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回 歸5
聽到慕清歡這個問題，歸未央糾結了一下還是說：「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時辰更長了……」
自閉？
慕清歡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回事這個理由！
「還有其他嗎？」
「笑容少了，說話也少了。」
「嗯嗯。」
單單是從這些表面上的改變來看，還是不能猜出歸墟到底是怎麼了。
慕清歡把視線投向鳳不歸，後者搖了搖頭。
看來要知道問題的所在，還是要找歸墟問個清楚。
「我覺得……」歸未央開口說了幾個字，然後又閉上了嘴。
這件事不是她覺得就能完事。
「怎麼了！？」慕清歡眼睛一亮，看來還是能再歸未央口裡問出點重要信息。
只是歸未央是說什麼都不會再提起那個話題，只道：「沒什麼。」
慕清歡還想追問下去，但是鳳不歸在她開口之前，朝她搖頭，這才閉上了嘴巴。
歸未央見慕清歡沒事要問，自己尋了個由頭避開了兩人。
等歸未央一離開，慕清歡就開口問：「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問下去？」
「你再問下去，也不得到任何答案。」鳳不歸開口：「歸未央打定了主意不說，難道你還能逼她開口不成？」
慕清歡搖頭。
她確實沒有辦法。
「再說，你逼問下去只會令她戒心更重，以後想要開口就難了。現在我們還是直接找歸墟問個明白，好過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石魔，然後胡亂猜測。」
「都聽你的。」慕清歡扯了扯嘴角，笑不出來。
昨晚她和江日晚提起這件事時，江日晚就給她一個難以接受的答案：「估計，是要離開了。」
離開？！
怎麼可能！！！
歸墟都在這裡住了多少年，怎麼可能會離開？！
慕清歡第一個反應是不信，可江日晚接下里的一句卻讓她清醒過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對啊，即便是住了再久也會有離開的一天，就跟他們人類有生老病死的道理一樣。
鳳不歸不知道為何今天的慕清歡臉色特別差，但也沒有多問。
等到慕清歡想說之時自然會說出來。
兩人走到後院，今天歸墟沒有跟往常一樣出現在大堂，要找人自然只能到後院。
敲門，沒有回應。
慕清歡拿不準歸墟是不是在房間里，回頭看了鳳不歸一眼。
明白慕清歡意思的鳳不歸散發神識，查探裡面的情況。
可歸墟是誰？
一發覺有人查看他屋內情況，立刻動用法力屏蔽了神識的窺視。
查探不到裡面的情況，鳳不歸也不氣餒。
「裡面有人。」
得到這個答案就足夠了，慕清歡又再次敲門。
門內依舊沒有一點回應。
但這不足以讓慕清歡放棄，就這麼離開。
鍥而不捨地敲門，沒有一刻停下來。
慕清歡就不信，這樣歸墟還能無動於衷！
事實證明，歸墟還真的無動於衷，直接把慕清歡和鳳不歸晾在外面整整一個上午，還是歸未央來這邊看情況才發現這兩人還沒有離開。
「你們怎麼還在？」
聽到歸未央的聲音，慕清歡這才停止敲門的行為。
「還不是歸墟一直不肯出來。」
說到這個，慕清歡就覺得來氣。
「師父？」歸未央看了一眼慕清歡身後緊閉的房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一整天都待在房間里就不悶嗎？」
歸未央乾笑了兩聲，不知道該作何回應，還是鳳不歸開口救了她：「看樣子也到了正午，我們還是先去吃個午飯吧。」
聽了鳳不歸這話，慕清歡才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餓了，摸了摸肚子，「好。」
隨後就跟著鳳不歸一同回到大堂坐下吃飯。
歸未央等兩人離開之後才敲門，「師父。」
不過一呼吸，房門就自動開了。
歸未央走了進去，房門又自動合上了。
看了看身後，歸未央沒有多想，直接走進裡屋，說：「師父，你最近可是有什麼煩惱？」
「確實有一件事還沒有決定好。」歸墟抱著一本怪志小說，半躺在躺椅上，沒有把目光施捨給歸未央。
歸未央不以為然，說：「要是徒兒有什麼能幫到的地方，儘管說出來。」
「有事，我自然會吩咐。」歸墟又翻了一頁，然後才說：「沒事，你就先回去。」
可歸未央站在原地沒有動，反而開口說：「師父，清歡他們也是好心。」
「我都知道。」歸墟嘆氣，「只是有些事情，不便與他們多說。」
「那……徒兒幫你把他們打發走？」
「不必。」
歸未央蹙眉，想不清楚歸墟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讓她打發人，也不讓慕清歡進來，這不是在耍人嗎？！
「我自有安排。」
只是說了這一句，歸未央下一息就已經被送出了房間，出現在門外。
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歸未央張了張口，吃了一口風，什麼也沒說出來，反倒是離開。
師父既然不說，她也問不出來。
歸未央垂頭喪氣走回去大堂，待著一個角落裡，像個雕像一樣。
慕清歡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反倒是鳳不歸發現了。
「怎麼停手了？」慕清歡看鳳不歸手停下來，不解地看向他，「我們等下還要繼續找歸墟，現在不吃飽，等下怎麼有力氣敲門？」
鳳不歸笑了笑，沒說話。
慕清歡也只是疑惑了一瞬間就繼續埋頭苦吃。
鳳不歸那種修士吃不吃都無所謂，可自己是凡人身軀，需要吃飯維持日常需求。
飯後，慕清歡真的按照她所說的，又來到歸墟的房門前不停敲門。
歸未央看著兩人的動靜，有想過過去阻止，只是想起歸墟的話，最後還是沒有動作。
「歸墟，我知道你在，倒是應一聲啊！」
只是門內沒有任何回應。
鳳不歸站在一旁看慕清歡不耐煩敲門的樣子，什麼也沒說。
其實他一直都覺得慕清歡小題大做，不就是因為煩心事而走神，沒想到七嵐只是提了一句就跑來這邊找歸墟。
一開始在城北時，鳳不歸就勸過慕清歡不要這麼快就找上門，只是慕清歡不聽他的意見，偏說什麼歸墟要離開長安城之類的話，這才無可奈何地陪著她來醉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