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城

我做了一個夢，我成為了一個冒險者，使用那些超凡的力量與邪惡的魔物進行搏鬥，我變得越來越強，而為了庇護民眾，我去挑戰了魔物們的王，我用盡全力殺死了魔物，割下他的頭顱，鮮紅的血液流滿大地，但我也力竭而亡。

民眾們運回了魔物的屍體，將它的皮毛做成衣服、利爪與尖牙做成武器、肉質做成食物，人們的生活變得更好了，為了紀念殺死魔物的英雄給我立了墳墓，他們輪流來我墓前獻花，我成了人們傳唱的英雄。但不久之後，又出現了新的強大魔物、我的墓前爬滿雜草也無人打理，傳唱的詩歌主人公換成了其他人，一切都回到了開始的時候，只有我死了。

「呼，真是奇怪的夢啊。」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是那本繪本和神父的話帶來的影響嗎？我晃了晃還有點昏沉的腦袋。

「少爺，該起床了。」希斯爺爺的聲音總是按時響起。

「來了。」我前去洗漱然後來到餐桌前。

「西爾，昨天教父有沒有責備你啊？」母親認為昨天神父肯定狠狠教訓了我，直到昨天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我並沒有受到責備，還聽到了許多我不知道的東西。

「並沒有哦，只是讓我注意一些。」

「那就好，神父其實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啊，他做的事情其實還是為了孩子們好。」母親為神父說話，是在擔心我怨恨神父吧。

「知道了。」今天休息，並不用去教堂，但我想去問問神父為什麼他知道這些，神父那時候在想著什麼呢？但我的計劃很快就被打亂了。

「少爺，您的朋友們來找你玩了。」希斯爺爺告訴我是傑斯他們。算了，下午再去教堂吧，我快速把盤子里的早餐解決。

「讓客人久等確實不是貴族的風範，但下不為例。」不讓客人久等是澤斯家的家訓之一，而我知道父親是在說我的用餐禮儀很有問題。

「知道了，那我出門了。」

「午餐前回來！」背後傳來母親的囑咐。

「來了，那我們走吧！」教堂里的幾個和我同齡的孩子都在，這是要去哪？

「你們不打算解釋一下情況嗎？我為了早點出來可是差點挨了罵。」

「你家還是那麼嚴。」

「西爾你不知道嗎？」安娜今天換了條白色的連衣裙，上面印著好看的花紋，她微微歪頭，耳邊的栗色短髮彎成月牙，顯得很可愛。

「什麼？」我並沒有收到類似集合去哪的信息。

「傑斯你說過會跟西爾說的吧？」

「果然忘記了嗎？」

「是相信傑斯的你們有錯啊！」

「也許傑斯忘記說也是有原因的呢？」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們要一起去哪玩，負責聯絡我的是傑斯，嗯，應該是他自說自話的要負責給我傳話吧，然後完全忘記了這回事！這應該就是真相了，不愧是傑斯啊。

「我們要去鎮子旁邊的河流上游，聽說那風景很美。」安娜說出了他們的打算，說起來我也沒怎麼出過鎮子，那就出去一趟吧。

「好啊，現在就出發嗎？」

「並不是很遠，中午之前應該能回來，不需要準備什麼。」克綺他們似乎早有打算，但聽到是去城外我還是返回了房間一趟。

然後我們一起走向出城的道路，陽光照射在道路中間的石板上，就這樣形成一條通往城外的光輝道路，我們來到了商店街，街邊兩側是各種店面，鎮子里的人們日常所需就是在這條商店街採辦的，安娜家的麵包店就是開在其中一家。

「大叔，給我一份蛋卷！」這種食材簡單、做法便捷的美味食物，在這個鎮子是非常受歡迎的，並不只有我喜歡吃，來到商店街不可能什麼都不買，大家多多少少都買了一些東西。

「噢？」我停在了一家賣魚的店面前，盯著眼前的水缸里看，這是一條顏色通透的魚，甚至可以看見體內的內部組織。

「這個魚好奇怪啊，一點也不像我們吃的那種啊，而且為什麼沒有眼睛啊，他不需要看清路的嗎？」傑斯問出了他的疑惑。

「因為它生存在沒有光的河流里，所以是這樣的姿態，眼睛也是因為並不需要而退化了，而且它生活在水裡為什麼要看路？」我邁出了停止的腳步往前走去。

「西爾知道的真多啊！」克綺與其他孩子都驚訝地向我望來，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只不過是把書上的東西複述出來而已，要說厲害的，應該是那些寫出這些書籍的人吧，他們把親眼見識到的風景用文字轉化成書籍，然後讓許多人看到同樣的風景。

「書上說的。」

「那也很厲害啊，像我們就不知道呢」安娜也認同克綺的話。

「是嗎？啊，要出城門了！」我輕輕帶過了這個話題。

「是啊，能看到了！這樣吧，剩下的路跑著過去看誰第一個出城門！」傑斯說完就跑了出去。

「啊！傑斯你這是耍賴吧！」

「一個人先跑什麼的」

「等等我！」三個男生也跟過去了，可我覺得不能比這個。

「西爾你不跑嗎？」看到我仍舊走著而感覺到疑惑吧，克綺向我詢問。

「不用著急，他們出不了城門的。」我如此斷言，倒是你們不跟上嗎？

「我跑不快的啦，比不過他們的。」是感覺到我疑惑的視線吧，克綺有些喪氣的樣子。

「既然西爾說他們出不去，那當然就不用著急。」安娜用理所應當的語氣表達對我的信任，可我只是有些猜測罷了，沒有絕對的把握哦。

「放開我啊，你這臭老頭！」

「對不起，至少請先把我放下來吧！」

「唔」

「傑斯你這樣不會更不妙嗎？」

到了城門前發現四人被一老一少兩個大人給抓住衣服后領提在手上，還在不斷叫喚著。

「果然如此嗎……」我是該高興吧？明明猜中了，可看到這幅景象后完全升不起半點得意。

「是了，叔叔們怎麼可能把沖向城外的四人放出去啊……」安娜與克綺看到眼前的場景后反應過來。

「噢，這不是少爺嗎？你們是一起的？」年輕人看到了我向這走來，雖然很不想承認。

「我們確實是一起的，想去城外的河邊玩。」

「嚯嚯，這樣啊，年輕真好呢，我當年也經常出城去玩啊，不過城外並不像鎮子里，要注意安全哦。」老人與年輕人放下了傑斯他們。

「我們會注意的！」得到許可后我們一起走向目的地。

「剛才那個臭老頭好用力啊，有點疼。」傑斯揉著身體，其他三人也差不多。

「可如果不用力，你們不就掉下來了嗎？」安娜說了句實話。

「誒？！好像是這樣啊？」

「總之還是出來了。」先不理會那四個人吧。

「能夠順利出城太棒了！」

「本來還準備回去了呢，太好了！」

「本來以為你們早就有計劃了，是我太樂觀了嗎？」

「當然這都在我的計劃當中！」傑斯你只是在逞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