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玄元之劫 第二百四十六章:通府之鼎

第三卷:玄元之劫 第二百四十六章:通府之鼎

擁有五行之力的星辰之修,哈哈~。」

唐天青神色陰沉,整張臉猶如被濃濃的陰霾掩去,那雙異彩連連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出現在周餘生結界之外,不斷閃爍的五相之力,怒極反笑,其聲之大,唐家城外,地火翻湧,通紅的驕陽在地平線上,刺激著日出西山的陽光,一瞬間,那抹殘陽,刺眼的彷彿要融化整個虛空。

腳下的大地不斷崩裂,乾涸的不斷皺裂的大地,唐家城內居住的百姓,驚慌聲,哭泣聲,連綿響起,這座玄元最大的機關城下,一座橫跨了整座江南唐家的齒輪,破釜沉舟般的從那深不可測的地底,猶如時鐘般,滴答滴答的緩緩轉動。

眼中漸漸被瑰麗所佔據,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那由無數座法器凝聚出的符陣,這些法陣看似虛無,但是這被無數符線連接的法器內部,卻是靠著一物,支撐著法器之間,毫無關聯的存在。

這種存在,使得這座符陣看起來破綻百出,實則卻令整個大陣,固若金湯。

「那是中鼎!維持著這座氣運已然消散的通府之物。」

周餘生的視線忽然凝住,出現在這座皸裂大地下厚重轉動的龐大齒輪,轟鳴之聲回蕩間,那座齒輪上方,凝聚了四方靈氣的殘影,吸收著這造化鍾之上的靈寶波動,一名形如舊木的老翁,盤坐在齒輪之上,如同與外界隔絕一般,靜默而立。

八方的符陣,扭曲著四方殘象的靈器波動,符文如同泡沫般,不斷從那鎮壓在各個方位的器身之上,由近至遠的隱現,籠罩在周餘生四周的符陣波動,斑駁的達到了這個界面之上,極致的混沌。

周餘生猛然間感覺到排山倒海的巨力猶如要將他徹底隔絕在外一般,泥濘般粘稠的波動之外,五臟六腑皆是感受到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在不斷撕裂和崩潰,他的雙目,驟然間失去了焦距,不斷模糊的眼前,只剩下殘破的跡象,和來自生死的強烈危機之感。

「四劫雷劫的唐天青做不到這個,在施展這個神通是那個出現在中鼎上的老翁。」周餘生雙目欲裂,那扭曲世界上站在星河上的少年,結界不斷模糊,猶如即將崩潰一般,已然是看不清結界內的少年,但那種微弱的結界波動,卻是一刻也未曾消失過。

屬於唐天青的雷劫境法相,終於出現。

踩踏在蒼天之上,一座卧在金碧輝煌的金鼎上,渾身散發著一股極為詭異黑氣的殘影,一襲只剩下殘袖和脖頸處的黑布影子,掛在一座很是歲月的木架上,滿眼望去,兩者極為不同,很是詭異。

「這是什麼東西。」周餘生幾乎聞之欲嘔,實在是那殘破黑布的氣味太過難聞,且極為刺鼻,唐天青法相出現的那一剎那,就連原本還晴朗的天際,轉眼之間渾濁不堪,巨大壓力下,這一切猶如靜止了一般,甚至唐家城下的百姓,白骨叢叢,荒涼的街道,陷入一片死寂。。

「那個東西,老夫或許見過,難怪氣運已是極弱的唐家,其地下脈搏,能培養蟲母胚胎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以靈養蠱,而且這個蠱並非是一人便能做到,封藏之蠱,是需要千百萬人性命做蠱骨,才能做到。」

青衫道人的魂體已是脫離了戒指空間,他遙遙的看著那座伴著蒼茫的哀嚎,凝聚出的那個令人寶骨悚然的雷劫法相。

「他自然能感受到唐家氣數已盡,所以那個老傢伙要做的不是為了後代,而是為了傳承屬於他血脈的奪舍之體,那個你要救的姑娘,是生是死,全看你了。」

青衫道人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那在周餘生周身因崩潰而朦朧的結界,那柄輕浮在虛空上的紫雀,似是感受到了劍主的心境,劍嘯嗡鳴之中,一股他從未見過的凌冽劍意,從他的神魂中,從那劍身之中,摧枯拉朽的迎著長空,直奔那處混沌的盡頭。

紫雀劍身上的那紫色紋路,愈發詭異,同時也愈發鮮紅。

劍中如混沌,市外魑魅魍魎,那生命精元中只存在著死寂的法相,唐天青的眼神中既沒有冰冷,也沒有憤怒,給人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

「法奴,又何必再這樣一個已是窮途末路的死局中,找尋救世之法。」那坐在地底深處的那捲齒輪上,那始終閉著雙眼的老翁,如舊木般蒼老的瞳孔,彷彿有一座寬闊的世界,在緩緩形成。。

他手指尖碾動的風雨,似是隨心而欲,那已然若有似無的波動,卻在影響著這天地間的風雲。

磅礴的劍意在他執劍的手中縈繞,那座結界之外的劍蓮,綻放著詭異而又心驚的波動,紫雀外的劍影,徐徐旋轉著,每一柄,劍身之外,漫天火焰,凝聚出的比陽光更勝的落日。

他能親身感受到劍意的變化,這是繼玄龜山之後,他如此接近紫雀的劍意,這種劍意瞬間攀升,一念之間,伴隨著劍意下顧海桑田般的古老意念,心神中出現了絕無僅有的明悟之感。

「斬妖除魔天地間,妖魔笑坐你心田。一間閣樓聽風雨,風雨依然傲世間。,」

數座劍影凝聚的劍蓮,在這一瞬間剎那散開,直奔那座混沌的中心,風雲剎那變色,猶如黃昏將至,從半空中傾斜而下仿若落日般,驚人呼嘯而來的劍雨,眼前那一座座虛空,更是直接崩潰,撕裂著那座符陣外的結界。

紅霧之海籠罩著蒼茫的大地,十二柄劍蓮在霧海中縱橫交錯,切斷著不同法器的相生之力,刻印在法器上方的符陣波動,不斷崩碎,唐天青神情平淡,從容的看著眼前一切,袖袍下的手掌緩緩握緊,忽然之間,符陣下方的地底,一座神秘莫測的陣環,附在陣眼之中。

「劍心,這柄劍居然有劍心!」

唐天青死死的盯著破曉而來的劍影,眼神火熱,難以抑制心神中的躁動,閉目沉思間,身影緩緩而動,那座古架下的天地,滿目死寂,哀嚎遍野,滿目瘡痍下的唐家城,地動山搖下的地底,傳來陣陣地火,洶湧的如同火樹開花般,沖入雲霄。

「此劍,老夫要了。」

與此同時,江南玄家,一片狼藉的玄家主府,那掌握著心海的玄家青年,目光悠然,遙遙的指著那暗流涌動下的江南蒼穹,淡然一笑,「傳人下去,鐵家繼唐家四大家之位,至於唐家會怎樣,都得看那個少年。」

看似平靜的江南風雨,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暗流涌動。

「江南,這天是註定要變了。」

他那眸色深沉的雙眼,久久的遙望著遠方的天際。悠遠而凝重的目光,似乎要穿越四季,覽盡流年歲月的所有風沙和浮華。

「如今的江南,正在一步步,沒有任何瑕疵的步入命數已定的死局。」

「奇鼎開!」唐天青戲謔的看著在混沌之處逐漸迷失的少年,嘴角的笑容愈發猙獰,眼神陷入癲狂,就在這時,處於符陣上方,那隱隱間泛出輕紅色漣漪的陣環,滔天的吸力從那處陣環驟然而起,彷彿要將他一同沉入,腳下的虛空。

「怎麼回事,我感受不到本源的存在了。」

周餘生難以置信的駭然開口,茫然的看著陷入沉睡的雙掌,無論他怎麼去喚醒體內似是被封印的本源,可是本源之力就如被抹去一般,他的全身顫抖,抬眼時,便看見那雙布滿血絲,陷入無限癲狂的雙眼。

「奇鼎出現,會封印你兩種本源之力,而若是老夫了解的不錯,你體內的星元在奇怪,不過就只是個兩種本源的道體,」

青衫道人在心神中穩定了他有些決堤的心神,就像青衫道人所說,自己不過就只是個擁有著兩種本源,但一旦這兩種本源消失,自己能依仗的不過只有超脫五行之外的星元神通。

「氣吞萬象金、」那一瞬間,所有的天地變得光滑如澤,吸收著混沌之力的唐天青,通過那掌似乎在吸收著扭曲之力的法相,將這股世界達到了難以達到的平衡,周餘生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氣息渙散,彷彿在無形之中,有一柄利劍,撕裂了他的胸膛,刺穿了他的心。

「金象變!」

那尊古樸的十字架,驚人的氣息轟然而起,在那波光粼粼的金色湖泊上,凝聚出的一道沐浴在金血之中的金色巨象,數道法則封印在巨象的周身,渾濁的天際,一掌橫跨千里的掌印,幾乎將周餘生徹底覆蓋。

「好歹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啊,底蘊還真是層出不窮。」周餘生抿了抿嘴角的鮮血,腳下的星河再度散出,在那記風雲蔽日的驚天一掌下,轟的一聲,扭曲了虛空,甚至他腳下的星河,不是他體內的星元足夠強大,就是已灰飛煙滅。

結界外的光幕扭曲,那摧枯拉朽的將大地都陷下去的一掌,只是令得他氣血翻湧,此時的他,猶如怒浪之中的一葉孤舟。

但是,這一掌僅僅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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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仙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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