錯了,全都錯了,大錯特錯。」
看著懷裡的人,喘著粗氣,腳步加快速度,一腳踹開喜房的門,安置好凝兒帶她呼吸平復,詢問道:「哪裡錯了。」
「幼公主便是大公主,大公主便是幼公主,你可看清楚那女子身上的玉牌是什麼樣子的。」
「何意,我只是認出那玉牌上的花,跟我們身上咒印相互有應,所以才…。」
「這便是錯的地方,我這裡有一幅畫你看看。」
白凝兒從被褥下拿出一副花捲,只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站立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唯獨不一樣的是她們脖子上的玉牌。
白煦頓悟了,看著凝兒道:「你的意思是,當年登基的是大公主殿下,那個被燒死的是幼公主。」
「重要的是,當年是誰給白耀祖先下的命令,而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最後一句話徹底的讓白煦清醒過來,這的確錯的離譜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會會,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頓好夫人,白煦整理了一下喜服,外面的喜宴已經開始了,白煦端起酒杯一桌桌的敬酒,墨宸也坐在席面上,吃著白家自釀花酒,酒里有一股獨特的香味撲鼻。
墨宸今日有些貪杯了,不知喝了多少,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人卻沒有醉,住進客房倒頭就睡;駝背老僕一直守在一旁。
新房裡滿地都是書卷,而新娘子則是趴在地上不知道找什麼。
「凝兒,不是讓你休息嗎?」
白煦用衣袖擦了擦白凝兒額頭上密集的細汗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兩個玉牌如今都已經出現了,暗樓是什麼地方,你是知道的,你在樹林里遇到的那群人,他們又是什麼人?一個白樓一個暗樓,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又或者…。」
看著那雙探索的雙目,白煦忽然發覺眼前的白凝兒跟自己所認識的白凝兒有很大的差別;心中有些竊喜。笑了笑,一把將人拉入懷中,下巴抵著凝兒的額頭道:「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說。」
大紅色的喜服褪去,看著羞澀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親吻上那柔軟的唇,讓人很是著迷。芙蓉帳暖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