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雞飛狗跳
說出來的話,就是潑出來的水。
寧真知一氣之下,開了海口,要讓寧深河馬上滾回來。
那要是他們不照辦,沒讓寧深河回來。
豈不是超級沒面子?
於是乎,翟家年便將一個之前在自己面前上竄下跳的年輕人給抓了。
這人自然就是寧深河的寶貝兒子寧新桇。
說起來他和翟家年年齡一致,但這本事卻是天上地下,差別太大了。
翟家年殺他如碾死一隻螞蟻。
被翟家年擒拿在手,他又如何反抗得了?
此舉自然引發了整個寧家上下的驚怒,即便打不過,也還是一下子衝出來好多人,要圍攻翟家年一個。
冉若立刻來了精神,選了一個對手開始搏鬥。
畢竟是武術世家,這些人其實功夫都很不錯,還有幾個不弱的高手。
冉若與其中一個交手,倒也打得難解難分。
剩下的……卻是在翟家年手上,過不了一招。
無論是高手,還是一般的貨色,都是這樣。
挨著就倒,碰著就飛。
翟家年一手提著寧新桇,只用另一隻手對敵,彰顯出他的無敵之勢,轉眼就打倒了所有人。
只剩和冉若交手的那人往這邊一瞥,登時傻眼,站在原地。
冉若不高興地打了他一拳,說道:「繼續!」
「……」
「聽見沒有?」
「我認輸。」這人感覺完全沒有再繼續打下去了。
「不許認輸,必須繼續打!接招!」
「……欺人太甚!」
這人沒辦法,只得繼續和冉若對打。
但確實失去了鬥志,精氣神一弱,人也變得束手束腳。
不到一分鐘,他就被冉若拍翻在地。
「真不過癮。」冉若一臉遺憾地說道。
這人聞言,臉上已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行了行了,去了那裡面,有你打得過癮的。」翟家年拍了一下冉若腦門,扭頭見寧山水拄拐一步步走向自己,便道:「莫非你也要與我動手?」
寧山水一臉苦澀,說道:「其實,我和你爺爺也算舊識……」
「喲,打不過就開始拉關係了?不好意思,這對我無效。還是那句話,立刻叫寧深河回來還債。天亮之前,見不到他人,我就殺了他這個兒子。」翟家年說道。
「這不公平!我又什麼都沒做,我是無辜的!」寧新桇不滿控訴。
翟家年哂笑,說道:「豈不知父債子償的道理?你再比比我現在就先把你廢了!」
「不要!」寧新桇嚇得發抖,忙道:「爺爺,求求你快叫爸爸回來救我啊……」
「哈哈!」翟家年不由發笑,這就是傳說中的坑爹么?
那個寧深河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嘛!
寧山水深深看了翟家年一眼,然後叫人拿手機過來。
他老伴心慌不已,忙道:「老頭子,你不會真……」
「啊!」寧新桇慘叫,被翟家年捏斷了一根手指頭。
翟家年笑道:「這可是你們的孫子,真這麼忍心看著他吃苦?」
「寧真知,翟家年,你們兩個畜生!」寧山水他老伴怒喝。
回應她的,是翟家年又捏斷寧新桇的一根手指。
這下,寧山水他老伴沒話說了。
雖然翟家年如此「欺壓」他們,他們當中居然也沒有一個要報警的意思。
寧山水先是給寧深河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又給別人打。
翟家年見狀,只是發笑,倒也不阻止。
以他如今的武學境界,完全不相信寧山水能在一夜之間,叫到能打敗他的高手。
這老頭……若是真能叫來幾個入得法眼的高手,翟家年倒也表示很期待。
他倒也不客氣,徑直走到吃飯的屋子,招呼冉若和寧真知坐下吃飯,並對寧山水他們笑道:「都別干站著呀,來來來,都開始吃吧!都隨便一點,把這兒當自己家就成。」
「這特么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家!」
「這王八蛋,反倒把他當這兒主人了是吧?」
那些被他打得齜牙咧嘴,老半天才掙扎著爬起來的人們,紛紛跟著進來,一肚子的腹誹。
寧山水倒也很快就保持了平靜,神色不變地讓大家一塊兒坐下吃飯。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飯還是要吃的。
倒不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而是吃飽了才有力氣反抗——
不能因為現在反抗不了,就不去反抗了。
寧家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變遷,大風大浪不是沒見過,現在都還沒死人呢,又怎會自亂陣腳?
吃!
一起吃!
不給翟家年留多少。
最好不讓他吃飽!
一場尷尬的飯局就這麼開始,然後結束。
寧山水好酒,以他的身家,哪怕不招待貴客,就平日里吃飯,喝的也是好酒,口齒香醇,很是夠勁兒。
翟家年喝了個過癮,渾身暖洋洋的,直呼痛快。
寧真知雖不在家住,但也有一個專門的房間。
她爸媽勸不了她,也就沒再多說,由她媽親自去把這房間收拾了一下。
然後翟家年就拉著寧真知,冉若擒拿寧新桇,一塊兒進去,把門關上了。
寧新桇這會子被綁起來,嘴巴也封住了,被冉若扔在牆角后,翟家年讓冉若把他眼睛也蒙上。
倒不是怕這小子跑了,只是懶得聽他聒噪,更不想被他瞪著。
「死到臨頭還敢瞪我,真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翟家年嘆道。
「唔唔唔……」寧新桇掙扎了幾下,瑟瑟發抖。
有他在場,冉若倒也不好直接問翟家年等天亮后是不是真的要殺這人。
直覺告訴冉若,翟家年最後應該也不會下這毒手。
也就是大鬧一場,出出氣罷了。
「好了好了,都過來睡覺吧。我睡中間。」翟家年拍了拍床板,說道,「咦,這床還蠻香的啊,是真知你殘留的嗎?」
「殘留你妹啊!那明明是床單上的洗衣液味道。」寧真知罵道,「我先去洗澡,然後才睡,等下你也給我洗,不然不許睡!」
翟家年說道:「我們這走的急,我都沒帶衣服啊!難不成出去借你那些老表的?這才把他們揍了,又去找他們借衣服,有點兒尷尬啊!」
「你笨死了,洗完澡不知道不穿嗎?」
「咦,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那邊那個傢伙眼睛也蒙起來了,等會兒你們兩個也別穿了。」
「……」寧新桇又不是聾子,耳朵也沒被堵上,自然全聽見了。
他的內心是凌亂的。
如果是寧真知和翟家年兩個人,這些對話好像也沒問題。
可那個小丫頭,不是翟家年的徒弟嗎?
我靠!
禽一獸啊!
沒想到堂姐寧真知原來這麼會玩兒。
「閉上你那張破嘴!」寧真知踢了翟家年一腳。
如果是在京城,寧真知倒也不懼翟家年胡扯。
可在老家的話,她的臉皮還是薄多了。
有點兒掛不住。
他們三人輪流洗了澡,寧真知給冉若穿了一身她自己的衣服。
雖然一開始讓翟家年甭穿了,但最後居然也硬讓翟家年穿了一身——
同樣是她寧真知的睡衣!
偏向於中性風格。
但這——
「我靠,我終究還是變了一次女裝大佬?怎麼忽然感覺好刺激啊!」翟家年尖叫。
「……變一態啊!」寧新桇快要崩潰了。
寧真知將他們三人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同時手洗內一衣。
洗完后,就把衣服晾在了房間里。
搞完這一切,也才十點鐘左右。
沒有睡意的他們便真的一起躺在床上,一邊聊天,一邊用手機上網打發時間。
他們本想一直呆到明天天亮,才走出這個房門。
卻不想這時便有人在外敲門。
翟家年正要說滾,任天晴的聲音便傳進來:「開門啦,是我!」
「小姨!」寧真知眼前一亮,立馬起身。
翟家年卻一把拉住她。
「幹嘛,小姨是自己人!」
「自己人也不能進來!」翟家年說道,「我現在穿成這樣,連內一褲都沒穿,可不能被除你們以外的人看見了,甚至都不能讓他們知道。」
「呃,那邊那個人雖然沒看見,但也知道了吧。」冉若朝寧新桇方向瞥了眼。
翟家年撇嘴道:「那個人天亮就會被滅口,怕個啥?」
「唔唔唔!」寧新桇又一次掙扎不休,瑟瑟發抖。
寧真知覺得好笑,只好隔著門對任天晴說道:「小姨,你怎麼來了?不會是幫著外人當說客,勸我收手吧?」
「哎呀你先讓我進來說話!」任天晴說道。
「這個,不行啊,不太方便。」寧真知為難地說道。
「什麼?不方便?」任天晴當即就是一呆。
她有點兒搞不清楚,這不方便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他們正在裡面那啥?
不是說翟家年都不可以那啥嗎?
好吧,如果不真正合一體,只是前一戲,好像也不是不行。
可這不是聽說還有一個小丫頭在裡面嗎?
好吧,再退一步講,那個小丫頭和翟家年既是師徒又是情侶的關係。
三個人一塊兒玩兒。
這寧新桇也在裡面啊!
他們不可能當著寧新桇的面也那啥啥吧?
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看不懂了嗎?
任家本來就離寧家不遠,任天晴過來,倒也真的是寧山水他們通知請求過來說情的。
不管怎麼樣,都別鬧出人命嘛!
任天晴過來,倒也不是真為了說情,而是也想去工胡古鎮呢!
她可真怕明兒個翟家年不動聲色就溜了。
所以就算寧真知以不方便為由沒讓她進屋,她也還是留了下來,沒有回去。
她和寧真知隔著門交流了一會兒,就在隔壁的房間暫時小憩。
這一夜,許多人無法入眠。
翟家年三人卻是毫無壓力地一塊兒酣睡,翟家年睡中間,一會兒往左邊翻身抱著寧真知,一會兒又往右邊翻身,抱著冉若,那叫一個逍遙快一活。
「嗚嗚嗚,我想上廁所……」寧新桇內心在哭訴,「老爸,你到底什麼時候才來救我?」
被他念念不忘的老爸,正大半夜的到處拜訪——
這是要邀請高手,去對付翟家年呢!
別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寧深河不惜一切代價,揮金如土,幾個小時時間,還真請到了幾位功夫很厲害的高手。
其中還有半夜坐飛機,加急趕到的。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便帶著請來的諸位高手,火速往寧家大院趕去。
眼看著太陽一點點升起來,寧深河雙目充血,面露焦灼之色。
「不會遲了吧?」他犯嘀咕。
最終,他趕到了寧家,立馬先找人打聽一通。
「我們也不知道啊,應該還沒把人殺了吧?她小姨去勸了,可他們說不方便沒開門。說不定就在裡面……」
「真是不害臊啊!」
「就是!」
寧深河護子心切,便立馬招呼高手們一起沖向寧真知的房間。
任天晴先一步起床,正在院子里站樁鍛煉,時不時瞥向寧真知房間緊閉的房門。
「都已經過了七點,居然還不起床么?」她這樣想著,「也不知道他們昨晚上胡鬧了什麼……」
就在這時,她看到寧深河一行人氣勢洶洶衝過來,就要踹門。
「誒,等等,你們幹嘛呢!」任天晴立馬阻攔。
「我兒子被抓了,你說我幹嘛,當然是進去救他了!」寧深河沒好氣說道。
「喂,你跟誰吼呢?當初差點害死真知,你還理直氣壯了是吧?」任天晴皺眉。
「我現在不想跟你扯,讓開!」
「我偏不讓!就不能敲門,再等會兒么?」
任天晴也是怕萬一!
翟家年那小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萬一他們三個真的大被同眠,甚至連衣服都沒穿,那這寧深河把門踹開,一眼看見了咋辦?
怎麼也得敲門,給人家幾分鐘穿衣服的時間吧?
「奸一夫淫一婦!」寧深河腦子一轉,又何嘗想不到這一點?
要真是沒穿衣服一起睡覺,寧深河倒更開心!
就要戳穿他們,讓他們丟臉!
「諸位大師,有勞了!」寧深河一讓步,並做了個請的手勢。
「呵呵,這位女師傅,請讓開吧!」立刻就有一人朝任天晴出手,將她逼開。
接著寧深河和另外幾個便一塊兒出腳,將門踹開,並朝裡面望去。
「滾出去!」
一張被子,朝著他們一下子蓋過來。
「退!」
幾個高手同時暴退,最前面的那個也退,同時憑著感覺踢出一腳。
他這一腳踹中被子,使被子好像收起來的傘布一樣,往內縮。
然而裡面也同時一腳踢出,剛好對上了他的腳底板。
咔嚓!
這人的一隻腳登時摺疊,他人也悶哼一聲,加速倒飛,後背撞上了後面的兩人。
後面兩人立刻用手摁住他的肩膀,卻還是被一股巨力震得手臂一抖。
兩人對視,俱是震撼。
砰!
被踹開的門一下子又關上了。
外面的人,啥也沒看見。
裡面,翟家年後背抵著門,一臉著急,對冉若說道:「你笑個屁啊,還不快把我衣服拿過來讓我換上。」
「還沒怎麼干呢!」
「少廢話!快給我拿來!」
翟家年一邊說,一邊用手一扯,便將身上的睡衣給扯得稀巴爛。
「啊,我的睡衣,你怎麼能給我撕爛了?」寧真知心疼大叫。
「……」外面的人聽見了。
「不要臉!」
「太不要臉了!」
「我兒子還在裡面呢,他們居然也這樣?」
寧深河越發的惱怒,也越發地想戳破翟家年他們的丑狀。
「把門直接砸了,看他們怎麼關!」他這樣說道。
他們這樣的大宅子,都是古宅來著。
雖然近年來也有翻修加固,但這門戶還是古代那種木質,而非現代的防盜鐵門。
以他們的本事,一拳搗出,打一個窟窿那是輕而易舉。
幾人聯合之下,一下子就把門給打穿了幾個孔洞。
「他媽的等我兩分鐘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
翟家年毫不留情地斬向他們伸進來的手腕。
「哎喲!」
「嗷!」
被寧深河請來的這些高手,對於別人,是真正的高手。
對翟家年來說,依然是烏合之眾。
隔著門都被翟家年打傷了。
所以,讓寧深河非常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翟家年穿好自己的衣服,從破破爛爛的房門後面走出來。
寧深河請來的幾位高手,都捂著手連連退步。
居然全受傷了!
這還沒正式打照面,就已經受傷。
那還打個屁呀!
白請了這麼一波人好嗎?
「你就是寧深河?」翟家年看向寧深河,歪了歪腦袋,問了句。
寧深河深吸一口氣,沉著臉說道:「沒錯,就是我!」
「母狗真的有那麼好玩么?」翟家年問了句。
「嗯?」寧深河愣住。
這是什麼鳥問題?
「小畜生!」跟著過來,但只是躲在過道門戶旁邊的謝玉璐簡直要氣瘋。
「還敢罵我?」
翟家年就地一跺腳,立刻出現一道炸開的小石塊。
被翟家年腳尖一踢,咻的一聲飛向謝玉璐。
啪!
謝玉璐肩膀直接爆出一道血花,好像中了槍子彈一般。
「噝——」
寧深河請來的幾位高手齊齊吸氣,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這點子,太硬了啊!
下一刻,翟家年便一把按住了寧深河的肩膀,說道:「給我跪下吧!」
噗通!
寧深河膝蓋一彎,硬生生跪倒下去。
寧真知從裡面走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三叔,你可有話要說?」
寧深河一張臉漲得通紅,抬頭冷笑:「寧真知,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三叔?」
砰!
寧真知一腳踹他面門上,使他後仰倒地,說道:「我眼裡怎麼就沒你這個三叔了?」
「你——」寧深河立刻又爬起來,便要喝斥。
寧真知便又一腳踹過去,使他摔倒。
「你說說,我眼裡有沒有你這個三叔?」
她就站到他旁邊,踹一腳,便問:「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
她踹得寧深河滿臉是血,軟弱無力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問你話啊,到底有沒有?」
「你為什麼不說話?」
「為什麼不回答?」
「有沒有啊!!!」
「夠了!」寧山水一群人沖了進來,見狀,寧山水第一個嘶吼。
寧真知將腳踩在寧深河臉頰上,沒有挪開,說道:「怎麼就夠了呢?我只是問一個問題而已,他不回答我也沒辦法啊!」
寧山水十分失望地看著寧真知,說道:「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難道不應該問他嗎?」寧真知說道。
「士可殺不可辱,你這樣的羞辱你的親生叔叔,有意思嗎?」
「哦,好像也沒什麼意思。那就不辱了,殺了吧。」寧真知點點頭,將腳挪開,並且後退。
「好的。」翟家年彎腰,將寧深河衣襟揪住拉扯起來,另外一隻手握成拳頭,朝著寧深河臉上打去。
「不要!」包括寧山水在內,所有人大叫。
翟家年拳頭於寧深河鼻前停下,奇怪地看著他們,說道:「不是你們說的,士可殺不可辱嗎?現在又說不要殺。這到底是殺還是辱,能不能給個準話?」
所有人都咬牙瞪了翟家年一眼,又望向寧真知。
他們知道,只有寧真知鬆口,寧深河才不會死。
指望寧深河請來的那些高手,還不如求神拜佛,還是無視這些廢物算了。
寧山水一步步走向寧真知,慘聲說道:「真知啊,爺爺求你了,饒你三叔一命吧!」
「我知道,當年的事,對你不公平。我承認,是他錯了,他做了這一輩子最大的錯事!」
「你就看在你沒有受傷的份上,放他一馬!」
「爺爺給你跪下了!」寧山水一下子下跪。
寧真知臉色一變,這要是讓他跪在自己面前,自己這豈不是……
她立刻上前,將寧山水一把扶起,說道:「爺爺,這就是你給的答案么?」
「只要你滿意,我一把老骨頭跪一天一夜又有什麼關係?」
「呵——」
寧真知笑笑,說道:「如果是三叔要殺我,我卻無力反抗。你會向他下跪求他放我一馬嗎?」
「他敢!」
「他怎麼就不敢了?十幾年前他就已經敢了!」
「……」
「行了,就這樣吧。家年,我們走吧。」寧真知猛然轉身,朝另外一道出口走去。
翟家年定定地看了寧山水一眼,陡然將寧深河轉身,一掌拍在了他的腰間脊骨。
啪!
寧深河鮮血狂噴,腰間脊骨粉碎。
不會死,但會癱瘓一輩子。
在一片驚呼聲中,翟家年同樣轉身,追上寧真知,摟著就跑。
嗖嗖嗖!
冉若跟上,三人轉眼就這麼不見了。
「快送醫院!」
「深河!」
「不孝的東西啊!」
院子裡面,一地的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