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10)
一(10)
這個世界過的,真是越活越覺得亂七八糟的。亂,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代名詞吧。大家都覺得清朝滅亡了之後,我們的生活可以平平安安的,可以快快樂樂的。但是後到後來我們才發現,清朝滅亡之後,我們的生活更亂了。雖然說現在有治安警察來維護社會的治安,但是那些軍閥,那些不要臉的軍閥,那些不要命的當兵的人。可不管你是幹什麼的你是軍閥也好,你是普通人也好。有的時候我就自己在想,為什麼我要在警察局裡面做一個記錄官呢?而,不是說,出去,去什麼地方。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來寫一本屬於自己的小說。可能對於我來說,在我們這個社會,能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寫一些東西,是最難的事情了吧。我們都有一個地方住,已經是很幸運的啦,你在看看那些,那些信教的人,連地方住的地方都沒有。真的是可笑啊。大家都信神,為什麼神沒有給你一套安居樂業的住房呢?這個世界真可笑。這個時代真可笑。燈紅酒綠,大家可能只認為那是大都會或者那是再往南方一些的香港吧。除了首都,除了總統府之外。大家可能沒有一個好去處了吧。每個人都想在這個時代,分得一杯羹。無論是東北的人,還是南方的人。大家都想分得一杯。可能分到那一杯羹,才說你是在這個社會上真正存在過吧。而我,我的思想就比較簡單。我覺得我有一口飯吃我有一個地方住已經是最好的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社會,那都是與我無關的事情。
「你說這麵條好不好吃?」「好吃啊,你這凈說廢話呢你這一段時間,你是不是查那一批槍查累啦,腦子燒糊啦。哪有一個人說外面的麵條不好吃的呀。而且這還是老湯做的麵條兒能不好吃嗎?」馬輝誠區警長邊說,邊狼吞虎咽地吃著自己的那把麵條。可能是梁警長有些什麼心事吧,遲遲沒有吃那一碗麵條。馬輝誠警長見狀,便問道:「怎麼了?老梁胃口不好嗎?還是最近工作確實太累啦?累了你就回去休息一下吧,晚上你還要查槍,白天你都沒有時間睡覺。」「其實不是說,有沒有時間睡覺的事情。有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們這些做人,我們這些做警察的會不會太累了,有的時候不可能像這一碗麵條那樣,只要好吃就行,我們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考慮的東西一多,腦子就會變慢,腦子一遍慢,可能身體就會不好吧。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操勞過多還是說啊,我怎麼了,我感覺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了。有一天我真的像某位警長、某位廳長或者某位局長那樣,真的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會有人發現我嗎?」馬輝誠艱難地將自己的那滿嘴的麵條咽到肚子里。「你在說什麼呢?昨天晚上是不是一個人去喝酒了,現在怎麼滿嘴說胡話呀。我跟你說,如果說你說那某一天死在了那個配槍室裡邊,我也會把你給救出來的。趕緊吃飯吧,你看看這面,這面都坨成一個……」「你可別開玩笑啊,這個面怎麼能拖成那種東西呢?」「反正我就是跟你說你趕緊吃吧,在不吃的話,這面都涼了?」馬輝誠有些半開玩笑的對著梁警長說道。梁警長也半開玩笑的說:「行!行!行!我馬上就把這一坨東西給你消滅掉,長官。」「對了,一會兒吃完飯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梁警長想了半天,好像真的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要辦,便對著馬輝誠說道:「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就是在晚上,收回那些槍,來看看裡面有多少發子彈。我白天幾乎都是睡覺,如果沒有別人來找我的話,我基本上是不出門的。難道你一會兒想打麻將嗎?還是說你要玩二十一點?」「我說長官,這21點可是洋人玩的東西,和我們可沒什麼太大關係啊。但是,我也沒說我要跟你打麻將啊。我們一會兒去查查,那個槍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的意思說你要越級去查槍王?」「廢話,現在這槍王案子是我做,我不長好誰去整。對了,今天這一碗面還是我請吧。過兩天,你再請我,這件事情其實是你幫著我。如果說我不請你的話可能在情理上說不過去。」「那也行,誰請誰都沒有差,畢竟咱們是這麼多年的兄弟嘛!」馬輝誠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出來。梁警長也對馬輝誠這個笑有些疑惑,便問道:「馬警長,你為什麼要這樣笑啊,這樣笑,我覺得可能會有些什麼問題吧。」馬警長收起了自己的笑,便對著梁警長說道:「你說的兄弟,到底什麼是兄弟?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兄弟嗎?還是說其他的什麼?當年那麼多兄弟死啦,而我就一個人活著。當年那個事情你也不是說你不知道。那個事情真是可笑啊。讓我怎麼說呢?出去十五個弟兄。回來之後就剩咱們兩個吧。但是,你的等級比我大,當時那個事情結束了之後你應該去做警長的。但是,警察工作處去說這個事情是你要承擔全部的責任。所以你就被去降級,去做了槍械管理處的警長。而我卻在警察局裡面做警長。真的很不公平。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公平。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社會不應該是這樣的。當年,當年陸先生問過我。當年陸先生在法庭上問過我。他對我說,你的頂頭上司梁先生,到底有沒有做過,在決斷上面,出過錯的事情。我當時沉默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我總覺得。我說有。你可能是不會有這一份警察的工作了吧?如果說沒有的話,可能你也不會升級到警長的位置吧。怎麼說都是對你沒有幫助的。當時我就說沒有。當時我說,我很相信我的上司梁先生。但是陸先生總是喜歡用那一套那一套,法官的威嚴來問我。你現在死的是十三個弟兄啊。我們是警察,我們依舊是紀律部隊。紀律一定要是最重要的東西。有些什麼事實?是你應該知道的。有些什麼事情只有你知道,因為外面死了十三個人,回來就剩你們兩個啦。所有事情只有你能告訴我真相。我不是在用法律的那一套來和你說。我只是想了解這個事實。」梁警長放下了自己的筷子,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茶水。放下自己的茶杯,對馬輝誠警長說道「當年陸先生也問過我。我說,隊伍里的每個人做的都是那樣的出色,可能在領導指揮方面還是我出的問題吧。陸先生,有的時候,故意的問我你覺得警員馬輝誠做的怎麼樣?我依舊是有什麼就說什麼。我那個時候,我現在還記得我那個時候說。警員馬輝誠他的槍法特別准。除了槍法之外,他的其他事情做的也是特別的好。我們做的是追殺某個逃犯。手上有重型武器還有幾發手雷還有幾發鬼蛋。我們那個時候的拍攝里你也知道特別的慢,當時的局長當時的廳長,做的也不是那麼的好。我們下面的警員,做的也不是那麼特別的好。有的時候我就在想,陸先生可能是故意在試探我吧。或者說,朱先生已經將所有的事實掌握在心裡。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東西。」「陸先生,不是那樣探測人心的人。陸先生的父親也沒有那種感覺。有的時候可能是我們自己想多了路線上可能就是想破案,陸先生可能就是想把那個殺手送上法庭而已。」「當時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直接拿著槍就對著陸先生,他腦袋。我對著陸先生說,我想殺了你。我想殺死每一個人。」「陸先生肯定覺得你腦子壞了,讓你去找心理醫生了吧。」「你怎麼知道?」「一般出現這樣的事情,陸先生一定會讓你去找心理醫生或者是他指派一位心理醫生給你的。先生應該不會讓你去大都會找一些心理醫生吧,因為他說他大都會的心理諮詢收費很高的。」「陸先生給我推薦了一位美國的心理諮詢師。他說我壓力就是特別大。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那麼大的壓力。可能當時我有些害怕吧。可能害怕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事情吧。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但是我覺得我去按照陸先生的做法來做的話,可能這個事情會變得更好一些吧。後來我就申請我要去槍械管理處。這並不是說給我降職。雖然說我依舊做警長,但是,我可能恨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我看著那一批槍。每天我就在想為什麼警察必須要帶著六發子彈一把槍出現在街頭去巡邏。可能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一把槍可以成就一個人,一把槍,也可以毀了一個人。我現在對槍可能有一些恐懼,但是有的時候我對槍還是一些敬畏的。雖然說槍可以上次我們的兄弟,但是我可以用這些槍來送某些人來上法庭。可能在槍王這個案子裡面我覺得搶是固然重要的東西吧。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槍的話。可能,我們再也找不出那樣好的殺人工具來殺人了吧。」「你到底是沒治好你的心理問題啊我總覺得你可能還是對於那個人有一些心理陰影吧。」「十三個兄弟突然都倒在你的面前的時候,你不會恨那個開槍殺死你兄弟的人嗎?我會恨那個開槍殺死我兄弟的人。有的時候我就在想,我是那件事情的警長我負責調查那個事情出去十五個兄弟,我一定要把這十幾個兄弟給帶回來,但是,只有兩個人回來了。可能真的是我在某件事情上做的不好吧。那個事情是啊。我應該是負全部的責任。可能有的時候我也會自己想。如果說這個事情換一個角度來看,可能這個事情是沒什麼必要的事情。但是這個事情就發生了。但是這個事情就在這裡發生。而且,發生的是那麼突然。我不是恨什麼,有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個殺人惡魔真的是一個惡魔。有的時候我就想,我一定要把他送上法庭。如果說他不送上法庭的話,我這一輩子的警察,就算白當了,如果說我真的到那邊去的話,我如何對那十三位兄弟做交代?」「如果說,一個人的命能償還十三位兄弟的命的話,我覺得那也挺值得的了。」梁警長可能是心裡已經麻木了,說話依舊是很淡定。「十三個人。和一個人能比嗎?如果說血債血還的話。那就是打死一次在就回來,然後接著打死那我覺得這樣才算公平的吧。」「老梁,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公平與不公平之說。有的時候大家都在說法庭或者是警察,就在追求公平,但是這個世界上哪有真正的公平啊。有人說美國是那樣自由,那樣追求公平的。其實,美國也好,任何地方都好。哪有公平這樣一說呢?現在都是這呀,我們瞧不起別人,別人也瞧不起我們。大家都瞧不起窮人。是啊,我們都比窮人有錢。西洋人瞧不起我們這裡的人。而我們做這些做警察的確瞧不起那些東洋特務。但是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卻抓不住那些東洋特務。我們只能恨那些東洋特務嗎?在我看來,恨某些事情不是說我必須要把這個事情做好,我才能去看他們。是我也承認東洋人是殺了很多我們這裡的人。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抓不住那些東洋人。老梁,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時代也不應該是這樣的。」馬警長把自己應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放下了自己的筷子。拿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幾口水。接著對著梁軍長說:「老梁,你不覺得這裡的茶很甜嗎?甜的有些發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