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自從那次之後,兩人經常發信息互訴思戀,梅寒總是說想讓方晫繼續去店裡上班,而方晫說考試完后再說,他來這個城市的目的也是為了考工作。可每到看書做題,方晫滿腦子都是梅寒,時常想起在旅館的那次激情,那種肌膚之親的感覺讓他記憶猶新,就像昨天剛發生一樣。一想到深入的東西,他就努力的剋制自己,可怎麼都無法控制自己爆發的小宇宙,任憑他怎麼控制自己都無法阻擋他想念梅寒的那顆心,他竟然有種情竇初開的感覺。
九月中下旬,方晫考試完畢。出考場的那一刻,他解脫般的在考場內跑了一圈,內心無比的輕鬆,雖然答題並不理想,但始終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就等著出結果了。
「怎麼樣」梅寒站在考場門口等著他。
方晫搖搖頭,表示並不是很理想。
「沒關係」梅寒安慰道「結果都還沒出來,就證明還有希望,別先垂頭喪氣的」
「嗯」
「今晚去我家吧,犒勞你一下」梅寒笑道「給你做好吃,補補」
「之前確實聽艷子說過你的廚藝不一般,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感覺你說話越來越甜了」梅寒笑道「等下艷子他們也要來吃飯,一起熱鬧」
方晫知道梅寒這個人喜歡人多熱鬧,每次聚會絕對是一大幫朋友,除非有意外,而方晫恰巧是個不愛熱鬧的人,但為了梅寒,他還是能接受這一切。
他們買完菜后便回了梅寒家,關上門那一刻,梅寒當然不會忘了給方晫深情的一吻。方晫被梅寒偷襲后左顧右盼的向他家裡掃視了一眼,感覺像做賊一樣。
「放心吧,我媽回老家了,明天才回來」梅寒打消了方晫的顧慮,兩人親密一翻之後便開始洗鍋做飯,等著艷子他們來吃。他們在廚房裡做菜的身影像極了小兩口,時不時的在廚房裡嬉戲打鬧。這算是方晫初嘗愛情的味道,所以他特別珍惜。
「你媽肯定很能幹,把家裡收拾的那麼乾淨整潔」
方晫在他家裡欣賞一番后,得出這樣的結論。
「我說都是我收拾整理的,你信嘛」梅寒在廚房裡得意的說道「我媽其實很少來我這裡,我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打掃屋子,做做飯,不是我誇自己,像艷子她們這些女人做家務都不及我」
「那我以後是不是有福了」
方晫走進廚房,從梅寒身後環抱住他,咬著他的耳垂說「你以後別把我養的太胖啊」
梅寒被他這麼一弄,全身起雞皮疙瘩,忙掙脫他說「癢,我最怕別人碰我耳朵了」
這時門被「嘭嘭」的敲響了,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后,決定方晫去開門,門剛一開,艷子的聲音傳進了他們耳朵里。
「喲,做什麼好吃的呢,在門外都能聞見了」艷子走進廚房,看了看梅寒的菜樣兒,說「每次來你們家吃飯都會長胖兩斤。
「就你嘴甜」
楊銘益坐在沙發上笑笑說「我可是來混飯吃的,空手而來哦」
「帶張嘴來就可以了」梅寒笑道「到時候多吃幾碗」
楊銘益笑笑,看著方晫問「今天考的怎麼樣」
「唉,不好說,聽天由命吧」
「剛畢業就考還是有希望的,別灰心,我是和考試越走越遠嘍,都不敢往那方面想了」
「有那麼嚴重嘛,你不也才畢業兩年嘛」方晫疑惑的問。
「我是考了兩次沒結果后就有心理陰影了,主要是沒考試運,這個東西和你光努力沒關係,還需要其他的東西,比如考試運,關係啊·······」
「哎,我說楊銘益,你別說話嚇方晫啊,人家可是充滿了希望的」還沒等楊銘益說完,梅寒打斷了他的話,繼而說道「你們開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他們在吃的面前都不主動,我這個吃貨先開動了」艷子拿起筷子就往嘴裡塞。
看著艷子開動了,方晫和楊銘益也顧不上洗不洗手了,圍過來就開始動手。
「梅姐,你這手藝不去開飯館可惜了」楊銘益贊道。
「人家開飯店也是當老闆啊,還會親自動手」艷子笑道。
「也對」
「好吃你就經常來家裡吃」梅寒端出最後一個紅燒茄子,笑道「我家隨時歡迎你們來,下個星期麻將桌就到了,打麻將就方便多了」
「這個可以啊」艷子喜出望外。
「對了,小楊,等你搬進新房住了,離我家就遠了,到時候可別閑遠不來我這裡玩了」
「這個你放心,只要能蹭飯啊,多遠我都來」
「這話我愛聽」梅寒笑笑,看了眼方晫,示意他多吃點。繼而又看著楊銘益問道「打算什麼時候搬啊」
「月底,我爸媽看的日子」
「還是有父母幫蹭著好啊」艷子感嘆道「這得少奮鬥多少年啊」
「你也不用擔心,找個有錢得老公不就行了」梅寒笑道。
「就是,就是」楊銘益迎合道「憑艷子這長相和魅力還怕找不到有房有車的」
「都抬舉我了啊,不過也多謝你們的吉言,到時候請你們喝酒」
方晫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對他們羨慕不已,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可以在這個城市立足。
「方晫,小楊搬走了,你不如來我這裡住吧,反正有空房間」梅寒這句話說的有點突然,讓方晫不知該如何回答。艷子和楊銘益也面面相須,幾個人相互對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梅寒看著一臉茫然的方晫,打破僵局的說「我反正也是一個人住,梅瑜都是放假了才回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來我這裡住,我們有個伴」
「梅寒,你太夠哥們了」楊銘益笑道「我還正愁我搬走了,小方怎麼辦呢,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話音一落,艷子他們三人同時看向方晫,就聽他自己的意思了。方晫此刻有點局促,這不是明擺著要和他同居嘛,雖然艷子他們不知道他和梅寒的情況,他內心確實也不排斥,但一想到這些情感之事,他始終還是不敢正面面對,也不敢太明目張胆。
許久,他看了一眼梅寒,勉強笑笑,說「我,無所謂,都可以,只是這樣就打擾梅寒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梅寒高興的打開了一瓶紅酒,每人倒了一杯。方晫看著梅寒的笑臉,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總之這個滋味無法描述,就像醋里加了糖,即酸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