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咽不下這口氣

087、咽不下這口氣

周蒼泓被周芷溪吼得耳朵嗡鳴,好半響后,才嘆了口氣:「我乏了,你先回去吧。」

見周蒼泓不願意順著自己的話說,也不想搭理自己了,周芷溪的脾氣又上來了,站起身來對周蒼泓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詠歌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能給周蒼泓福身行禮賠罪:「皇上別生氣,公主其實並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太喜歡大魏帝了的緣故,才會說出這樣沒有分寸的話的。」

周蒼泓擺擺手:「不用說了,朕當初留你在公主的身邊,就是覺得你聰明沉穩,能給她出謀劃策,她在朕跟前說什麼都好,朕不會跟她置氣,可若是這些話被別人聽去了,便不好了,明白了么?」

詠歌趕忙應下說明白,周蒼泓讓她趕緊去追周芷溪,好生勸著,別又鬧出什麼事情來。

詠歌明白周蒼泓的意思,趕忙提著裙擺一路小跑追上周芷溪的步伐。

周芷溪見她這麼半響才追上來,蹲下腳步道:「你是我的丫頭還是我皇兄的丫頭?我都走了,你還在那兒幹什麼呢?」

詠歌趕忙扶上周芷溪的胳膊,垂著眼帘小聲道:「皇上累了好些天了,公主驟然說那麼多,皇上也消化不過來呢,方才見公主生氣了,皇上特意叮囑奴婢,一定好生照顧著公主,這不是已經到了大魏帝的皇宮了么,皇上是咱們大周的頂樑柱,有些話自然不能順著公主明目張胆的說出來,萬一四周有什麼耳目聽見了告訴大魏帝,公主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所以皇上才沒有幫著公主說話,可皇上疼愛公主,向著公主的心,公主是最清楚的呀。」

詠歌這麼一說,周芷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這裡到底也不是周蒼泓的地盤,他為自己將來的日子考慮著,的確不好說虞瀾清的壞話。

詠歌的話讓周芷溪消了一半的火氣,兩人慢慢往回走,周芷溪卻還是嘟囔著:「那他也不能讓我走呀,氣死人了。」

「皇上也是太累了。」詠歌繼續替周蒼泓申辯一句,「公主也是最心疼體諒皇上的人了,奴婢說句心裡話,公主與皇上是血脈相連的至親,這世上自然沒有比皇上對公主更親切的人了,皇上這麼多年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公主高興呢。」

這話倒是不假,想起周蒼泓這些年對她的好,周芷溪最後的那點火氣也都消了,甚至還覺得自己方才的態度有些過火了,不由得懊惱起來:「是。。。皇兄對我那麼好,千里迢迢過來看我,我方才那樣。。。是不是傷著皇兄的心了?」

詠歌見周芷溪終於冷靜下來了,才鬆了口氣笑起來:「怎麼會呢,皇上方才還說休息好了明日再讓大魏帝放公主幾天假,好好陪他呢。」

周芷溪勾著嘴角笑起來:「是了,皇兄才不會生我的氣,我明日好生給皇兄道歉便是了,至於那個皇后,她的嘴臉,皇兄很快就會看清楚了,她算個什麼東西?在皇兄心裡,我才是最要緊的。」

詠歌附和稱是,周芷溪這火氣來的快,去得也快。

為著周蒼泓此番要來,魏離準備了不少的節目接待,當初替周蒼泓解決了國內危機的時候,大周的軍事經濟以及農商民生等事上,魏離都是踩了底了。

可此番周蒼泓前來,魏離卻並不准備讓他對大魏的整體國情有一個全面的了解。

保持神秘,保留底牌,才是兩國友好最好的平衡點。

虞瀾清顧著魏子善和魏雲熙,除了宴會上陪同以外,幾乎不會出現在周蒼泓的面前,可即便如此,仍舊擋不住周蒼泓對虞瀾清熱烈的興趣,他總會不自覺的在魏離面前提起中宮皇后,若曉得晚膳時候皇後會來,臉上的笑容以及整個人的心情都會燦爛幾分。

對此,魏離很不爽,不爽到了極點。

不管是旁敲側擊虞瀾清已經是做了母親的人,還是拿出各種虞瀾清為他用心做的東西炫耀,周蒼泓都像是自動屏蔽了一般,一副沒心沒肺,能看見虞瀾清就很開心的模樣。

魏離氣得咬牙切齒,便又不能在周蒼泓跟前表現出來半分,他端著自己大魏帝的架子,表面風輕雲淡歲月靜好,心中早就已經把周蒼泓這個臭小子滅了千萬遍了。

好在周蒼泓還是曉得幾分分寸的,並沒有說出太過分越矩的話來,也沒有提出什麼太過分的要求,還算在魏離的忍受範圍之內。

原本就這般順當的一直照著安排走,直到大周帝回國就可以了,偏生就在周蒼泓才到這裡的第三日,月影宮裡出了事。

南華珠的身孕已經六個多月了,此番大周帝前來,後宮嬪妃們都不必接見,所以她也一直在自己的宮裡養著,沒有出去過。

這兩個月來,她總是覺得身上不太舒服,太醫看過,也說有胎像不穩固的徵兆,但喝過湯藥,也勉強穩固下來。

今兒午後睡了覺起來,南華珠便覺得腹痛,明言吩咐人去請太醫來看的時候,發現南華珠有出血的徵兆,嚇得半死,這才驚動了虞瀾清和魏離。

劉太醫之前出宮探親,家中事情變換耽擱,到現在也都還沒有回來,給南華珠看診的是個年輕太醫,也是因為剛提拔進宮沒多久,南華珠想培養成自己的心腹,所以才暫時用了。

可這個年輕的太醫畢竟經驗不足,一直以為南華珠的胎像不適是因為之前過度操勞的緣故,而湯藥也確實有了些許的作用,所以就沒有往更多的地方去想。

南華珠見紅,好在不是大出血,施針喝葯后,到底還是把孩子保住了。

南華珠不肯再住自己那間屋子,讓明言收拾了一間新屋子出來,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換新,沒有佩戴任何的首飾在身上,把所有穿過的用過的東西都收集放在桌面上,等著魏離來了要一併排查。

肯定是身邊有什麼東西出了問題,南華珠幾乎已經確定了,尋常人過了前三月就已經胎像穩固,早前太醫說是操勞過度的緣故,南華珠還是相信的,但她這樣的不適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還是沒有好轉,如今居然到了出血的地步,就絕不可能是太醫所說的那個原因。

有人要害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把爪子伸到自己脖頸邊了,她還如在夢中!

是她福大命大,孩子沒事,若她體質弱些,神經再因為太醫的話緊繃些,這孩子興許就沒有了。

到底是誰?!這樣的心機手段,實在可惡!

魏離本是陪著周蒼泓在南苑看戲班子,虞瀾清也帶著兩個孩子一塊兒在這裡,明言差人來說這事兒的時候,魏離還楞了一下:「什麼意思?」

「有人要害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小宮女又重複一遍,伏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皇上。。。請皇上做主。」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周蒼泓瞥一眼那宮女,對魏離笑笑:「事關子嗣,大魏帝趕緊去看看吧,這裡有淑妃陪著便是了。」

魏離還沒說話,虞瀾清便站起身來道:「皇上陪著大周帝抽不開身,後宮諸事,理應是臣妾主持,臣妾先去看看,若是臣妾也不能處理,再來打擾皇上。」

周蒼泓這邊總不能沒有人陪著,本來這就是後宮事,總不可能她留下來陪周蒼泓,反而要魏離前去聽婦人哭訴吧?

「可。。。婧嬪娘娘說,要請皇上主持事宜。」小宮女蜷縮在地上,硬著頭皮回話。

虞瀾清把魏子善和魏雲熙交給身後的乳母,讓她們先帶著孩子回宮去,隨後像是沒有聽見那宮女說話似的,給魏離福身行禮:「臣妾去去就來。」

魏離點頭,伸出手握住虞瀾清的手,叮囑道:「有任何事,都來告訴朕便是。」

虞瀾清應下,快步朝後宮而去,月穎路過那個小宮女時,稍微彎下身子小聲道:「隨皇後娘娘走吧。」

魏離方才也和虞瀾清一樣裝聾作啞,小宮女不知道怎麼辦,也不敢再多說話,只能從地上爬起來,跟著月穎便離開了。

周蒼泓側過身子,一直盯著虞瀾清走遠后,才笑著開口:「大魏帝有一個好皇后啊,不知道我未來的皇后,會不會像大魏中宮這般?」

魏離眼皮跳了一下,立馬接過話來:「虞家的女兒只此一個,大周帝再想找一個與我的皇后相稱的女子,怕是不大容易啊。」

說罷,兩人都互相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旁獨自生悶氣的周芷溪,輕而又輕的罵了一句:「妖女。」

虞瀾清一路風風火火趕往月影宮,聽那小宮女說,南華珠已經不住之前的屋子了,說是在查出原因前,她絕不許任何旁的東西再靠近自己。

她實在太重視,太需要這個孩子了。

虞瀾清明白她的心情,所以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見到南華珠的時候,她正披散著頭髮,素衣靜坐在床上。

南華珠以為進來的是魏離,抬眼看的時候,發現是虞瀾清,眼中並沒有太過於失落或者驚訝,她知道魏離要陪著大周帝,會過來的幾率並不大。

「婧嬪的胎像如何了?」虞瀾清坐到床邊,問一句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太醫。

太醫畢竟還太年輕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聽虞瀾清問話,趕忙跪下來:「孩子已經保住了。」

南華珠側過臉,開口說話的聲音很是虛弱:「嬪妾沒能給皇後娘娘行禮問安,還望娘娘寬恕。」

「你好生歇著。」

「嬪妾有孕以來,吃食用度上,一直都是明言一手打理的,按道理來說,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之前為了大周帝要來的事,嬪妾的確操勞了一段時間,身上不痛快也說得過去,可現下嬪妾已經休養許久了,原該一切都好的,卻無故出血,孩子能夠保住,是皇上皇後福澤庇佑,嬪妾思來想去,定然是有什麼東西被人動了手腳,心下惶恐,必須得娘娘在場,才敢叫太醫驗一驗這宮裡的東西,把幕後黑手揪出來,求娘娘為嬪妾作證,也為嬪妾做主。」南華珠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傷心處,落淚抽泣起來,方才那半個時辰的大起大落,實在叫她太害怕了。

虞瀾清趕忙寬慰她:「你也別著急,孩子沒事就是最好的,本宮一定把這事查得明白。」

說罷,虞瀾清看向跪在地上的太醫:「可聽見婧嬪的話了?太醫一個不夠,務必把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都請來,一併將這宮裡的物件,事無巨細,都仔細盤查清楚,尤其是婧嬪隨身愛佩戴的,更要著重去查。」

太醫趕忙應下,退下去叫人了。

虞瀾清又吩咐月穎,將月影宮裡伺候的人全部叫來候命,以免有人渾水摸魚,想要毀滅證據。

這樣一通折騰,消息很快就從月影宮傳了出來,但是虞瀾清還沒有傳召嬪妃,所以裡面具體是怎麼樣了,沒人知道。

月影宮出事的消息傳出來,郁蘭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邊突然就慌得很,她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走,差人去問了好多回,也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回來,只說皇后在肅清月影宮的物件和下人,可這會兒還沒有查出什麼來。

巧鎖扶著郁蘭,小聲勸道:「主兒這般不安做什麼?咱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奴婢瞧著,多半是自家宮裡出了瘤子,等揪出來亂棍打死就算完了,婧嬪的孩子,不是沒事兒么?」

巧鎖說的是有道理的,郁蘭連連點頭,捂著心口深吸好幾口氣道:「對,你說的對,我在這兒心慌什麼,她孩子有沒有,那都是她的事兒,投靠不成婧嬪,總還有淑妃,總還有皇后,不打緊的。」

巧鎖連聲稱是,郁蘭這樣四處走,還要不停的去打探消息,真是累死人了,她肯坐下來消停消停,巧鎖徹底鬆了口氣。

虞瀾清等著太醫們的消息,幾個人盤查的速度也快不起來,虞瀾清的命令下達在這裡,稍微有一點什麼可疑之處都要聚在一起討論半響,生怕再把怒火惹到了自己的身上。

虞瀾清小聲的同南華珠說話,有皇后在身邊坐鎮,南華珠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月穎則是帶著明言在外面審問宮人,一個一個挨著關起來問,總能抓著幾個可疑的人物。

這件事折騰了整整一個時辰,太醫們商討后,才一直確認了有問題的東西,呈到了虞瀾清的跟前。

虞瀾清看了一眼,是一串佛珠而已。

南華珠卻驟然瞪大了眼睛,顫抖著手指著這佛珠:「是這東西的問題?!」

太醫頷首:「這串佛珠中,有一顆被替換過了,是藥性極其霸道的麝香做成的,經過一些加工,參雜了不少的東西進去,外邊又用紫衫香木包裹,味道混雜,不宜察覺,這東西佩戴在身上,娘娘才會覺得不適的。」

好狠毒的心思。

南華珠一臉的震驚,很快,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虞瀾清道:「皇後娘娘,這是郁榮華兩個多月前送給嬪妾的佛珠,她說是特意從宮外求來的,是高僧開過光的好東西,素日里郁榮華是和嬪妾交好的,嬪妾也是因為曉得她頭腦簡單,想不出什麼壞點子,也做不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才信她幾分,把佛珠戴在手上,也是想求菩薩保佑嬪妾的孩子,不怕娘娘笑話,嬪妾不比娘娘恩寵,也未曾想過要如何得寵,這個孩子已經是嬪妾的全部了,嬪妾這輩子,可能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了,她如此用心歹毒,騙取嬪妾信任,又如此加害嬪妾,請娘娘把郁榮華喚來,嬪妾倒是要與她當面對峙,嬪妾就是哪裡招惹了她,要引來這樣的禍事!」

南華珠說得激動,整個人都在發抖,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如果真的是郁蘭,南華珠更願意相信她是被人當槍使了。

她背後的人是誰?周芷溪么?

虞瀾清趕忙讓南華珠不要太過於激動,東西查出來是好事,太醫把佛珠收下去,虞瀾清也讓月穎她們不用審問了,去把郁蘭請過來。

月穎趕著去請人,郁蘭正想著月影宮那邊的事情,看見皇後身邊的姑姑進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站起身來問道:「姑姑怎麼來了?」

月穎面帶微笑,給郁蘭福身行禮:「小主安好,娘娘請小主移步月影宮問話。」

「是。。。是婧嬪的孩子出什麼事了么?我可什麼也沒幹啊,皇後娘娘。。。見我做什麼?」郁蘭趕忙擺手給自己分辨一句。

月穎笑笑,含糊道:「事關皇嗣,自然要盤問清楚,小主去回了話,興許還要請別的小主也去問話呢,小主請吧。」

聽月穎這麼說,好像是還沒有徹底查出來,自己早前是去見過南華珠的,想來。。。皇后問過自己,也會盤問一樣去送過東西的周妍吧。

這麼想著,郁蘭也心定幾分,跟著月穎往月影宮去了。

郁蘭跟在月穎身後,見月穎領著她往旁邊的屋裡走,覺得奇怪,卻也沒找到機會開口詢問。

進了裡屋,瞧見虞瀾清和南華珠,郁蘭福身行禮后,還趕忙關切的問一句南華珠的身子:「姐姐沒事吧?孩子可還好?」

南華珠臉色難看的盯著郁蘭,假惺惺的關切,真是叫人噁心。

「郁榮華。」虞瀾清對綉心頷首,讓她把佛珠遞給自己,隨後舉起來給郁蘭看了一眼,「這串保平安的佛珠,是你送給婧嬪的么?」

郁蘭心頭跳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吞了吞口氣,應下:「是。。。是我送的。」

聽她認了,一向冷靜的南華珠終於在孩子的這件事情上徹底沒辦法正常思考了,她奪過虞瀾清手中的佛珠,砸到郁蘭的身上:「我們有什麼仇怨,值得你花費這樣好的心思來害我,來害我的孩子?!郁榮華,我素日里待你不薄,你何至於要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來?!」

郁蘭被南華珠砸懵了,她看著滾落在一旁的佛珠,直愣愣的跪了下去:「我。。。我沒有要害你啊姐姐,這佛珠。。。這,是希望姐姐母子平安。。。」

「住口!」南華珠真是痛心疾首,自己對郁蘭的嚴重低估,險些徹底葬送了自己的孩子,她真是后怕啊,這麼謹慎小心的走好每一步,卻在最該當心的事情上掉以輕心了,她現在恨不能把郁蘭千刀萬剮,「你現在還在這裡狡辯,太醫都已經查出來了,你在這佛珠里放了加工過的麝香,我戴在手上兩個多月,才會導致身體一直不適從而出血,你現在還敢說什麼母子平安的話,你恐怕只遺憾,我肚子里的孩子命大,活下來了吧!」

郁蘭被南華珠的話說得一臉懵,腦子像是被打了一個悶棍一樣,她跌坐到一邊,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拿那佛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呢。。。」

南華珠閉上眼睛,虛弱的躺到靠枕上,她握緊了虞瀾清的衣袖,懇求道:「皇後娘娘,此人居心歹毒,隱藏之深令人髮指,這樣佛口蛇心之人,實在不配再留在後宮之中了。」

郁蘭捏著珠子出神,聽見南華珠要讓虞瀾清處置了自己,才如夢初醒一般,趕忙跪著挪到虞瀾清腳邊,拉著虞瀾清的裙擺道:「不是這樣的,皇後娘娘,不是這樣的!這珠子。。。這珠子是周才人給嬪妾的!嬪妾是冤枉的啊!」

南華珠側過臉來,厲聲道:「周才人?!她又與你有什麼仇怨?!要這樣害你?!你當我和皇后,都是傻子不成!」

若是不狠狠罰了郁蘭,南華珠絕咽不下這一口氣來!

郁蘭被南華珠問得不知所措,她本就不聰明,突然遇上這樣的事,滿腦子都是亂的,只知道拉著虞瀾清的裙擺哭喊:「娘娘!真的不是嬪妾乾的!嬪妾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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