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8章 我還給你當助理
蘇染還是決定離開這裡,「子牧,別在我的身上再浪費感情了,好嗎你這樣,我會很尷尬。」
她一直把他當成了家人,當成了弟弟,除了這個,不可能會再有其他的感情。
子牧眼神黯淡了下去,他思考了一會兒,抬起頭:「那,如果我們一直保持現在的關係,你會躲開我嗎?」
「不會。」
蘇染微笑。
子牧釋然的笑了:「我知道了,染染姐。」
一聲染染姐,讓兩個人都釋懷的笑了,蘇染聞聞自己身上難聞的味道,跟子牧道別:「子牧,我先回家了,你好好的。」
說完,蘇染沒有再看子牧臉上的表情,打開了門。
子牧愣了一會兒才說:「染染姐,我送你。」
就那麼剛剛好,蘇染從子牧家裡出來,正好看到了從對面房間出來的容銘遠,蘇染身後,是子牧。
看到他們,容銘遠眼睛募得沉了下來,他的眸子黑沉,帶著陰鬱的顏色,開口,卻是最殘忍的話:「怎麼,這就是你找的,有錢人?」
從見到容銘遠開始,蘇染就開始心疼,抑制不住的疼痛從心臟的地方蔓延到四肢百骸,深愛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不能靠近。
蘇染在心裡嘆息一聲,強忍住了流淚的衝動,她若無其事的挽住了子牧的胳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呵呵,至少現在,子牧是比你有錢多了。」
說完,蘇染沒有再看容銘遠的表情,也沒有再說什麼,徑自拉著一頭霧水的子牧離開。
逃離開容銘遠視線的那一剎那,蘇染的眼淚就下來了,子牧手忙腳亂的看著突然哭了的蘇染,慌聲安慰:「染染姐,你咋了別哭啊,到底出什麼事了?」
「子牧,你有工作是在外地嗎?」
蘇染滿眼希冀的看著他。
子牧不知道為什麼蘇染會這麼問他,但還是點點頭:「有一個通告是要去外地的,我還沒考慮要不要接。」
「接吧,接了我陪你去,我還給你當助理。」
「真的?」
子牧欣喜若狂。
「嗯。」
子牧點頭答應,為了蘇染,別說是一個通告,就算是明星的身份,他都可以不要。
蘇染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開這個地方,這裡的一切都不再跟她有任何關聯,她要逃離,她要讓自己在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漸漸的忘掉了容銘遠的影子。
離開榕城之前,蘇染知道了封家產業的消息,封家的產業在一夜之間全部被不知名的企業家收購,封景墨為了保證法國的產業不被徹底的毀滅,不得不放棄了在中國的產業。
這些打擊,讓封景墨在近期均無法再進軍中國市場,甚至連法國的市場都很難再保證以前的輝煌。
蘇染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再管這些事情,提起封先生,蘇染心中就一陣悲涼,他口口聲聲的說著要讓自己跟他恢復以前的生活,可是在轉眼之間,自己陷入了危險,他就肆意的利用著她。
很奇怪,封先生這麼對她,蘇染的心中卻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完全不像在得知了容銘遠對她的背叛的時候感覺那麼強烈。
她甚至很平靜的就接受了這些,到了後來,她才發現,只有對愛的人才會那麼嚴苛,因為自己對他愛的深沉,而對外人總是那麼寬容,因為,他從未在她心中佔據,更談不上在乎。
離開之後,江一寒曾經聯繫過她,蘇染有問她那天晚上有沒有出什麼事,一向乾脆的江一寒卻在第一次閃爍其詞,似乎並不太想說什麼。
蘇染也就沒有再問。
這個地方,荒沙漫天飛舞,入目的全是沙子,她站在剛剛搭好的帳篷外面,感受著來自大自然的饋贈,心中多日來的陰鬱終於疏散了許多。
子牧在這裡拍攝一部關於沙漠的公益電影,大概需要三個月左右,他擔心蘇染不能適應這裡乾燥的氣候,忍不住問她:「染染,你覺得怎麼樣還行嗎?」
蘇染點點頭,事實上,這些天以來,沒有任何一刻能比現在更讓她覺得舒服了。
「我沒事,你不是要去拍戲嗎不用管我,我一會兒就去片場。」
「嗯。」
子牧看她情緒還算不錯,離開了這裡。
那天晚上,江一寒喝的一塌糊塗,白元修看著喝的都不認識人的江一寒,還是心疼了,愛就愛了,能有什麼辦法,唯有盼她好,盼她幸福,其他的,還能怎麼樣呢?
江一寒喝的站都站不起來了,酒吧裡面,音樂震天,燈光晃眼,白元修沒有辦法,只得把江一寒給背了出來。
已經很晚了,夜風涼涼的,很是宜人。
白元修剛想把爛醉的江一寒弄進車子裡面,江一寒卻掙扎著不要,嘴裡呢喃著:「我不要,我不要。」
「行,行,不要,咱不要。」
白元修無奈的關上了車門,江一寒喝成了這個樣子,吹吹風也好。
一條路,空曠無人,只有發出昏暗的光暈的路燈。
江一寒在他的背上嗚嗚咽咽的哭著,嘴裡呢喃著什麼,白元修不能完全的聽清楚。
「你說什麼?」
此刻,白元修的神情異常溫柔,連燈光落在他的臉上都有一股異乎尋常的柔和感。
江一寒拍打著白元修的肩膀:「你為什麼要騙我既然騙我,為什麼不騙到底為什麼」
她哭的越來越大聲,一向都很堅強的江一寒,此刻卻哭成了這個樣子,連說出的話都是那麼的無助,白元修心狠狠的痛了,他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心愛的女人,他卻不能讓她得到幸福,而臧雨諾呢他給了江一寒什麼除了傷害,他又給了她什麼?
白元修的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既是責怪自己,又在怨恨臧雨諾。
他恨自己,為什麼始終不能走進江一寒的心,他恨臧雨諾,得到了這麼美好這麼夠義氣的江一寒,為什麼不珍惜。
走了一段路以後,江一寒的胃裡一陣翻騰,她想要吐,白元修急忙把她放了下來,扶著她走到一棵樹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一寒,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把臧雨諾也忘了吧,以後,讓我來給你幸福,好嗎?」
彼時,江一寒吐得昏天暗地,像是要把膽汁都吐出來。
她吐完了,白元修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沒有手帕,沒有紙巾,白元修用袖子幫她擦拭著嘴角邊的穢物,誰都知道,白家老三有著很深的潔癖,平時連車子里有點灰都會仔仔細細的擦乾淨了,這會兒,卻為江一寒擦的義無反顧。
在真愛面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渴望得到愛情的男人,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
***
白元修細心的為她穿上了自己的外套,繼續背著她往前走。
吐完了的江一寒,似乎比剛才清醒了許多,但是還是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是誰在背著自己。
她眼眶一熱,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臧雨諾,我不好嗎?為什麼你還要去找小三?為什麼你要騙我跟你妻子離婚了?」
她一字一句的說著,每說一個字,都好像在自己和白元修的心上劃下一道傷口,白元修漸漸的握緊了拳頭,就算他白家的權勢不如臧雨諾又如何,就算魚死網破,他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這樣的傷害。
江一寒說著說著,似乎在他的背上睡著了,白元修小心翼翼的背著她,像是寵愛稀世珍寶一樣,慢慢的將她背回了自己的家。
喝了酒的江一寒似乎格外的不老實,在床上躺著也是十分的不安分,她身上的衣服一股濃重的酒味,剛才在路邊吐的時候,衣角也沾到了一些,白元修本來想把她的衣服給換了,但是,猶豫很久,最終還是作罷,他不想唐突了江一寒,在他的心中,江一寒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她是他的女王,在他的心中攻城略地,肆無忌憚的佔有他所有的心。
江一寒似乎睡得很不舒服,酒精在她的胃裡翻江倒海,她忍不住的呻吟出聲,白元修看她腦門上冷汗涔涔,摸了摸她冰涼冰涼的額頭,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剛要起身,江一寒卻一把拉住了他,口中喃喃自語:「不要走,不要走。」
白元修復有蹲在了江一寒的身邊,深情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女子:「一寒,我不走,我永遠不會走的。」
就算她對他說過,要他們之間的關係變成那種超越友情但永遠低於愛情的關係,可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掌控好自己的心的,至少白元修不可以。
他還是渴望著能在她的身邊,守護她百歲無憂。
江一寒抱著他的胳膊,依偎感強烈,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江一寒才會卸下自己堅硬的鎧甲,暴露出自己最軟弱,最柔軟的一面,白元修心疼的撥開了她額前的頭髮,輕撫著她的臉頰,女孩,你是值得被疼愛的,為什麼要活的那麼累?
早上醒來之後,江一寒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她下意識的到處看看,卻發現白元修就趴在自己的床邊。
他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沉沉的睡著,呼吸聲均勻綿長。
江一寒無意擾他清夢,打算悄悄的離開,可是,她剛想將手慢慢的抽出來,白元修就醒了,江一寒有些尷尬的對上了白元修的眼睛。
她昨天喝了很多,不知道有沒有跟白元修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現在,她覺得頭很疼,昨天發生了什麼都很模糊,什麼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