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文和使假詔 帝陵將動工

第二十一章:文和使假詔 帝陵將動工

洛陽城的深夜,已經從喧鬧歸於寧靜,而洛陽城外某處本應該寧靜,此刻卻異常喧鬧!

此刻賈詡正站在這裡,連同一幫錦衣衛皆在等待著什麼!

「賈統領,他們來了!」

「嗯!」

隨著夜鶯鳴叫,十數匹戰馬踏破黑暗,疾馳而來!

「唏律律……」

「文和,這麼急的招我們回都,到底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需要在這偏僻之地相聚!」

賈詡板著臉說到:「哼!如若沒有大事,且會讓爾等回來!」

說完,賈詡看都沒看曹操那漲紅的臉,而是對周圍之人說到:「全都後撤二十丈,任何人不可放入進來!」

沒錯,來人正是袁紹曹操一行人!

話音初落,錦衣衛連同袁曹帶回的兵甲盡皆向後而撤!

看到不相干的人離開,賈詡小心翼翼的從隨身行囊中拿出一張圖紙,謹慎的攤在地上!

「兩日讓幾位從遠處而來,食屬無奈,然茲事甚大,詡未明,欲想與諸位商議,只能假借帝意,招諸位還都!想必幾位都知道聖上徵發徭役,但是幾位不知道徵發徭役做何而用,這張圖就是徭役所做之事!諸位且先觀看!」

隨著時間流逝,幾人相繼看完,看完之後臉上喜憂參半!

「想必諸位知曉為何詡會急詔諸位回都了吧!徭役已經出發洛陽,時間緊迫,而作為臣子,我們有義務上書聖上!」

「文和,此事當未必壞事,聖上改造帝陵,以萬千甲士之魂藏於其中,此乃莫大榮耀,這……唉!」

「志才也知道麻煩了吧,看似簡單,卻不容易,暴秦二世而亡,原因諸多,其中便有活人制俑,藏於帝陵,以求飛升為上界之主,因此暴秦精銳隨始皇離去,二世得以滅亡,如今聖上亦想藏兵甲於帝陵,是否行始皇之道,猶未可知,如若當真如此,恐怕……」

幾人擔憂的沒錯,秦皇置精銳於地下,這是無上榮耀,可是卻斷送了江山,如今劉宏再起這種陵,怎能不讓人心生懼怕!

「諸位是否想太多,天子如今聖明無比,怎可能置精銳於地下,這等事情,聖上斷然不會做的!」

聽到徐庶的話,賈詡長嘆一聲,說到:「詡就怕聖上太過聖明,秦皇如何?可以說只要活著,便鎮壓一個時代,如此英明之君不也是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么!」

「唉呀!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去龍庭求個明白,把我們思慮之事講出,聖上定當不會怪罪!」

賈詡點了點頭:「孟德說的不錯,我正有此意,如此,且一起尋聖上!」

皇宮深處,劉宏早已睡下,然而就在與周公吹噓自己多厲害的時候,蹇碩著急忙慌的闖了進來,擾了清夢!

「天家,天家,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嗯?哦,蹇碩啊,有什麼事不能明日再說,非得擾朕夢中幽會!」

原來,夢中非周公,乃周公之女,夢非清夢,乃春夢一場!

「天家,賈統領連同袁紹,曹操數人求見!」

「我當是什麼大……什麼?本初與孟德?朕未曾下旨,他們怎麼可能回來?」

回過神來的劉宏,趕緊讓宮女更衣,急沖沖的便跑出房門!而此時,月光之下,燈火之旁,跪著數人!

「為何而來?」

「回皇上,吾等皆為帝陵之事而來!」

聽聞不是逼宮,劉宏這才鬆了一口氣!

「帝陵有什麼問題嗎?居然都來了,文和是不是你的功勞?」

「詡請罪,最在假傳聖旨!」

「行了,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居然談什麼帝陵之事,圖紙不是都給你了么,上邊標註的清清楚楚,你應該看的懂啊!」

聞言,賈詡再拜,然後說到:「只因臣看的懂,所以才心生疑慮!始皇曾置精銳於地下,意求上界為主,但卻二世而亡,今聖上欲以兵甲於地下,當萬萬不可,如若一意孤行,當大禍於漢!」

看著幾人仍舊跪在地上,劉宏拍了拍額頭,懷只怪自己,圖紙上自己只標註了兵甲位置,並未說明是戰爭中陣亡過的兵甲,所以才讓他們以為行秦皇之道!

「咳咳……你們多慮了,朕非行秦皇之道,而是以禦敵陣亡兵甲置於其中,他們為大漢陣亡,當與帝同眠一處,這是他們應得的!」

聽到劉宏如此說來,幾人這才放心!然後卻更為激動,與天子同眠,這種榮耀,難得!不僅如此,此等消息傳出,大漢將人人為兵,戰不畏死,所向披靡!

「聖上高瞻遠矚,吾等鼠目寸光矣!」

「行了,都起來吧,擾朕清夢,朕可不想饒過你們,你們四人在荊州豫州如此舒坦,居然能閑的找朕晦氣,那麼朕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臨江,給朕練出一批水軍來,省的整日無所事事!特別是你賈文和,居然假傳聖旨,依醉當處以極刑,但是念在你出於好心的份上,且饒過你一次,帝陵之事,當親力親為,不可有絲毫懈怠!」

「多謝皇上,臣等必將親力親為!」

「哼,趕緊走,擾人清夢非君子所……」

看著劉宏三步並兩步的向龍床而去,賈詡數人皆露出喜色!

「如此,諸位當好好歇息,詡先行一步!」

說完,賈詡扭頭便走,根本沒給幾人反應時間!

「好你個賈文和,千里迢迢傳喚吾等前來,搞出烏龍未見賠罪,卻急走而去,真是不知羞!」

……

隨著越來越多的徭役聚集洛陽,重修帝陵之事猶如一陣狂風極速傳開。古往今來,帝陵一但竣工,那便不可再動,否則於先祖不敬!

至於徭役,哪管那麼多,天子讓幹什麼,那便是幹什麼,早些幹完,便可早些回家!

江東陸家,為江東有名世家大族,家中人才濟濟,當今更是出一麒麟子,名為陸遜,十二歲便獨掌家門,才行讓人望其項背!

而今陸家之中卻多為士族相聚於此,皆論當今天子劉宏徵發徭役,妄改帝陵之事!

「昏君無救矣!宮廷擅殺大臣,豫州使人屠城,驅逐士族豪強,挑起荊州戰亂,使百姓流離失所,近期又吹捧蟲豸為食,徵發徭役,次掘陵墓,如此無德不尊祖制之人,當以討之!伯言當何視之?」

陸遜聞言,長嘆一聲:「雖如是,且昏君乃正統也,行事,便為犯上作亂,歸於亂臣賊子,然,安分守己,卻刀兵臨頸,如此,遜無無計可施矣!」

「伯言勿要如此,江東之人皆識伯言,若伯言立竿,吾等自會相隨,且今不同往,伯言應當機立斷,莫要猶豫,至使世家大族化為塵埃!」

「伯言斤兩,自當清楚,眾位勿要多勸,若真求,當求於孫氏,吾亦看好孫氏!」

「既如此,當次日行於孫氏,吾等今日且先離去!」

……

益州州牧府!

此刻劉焉沉醉於桌,雙眼清淚不止!

「聖上啊!怎敢置祖業不顧,府外已傳開,說你昏庸無道,不恤民生,我劉家四百年,要斷送嗎?祖宗啊,您快顯顯靈吧,切莫讓聖上再如此下去,否則基業不保啊……」

張魯此刻正大擺宴席,雙眼中儘是喜色,而下首則是名士蒯氏兄弟以及手下的能臣武將!

「諸位且飲滿此杯!沒想到如今天子越發失德,帝陵都要重新修建,真乃昏庸無比,若是祖宗泉下有知,當夢中殺之!」

「哈哈哈哈,太守此言有理,分食蟲豸,非德行兼備之人所做,災難未過朝徵發徭役,實乃不恤民生,擅改帝陵,當不孝也!無才無德,不忠不孝之人,當發檄文討之!」

蒯良說完,立即引來數人稱讚,於是心情舒暢,便又飲一杯!

「子柔一語中的,不妨由汝書寫檄文,讓昏君看看士族之氣概!」

聽聞此言,蒯良當即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然後說到:「太守信任,良自當書寫!來人,取筆來!」

約摸數杯酒的功夫,蒯良才放下手中毛筆,讓眾人觀看!

不一會兒眾皆叫好,酒宴氣氛越發濃烈起來!

涼州董卓,此刻春風得意,簡直不要太爽,十萬糧草入營,可省去一大筆開支,益州天府之國果然並非吹噓!

「阿父,時機成熟,不日將可用兵并州!」

聽聞李儒此言,董卓立馬從躺椅上翻身起來,疑惑的說到:「吾兒不是說要藏於水下么?怎麼此刻要出兵并州么?」

李儒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這才開口說到:「初始,讓父隱於水下是怕父成為天子眼中釘,然而此時卻已不同,且說糧草,如今益州十萬糧草已經運達,可謂是糧草充足,並且出兵時還可與益州索要,糧草問題不用擔心!

其次,阿父手下人才濟濟,華雄,李,郭個個驍勇善戰,鐵騎更是無人可擋,可以說是兵威獨霸!如此兩條雖有不足,亦可行之!

然,不僅如此,江北之地連同益州,皆政令不通,士族之人憑藉江水分之一半土地,可見天子無力南下!

另,今日洛陽有消息傳來,司隸豫州等地,蝗災出現,百姓顆粒無收,天子雖已糧草與眾,亦有徵發徭役數萬,民心必亂,再則,徭役為重修帝陵,此乃忘卻祖制,留以詬病!

以兒之間,江南及益州士族,定當不會放過如此之機,藉此與天子難看,是以,各州之人皆眼望洛陽,無心他顧,特別是并州丁原,如此,我們亦不能輸此機會,以燕兒不急迅雷之勢,鯨吞併州,各二州之勢,攜外族之力,可與劉氏分個高低!」

李儒一番話,說的董卓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提點兵馬,揚鞭并州!怎奈,又遭李儒阻攔!

「阿父莫急,儒且說過,江南了無動靜,亦不能出師并州,否則,天子盛怒,當籌劃毀於一旦!」

看到董卓沒有聽進去,李儒皺了皺眉頭,再次開口說到:「阿父,勿要遺忘司隸兩員老將,皇甫嵩與朱儁,一人善守,一人善功,二人且如同利刃,大小之戰無數,用兵如神,有二人在,根基不穩,當不可行於司隸,否則,亦有覆滅之危!」

聽到名將之名,董卓如同泄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躺椅之上,略有失望的問到:「今當如何做?」

看著董卓此態,李儒翹起嘴角說到:「阿父放心,出兵之日不遠矣,父可使將士攜帶糧草駐於并州附近,兵法有雲,兵馬未動,當糧草先行,吾等又以騎兵為重,屆時時機成熟,揮軍可迅速鯨吞併州!」

「嗯,好,吾兒胸中韜略當數一數二,父這就吩咐李傕,攜帶糧草先行一步,屆時時機成熟,便三軍今起,并州唾手可得!」

「兒在此恭前賀阿父分疆裂土功成!」

「哈哈哈哈……」

如果劉宏聽到李儒的言論,定當佩服此人,說其有王佐之才亦不為過,大大小小的事情分析的殊為透徹,更是連士族的不甘都算入其中!

然而涼州兵馬已經開拔,而劉宏此時正與典韋學習殺人之術!

要說為什麼學這,劉宏只能說,自己也想去戰場,想見見冷兵器作戰的震撼場面,並且,自己不想局限在這片天地!

「天家,該去帝陵了!」

聽到蹇碩提醒,劉宏便放下手了中利刃!

今日正是帝陵動工時間,讓劉宏沒想到的是,本來打算只在豫州與司隸徵招徭役,沒想到消息傳開后,青州,冀州,徐州,各地都有人來,細思之下,劉宏才明白,不是因為自己是皇帝的原因,而是因為有精鹽的緣故!

東漢皇帝陵墓皆處於北邙山,劉宏自己的墓穴當然也在此處!

來到北邙山,數萬徭役皆翹首以待,而賈詡正朝自己走來!

說實話,劉宏對於自己墓穴,想進去看看,有沒有暗器,有沒有毒水,防不防島,總之想知道裡邊一切,然而又不想進去,因為這是自己墓穴,進去難免晦氣,不吉利,走不走的出來又是未知!

「皇上,各地徭役已經清點完畢,只需皇上一聲令下,便可進入帝陵改變格局!」

「這……好吧,開工吧!」

然而到最後,劉宏還是選擇掐斷了那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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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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