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入蜀山派
「呵,救他?還是先顧好你們自己吧!」言罷,男子又一掌攻向顧棠和白少羽。「小心!」夏纖塵再次祭出流影,身影一閃,已與莊主纏鬥在一起。只是片刻,她再次被頭戴半張金色面具的男子點穴。「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不必白費力氣。」
男子全身布滿煞氣,「你們這對賤人,看今日還有誰能保你?」他攻出一掌,做最致命的一擊。「血煞掌!」顧棠運起體內的靈力抵擋,「休想傷害少羽!」他的身影瞬間騰空躍起。「千魔掌!」只見萬千道掌影直擊向男子,他避無可避,飛起一掌直攻向這萬千掌印。
血煞掌與千魔掌相互攻擊,那萬千道掌印在剎那間匯聚,化成一道實體,瞬間壓制住血煞掌。血煞掌不敵,只聽『砰』的一聲劇響,血煞掌化為一團血霧,飄浮在空中。
千魔掌再無阻礙,一舉攻向男子心口。男子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撞到牆上,又被反彈回來。只聽啪的一聲,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顧棠手握匕首,一步步的向他逼近。「顧棠,你,你要做什麼?」夏纖塵的目光瞟向他,急切的道:「看在為師的份上,你就放他一條生路吧。」
顧棠走到他身邊半跪於地,緊握匕首的手直砍向他的下體。「我不會殺他,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他面露猙獰:「他竟然膽敢如此傷害少羽和琪洛,我定要他付出比死更慘痛的代價!」他聚靈力於掌心,廢了男子的丹田。
他起身,走到葉琪洛身邊坐下,半抱起他,單手抵住他的后心,精湛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他的體內。只是他的身體已逐漸透明,再過不久就會變成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中。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我救不了他?不要,不要啊,琪洛!」顧棠撤掌,再次抵住他的后心,更強大的靈力注入到他的體內。看著懷中之人一點一點的消失,他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不要,琪洛,不要。不要丟下我,琪洛。不準,我不准你丟下我!」
「放棄吧,沒有用的。你這樣做只是在白白浪費自身的靈力罷了,救不了他的。」夏纖塵微微嘆息,臉上竟露出少有的憐憫。「不!就算耗盡所有的靈力,我也要救他!」顧棠沒有放棄,仍在耗費自身的靈力救他,直到自身的靈力趨於枯竭。
「你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真想救他,為師到有一個法子。只是這個法子對你而言相當危險,卻不知你是否願意為他犯險?」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什麼法子?只要能救他,無論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
「你過來,先解了為師的穴。」「是。師父。」他放下葉琪洛,來到她身邊,用僅剩的靈力為她解穴。她閉上眼,一粒藥丸赫然出現在她掌中,她交給顧棠,道:「喂他服下,此葯可保他十日無性命之憂。不過十日後如果還不能醫治他,恐怕……是回天乏術了。」
顧棠接過葯,復又抱起葉琪洛,把藥丸塞進他的嘴裡。「琪洛,不管前路有多麼危險,我顧棠一定會想辦法醫好你。」他放下葉琪洛,起身,走到她面前跪下道:「請師父告知我該如何做才能醫治琪洛?」夏纖塵拉起他,道:「他所中之掌法出自於蜀山派不傳之密法,普通的功法對他無用,只有蜀山派的另一套不傳之密才可救他。
但不傳密法卻不是蜀山派任何弟子都可以學,只有少數幾個掌門的親傳弟子,而且必須是現任掌門的繼承人方才可以學。」他向她行叩拜之禮,方才起身道:「徒兒就此拜別,請師父代為照顧少羽和琪洛。」他回頭不舍的凝視著沉睡未醒的白少羽和命在旦夕的葉琪洛,似乎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捂著嘴,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這個樣子,我又如何放得下心叫你一個人獨闖蜀山?」她走到白少羽身前,指尖撫過他蒼白絕色的容顏。向下移,解了他的穴,卻始終無法解開他被封印的靈力。「為了顧棠,得罪了。」
她俯身抱起已是奄奄一息的葉琪洛,又走過去握住白少羽冰冷的手注入一絲仙力,他緩緩睜眼,醒了過來。她扶起他,「你還好嗎?能不能走?」他不語,用力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站起來,扶著牆,隨著她走出書房。
穿過廣場,夏纖塵第三次抬頭看向那尊石像,石像的眼裡竟流出兩行血淚。血汨汨的流出,形成一條血河,沖刷著它的身體。石像已是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就要崩塌。
須臾,只聽「嘣」的一聲石像崩塌,巨石從上面洶湧的滾下。白少羽剛從石像旁經過,眼看著巨石就要砸中他。夏纖塵一閃而過抱起他,躲過巨石。只見她身影一閃,人已站在門口。
顧棠離開鳳回山莊后,並未走遠。他聽見這聲巨響,已顧不得一切,用力推開門沖入山莊。「顧棠?」「師父?」「你沒有走嗎?」「我,我放不下。師父,少羽他?」她小心的放下他,向他歉然的一笑,道:「抱歉,小女子逾越了,請紫陌上仙見諒。」
「咳咳……」白少羽噴出一大口血,身體向後倒去。顧棠迅速抱住他,「顧……棠……」他倒在顧棠懷裡,再度暈了過去。
「師父,少羽他……怎麼了?」夏纖塵道:「他的靈力被封,身體無異於凡人。會病,亦會死。一旦失去靈力,他所受之傷就會像一面鏡子一樣無限放大,反射到這具身體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設法解開他被封印的靈力,否則他也一樣……是回天乏術了。」
「師父可有辦法救他?」須臾,夏纖塵的掌心又多出一粒與之前一樣的葯,她把葯塞進白少羽嘴裡,道:「事不宜遲,我們需儘快趕去蜀山。」她一聲口哨,火鳳已停在她腳前。她撫摸著它美麗的羽毛,在它耳邊輕聲道:「鳳兒,帶我們去蜀山。」她懷抱葉琪洛躍上它的背,顧棠亦抱著白少羽躍上它的背。它一聲嘹亮的鳳鳴,撲閃著翅膀一飛衝天,在半空翱翔。
蜀山派位於雲夢城,從靈隱城出發日夜兼程趕路,快則十日,慢則半月方可到達。若是御劍飛行,一日便可到達。
一日後,他們來到蜀山劍派勢力範圍之內。山道上,一輛輛的馬車經過。「看起來今日應是蜀山派三年一次招收弟子的大日子,鳳兒,跟著他們。」火鳳扇動著翅膀飛向高處,與馬車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裡已是蜀山派的勢力範圍,不過越是到了這裡,越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是,宗主。」說話的正是蜀山派劍宗的現任宗主蔣清秋。
「弟弟你看,我們到了呢。等我們以後出人投地了,爹和娘就不會被家族中其他的長輩瞧不起了。」女孩微微拉開帘子的一角指著外面,對坐在她身邊的男孩說。「嗯,姐姐,我一定會努力學好本領。保護姐姐,保護好爹和娘的。」
正在這時,一道紅色如火般的劍氣不偏不倚的射向這輛馬車。「小心,有埋伏。」蔣清秋大喝。只見駕車的人一躍而起,人影爆射而出,已與空中兩人交上了手。
劍氣已近在咫尺,想要救援已來不及。似乎沒有人去在乎馬車上那些人的性命。「姐姐,我怕。我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馬車中另外四個人見事情不妙,一個個都趴在地上,他們還不想死。「說什麼傻話,快趴下。」
「師父,那些人要救嗎?」夏纖塵把葉琪洛交給顧棠,只見她人影一閃已來到馬車前。「流雲斬!」她揮出流影,一道藍色的流光猶如晴朗的天空一樣,滅掉如火般的紅色劍氣。
「清秋拜見師叔祖。」蔣清秋向她下跪行禮。「起來吧,你師父可好?」「師父他老人家正在閉關,想必他今日也該出關了吧。不知師叔祖為何來此?」「一言難盡!那些人可都是新入門的弟子?」「算是吧。師叔祖是否隨弟子一道上山?」「不必,我還有事。待我處理完,自會上山。」言罷,夏纖塵的身影已回到空中。
片刻,只見那玄衣蒙面人再次攻出一劍后,提起已全身是血的男子,轉眼就消失不見。只是一瞬,那男子又重回馬車上。
「走。」馬車沿著崎嶇的山路繼續行駛,半個時辰之後終於來到蜀山派門下。「到了,車上的人都下來。」
待所有人都下車后,蔣清秋帶著眾人登上石階,進入蜀山派。
大廳正中央,一位清瞿的中年男子端坐於木椅上,他的目光如鷹般銳利,眾人被他的目光掃過,竟有種如芒帶刺的感覺。「這些就是你帶入我門中的弟子?」「稟大長老,正是。」「好,待明日掌門出關后,再行決定測煉核心弟子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