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終怨 得其罰

第八章 天終怨 得其罰

第十章因果報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梅清終於從昏迷中醒來,剛睜開雙眼,就是一股強光,梅清眯了眯眼,自己竟然沒有死?想起先前千般絕望,萬般無奈,此時只有清醒。心中想就此放聲大笑,可是忽然眼前一暗,一張模糊的臉龐出現視野之內。

那張臉,木然無表情,隨機又在梅清身體前畫了幾道古怪符文,符文空中一飄,發出血紅光芒,一晃,便沒入梅清身體。

梅情心中一驚,恐懼之感,猶然而生,身體本能的運起道力,想要相抗,一運之下,梅清大驚失色,紫府竟然無所回應,彷彿本就是無。

那張臉竟然冷笑了起來,隨機又恢復剛才木然表情,起身離去。梅清這才打量四周,只見人影晃動,心頓時冷了下來,看來自己竟然成了俘虜。身上道力也無,又中了不知名的符咒,不過這符咒有似曾相識之感。看那人模樣,定然不是名門正道之輩。心中慘然一笑。

這賊老天,恨我強算天機,沒降下了雷罰,倒是來了因果。要知因果之災更是狠毒,往往千般算計之下,直到死亡降臨那一刻才會恍然,原來自己一切算計,盡在畫中,任人筆墨,終逃不脫神魂俱滅的下場。

望著藍藍的天空,梅清突然一股無力之感湧現出來,累,終是累了。於我這般修道,難道真如那老道所說?是錯了?就在梅清胡思亂想之際。一個黑袍人竟然不知何時出現在梅清身旁,梅清此時與那山野村夫,尋常百姓無異。渾身無靈力可用,就算道法再精妙橫生,也是枉然。

「你醒了?」那黑衣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梅清抬眼望去,這黑袍人,渾身都在黑拋下,其面目更是被一層黑紋所掩藏,看不清本來面貌。當下心中一嘆,轉眼不看那黑袍之人,只是目視蒼天無奈道:「是了。」

黑袍人看不清表情,也不知其心中所想,只是依然感覺正看著梅清:「你可是算盡天機?」

梅清依然眼望於天:「是。」

「可是算那仙府?」黑袍人又道。

梅清心中苦笑一下,沒想到,拼盡性命,終為他人做嫁衣。如若此時不說,怕是有無盡折磨強加於身,最後終難逃脫受盡折磨而死。倒不如,有問必答,興許有所轉機,於是道:「是了。」

黑袍人語氣有些興趣了:「可是算得?」

梅清終於不再看天,轉向黑袍人,目光堅毅:「仙府之所,我已然得知,告知於你也可,但我要入仙府。」

黑袍人一愣,隨後冷笑一聲:「由不得你。」

梅清沉默不語,良久忽然一笑:「可是魔宗?」

黑袍人一愣,斷不知此問何故?隨即道:「然。」

「羅剎魔宗?」梅清緊接著一問道。

黑袍人沉默一會,羅剎宗,在修道界已立派數千年,他人得知也不是異事,當下道:「知道更好,如今這般我為刀俎,你為魚肉,可還有他想?」

梅清忽然笑了,只是那笑聲甚冷。黑袍人不解,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梅清,心中回想是否見過此人,或者與宗門有過節者,有否此人?這時梅清已然笑畢,只是語氣也更加生硬:「羅剎魔宗,羅剎應魂之法,可強奪人之心神魂魄,又可煉化其魔,聽其號令。但是不是沒有道法相破,你怎知我法破得?」

黑袍人一驚,面罩黑紋處,兩點精光閃爍,遲疑片刻:「你在唬於我。」

梅清又是一聲輕笑,雙眼又轉向空中,空中喃喃道:「羅剎魔宗,其法訣,噬魂羅剎秘法,狠毒,叼專,但其道統完整,若是練得,未必不能成就九天羅剎,不死不滅。但其百年前,當今宗主,弒師叛逆而得其法,並不完整,然轉修大羅剎轉身訣,其訣雖也能成就大道,但其發訣終是比不過噬魂羅剎法。然否?

黑袍人此時心中已經如九天怒雲翻滾一般,雖然看不清其面目,但是周身黑紋不斷洶湧不定,已知其心中波瀾,必不平靜,只是狠狠的盯視梅清道:「你到底何人,為何知道此事?」要知道梅清所說之事,正是羅剎宗機密中的機密,外人無可知,就是內部,也只有幾人知道而已。

梅清也不看那人,空中偶有幾多浮雲,將其陽光遮住,梅清臉色一黯,喃喃道:「我如何得知?是呀,我如何得知?」說完竟然冷笑數聲,又轉向那黑袍人道:「剛才所說之事你可答應?」

那黑袍人,似乎憤怒異常,但是強壓心頭之火,遠處眾人,早已經發現堂主神色有所變化,但也不敢近前,只是小心戒備周圍。黑袍人聲音已經有所怒意道:「信不信,我現在便殺於你,讓你受盡折磨。」

梅清冷笑:「我知你功法,更知你宗門之事,你那所謂秘法,是否管用還可一說,如何逼迫於我?如果不信,你盡可一試。」

黑袍人周身靈氣起伏不定,此人來路絕不簡單,似乎對宗門內部極其了解,不應是外人,但是宗門自從大變之後,當代宗主更是手腕雷霆,原有不服之人,早就殺盡,無漏網之魚。此人身份,神秘莫測,更是知那仙府去處。此番前往,多要靠此人,如若憑已之力,如今這巫山,門派散修無數,機會甚是渺茫。

心中已定,殺之不得,如果此人真有秘法不懼宗門功法,魚和熊掌接不能得,只要到仙府,得之諸般寶物,到時再定義此人如何處置,或交予宗門也是大功一件。當下道:「好,我答應於你!」說完又施展不知神秘手段,數到黑光,打入梅清身體處,看似做下了禁制。然後喚來管平,起身離去。

梅清對黑袍人對自己施展秘法,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目無表情的看向天空,心中卻是苦笑,這因果,果然狠絕,可笑,可笑。

不久,黑袍人就率領一眾人等,向梅清問清方向,便駕馭遁光已是離去,周圍景物也靜了下來。就在眾人走後不久,一聲輕笑,突然響了起來,聲音猶如銀鈴般,令人神魂為之一盪。光芒閃爍,一身半裸絲裙,罩於身上,但難掩其玲瓏身段,一個絕美的臉龐出現在剛才梅清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女子。那女子一聲嬌笑,已化作流光,其方向竟然是梅清所去之方向。

羅浮山,羅浮宗,當代道派九大派閥之一。其宗主羅照山更是修為高絕,是當今道派絕頂高手之一。此時他端坐於一湖旁,手扶釣竿,目光炯炯的看於天際,恍然一笑,也是不語。

「見過宗主,一切都安排好了,只待宗主下令。」一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忽然出現在其身後,拱手道。

羅照山詭異莫測的一笑:「知道了,你去吧,吩咐下去,一切小心,不能露了身份。」

那中年道人,鞠身一禮道:「知道了。」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就在這時,羅照山手中的魚竿猛的一提,一條大紅鯉魚翻然而現,羅照山信手將魚從魚鉤下拿了下來,又拋入湖中,悠然一笑:「既然你要出世,我就讓你出,既然你要殺人,我就讓天下人讓你殺。」

不知何時開始,巫山一帶已有爭鬥,陸續有人被殺,殺人者往往是昔日仇敵,或為一爭奪偶然發現的寶物,而廝殺,或是互相看不順眼,比如魔門之人遇見正道門人,又是廝殺。總之巫山不再平靜了。

梅清一行人也不是很順暢,雖然散修或者單獨一邪修,不敢輕易招惹,但是魔門同宗之人,就不怕了。

對方,使盡暗算之詭道,一觸即走,絕不拖沓,一眼便知,是有備而來。梅清被管方遁光包裹其中,在隊伍中間處,最是安全,所以,雙方交戰情況,看的真切。

讚歎別人同時,對黑袍這傢伙,也不無讚賞。狠辣果決,端得是一號領袖,他帶這一眾人,也都是精銳人物,雙方配合默契,令必行,無有疑慮。

其在不遠處,某不知名山峰,一個嘴角有一鮮紅血痔的年輕公子,手那一摺扇,望著黑袍人等遁光方向,嘴角冷笑聲,不絕於耳,其後眾人,卻面無表情。

那公子一合摺扇,對身旁一目無表情的黑臉大漢說道:「那毒心魔一貫作風狠辣,與人對決,更是喜歡一氣呵成,不給對方喘息之際,縱使布置詭計也是如此,喜歡連環施法,一層套著一層。」說完嘿嘿一笑,又道:「如今我幾番難為與他,竟然如此謹慎,其中必有文章。你讓探子跟緊嘍,我倒要看看,他欲何為?」

身旁的漢子,一拱手,已然消失於遁光之中,至於那血痔公子,看向天際,默然無語,輕搖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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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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