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領殘兵千騎歸
歸來軍隊七千有餘,三年前與穆紹卿一同參戰的僅剩十餘人不等。
他們的歸來,代表著有能有幾年的安生。皇宮裡也派御史貼了公告——近幾日伐北大軍凱旋歸來。
家家備美酒,鋪鋪不打烊。就像不夜城一樣,夜晚燈火的暗影暈在湖中,在喧鬧的里增填了幾分朦朧。
這天,天上的太陽亮的耀眼,生氣蓬勃的城門街道旁,一個孩子望向業京城門外的遠邊,一次又一次。
突然,「將軍們回來了!」他大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全都擠著湊前去看,無一不懷著激動萬分的心情。
「真的,回來了!」一位婦人激動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他們一路疾走,只為早點回家。在看到遠處的人群時,心落了地。活著回來的,僅是去戰場的二十分之一,甚至還少些。
「開城門,迎歸軍!」
「開城門,迎歸軍!」
「開城門,迎歸軍……」
龐大的人群中分出了一條路,一條鋪滿紅綢的勝利之路。
作為軍隊的主將卻不在軍隊里。穆紹卿看著紅綢路兩邊集滿的人群,一個個越來越暗淡的眼神,也有的突然眼神如天赦免罪一般。
她退離人群,獨自走著,欣賞著人間斷悲歡離合。
呵,業京,我穆紹卿爬出來了!
是我的,到底還是我的,誰都奪不走。
欠我的,是時候回來了!
穆紹卿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眼神里的邪佞隨處可見。像是一朵花在瀕臨死亡的環境里,等待它最後的綻放,綻放出絕色鋒芒。
那些該死的,一個都不留!
現在的穆紹卿只慕生殺權勢,再也沒有讓她為之羈絆的事。
想隨心所欲,可拘束久了,都也列入習慣了。也許有些面具戴的久了,就再也摘不下來了吧。
溫柔,對那些人來說,溫文儒雅才是當年軟弱無能的攝政王。
她離了隊,沒有穿戰袍。當時在路上的時候出了點事,就先讓莫離在前面領隊,不過現在自己倒也悠閑。
「喧鬧啊,真好,真好。」她看著腳下的路,手側著擦了一下臉頰,低聲嘆息。
行走著,餘光撇過人群,一個孩子強行向奔向皇宮的騎軍跑去,騎軍多是傷員,沒有仔細注意。
「笑笑!」他們聽見一位婦人的驚喊。
點擊火花之間,一個身著青黑衣質的人影從人群外的街道一躍飛來,以迅雷不及之勢握緊了那匹差一點撞上小女孩的馬的韁繩。
速度達到了極致。
馬因受驚又跑不出去,在那一瞬間嘶吼跳起,馬上的傷兵差一點跌下去。後面的兵也都勒緊韁繩,以一個戰士的耐心等著前面的人。
馬停了,小女孩也正好跑到了馬跟前,似乎只在一瞬間。
「你是笑笑?這樣很危險,以後別在往奔跑的馬前跑了,知道嗎?」
看著面前獃獃的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女孩,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能囑咐她以後別往前跑。說多了她也聽不懂。
眾人的心情就像在做雲霄飛車。定睛一看,馬停了,人也沒事,舒了一口氣。畢竟這是接風,再出血案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