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功

又是一天，平靜的像塊鏡子的寒水湖面被那突然冒出的人頭敲破。陣陣的漣漪排不走那濃濃不甘之意，憤憤之情。「那三塊木頭就不會練點別的，又白蹲了一大早，哎。」吳峰邊罵邊穿好衣服，而後小跑著往城北而去。因為那裡有他練武的裝備：一隻足有他半人高，裝滿碎石的籮筐。

城北，此時的吳峰頭戴「遮陽帽」，背著蓋上草的籮筐，小跑著向城東森林而去。堅毅的臉龐上，堅定卻是略帶憂傷的眼神中無不在寫照著身體中那棵堅執的強者之心。

在路上，吳峰邊跑邊從不同的角度以那投鋼針的手法投出一棵棵小石子。只要是無人區他都會腳踩著那套偷學的靈巧步法，心中感悟著那從空中掠過的冷冷刀光，腦中泛起那今人發寒的幽幽劍尖。

城北到城東，城東到城南，從沒斷下一天，而這樣子的連繼段煉也讓他能以八歲的年齡就長出了別人到十二三歲時才能長成的身體塊頭。

城南森林邊，陣陣的狗吠聲，把吳峰拉回了八歲，臉上這才盪出了那年齡時應該擁有的歡樂。「小黑，小黃早上好樣的，不過下次記住一定口下留情哦。蔡俊和狗腿子以後還得經常靠它吃飯呢」

「額，呸……口誤，口誤。他們才不靠那隻沒定力的色狗吃飯。嘿嘿，以後老大我養活他們。」

吳峰笑著往那森林深處跑去，那裡面有他的武器。一根綁著塊條石的實木棒，這是他自己想出的武器樣式，這樣的形狀即可以當劍練也可當刀練，最重要的是不花錢。而且吳峰還發現每天用那沉重的「武器」練習后，再拿出老乞丐的唯一遺物也是他唯一的防身匕首再度練習功法時，總是物別容易上手，也容易實破。

每當這時吳峰總忍不住道：「一定是老爺子在上面幫著我的，庇佑著我。對了反正都已經幫了，老爺子你就幫我馬上成為絕世高手吧，要不飛個仙丹下來也行，再不成那我要求放低點，你丟幾個真金白銀下來也行。我肯定立馬跑去幫你報仇，把那傢伙千刀萬剮，打不過我就先咒他，最少也在心裡咒他個一百遍，額你要是覺的少了一萬遍，一萬遍也行。以謝你心頭之恨。」

吳峰心中企盼之後便開始專心的比劃起偷學的武功，時間就像是吳峰揮出的一招一式，不斷的走過，日上山頭。「小黑，小灰我要回去找蔡俊他們了。」聲落吳峰便運起步法往森林外閃去，出了森林便跑著回城中去。

中午，這也是關東城最熱鬧的時候，吳峰跟著人群到城北，站在那遠遠的看著在街道兩旁行乞的蔡俊和狗腳，看著同樣八九歲的兩個夥伴，心中複雜無比。

我同他們是一樣的年齡，但現在吳峰憑著偷學來的武功已經可以「自食其力」了。也同樣能讓他們一起擺脫乞討的生活，但自已真的能嗎？若被那群人發現了，偷學的武功的後果可能會比行乞更慘十倍，他們願意嗎？吳峰一遍一遍的問自己。

「你又沒問我，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那件衣服。嗚嗚……」路邊一個賣衣服的攤子旁，一個小女娘抱著她母親的大腿不斷的搖擺著身子道。

「是啊，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再穿上這亮麗的衣服肯定連天上的小鳥都能被你吸引下來。」賣衣服的老闆也是在旁邊趁機慫恿道。只是那母親憐惜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扶了扶錢袋子，長嘆了一聲，無奈的抱起淚流滿面的小女孩子，不去理會那她的叫喊聲，轉身快步離去。

半響吳峰重重的拍了下大腿「我又沒問他們怎麼就知道蔡俊他們不願意呢？再說了就像老爺子一樣，一閑下來就拚命的把自己一生的經歷、為人、處事等一股腦的往我腦子裡灌，他一輩下來懂的多了吧，知道的多了吧，可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人一腳踢在城門口，指不定明天或是後天蔡俊或是狗腿也碰上了如此惡客呢。」

想通了之後吳峰覺的心裡突然寬了許多。這一抬頭才發覺原來今天的天氣是特別的好，路邊的那些小攤販們今天也顯的特別的可愛。

「老大你回來了，哈哈，你今天比平常早了點，早了點。」吳峰沒走出多遠就被蔡俊看到了，此時他正拉著狗腿一起小跑了過來。「老大，你有事可以先去忙會，等會我和狗腿子去找你。」

「對，對，一會我們找你去，今天，呵，還沒開張。」狗腿摸著後腦勺小聲的說道。

「走，去城外，讓你們開開眼界。」吳峰說著就拉起蔡俊狗腿就往城北的森林中跑去。此時的他已決定不在隱瞞了，讓你們自己選，學不學武功是他們自己決定。

城北森林裡，當吳峰演完偷學來的武功，蔡俊和狗腿滿心歡喜的抓著吳峰的袖子激動的結巴道：「老大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也能學武功，這，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吳峰笑了笑，將步法施展開來，用石子射下幾個高掛在樹頂上的野果，然後一躍而起接住落下來的六個果子，左腳在樹榦上一蹬，人在空中一個翻身又回到剛才站立的地方。

吳峰舉起收穫的果子在兩人眼前現了現，往每人懷裡都塞了兩個，隨後坐在地上道：「嘿嘿，怎麼樣，這兩下子沒學武功的人就使不出來吧。」

狗腿子手裡舉著果子放在一張一合的嘴邊，半天楞是一口沒啃，老半天後狗腿子兩手將兩個果子一丟，跑過來抱著吳峰的大腿道：「老大，老大啊，你一定要教我啊，我一定要學武功，你教我吧」同是蔡俊也是滿臉的興奮，拚命的點著頭。

「怕他個鳥，老子就偏要學，大不了拼了，他不來找，我們還要找去為老爺子報仇呢。」當吳峰向兩人說明偷師有風險，學武需謹慎時，二人想都是沒想就直接決定了，學。

吳峰沒想到兩人的學武心思會如此堅定。當下在心裡便決定：一定要將自己偷師回來的全部都教給他們兩。如此，以致於幾十年後吳峰無意間問及二人當時為何要如此堅定著學武時差點氣的吐吐血三升。

蔡俊：「等學會了武功，以後偷東西即便被發現了也沒人能追的上了。」

狗腿：「娘滴，學成以後去搶東西還不是一搶一個準，保准不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