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窩 小 雞 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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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正斌的雙眼成了鬥雞眼，死盯著頭前寒光閃爍的刀鋒，大冬天冷汗透重衣；強撐著內心的震驚，語出帶著顫音：「大，大哥，你不是玩真的吧？是受到啥刺激了？淡定，淡定！小弟我可是時時對您尊敬有加，敬仰無上；您離開的數年，我那是思念如同潮水般連綿不絕，奔騰入海不復回，每天茶飯不思的，苦啊；當然咱們兄弟情誼那鐵的很，您說是吧？那咋可能一段時日不見便生疏了呢，那可是世間最偉大的情誼！絕對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嗯？不對，應該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不對不對，真噁心。可該咋整才好呢？我擦！」

『噗嗤』，朱雄見狀一笑，隨即收刀回身，恢復成平常人，再不見方才的威勢。「斌子，我建議該改改你那綽號了，嗯，『鼠膽飛鷹』我看就比較適合。」

『呼』，長出了一口氣，陳正斌抹了把額上的冷汗，開口道：「我的好大哥哎，您方才也太嚇人了！俺的小心肝現還在撲通撲通地大鬧天宮哪；再說了您也忒不地道，說好的拳腳較量，突然冒頭砍來一刀，想謀殺咋滴？還好我的人品福德不錯，關鍵時刻您良心發現立馬收刀了，興好！興好！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嗯，大哥最出色；要不然小弟我可是提前到閻王爺那點卯上班去了，嗨嗨！怕怕。」

朱雄啼笑皆非：「瞧你這付熊樣，你咋不說是西天如來佛祖慈悲為懷幫你擋了一刀啊！行啊，下回我一定為你在閻王殿提前掛個單，跟閻王爺打聲招呼，讓你得償所願。」

「別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咱這輩子絕對是大哥的馬前足；為大哥鞍前馬後，牽馬墜蹬，伴風搭雨，籌謀划策；除暴安良，鐵面無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不在搭理陳正斌的瘋言瘋語，朱雄轉頭向仍歪靠在牆壁邊的吳天說道：「嘿，那個誰，大冬天的躺地上可不是個好主意，起床潵尿了。」

吳天皺著眉頭，左手按肚子慢慢爬起身，一臉的苦像：「大哥，您那一記『窩心腳』可是直接要了俺半條命啊！若不是有護體功在身，俺一定比斌子更早到閻王殿上班，還是他的上司。」

「你少裝蒜，多大勁我還不清楚嗎，看來你小子中的那記窩心腳力度切實不夠啊；要不再來上幾腳加強一下按摩力度？」

吳天猛地伸直身子，一臉的正氣：「嗯，俺認為應該以大哥為板樣，加強俺的道德修養，不再賴床，多破案子為社會做貢獻。」

「切。」兩個中指在吳天面前晃悠！

「走了，回客廳；有話跟你們說。」

「哇呀。」還沒等他們走幾步呢，落後面的陳正斌突然大叫起來。

「你又咋滴了？」

「鬼哭狼嚎的你搞毛啊？」

「大哥，我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陳正斌一臉正色說道：「您那把奇刀不見了，咱這鬧小偷了！是哪個渾球敢在三大高手面前偷東西，不想活了！」說罷轉頭四處張望：「可別這麼快被給我找著羅，不然非得讓他知道啥叫馬王爺有三隻眼。」

「你在找它嗎！」此時朱雄的手裡神奇地出現了一把刀，刀身刀把共長四尺，刀柄雙手持握，兩手掌並列的寬度，刀頭平直類似於橫刀；刀身上一邊刻著北斗七星，另一邊則是一條張牙舞爪的神龍；整把刀寒光四溢，煞氣逼人！

吳天，陳正斌看到這把刀，心裡同時一凜；好一把攝人心魄的刀！

「這就是方才大哥您差點劈開我那大好頭顱的刀嗎？好刀，它是不是有靈性啊，俺咋覺得它在看著我呢？！」

「真的是好刀！大哥，您方才用的應該是《八卦游龍風雷刀法訣》中的『刀現風雷隨』吧；好強力的一刀」。吳天說道。

「的確是，只是還沒完全參透它，皮毛罷了。」

「僅僅皮毛您就差點把我刨成兩半，再下去您還讓人活不；不過俺更感興趣的是，這刀是從哪冒出來的？該不是您突然生出來的吧，還能像女人一樣生育啊。」

「操，你真是狗嘴出不得象牙來，大哥都敢調侃。不過俺也是好奇呀，嘻嘻，您的刀真不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吳天像個好奇寶寶。

「切，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同樣噁心」。陳正斌一臉的鄙視。

無奈搖了搖頭：「真是兩張嗶波嘴，我正想說這事呢；不過可不想繼續呆在這吹寒風。」說完朱雄自顧自向客廳走去。手上的刀又神奇不見了。

兩人看得直了眼，急忙屁顛屁顛地跟上。

「誒，大哥您等等俺。」

「我立馬給您泡茶去。」

進入廳內，陳正斌急忙給泡好了茶。幾人坐好，還沒等朱雄開口，吳天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掏出來一看：「不好意思大哥，是咱警隊的張隊長打來的，俺接接，立馬就好。」說完打開手機：「嗨，張隊，俺是吳天，俺在……..」手機里猛然傳來一陣咆哮，吳天急忙將手機拉開距耳朵一尺的距離。

「吳天，你個渾球，竟敢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在市內飈車，真當是你家的後院在教你家那小胖墩開車哪，啊！這種破事本月你都給我整三回了；這次又是他娘的啥毛借口啊，你當我是空氣不存在制不了你咋滴！就憑這次，信不信我真的一腳把你踢出警隊讓你吃牢飯去？還造反了你啊；乾脆老子現在就找上面說說讓你捲鋪蓋走人吧，你個驢日的。」

「別，您別啊；張隊，您消消氣，消消氣；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撐船，您是好人第一號；乃是天底下最能體貼部屬的好領導，好上級了。遇上您是俺三輩子修來的福份啊，俺絕不敢忘本；這次您就大發慈悲，可伶可伶俺上有老下有小的，饒了俺這回吧；俺保證下次有啥事一定先提前報告，絕不食言。」

「屁話！你都保證過三回了，每回整事都讓我給你擦屁股，真當我是超級保姆來著？還是三歲小屁孩想咋弄就咋弄啊！還敢有下回，我叉叉你個圈圈；再有下回，我發誓一定讓你這渾球想後悔都沒地方找，外帶自費給警隊訂外賣三年。好了不跟你說了，回來有事找你；立刻，馬上。」

「是是是，遵照您的指示，俺立刻，馬上就動身，立馬回到您的身邊；讓您高興，讓您滿意！嘻嘻。那個張隊，您能不能提前透露透露，這麼著急找俺是為了……」

『啵』，電話直接給掛斷了！

尷尬地收起手機，一抬頭，吳天看到了兩雙戲謔的眼睛。

「好大口徑的馬屁炮啊。」

「大哥說的對呀。吳哥，這天底下讓我無比佩服，能讓人感覺渾身八萬四千毛孔都舒暢無邊的馬屁話非您莫屬了，這乃是馬屁精的最高境界呀；佩服，佩服。」

「說啥呢，你個渾小子，要不接你來這俺攤得上此破事嗎！沒良心的東西；看來真得叫小英好好管教管教才行。」

看到陳正斌正準備還嘴，朱雄連忙擺手說道：「得得得，你倆人還有完沒完了！我的肚子早唱空城計了都；這樣吧，反正阿天也要趕回局裡，咱們回市裡吃吧，我請。」

「那敢情好，俺很久沒跟大哥一起入飯館吃飯了，一定得您請。」

「那這外賣呢，不要了？」

「給他們吃吧。」

「給他們，誰？」

「還有啥人在咱們這嗎？我咋沒瞧見？」

朱雄沒說話，摸摸外賣還溫熱，提起來轉身往裡間卧室走去。一臉迷惑的倆人急忙跟上。

在卧室一個角落裡，有一個用絨布包著只露出透氣小縫的籠子。朱雄走到籠子前把絨布打開，兩人一看，裡面竟然是18隻小雞仔；從外觀來瞧，全是母的！

這18隻小雞仔一看到朱雄，都向著他歡叫著，朱雄眼裡閃過一絲溫馨；打開籠門把那三份分量很足的外賣全都放進去，再加上些溫水，對著小雞說道：「吃吧吃吧，小雞們，吃飽了能快快長大喔。」這群小雞仔彷彿能聽懂似的，個個如狼似虎撲上去猛啄起來。

見此，吳天，陳正斌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放進兩個鴨蛋！

「大，大哥，這啥情況，唱的是哪一出啊？俺的腦袋不夠用了。」

「大哥，你啥時候開始喜歡玩雞雞了？」

「你說啥呢！」

「不是不是，您瞧咱這張嘴。」陳正斌『啪』一巴掌打嘴邊上急忙分辯道：「我的意思是，您啥時候開始喜歡上養小雞了？」

「這才像句人話。」朱雄對兩人說道：「此次回來的路上，途經南方一省城城鄉結合部，一座小村子旁邊有一個頗具規模的養雞場，不知何故前一天遭到了強拆，還起了大火，聽說還鬧出人命來；現場都被封鎖了，但四周倒是有很多村民百姓圍觀。我因為好奇，就繞著周圍走了一圈，在距現場不遠處一茅草蓬里發現這窩小雞。距村民們講，雞場幾千隻雞除提前轉走了200多，就剩這一窩了；還是當時一個養雞人拚命搶出來的，他還想回去再搶出些，結果就再沒能從火場里出來；要知道南方氣候可不是像咱這的大雪飄飛，而是陰雨綿綿的陰冷天氣，這窩小雞一晝夜的挨凍已經奄奄一息，眼看撐不住了；周圍還有一些狗啊貓啊的在盯著。那些村民說怕沾上穢氣也不敢收養，我只好把它們帶回來了，算是做了件善事吧。」

「原來如此。」

「也是一窩可憐蟲啊，」兩人搖頭嘆息。

「不過大哥，這麼小的雞居然能挨過一晝夜，真的假的？」陳正斌一臉的疑惑。

「村民們都是這麼說的，可我看也確實如此」。朱雄回答道：「但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

「啥奇怪？」兩人同時發問。

「小雞們奄奄一息依偎在一起取暖，眼睛也只剩下一條縫；可就從這條縫裡，除了恐懼，無助，我居然還讀懂了兩字；相信這也是那些貓，狗不敢靠近的原因。」

「啥？」

「倔強！」

「啊？」兩人驚愕不已。但卻相信朱雄的話。而正因為如此兄弟仨人才一路走到現在依然保持著當年的那份情誼與童真。

再回頭看向小雞，兩人眼裡都帶著怪異。可不看還好，一看立馬怪叫起來。

「哇！大哥呀，這是啥毛小雞啊，咋滴一轉眼就把三份外賣給干光了，這也太彪悍了！」

「我擦！大哥，您收養的不是小雞，而是一群大肚恐龍王啊，天。」

那群吃飽喝足的小傢伙則是優哉優哉地在玩耍，休息；甚至還小有得意！

「還挺得瑟的，難道成精了咋滴？」

「這麼能吃，長大一定會把大哥您吃窮了的，可要小心喔。」

這幫小雞像是聽懂了，朝著他們兩人『嘰嘰』直叫喚。

「哈哈。」朱雄見狀笑了，說道：「你們可要小心咯，小雞們是很有靈性的，別給機會啄你們滿頭包我可不管。」

「切」，兩人的中指齊齊伸出。朝小雞做著鬼臉！

『嘰嘰嘰』，小雞們叫的更歡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