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心中的恐懼
葉老爺子的院子很大,有木樁林,還有武器房,而葉楚凡住的房間比自己之前的大的多,還有個小書房。
每天四菜一湯,精緻美味的糕點,讓葉楚凡吃的撐著了;打著飽嗝。一臉笑眯眯的葉崇走進去看著一臉滿足的葉楚凡道:「孫少爺,以後可不能吃的太撐了,不如出去轉轉消消食。」
看到葉崇,葉楚凡立馬嚴肅起來,變的極其老實,站起身子,腳步有些僵硬的走出屋子,院子里除了木樁林再也沒有其他的了,葉楚凡一時興起,輕鬆的翻身上木樁上。
長長的鞭子打在葉楚凡的後背上,疼的眉頭一皺,回頭一看葉崇拿著特製的鞭子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很是可怕。
後背火辣辣的疼,腳下慢了一步,又是一鞭子,一中午下來,後背早已血肉模糊了,白色的藥粉撒在傷口上葉崇雄厚的而且帶著笑的聲音道:「腳下的步子太慢了,得快點才行。」
「晚膳,再你爺爺房間里吃。」
「崇爺爺,您的鞭子真厲害,您是不是也上過戰場。」
「沒有,我的鞭子最差了,不過崇爺爺押送過糧草,正所謂兵出行糧草先行。」
「咕嚕」喉嚨吞咽口水聲音很響,葉楚凡露出笑靨,直白的道:「為什麼要選擇我。」
「因為你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
葉楚凡不可思議的問道:「就這麼簡單。」
葉崇看著那雙明亮,又睜的大大的眼睛,原本不大的眼睛非得要睜的大大的,樣子很是滑稽,讓葉崇越看越喜歡。
「好好休息一下,等晚膳時間,我來叫你。」笑呵呵的聲音傳來,讓葉楚凡不由自主打著顫抖。
趴在床上的葉楚凡,想起父親曾經也押送過糧草,那次最為嚴重差點丟了命,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床,如今的父親只是巡城的一個小官而已。一想到這裡,葉楚凡更是后怕不已,大伯,二伯,四叔五叔,六叔,尤其是四、五、六叔們都是文官;大伯家的兒子們讀不進書還得硬著頭皮的讀。
二伯家還能好些,女兒居多,兒子還小,三個叔叔的兒子們剛剛啟蒙,至於以後要走什麼路,他們已經開始思慮起來了。
葉楚凡想的入神,根本就沒在意外面的時辰,葉崇一臉笑的走進房間,看著神遊狀態葉楚凡並不打擾,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等葉楚凡回過神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全部黑了下來。
屋子何時點上了油燈跟蠟燭,葉楚凡也沒有發覺,看著一臉笑眯眯的葉崇,立馬驚醒過來,動作幅度有些大了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疼。
葉崇只是笑著,幫著從新上好了葯,穿上衣服,葉楚凡乖乖的跟在後面去了正牌爺爺的房間去用晚膳,桌面上有酒有肉,三副碗筷,三個酒盅,葉老爺子直接做了下來道:「坐吧!又沒有外人。」
……
……
葉崇給葉楚凡到了一杯酒,笑眯眯的道:「嘗嘗味道怎麼樣?」
這詭異的氣氛讓葉楚凡毛骨悚然,感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二老自飲自酌的喝了好幾杯,還不停的吧唧嘴。
看著他們喝的暢快淋漓的模樣,很想喝,幾次都碰到了酒杯都忍住了,只吃菜不喝酒。
兩老頭一對眼,酒意上頭,葉老爺子一把將酒盅摔在地上怒罵道:「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上戰場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就你個骯髒的東西,跟我比,護國大將軍的石碑那可是實實在在的。」
「不就是掌管一個暗樓嗎?葉崇你說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有什麼用,就只會暗地裡殺人,還專門培養出一批殺手出來,跟我軍隊拿些軍人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孫子,你聽說暗樓沒有。」
葉崇趕緊介面道:「老爺,那事一般都是晚上乾的,孫少爺怎麼會知道呢?」
「也是,他還是個孩子,葉崇你告訴他暗樓是什麼地方。」
葉楚凡雙眼咕嚕咕嚕的轉著,看著葉老爺子,又看看葉崇,期待著。
「有暗就有白,老爺,其實暗樓那地方是個好地方,只是可惜了,要不是五十年前的那場變故,孫少爺你知道以前的暗樓是做什麼的嗎?」
表面上不在意,可心裡早就癢得不得了,一邊洋裝夾菜,將自己的酒盅遞給葉老爺子,又給葉崇添滿酒,忙活了半天葉老爺嘆口氣道:「以前的暗樓啊!就是專門收集情報的一個地方,你聽過皇耀王朝嗎?」
葉老爺子眯著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看著葉楚凡。
「傳聞,皇耀王朝的財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我們如今的太后就是皇耀王朝的公主殿下。」
「老爺您說錯了。」
「我錯了,哪裡錯了,我還能出錯,我怎麼可能出錯呢?我看你是皮癢了。」
「您是老爺又怎麼樣,您就是錯了,皇耀王朝早在千百年前就沒了,現在是祈國的天下了。」
兩個老小孩,你一句我一句,打起了嘴賬。
「那暗樓就是皇耀的那位幼公主建立的,這可是事實證明,你敢說我說錯了嗎?」
葉崇不回話了,夾起一塊肉,長大嘴巴,塞進去咀嚼起來,葉老爺子看葉崇不說話了,自己也不說了,尤其是故事聽到一半,讓人很是難受。
好久好久,葉楚凡終於忍不住了,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嚕的葉崇,還在喝著的爺爺,極其狗腿子的拉了拉衣袖道:「爺爺,爺爺,故事您還沒有講完呢?」
「什麼故事啊!你想聽故事啊!爺爺給你將戰場上的故事,那才有意思。」
「爺爺,就是您剛才講的暗樓和白樓的故事啊!」
「嘿嘿嘿,你想聽啊!喝酒。」
葉老爺子那過葉崇的酒盅,到滿酒,葉楚凡一連喝了三杯烈酒,頭此刻有些暈了。
「你想想,有黑就有白,原本二者相輔相成,你可知道祈國的先皇是怎麼坐上這皇位的,就是暗樓,可他又怕別人知道,所以這才把暗樓給改了,我的父親,爺爺,曾經還再暗樓買過情報呢?沒錢的出力,有錢的出錢,看你要的什麼情報價格也不同。」
有些困意的葉楚凡根本就沒發覺,眼前的葉老爺子哪裡像是喝過酒的人呢?
「至於白樓的作用沒有人知道,就算知道在哪裡也沒什麼作用,世人都以為二者沒有聯繫,卻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要說有聯繫吧!可找不出一點的關係出來,所以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葉崇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起酒壺給葉楚凡添滿了酒,就在即將昏睡過去時,葉老爺子笑眯眯的看著葉楚凡,並趴在葉楚凡的耳朵旁悄悄的講了幾句話。
第二天中午,葉楚凡從夢中驚醒過來。
耳邊還回蕩著爺爺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我們葉家祖上……。」
「孫少爺,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您怎麼還在睡覺呢?」一臉的恭敬,笑眯眯的模樣。
這卻讓葉楚凡心裡咯噔一下,葉崇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個沙包笑容可掬。
……
……
圍繞著梯田跑著,深一腳淺一腳,掉進去梯田好幾次,身上的沙袋頓時重了幾分,葉管家仍是笑著給農戶賠錢了事。
那長長的鞭子,在葉崇的手裡彎了好幾個圈,後背的傷因為沾了水此刻疼的滿頭大汗,咕嚕嚕響的肚子此刻正抗議這,夕陽西下,照在梯田上,那景色格外的美。
慢慢的雙腿開始打擺子了,不聽使喚,累的直接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看到葉崇那張笑眯眯的臉,葉楚凡感覺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累了,那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關懷的語氣聽在葉楚凡的耳朵里是那麼的舒心。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香味撲鼻而來,肚子里蛔蟲被勾起來了,那個難受啊!
「餓了,趕緊去找吃的啊!一個時辰后我們還得繼續跑呢?」
葉楚凡的瞌睡蟲瞬間消失不見了,立即爬起來給自己找飯吃,吃著半生不熟的兔肉,差點沒吐了。
天剛剛露出一絲光亮,不遠處一座塔樓,樓頂上的牌匾上寫著「樓」字,葉崇目視著牌匾「樓」。
葉楚凡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頭如搗蒜般,一點再點。
「那裡就是暗樓,前面的林子叫迷霧森林,過了迷霧森林就是如今的暗樓。」
葉楚凡發現葉崇的臉上沒有半點笑容,一臉的嚴肅,順著葉崇的目光看去,兩座樓差距天差地別。
「樓裡面有人。」葉楚凡驚叫道
葉崇動作極快,拉著早已累的慘兮兮的葉楚凡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頭頂上空盤旋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鷹;鷹眼俯視眾生。
「快,把它引走,不然我們就走不了了。」
「啊!那什麼把它們引走。」
葉崇狠狠的瞪了一眼葉楚凡,葉楚凡從懷裡拿出破舊荷包遞給葉崇。
「崇爺爺,在這裡。」
小心翼翼的承給葉崇,葉崇緊盯著頭頂上盤旋的鷹道:「我告訴你怎麼吹。」
「我吹…」葉楚凡睜得大大的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崇爺爺。
將小笛子放進嘴裡,鼓起腮幫子使勁的吹,餘光看到葉崇瞪自己,往頭頂一看,鷹怎麼越飛越低了。
「吹慢點,霸氣些,不要用那麼大的力氣。」
葉楚凡臉憋的通紅,腦袋裡亂鬨哄一片,耳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冷汗直流。
只聽鷹的一聲長鳴,葉崇的緊張漸漸鬆散了,葉楚凡漲紅著臉,那滑稽的模樣;葉崇忍不住了,捂著嘴笑了起來。
腳步聲也越來越遠,葉崇將身上灰塵拍了拍,朝著另一個反向走去,只見遠處坐落一座城門,城門上寫著「樓」。
「白樓。」葉楚凡驚呼道
二者的距離如此的近,可二者卻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簡直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