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紛亂
（默。。最近好沒精神。。每天都只有幾百字。。勉強湊出一章來。。我自己看著都亂。。暫時先發上來吧。。以後有機會再改了。。爬走ing。。）
雲妃的話很快便應驗了。
謠言愈傳愈烈，也不知是誰先開的口，竟然有人爆出「庄昭儀」那位被休的生母是因為不守婦道、與人苟合才招致了下堂的下場，而「庄昭儀」當年也跟著母親被逐出門去，直至近日才返回京城莊家……
「……如今，除了有人懷疑庄府選送秀女之時有以姐代妹的嫌疑外，還有甚者……」
「還有什麼？說！」書允的語氣很不好，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上了個早朝回來，後宮裡頭竟然已經鬧得翻天覆地！
「還有甚者……猜測庄昭儀……不是庄大人親生的……」小路子說的時候雙肩使力緊繃著，就怕皇上一個不開心將手中的茶碗砸下，他會糟了魚池之泱。
那位昭儀娘娘的身份，他是知道一些的，皇上與佟家的關係，他也很了解，娘娘的身份，那可絕對經不起深究！這次的事情，可以說是一個意外，相信放出謠言的人自己也不會想到，身份，就是庄昭儀的死穴啊！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呃，這個，奴才還在查……」唉，也只是缺少證據而已。其實要他說，根本就用不著查，有能力糾纏出十幾年前的官家私事，又對昭儀娘娘恨之入骨的，能有幾個人？
「也罷。不查朕也猜得出來，肯定和文家脫不了關係！」書允放下茶杯。伸手揉了揉眼間，凈兒。一定很難過吧？她是那麼尊敬她的師娘……這丫頭，現在又躲在哪裡生悶氣呢？
快瘋了！快瘋了！快瘋了！啊～～～～！
凈兒用力地搗著葯杵，企圖把心中鬱結的憤怒與怨氣全部都發泄在這缽藥材里！
那些人真是太過分了！竟然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把她親切和藹的師娘說的那麼不堪！這口氣她真是咽不下！要是她不還以顏色的話，就枉費師父師娘教給她的一身本領了！
咬著牙，噘著嘴，凈兒一杵一杵地搗著葯，心裡的思緒滿天飛舞……
她想到了小時候師娘手把手教她毒術的畫面，又想到了前陣子她在宮中四處下藥製造瘟疫的情景……目光一冷！
瘟疫？……是的，瘟疫！要是宮裡人全都病倒了。看她們還有沒有力氣來說三道四的！
彷彿想定了主意，凈兒立刻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起身去取藥瓶。可是才邁開一步，耳邊又響起了師娘教她醫術時候的淳淳教誨——
「凈兒，你要記著，學毒學醫，其實目的是一樣的，就是為了救人！明白嗎？……」
救人……無聲地嘆了口氣，凈兒垮下了一張小臉。她可是葯廬的傳人哪。是一名大夫，怎麼能去害人呢？上一次是情非得以，還可以說是下不為例，那這一次呢？為了出氣嗎？
悶悶地跌坐回椅子上。她無助地收起雙腿，環抱住，一顆煩躁的小腦袋耷拉在膝頭上。難道。她就真的什麼也不能做嗎？總不能任由宮裡的人繼續這樣敗壞師娘的名聲啊！至少……至少不能讓罪魁禍首好過嘛！
罪魁禍首……雲妃說不是她乾的，那麼。就只剩下文家人了嗎？文秀蘭和文秀梅姐妹本來就令人討厭，還有那個每天都笑得很慈祥的陰險太后……
唉！不想了！
凈兒跳下地來。跨步向門口走去。她現在應該出去透透氣，最好別讓她再碰到說她師娘壞話的人，否則，她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做了些什麼，可就怨不得她了……
主子出宮去辦事，希林則閑極無聊地躺在宮牆頂上吹風兼聽牆根。
這面宮牆，正是隔開前宮與後宮的鴻牆，長得特別高大厚實，倒是給了她一個休憩的好地方！而且聽牆根也很方便啊，一邊可以聽到後宮的傳聞，一邊可以收集前宮的情報，啊……這皇宮的設計者真是太了不起了！
這大靳皇宮雖然大，但也不外乎就是多了點房子多了點人，順帶多了點閑話而已，基本上，和她們西夏的皇宮也沒什麼區別嘛！看著天上的流雲變幻，希林如是想著。此刻她嘴裡還叼著一根清脆的草葉，轉啊轉的，耳朵里正收集著牆下兩邊太監群和宮女群的對話……
宮廷是非多，這話一點也不新鮮，如若不然，她們那些做下人的要怎麼活？豈不得無聊死？不過嘛，這兩撥人所聊的居然是同一個人，同一件事，這倒是讓希林頗感興趣，開始好奇起這些人口中的「庄昭儀」究竟是何許人也了！這可是前後宮的人都在談論的女人啊…………
以她在西夏皇宮裡獲得的經驗來說，越是會被人說閑話的主子，一定就越是高級，越是得寵！所以啊，這個庄昭儀，一定也是這大靳皇宮裡寵冠一時的妃嬪，不然，怎麼會有人費這麼大勁去造她的謠，傳她的閑話呢？
「喂，別說了！昭儀娘娘來了！」一名小宮女的細碎耳語傳入希林耳中，她連忙翻身俯看。
果然！一名衣著淡雅卻貴氣的女子正緩緩向此處走來，只是身後並沒有任何宮女太監跟隨，這點讓希林覺得有些不解。那個「庄昭儀」，不是應該是個份位很高、很得大靳皇帝寵愛的妃子嗎？怎麼陣仗會這麼……寒酸？
也不等希林有機會繼續探詢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因為隨著那個身影的慢慢靠近，她漸漸看清了來人的面容，這個是……
這不是在淮陽王府時候那個拿碧玉釵刺傷她的女子嗎？！
好像……好像叫「凈兒」是吧？而且，而且她還是……周大俠喜歡的人……
想到勁舟，希林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平時她總是不願去想，可今天人在眼前，她才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她喜歡的周大俠，是有意中人的！他甚至可以為了就那個女人，冒著斷掌的危險徒手接下了公主的劍……
那天的情景，她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吧？如果不是那一幕場景給她的震撼太大，那份救人的情義讓她太過羨慕，也許，她對周大俠的愛慕，也不會變得那麼深刻啊……
只是，這個女人怎麼會變成昭儀娘娘？周大俠愛上的，竟然是皇帝的寵妃？還是……其實是大靳皇帝搶了周大俠的愛人？……
一個又一個的假想從希林的腦子裡劃過，她一時還無法接受那個「凈兒」變成「庄昭儀」這麼大的刺激。不過無論如何，她對眼前這個女人總是提不起太多的好感，也許是對當日刺傷她的怨恨，也許是因為周大俠而產生的妒恨，也許……
凈兒冷眼看著眼前那五名服飾各異的宮女，這麼多人，每個都來自不同的崗位，她還真是認不出來，只是這麼偏巧，其中的一個她見過的，還正好是其中份位最高的一個！
「袁瓶姑姑？」
「奴婢在。」被點名的宮女心中雖然緊張，但臉色卻還算正常，並沒有流露太多的情緒。
「原來真是你，本宮還怕自己認錯人了呢！」凈兒卻沒有她那麼會掩飾，心中的不悅很直白地寫在臉上，就連語氣也冷冰冰的，嚇得那另外四名宮女兩腿直打哆嗦，要不是有長長的宮裙遮蓋，恐怕那模樣會十分難看。
「袁瓶姑姑，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看你們聊得挺開心，不如說予本宮聽，讓本宮一塊兒開心開心？」雙眼直瞪著袁瓶，凈兒的語氣十分十分不好，因為她剛才分明聽到了「庄昭儀」、「母親」、「不守婦道」這幾個很讓她生氣的辭彙！
好一個袁瓶，在這兒跟這麼多不同地方不同職能的宮女說她師娘的壞話，其目的可想而知了！她本來是曹玉琳宮裡的掌事宮女，如今主子被打入冷宮，她竟然還安安穩穩地一點份位沒降，也不知是又攀上了哪宮的高枝……總之，謠言四起的事情，她也是有份的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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