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
風沐離咬牙切齒的發誓,她要是再相信那個狗男人一次,她就是狗!
風牧痕這混蛋裝出一副精神力耗盡,一副半死不活隨時可以嗝屁的樣子。竟然還能帶著她跑那麼快,還有多餘的精神力對禁錮她的異能?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感覺就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一樣。風牧痕的手像鐵鎖一樣牢牢的禁錮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橫抱在懷裡。
凌亂的頭髮噼里啪啦的打在臉上,一陣陣刺痛,風沐離下意識把腦袋往風牧痕懷裡躲。
風牧痕胸腔劇烈抖動了一下,似乎在笑,一上一下的胸腔就貼在風沐離耳邊,沉穩有力的聲音像敲鼓一樣傳入她的耳膜。
笑笑笑,我讓你笑。
風沐離滿心怨憤,忍著一肚子的火,用力磨了磨牙。
魔族的衣服領口有點松,因為抱著她的動作,更是若隱若現露出下面的肌膚,幾乎貼到風沐離臉上。
風沐離氣的一把扯下風牧痕的衣服,嘴一張,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對著他胸口皮下一塊硬邦邦的肌肉,直接一口上去。牙尖齒利的留下兩排整整齊齊的牙印,滿嘴的血腥味,恨不得把整塊肉都扯掉。
風牧痕痛得渾身一顫,悶哼一聲,身形一滯差點從半空中掉下來。
風牧痕腳下速度不減,百忙之中抽出一隻手在風沐離頭揉了一把,嘶啞無奈:「小沐離,別鬧。」
如果在平時,小沐離喜歡就讓她咬著玩。
但在漆墨森林裡面,血腥味很很容易會暴露他們的位置。
風牧痕一手掐開風沐離的嘴巴,同時手指堵在她張口就咬的嘴巴裡面,捂住她的滿口利齒,風沐離的牙直接要到他的手指上,卻似乎感覺不到痛一般。
胸口的傷痕在看不到的位置,血流倒流回去,傷口迅速癒合,只餘下淺淺的兩個牙印。
風牧痕似乎對漆墨森林非常的熟悉,迅如閃電的在期間穿梭,捲起一陣落葉枯枝,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懷裡還抱著風沐離那麼大個而且還不老實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風沐離耳邊的風聲停了下來。
壓錮住體能異能的力量隨之消失。
風沐離呸了一口血沫后,掌心燃起烈焰,抬手對著他的臉劈了上去,風牧痕側頭避開,腳下一個趔趄鬆開了她。
風沐離一落地身形還沒有站穩,手裡的火鞭就氣勢洶洶的凝聚起來,噼里啪啦捲起一陣火花襲向風牧痕。
風牧痕挨了一鞭,身形晃了一下,病態蒼白的臉上似乎帶著無奈,第二鞭落下前,身體「砰」的一聲倒了下來。
旁邊的漆黑如墨的湖一望無際,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風沐離抬腳對著他踹了幾下,「起來,別裝了。」
風牧痕黑色的長發,幾縷凌亂撲在臉上,看上去像個死得不太安詳的死人一樣,直挺挺的一動不動躺在草地上。
風沐離對著他的小腿不客氣的踩了下去。
「少裝死了,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說著又踩了幾腳,一點都不留情。
冷淡漠然的男音從身後響起:「你再踩下去,他真的會死。」
風沐離汗毛聳立,猛的轉身,月夜下,魔帝那張高冷酷帥的臉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五米不到的位置。
剛才通知風牧痕魔族追上來的人,就在魔帝身側,牛高馬大的一個人,像只小雞仔一樣被魔帝提在手上里。
風沐離攥緊火鞭,調動全身異能,如臨大敵,如同一隻炸毛的動物,小心警惕的看著魔帝。
魔帝地位堪比人族元首,實力不在風牧痕之下。
即使恢復異能,對上魔帝,風沐離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
魔帝輕哼一聲,隨手將手裡的人往邊上一丟,走了過來。
魔帝腳下瞬間湧起幾道火焰阻擋了他的去路,照得周圍亮如白晝,火光竄起一人高,熱浪席捲撲面,從四面八方環繞包圍。
火光搖晃間,從四周射出尖銳灼熱的火刃,無聲的射向中間的魔帝。
火焰衝天灼目,風沐離眼睛都不眨一下,體能異能源源不斷的順著火焰傳過去,她能清晰到感受里每一寸沸騰的烈火里,每一道細利的火刃的攻擊力度和方向。
魔族天性畏熱,不喜歡火光。
魔帝眉頭不悅的微擰起,黑色魔氣從身上瀰漫出來,火刃無聲無息劈上去,想被捲入黑洞一樣,也無聲無息的消失。
下一秒,風沐離感覺一股犀利的黑色魔氣從火焰中猛的砍了過來,劈開的火焰露出個大窟窿,魔氣從缺口邊緣纏繞上,風沐離急忙向側邊跳了過去,避開了這道攻擊。
魔帝自火焰中走出,輕蔑道:「你就只有這點本事?」
風沐離喘著氣,手又開始輕微的顫抖,一上來就放大招,消耗的異能不小。
確認是打不過的人,風沐離試圖談判:「你想幹什麼?」
餘光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的景物,思考從哪個角度逃跑比較好。
這個魔帝,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對她態度就不怎麼好。
魔帝冷哼一聲,轉身,走向風牧痕的方向,鬧出那麼大的動作還沒有反應,風沐離已經確定他這次是真的是出氣多,進氣少,真半死不活了。
風沐離瞪大眼睛,想也不想,身體第一時間瞬間閃到風牧痕前面,擋在二人中間,「站住!你想幹什麼?」
魔帝有些譏諷看著緊張的風沐離:「想殺了他的,是你吧?」
所以才跟祭司交易。
以他的命為代價。
風沐離被他眼神看得心裡堵得慌,咬牙:「他的命是我的!」
「呵呵。」
魔帝冷笑兩聲,他與風牧痕長相酷似,冷笑的樣子也極其相似。
腦子裡出現獰的提醒聲,魔帝懶得跟風沐離再浪費時間,抬手一揚,凝聚了十成力量的攻擊劈了過去,風沐離只覺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戮之氣,氣勢驚人的撲面而來。
即使及時聚起異能阻擋,風沐離身體還是被重重拍到,整個身體飛出去數十米,砸到一顆樹上掉落下來,砰地一聲樹榦劇烈搖晃,枝葉窸窣落了一地。
風沐離只覺得胸口又悶又痛,眼前視線模糊喉嚨腥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拍飛風沐離之後,魔帝沒有再去管她,走到風牧痕面前,居高臨下,眸光隱晦。
直到獰再次在他腦海中發出急促的提醒時,他才不怎麼情願的低下身體,一把扯起毫無意識的風牧痕,拖著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