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扯皮

第264章 扯皮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干這個已經有幾年了?」

「可不是。城裡又不是天天死人。就是死人,生意也未必是小人接的。

小人也是要生活的。初時小人真的是不知道他們幹事情,是他們把小人拖下了水,剛開始,他們只是說要借小人的棺材一用,後來熟悉了,小人也就加入了他們。」

「你就沒覺得愧疚?」

「小人當然是有的。畢竟都是好人家的姑娘,賣給別人,小人也是心裡有愧疚的。」

「那麼此事為何你還要干?」王蘊涵看他樣子,就知道他說的話,就是假的。要是真的愧疚,就該踏踏實實的做生意。日子是難過了些,總好過做不法的事情。

「小人要是反悔了,估計他們也不會留下小人的性命。」

「這些年,就真的沒有人知道你們乾的事情?」王蘊涵可不信,就算在隱秘的事情,要說無人知曉,他可不信。

「有的。。有的。好像是有那麼一個人呢。只是他沒有證據。」男子忙不迭的點頭。

「是馮維邦那傢伙,做事不小心,居然讓一個女子逃了出來。恰巧女子家裡養了條狗,後來那條狗帶著女子的哥哥來了。後來馮維邦把女子賣的遠遠的,又把男子打了個半殘。」

「他的家人沒有報官?」

「報了有何用,那個女子的哥哥不是在我們的據點裡找到人的,狗也被我們殺死了,他人也被打殘了。他家裡人更是為了醫治女子的哥哥,四處求醫。一時也顧不上不見的女子。」男子說的輕巧,王蘊涵聽著氣都從中來,好可惡的人,拐了人家的孩子,還把人的哥哥打傷,一家子都這麼家破人亡了。他們做這些事,就沒有一絲的惻隱之心?

「你們拐賣的都是廣福城的女子嗎?」

「當然不是,我們在其他地方,有其他的幫手。這個組織挺大的。小人只是邊緣人物的一角,哪裡能曉得。只是老馮每次給的銀子不少,小人才昧著良心做這些事。」

「組織?你們還是有個組織?」王蘊涵氣笑了。

「可不是。沒有組織哪裡能運轉。我們在城裡拐賣的女子,都是運到別的城鎮裡頭。別的也運到我們這裡頭,這樣才能掩人耳目,不易被熟人看見。」男子理所當然的道。

「果然是心思巧妙呀。」王蘊涵讚歎一句。

「姑娘您也覺得是么?小人也是那麼覺得。不過此事通常是老馮帶頭做的。

說真的,他私底下乾的事情,還真是多。小人就只知道那麼一兩件,其他的事情,他也都瞞的好好的,至於他有沒有得罪人。

小人也不知道,不過小人聽聞,他的媳婦,也是他強迫人家嫁給他的。還經常打他的媳婦。」

王蘊涵聽得頭疼,萬沒有想到,死的都是該死之人。

雖然她也不同情死了的人,只是手段也未免太血腥了些。

不過轉念一想,兇手要不是走投無路,如何會用那麼極端的法子告訴世人。

還不是怪官府無能。

如此多的女子不見了,居然沒有察覺到。

估計就算是有人上門報官。

官府的人呢,見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最多也是登記個資料。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做法,不見孩子的人,該是多麼無助。

那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

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組織究竟拐賣了多少孩子。

「姑娘,也別太憂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壞人總會有報應的。」秋香剛才也在,也聽見了男子的這番話。

她也是被拐賣的孩童。

不用的感同身受。

要不是遇到世子,把他從拐子手中救來,估計她也被賣如那些煙花之地了。

只是,她如何也記不得自己的家在何處。

她聽見剛男子所說的,她不由的想一拳過去。

好在,她還知道姑娘要繼續問男子的話。

「你們干這些事情,你還認識其他人么?」

「有的,有的,還有一個。。一個是。。。」男子支支吾吾的道。

「快說,慢吞吞幹嘛。」不用王蘊涵出聲,秋香自然會催促道。

「小人。。小人。。。」

男子摸著懷裡的那張紙。想著有此字據為證,這位姑娘應該不會說反口就反口的吧。。

下面要說的事情,可是大事,他的性命。

要寄托在這位姑娘身上,怕是那、

他有想起那晚這位姑娘的粗暴行徑,下面不自覺有些疼了。

「姑娘,小人不是信不過你,只是。小人如今在衙門中,出了何事,命都是在姑娘手中。」

他接下來說的也不是小事。他也不蠢。手裡沒有點東西就跟王蘊涵較量。

以為他單純的信字據?

開玩笑,他在暗市裡混了許久。要是沒點頭腦可以活到現在。

特別是看似心善的姑娘,做起事來,心狠手辣。

「你敢要挾我接姑娘?」秋香怒道。

「秋香,讓他說。」

「小人,有個知己好友。。私下的人,都不知道小人和他其實私底下關係很好,只要姑娘去請他過來,小人這就說。」

王蘊涵疑惑了,就是算他請人過來。那人威脅他一頓。估計他也不敢把今日之事說出去。

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男子沒多解釋什麼,畢竟這是後手。

「也罷,把你要求的人喊來便是。」王蘊涵思索了會,反正整個廣福城如今在蘇逸夏掌控中,要是有些風吹草動。

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何況她也想見見男子口中的那人,究竟有何辦法保住男子。

等侍衛去尋人的時候,王蘊涵也乘機歇息了會。

「姑娘,原來那個人,是城中景先生。」

「景先生?」

「正是,那個景先生,和郭夫子交好。還是城中雅逸書院的夫子。手底下教出來的學生,也都在朝中任職。其中,官位最大的便是進出兵部侍郎兆壬。而景先生的兒子,是戶部的景正。」

「這麼說,這位景先生,居然私底下和那個男子交好?果然人不可貌相。」王蘊涵有些訝異。

「讓他進來。」

景先生年紀約莫五十上下,人精神的很,此時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

一臉不悅。

看著地上跪著的男子。道:「你為何要老夫親自前來?」

「先生,小人實在是沒法子,這位姑娘要小人說的事情,小人要是說出來,怕性命不保。所以老煩先生了。」男子跪在地上,一副哀求的模樣。

景先生背著手,看了男子一眼。

對屋內的人說:「還不趕緊為老夫奉茶。」

說完,這位大爺徑直的坐到了空位上。

眼皮子都沒看一眼王蘊涵。

非常的瞧不起她。

也不問她來歷。

也難怪他。今日王蘊涵派衙役親自前去把景先生親來。

景先生今日正在書院里授課。如此大的整張旗鼓被衙門的確認請來。

不明細節的人,都怕以為自己犯下案子了。

與他名聲也無益。

加上他在城裡,連府衙的人,都會給三分薄面。

他向來自視甚高。

要不是衙門的人,說是男子被人抓。他根本不會前來。

所以,他此時心情異常的不好。

在看見主位坐著的王蘊涵,一個姑娘家。

可想而知。他要給好臉色看。那真是笑話了。

「此次請先生來,是這位犯人,要吐出些大事情,所以。請先生做個見證。」

王蘊涵也懶得得罪此人,畢竟只是請他做個見證,也不礙著什麼。

不過,聽秋香說,這個時間段,是這位景先生授課的時候,所以他們此舉,是許多人瞧見的。

要是景先生在此處出了什麼意外,估計要眾口鑠金了。

這就是男子想的事情吧,以景先生在廣福城的地位,他開一句口,估計所有人都會信他。

「恩。」景先生點了點頭。

「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你可有說了沒有?」王蘊涵看向男子。

男子點頭,看見景先生,生命自然有所保障了至於說完事情,既然已經勞煩了景先生,以後出去的問題,一事不勞二主,景先生自然會把他撈出去:「小人有如此能耐,自然是衙門裡頭有接頭人。」

王蘊涵沒意外。

要不然丟失了一兩個女子,還好說。

但是人的慾望哪裡會滿足的。

估計他們見此事有利可圖。

停不下手。

自然,要買通關節。

「此人是誰?」

「就是秦知府身邊的劉師爺。」男子道。

他並不知道王蘊涵的真實身份。

初見她不過是在伍浩輝一個小縣令的宅子里。

第二次見面,她坐在內院中,他並不知曉此地是什麼,因為他一直被關小黑屋,也無人跟他交流。

他此時並不知曉這裡就是府衙。

他知道自己換了個地方關押。

既然她一個姑娘家,能參與兩件駭人聽聞的案子,估計身份也不會太差。

「秦知府身邊的劉師爺?」

如今秦德,還有秦家的人,礙於是王蘊涵外家的人,並未有關押在牢房裡頭,而是直接扣在府衙的宅子裡頭。

至於劉師爺,王蘊涵沒留意。

「這個劉師爺,可是還知曉那些人參與,畢竟這個拐賣人口的生意,如此龐大。哪裡是我們幾個小人物能吃的下。遇到不好的,拐來的人逃跑了,難免會遇到官府的人。

所以,我們裡應外合一番,自然保證萬無一失。」

王蘊涵越聽,也是氣憤,好個萬無一失。裡應外合。

要是自己發現了這樣的禽獸,殺了他都便宜了他了。

這個男子還想自己饒他性命?

王蘊涵斜眼看著端坐在一旁,的景先生,他聽見男子這般說,臉上絲毫無憤慨之色。

似乎這些不過小事。

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也是個偽君子一個。

連秋香在一旁聽著,也不由生氣了。

「把劉師爺尋來吧。」

這是拔蘿蔔帶出泥。

沒想到查了這個案子,又牽扯出另一個案子。

劉師爺本就在府衙裡頭的院子困著。

蘇逸夏本就不是個弒殺之人。

困著他們不過是防止通風報信罷了。

要是事成之後,只要他們誠服不誠服與他,蘇逸夏估計也記不得有這寫人物了。

「劉師爺。。」王蘊涵喊道。

「表小姐。」劉師爺身為師爺,自然知道王蘊涵是秦知府的外甥女。

此時也有些訝異。

為何他們全部人被關著,但是秦知府的外甥女居然還是可是坐在房裡,一副悠閑的樣子。

還有,城裡的景先生居然也在此。

跪著的那個。。。

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難怪他不認識。他們作案,一般是晚上,哪裡看的清人臉,通常都是認信號的。

何況男子被關了那麼多時日,人都變了個模樣。

難怪劉師爺一下子沒把他們認出來。

不過,既然王蘊涵找他前來,自然是有要事。

「表小姐,不知特意喚小人來,所謂何事。」他想的美好。

反正王蘊涵是秦知府的外甥女。既然她能自由活動,那麼他們就是安全的。

不過,事王往往不是他這般想的.

「劉師爺,此人說你參與了拐賣女子的事情。」王蘊涵指著地上跪著的人。

「胡說,小人哪裡敢做這種事情,這人是誰,居然在此含血噴人。」劉師爺本就是心裡有鬼的人,此時被王蘊涵這麼一說,心中一慌,直接吼了出來。

「劉師爺,小人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應該清楚。這些年賺的銀子,只要正常人一想,就知道。以你的俸祿,不會有那麼多的銀錢,就算是你沒有參與拐賣的事情,貪污的事情,你肯定也有一份。」

男子機靈的辯駁著。

反正如今他是狗急了。任何人,只要有一丁點機會,他也不會放過。

就連今日他喊來的景先生,也是因為他手裡抓了景先生的痛腳。

不然,以景先生他的名聲,怎麼會與一個走街串巷的人交好。

景先生可是他的底牌之一,惹急了他,以後指不定他會說出更多的事情。畢竟,一個走街串巷的人,手裡沒抓住點東西。不是白混了。

「本人家中,本就是經商的,銀錢多些,不足奇怪。到是你,怎麼要污衊我。是何人派你前來。莫不是想趁著城中不穩,乘機撈一筆。」

劉師爺口若懸河。王蘊涵可沒空看他們二人相互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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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的節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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