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〇八十七章 她這罵的都是心裡話罷!

第一千〇八十七章 她這罵的都是心裡話罷!

馮靈娥向來也不是扭捏的人,從小到大也算是刁蠻的那種,沒少罵馮之韻,只不過帶髒話的還真是沒有過。

她罵了幾句過後,面前眾人明顯感覺不痛不癢,她站在原地有些窘迫,事情沒有半點進展。

引導了她許久的常樂長長的嘆了口氣。

「娥娘,你真的太溫和了,這罵人也文明的很。唉,還是我來罷,你拉好我。」

馮靈娥歉疚看她,「抱歉。」

居然在常典客面前丟人了。

「終究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常樂深吸一口氣,瞧了眼前方的路,一手扶著牆保證路線,低頭醞釀了下。

抬眼見著司伯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面容一凝就伸手一指他。

「看什麼看?讓我罵人你很高興啊!」

開口一聲,氣勢已經足足的了。

站在前面的三人甚至已經愣住了,沒想到常樂先拿司伯言開刀。再看司伯言,對方的表情已經悄無聲息地凝了下來,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

明明罵他的不是自己,心臟已經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常樂還在繼續進行著罵人任務,順勢已經轉過身,摸著牆開始倒著走。

「就等著我罵人,你怎麼不自己來罵啊?你別這樣看著我,老娘近視,什麼都看不見!還有你們,一個個就特娘的那麼有偶像包袱啊,不就是罵個人,都跟千年的王八殼兒似的!」

她的怒吼聲震徹整個甬道,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被罵的人已經開始生氣了,礙於她的典客身份,只能一再告訴自己。

這只是為了找到出路,不是真的……

不過,她這罵的都是心裡話罷!

「江番你個龜兒子,好的不學學捉鬼,你大爺的怎麼那麼賤……」

馮靈娥拉著她,心中無限感慨。

未想到,她連罵人這方面都跟常典客差遠了。

不過,那些惡毒噁心的詞她都是從哪兒編出來的啊?說了這麼久都能不帶重樣的。

常樂罵的越來越凶,馮靈娥等知情人目光複雜地看向司伯言,無比肯定陛下對常樂是真愛了。

……

寬闊的街道後巷。

馮希仁和九堂的體力已經恢復,但是眼睛有些花了,被那些士兵一圈圈的跑步繞花的。

石來善雙手抱臂,像是一尊羅漢山壓在原地,一雙厲目寫著個大大的「火」字,眼看著自己的士兵都開始氣喘,冷哼著看向馮希仁。

「馮相,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這畜生真的不是在遛驢拉磨?」

馮希仁也是皺眉深思,但毫不懷疑大須的專業性。

見他不回答,石來善氣血上涌,翻了個白眼。

「馮大膽,老子不跟你玩了!你自己跟著那畜生跑去罷!喂,收兵!」

聽見大將軍的命令,那群士兵停了下來,轉身要跑回來。

一旁的九堂忽然眼前一亮,「拐了,拐了!」

「什麼拐了?」石來善氣惱瞪他。

「大須換路了,快跟上!」

話落,馮希仁已經激動地跑了過去,九堂帶著人跟在後面。

石來善將信將疑,狠狠一咬牙,還是大吼著追上。

「跟著!」

眾人跟著大須跑到一戶普通人家前,但見它停在了那房子的牆頭,面朝著院子不動了。

等了許久,就聽得裡面傳來一聲老婦人的大叫。

「哎喲!鬼啊!救命,有水鬼!」

聞聽,石來善直接衝上前,一腳踹開了這戶人家的房門,帶著士兵徑直衝了進去,便見著個戴面具的黑衣男子渾身濕漉漉的站在井邊。

那男子見著石來善和馮希仁,無比高興。

「好一個水鬼!」石來善拔出劍就沖了過去。

男子忙一個閃躲。

認出那黑色面具的馮希仁忙道:「大將軍快停下,這是自己人!」

石來善急忙收勢。

面具男子吩咐道:「快準備結實的繩索,將此處守好,我下去接人,你們等下在上面拉人。」

馮希仁著急上前,「陛下呢?」

「在下面呢。」面具男子說罷,轉身又跳進了井裡。

石來善聽明白,也不敢耽擱,直接大罵,「快點,找繩子來,結實的!」

士兵忙動起來,厲聲向這戶的人家要繩索。

其中有人趕忙回去跟鎮國公通信,其他的忙將院子內外團團圍住,把左鄰右舍的人都趕回了院子里,不讓他們出來。

這戶人家是一對老夫妻,幫忙找到繩子之後躲在了裡屋,把窗戶開了條縫偷瞧著水井那邊的情況。

「有人了!有了!」

井水忽然咕嚕嚕地發出聲響,適才的暗衛從水下鑽了出來,往旁邊一靠,便又有兩個人冒了出來。

石來善見著是陛下和常樂,激動道:「陛下,陛下!快拉住繩子,我們把你拉上來!」

司伯言往上一看,便見著石來善那張熟悉的臉,抹了把臉上的井水,拽下繩子,系在常樂的腰間,晃了下還在吐水的常樂。

「樂樂,抓住繩子,抓緊了。」

常樂聽話地抓住繩子,「龜兒子的又是水!老娘以後一定要學游泳,就不信還征服不了這龜孫子。」

她的聲音經過井壁的反彈,形成大大的迴音,一路傳到了上面。

這是罵上癮了,一下子收不回來了。

司伯言無奈地拍了下她的腦袋,委婉提醒,「馬上就上去了。」

「老娘曉得了,抓的死死的咧,不得有問題。」常樂明顯被水淹的失去了理智。

司伯言只好吩咐,「拉!」

「拉!」

石來善立馬吩咐。

兩三個士兵使勁將人拉上來,石來善伸手去接,發現只有常樂,直接把她扔到了一邊,馮希仁趕忙過去將她接住。

「趕緊再丟一條繩子下去!」石來善也不等常樂那邊解繩子了,趕忙催促。

第二條繩子扔下去,司伯言將繩子拽了兩下,「抓緊了。」

拉繩子的士兵不敢懈怠。

石來善去站到了第一個,馬步一紮拽住繩子,道:「已經抓緊了。」

繩子一重。

司伯言腳蹬著井壁,自己就三兩下爬了上去,抓住井邊就越出了水井。

下面的暗衛見狀,又一個魚躍鑽進了井水之中,去接下一波人。

「陛下您怎麼樣?」

石來善將繩子一丟,大步走到司伯言跟前關心。

「無事。」

司伯言望了眼被正在擰袖子上的水的常樂,環視四周,即刻吩咐。

「江番已經死了,就在下方石室之中,小鬼應當都已被他給毀了,九堂道長,你即刻帶著玄靈觀眾人去善後,查明可還有其他隱患,要注意甬道之中的鬼打牆。」

九堂道長忙應,「是……那我們也要從這井中進去嗎?」

「目前只發現了這一條路。」司伯言想了想,「大將軍你派人隨同九堂道長下去,探明這下方的所有通道路線,繪製成圖交給朕。」

石來善忙應,「是,李一瑞,你帶人跟著道長一塊兒下去。」

「是!」

司伯言道:「等他們先上來你們再下去,馮希仁,失蹤女子皆以救出,此案你來做個了斷。」

眾人應下。

馮希仁上前道:「陛下天福,竟是讓陛下親自破獲此案,深陷危險之中,臣等慚愧,願意受罰。」

司伯言凝視他許久,也懶得追究他利用常樂誘敵的事情,只道:「了斷此案,將百姓安撫好,處理好各方面影響,朕就不予追究。」

馮希仁忙回,「謝陛下隆恩!」

正說著,又有兩人被先後帶上來,是馮靈娥和昌立方。

馮靈娥解了身上的繩子,朝司伯言拜謝,「多謝陛下救命之恩。」

「嗯,大將軍,派人將易家孫夫人送回鎮國公府。」司伯言吩咐。

「不用了!我們自己來接!」

隨著一道沉穩的大吼,鎮國公帶著自己的護衛趕來,風風火火地甚是有其實。

易河盛因為腿腳不便被兩個人架著,見著馮靈娥,直接將扶著的人一腿,直衝馮靈娥。

臨了停下站不穩了,幸好馮靈娥扶的及時。

易河盛摸了摸她的胳膊肩膀,「夫人,你沒事罷?」

「我沒事,讓夫君和爺爺擔心了。」馮靈娥甚是心疼地扶著他,看他臉色差的很,明顯就是在忍痛堅持著。

「孫媳婦兒怎麼濕漉漉的,得了風寒怎麼辦?還不趕緊找件衣服來給孫夫人披上?!」

鎮國公大罵,被罵的護衛左右又不能臨時變出來衣服,趕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易河盛嫌棄地推開,把自己的衣裳披在馮靈娥身上。

馮希仁見他們一家子團聚的熱鬧,不禁提醒,「鎮國公,這次是陛下親自帶人救出了孫夫人。」

鎮國公「哎喲」一聲,立馬帶著易家全家跪了下去,高呼陛下之德,說了一堆好聽的報恩之話,動靜兒震天響,氣勢浩蕩的跟打了勝仗似的。

司伯言見狀,擺了擺手,「鎮國公快起來罷,朕要是不把你這孫媳帶回來,這圭都城怕是都要被你給拆了。」

「陛下言重,老臣也是著急心切。」鎮國公歉意道。

「行了,快些帶你這孫媳回去罷,你這孫兒也要好好養傷,莫要就此落下了病根兒。」

易家人再次感謝了司伯言,這便又風風火火地往鎮國公府趕。

後面的姑娘接二連三地被救出來,得知救她們的是陛下,因為出來時被金刀警告過,便對陛下出現后的事情守口如瓶,只管喜極而泣地大哭,一句都不敢多說,之後被衙門的人一一送回了家中。

全程,除了泅水的暗衛再未出現其他的暗衛,泅水的暗衛后又帶著官兵通過水道入了地下甬道,然後消失了。

後頭直到夜深人靜,金刀才帶著四個暗衛從井中躥出,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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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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