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軍裝的土鱉
張躍軍很禮貌的笑了一下,俊朗的面容帶著一絲英氣。
「我找王董事長。」
「找王懂,有預約嗎?」
「沒有。我來找他要搬遷費。」張躍軍說道。
女秘書一聽,原來是要搬遷費的。這兩天,公司門口有不少棚戶區的窮人來要搬遷費,但都被保安攔下了,怎麼今天漏進來一個,回頭得把今天看門的保安開除!
「不好意思,我們王董不在,去外地開會了,估計這一兩個月回不來,你在回家等等,有了錢,我們一定給您。」秘。
「回家等?我家都被你們拆了,我還哪有家?你們不但拆我們的房,還打傷我的母親,現在我母親還在醫院躺著。今天我來這,不想鬧事,就像要錢,要我應得的錢!」
「先生,請你別在公司里大喊大叫,你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秘。
「我在這叫兩聲就影響你們的正常工作了?那你們拆了我們的房,不給搬遷費,還影響了我們的生活呢!」張躍軍張怒吼著,就聽見屋裡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說道:「小王,怎麼回事,誰在外面大吼大叫的。
王秘書趕緊退回到辦公室裡面吧,把門鎖上了。
「小王,你在跟誰說話?咱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呢。」王佑董事長一臉曖昧的看著王秘書,手放在自己的要帶上,正要解褲帶。
「王董,別鬧了,外面有拆遷戶闖進來要錢了。」
「草,要錢?保安呢?怎麼沒攔住?這回來了多少人?」
「就來一個小青年,氣勢凶凶,火氣不小呢!」
「草,不管他,打電話找保安隊的趕緊來。媽的,一個窮鬼來要債,有啥好怕的,老子有錢也不給他們,誰***讓他們不趕緊搬的!這幫窮鬼,就***是受窮的命,活該他們受窮!」
王佑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在門口偷聽的張躍軍,張躍軍一怒之下,踹開了辦公室的木門。
「砰」的一聲,門開了。張躍軍站在門口,怒視著王佑,小秘書嚇得躲在了王佑身後。
王佑看著這個穿著一身軍裝,眼神震人的青年,嚇得有點哆嗦:「你……你要幹什麼……」
張躍軍看了一眼小秘:「這沒你的是,滾出去,把門關上,別讓其他人進來,如果在我和王董談話的過程中,有人進來了,我拿你試問!」
張躍軍說完,小秘書嚇得跑出了辦公室,出門的時候,還真的隨手把門關上了。
張躍軍坐在董事長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腰桿筆直,軍人的風範到哪都沒有改變。
「王董,請坐,別緊張,我只是來要我的搬遷費。」
「搬……搬遷費……什麼搬遷費,我都在拆遷前就給了啊……」王佑裝糊塗。
張躍軍笑了,雖然在笑,但是眼睛盯著王佑,從軍大衣里把房產證掏出來。
不算房屋院落只算室內面積,一共是九十多平米。當時政府規定,每平米的拆遷費不得低於一千五,九十平米的平房,應該得到拆遷補助是十三萬五千塊錢。
張躍軍說道:「王董事長,按照規定,你應該給我十三萬五的拆遷費,再加上你們砸了我的傢具,又把我媽打傷,醫藥費和損失費以及拆遷補償費都加到一起,你應該給我十五萬,我一分不多要你的。只要你把我應得的給我,我立馬就走人。」
王佑看著張躍軍,他聽這小子說話,不像是狠人,他王佑除了狠人,啥人都不怕。此時,他已經不再害怕張躍軍。
他雖然有錢,但是他卻是個一毛不拔的奸商,十五萬在他眼裡,不是大數,但是他卻不願意這樣平白無故的把錢給人家。
「年輕人,我這裡不是銀行,你想要搶錢,走錯地方了。」
「我是來拿我應得的錢的,房產證我帶來了,我母親的住院費和醫療費的收據我也都帶來了,都鐵證如山了,你還想抵賴?」張躍軍皺起眉頭,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王佑看著桌上擺著的房產證和收據,突然笑了,陰笑。
「年輕人,這算是什麼證據。你怎麼就說你媽被打傷了和我有關係呢?每天被打傷送進醫院裡那麼多人,難道我都要一一給他們支付醫藥費?還有你這房產證,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張躍軍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王佑根本就不想給錢。跟這種奸商講理,根本就沒用,他們是暴力掠財,那張躍軍唯有以暴制暴,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王董事長,您不想給錢是吧。」張躍軍說道。
王佑現在已經不怕張躍軍了,他看張躍軍的樣子,像個愣頭青,愣頭青根本就不敢動他。
王董說道:「我很同情你們這些窮人,如果你生活有困難,找我,我可以幫你,但是你現在的行為,是勒索,懂嗎。」
說著,王佑從皮夾子里拿出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扔在地上,說道:「拿著錢,走人吧,以後要飯的話,拿個破碗去商店門口跟逛街的人要,別在來我公司搗亂了,懂嗎!?」
張躍軍看著地上的一百塊錢,已經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這個王佑把他當成是一個要飯的,在王佑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利益和金錢,完全不考慮別人的生活,難道窮人就要受到他這樣的奸商迫害嗎。情理何在,天理不容!
張躍軍突然從椅子上躥起來,腳踩桌子,奔著王佑撲上去。
王佑嚇得不知所措,剛要往後退,張躍軍已經從寫字檯上躥下來,撲倒王佑,對著王佑臉上就砸下一拳。
挨了這第一拳,王佑感覺兩眼冒金星,視線模糊,張躍軍緊接著又是一拳,打的王佑耳鳴,而且鼻骨瞬間斷裂。
王佑想捂住臉,張躍軍緊跟著打出第三拳。王佑的后槽牙被打掉兩顆,鼻孔,眼角和嘴角都冒出血來。
「哥,大哥……別……別打了……」
「不打你?行,把我的錢給我!」張躍軍說道。
「錢……錢……」
張躍軍看這王佑還是不想給,朝著臉巴子裹一巴掌,緊跟著用手背朝另外的一張臉抽了一巴掌。這兩巴掌差點把王佑扇暈了。雖然沒暈過去,但是疼的他要命,臉上火辣辣的疼,跟開水燙過的一樣。
「給不給錢!?我要現金!」張躍軍徹底怒了。
「給,我給,別打了,再打我就死了!」王佑這次真的被打怕了,也被張躍軍的氣勢徹底嚇破了膽兒。
當過兵,上過戰場的張躍軍可不是什麼愣頭青,他下手有分寸,打這幾下,不會打死他,也不會打暈他,但是能讓他知道,什麼叫疼痛,把挨揍的疼痛,揮到極致。
王佑打開辦公室的保險箱,裡面有至少上百萬的現金,甚至還有鑽石和金條。王佑怕張躍軍搶走自己的錢,還故意用身體擋著。
其實張躍軍早就看到保險箱里的那些金錢,但是他並沒有動心,他不是土匪強盜,不是地痞流氓,他來不是搶錢的,只是來要回自己應得的那份補償。一分不會多要,一分也別想少給。
十五萬,一分不少的裝進布袋裡,裹好這些錢,張躍軍綱要從正門走,但是靈敏的聽力聽到門外細碎的聲音。張躍軍判斷,門外至少五六十保安,只要自己出去了,肯定會被這些保安抓到,到時候,不但錢拿不到,自己很可能被他們說成入室搶劫,被送到公安局,自己進了局子到沒什麼,可是自己進去了,母親怎麼辦?
為了不合外面的保安生正面衝突,張躍軍沒有從門口走出去,而是走到了窗子旁邊看了看,正好有一個排水管道,以張躍軍的身上,完全可以順著這個排水管道滑下去。
他從窗戶爬出。張躍軍剛爬出去,王佑就大喊,「抓賊了,土匪跑了,保安,保安快點抓強盜!」
可是,當一幫保安衝進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張躍軍早已經順著樓層的排水管道,從八樓直接滑到了一樓。
他是邊疆特種偵察兵,最優秀的野戰先行兵。張躍軍曾經不用任何安全措施爬上過幾十米高的懸崖陡坡。所以,這八層樓的高度,根本就難不住他。
張躍軍全身而退,拿到了錢,也收拾了這個董事長,算是給母親報了仇,也拿回了自己應得的補償。雖然這十五萬不算多,但是在零六年的時候,房價還沒有現在漲的這麼離譜,這點錢,完全可以買一個小戶型的二手房。買房子的錢有著落了,張躍軍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張躍軍雖然踏實了,但是這個王佑可坐不住了。自己就這樣損失了十五萬塊錢,還***差點被這窮小子打毀容,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忍了!
他王佑是大老闆,是堂堂通浩集團董事長,在自己眾多員工的面前,被這麼一個賊人給打成這個樣子,實在也夠窩火的。
「阿強,必須給我查清這個穿軍大衣的土鱉是誰。我***非弄死他全家!」王佑對自己公司的保安隊隊長阿強說道。
「董事長您放心,我在陵南道上關係很廣,不是我吹牛逼,只要他是在咱們陵南地界兒上的人,我***連他家祖墳在哪都能挖出來!」
「你***少廢話,現在就去辦,從現在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你的任務就是給我找到軍大衣土鱉的下落!」王佑拍著桌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