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實習生海諾
次日清晨,昨晚的事情已經讓我忘記我是幾點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
啊!
血!
滿身的血!
不!不會的,我身上不會有血的!怎麼會有血?
一時間,嚇得我將被子一把甩開,之後又下意識的拽起被腳不停地擦拭著雙腿上的血跡,可在一眨眼間,腿上的血跡又不見了。
是我看錯了么?唉,也許是這幾日工作太累的緣故,不想了!還有一個小時,我得快點!
時間快的猶如一晃眼一般,此時我已經到了醫院急診科,我每日上班的地方。
在剛進來的時候,我掃了一眼,這裡多了一個看上去甚是帥氣陽光的年輕男子,他似乎在尋找什麼,在走廊里漫無目的的晃蕩著。我沒有理會,直接推門進了更衣室,桌子上放了一些文件,是護士長專門夾好放在這裡的,看來是一會早晨交接班會上時要說的。
看時間還早,便慢悠悠坐在護士站電腦前,看著昨晚急診病人留觀情況。
「原以為王老爺子情況穩定不會這麼快,沒想到連病房床位都沒有等到,便走了。真是可惜!」我淡淡的說著。
「老師您好,我是今年的實習護士,今天第一天上班,我想問我的衣服可以在醫生更衣室換嗎?」一抬頭,剛才那個陽光帥氣的男子甚是禮貌的問著我。
我回答道:「從這邊往前面走,倒數第二件是男更衣室,你可以到那裡。」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又復說道:「不過我想你得快點,急診科是快節奏的地方,再有五分鐘早晨的交接班會就開始,你是實習生,第一天是不宜遲到的!」
昨晚的夜班是琪琪和護士長,護士長因為是整個大外科護理主任,昨晚是她值班還有過兩周的醫學研討會就開始了,她需要準備的還有很多。
琪琪在我身後輕拍了一下,我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回過頭髮現是琪琪,與琪琪相視一笑,結伴走向醫生辦公室開晨會。
「剛才和誰說話呢?」琪琪問道。
我微微笑著說道:「他呀?是今年新下來的實習生,挺靦腆害羞的,你不知道嗎?」
只見琪琪皺著眉頭,吐苦水的說著:「別提了,一晚上8號留觀室的王老爺子突發心肌梗死伴間歇性房顫,可沒少折騰,這不剛剛才給他做完做后的護理,讓趙師傅拉到太平間了。那還有時間管實不實習生呀!」
話音落,安雅她們也走了進來,那幾個新來的實習生站到一旁,只聽得琪琪正在交接班:「七月二十號早晨晨交班,收入留觀四人,手術一人,死亡一人,辦出無,轉病房無,轉ICU無,留觀一室三床王愛蓮,女,急性闌尾炎伴腹膜炎與今晨四點五十分收入,手術已安排,於今晨五點二十分進入手術室.....」
琪琪的晨交班總是那麼快,也有條不紊,只是聽到琪琪說到這裡時,心裡一陣波瀾:「十二號留觀室一床林悅,孕婦,三十周零五天胎膜早破,於今晨五點三十八分收入,給予保守治療,正在安排手術。」
孕婦?不該轉到婦產科嗎?怎麼會停留在這裡?不會是手術室不夠用了吧?呵呵!
琪琪全部念完后,科主任又問起:「林悅胎三十周胎膜早破,請產科會診了嗎?手術安排的怎麼樣?」
琪琪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林悅家人不同意手術,也不願意轉病房,說女人生孩子都是這麼痛苦的,她沒那麼嬌氣......只是林悅本人強烈要求要保住她的孩子,不過產科已經會診過了,林悅各項生命體征正常平穩,所以手術還在協商!」
說這裡科主任也只是低了低眉,說了句「盡量吧!」便沒有多說什麼。
晨會結束,護士長單獨將我們與實習生留下,開了個小會:
護士長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C市醫科大學新一批的實習生下來了,與以往不同是,這次實習生中的男護海諾是急診專科護士,所以他將在急診科度過他的為期一年的實習。現在,我們請他們做自我介紹!」
海諾有些靦腆的低著頭向前走了一步,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聲音清脆幹練的說道:「我叫海諾,護理系研究生,專科急診,今年24歲,很高興認識各位老師。」
在出門的時候,護士長遞給我一份實習計劃,上面赫然寫著海諾,我詫異的看著護士長,護士長卻如看透我的心思一樣,回答道:「我相信你會把海諾帶的很好,畢竟你是我們這很出色的一個,不要介意年齡,在經驗上你可是做他師傅都綽綽有餘的人物。」笑了笑又說到:「海諾的底子不錯!」
從轉留觀室做床頭護理交接,海諾都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一步都未離開過我,這讓我十分不自在,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帶實習生做帶教老師。
而安雅還時不時的在我耳邊取笑我,說我的身後多了一個跟班,而且還是很不錯的跟班。
中午午休時,沒注意間海諾已經替我買了飯,並且已經送了上來,我對著海諾說道:「謝謝,你也快吃吧!飯錢我一會兒還你。」
海諾說道:「沒事,我已近吃過了,這是給安雅老師的,下午還有很多工作呢,早些吃完可以休息一會兒。」
此時,安雅推門而入,看著桌子上的飯,笑著說道:「還有我的份呀!謝謝你了,大帥哥!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去醫生休息室休息會兒吧!不然下午可沒法替你的夕夕帶教幹活了!呵呵呵......」
海諾笑著離開了護士休息室,安雅正在海諾走後,故意坐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肩,沒好意的問著:「怎麼?昨晚和他過的如何?對他有沒有感覺呢?」
早就知道,安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對於昨晚,想一想還是有些后怕,但畢竟那些都是我太累導致,沒辦法和安雅說,只是這樣回答:「他呀!悶葫蘆一個!和他在一起太沒勁了!」
安雅有些疑惑,低聲說著:「不對呀!蘇實平時挺活潑的呀?怎麼回事悶葫蘆呢?」后又問:「夕夕,他不會是對你沒感覺吧?不然怎麼會不理你呢?快和我說說,我走了后你們有發生什麼了?」
「你走後,我和他也沒多說什麼,他便開車送我回家了!對了,安雅,你是在怎麼認識鋒雲集團少總裁韶尋的?」
「什麼韶尋呀?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昨晚的那個人呀!和我唱歌陪我回家的韶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可是集團少總裁啊!」
安雅一臉驚愕的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額頭,慢慢的說道:「夕夕,你是不是太累了?什麼韶尋?昨晚和你在一起的事蘇實啊!」安雅在我一臉不解之下又道:「你沒看最近的新聞嗎?鋒雲集團的少總裁韶尋前幾日死了嗎?你是怎麼見到他的?你不會是太累了撞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