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文藝青年范

「嗯，媽你說，我聽著呢！」

李彩虹凝視著閨女的眉眼，心不自覺的沉靜了，「曉語，女人沒結婚時一定要守好褲襠知道不？你二哥和你二嫂沒結婚的時候鑽了草垛，未婚先孕，娘家人臉上無光，婆家也會看不起的。」

「……」楊語竟無言以對。

李彩虹以為閨女沒聽懂，又道:「女人呀一定要有個好名聲，有些事情只能結婚後才能做知道不？」

楊語臉都臊紅了，趕忙說:「媽，我懂，要說也是給我大姐說去，我還小呢。」

「你大姐這麼大的人了，對她比對你放心多了。」李彩虹道。

那可不一定，戀愛中的人是沒有理智的，這話楊語可不敢說出來，只能暗自腹議。

「知道了媽，我走了，找大哥有事。」楊語找了個理由撤了。

楊華南在看楊大山以前做的關於酒廠筆記，楊語還感嘆了下，大哥還真適合走文藝青年范。

兩人商量好糕點的價格，把成本盈利一切都算了出來。

第二天，吃過早飯，楊語就出發去了市裡。

楊語從儲物項鏈拿出十斤大米和二十斤麵條，還有一塊肉。先去看望林祥子，就是上次收古董的兩位老人家，許久沒來市裡，兩位老人家比上次見他們的時候臉色紅潤了些，詢問了他們的身體狀況后，便起身告辭。

心裡想著上次來的時候有系統陪著，這才多久的時間？

嘛逼系統等它出現了，非得找它賠償精神損失費不行。

市裡的供銷社，是上次那個自行車的售貨員，見楊語走進來，顯然還認得她，不復以往售貨員的冷眼看人高高在上，語氣熱絡的說:「為人民服務-這位同志，需要什麼？」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幫我拿些可以包東西的油紙，再給我稱些糖。」楊語從兜里掏出來票來，翻翻揀揀找出好幾張糖票。

售貨員一旁看的直瞪眼，我去！這和供銷社的票差不多全了吧！

這姑娘哪來的？長的挺漂亮，小姑娘穿著一般，真看不出來這麼壕呢。

售貨員也不磨蹭，接過錢和糖票，就給她把東西拿好稱好。

售貨員記得她上次和一位軍官同志一起來的，暗暗猜測她的身份。

就拿自己來說，在供銷市每月20幾塊錢，還有自己丈夫的工資加起來一塊也才夠一家老小勉強嚼用，這還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呢，1斤糖夠他們家吃一年了。

這姑娘一下子買了好幾斤吧。

售貨員給刺激的差點沒開始懷疑人生。「同志，我們這有不要票的東西你要不要？就是價格貴點。」

楊語一聽來勁了，「好啊！我可以先看看嗎？」

售貨員當下從櫃檯里拿出三張毛毯，還有兩塊帶點兒小碎花的布。

「毛毯20塊一張，這個布原先是留給我娘家侄女的，你要的話五塊錢一塊，這兩塊拿十塊錢就行了。」

楊語知道毛毯這個東西不好買，平常售貨員一般不會拿出來，這兩塊布一看也挺喜歡，「這些我都要了。」

「什麼你都要？這可得好幾十塊錢吶！」售貨員一臉掩飾不住的驚訝。

楊語笑著點點頭，從兜里掏出錢，遞過去。「我知道，七十塊對不。」

售貨員一時忘了接錢，等楊語提醒才把錢接過來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兜里除了發工資那天，平常裝過最多的一次是五塊錢。

真是人比人得氣死，貨比貨得扔。

楊語把裝著東西的布袋捆在車後座，繞道去了和李文升見面的地方，兩人自從上次嚴打后還沒有碰過面，也沒留地址，過去碰碰運氣。

巧了，李文升最近正愁怎麼聯繫楊語呢！蹲了好幾天也沒見楊語過來，正想給楊語寫封信呢！

「哎喲，楊語同志你可來了，在不來我就要去找你了。」李文升一見面就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堆。

「李同志，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賺錢的好事，頭花還做不？過幾天我要出省城，想去別的地方試試水。」李文升道。

「可以，要多少？快的話三天後交貨可以不？」楊語答應的很利索，關鍵是李文升就不是個墨跡人，共事了好幾次脾氣都了解。

李文升也不是個玩虛的人，「行，還要五千吧！」五千不多不少，在多要點勞累些也能買完，他是個知足的，這也能讓賺不少呢！

楊語和他約定好具體時間，蹬著自行車從市裡又去了縣城，她去碰碰運氣，看看彩色珠子還有沒有。

找到原先賣給她的老闆，兩人偷偷的嘀咕了幾句，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滿意足的回家去。

楊語在回去的路上還思索著，頭花的成本增加了，原本一個頭花掙三分錢，現在給賣珠子的老闆讓了五厘的利錢，楊語不在意這錢多點少點，很爽快的答應了，畢竟人家也是冒著風險的。

等楊語回到家，家裡已經吃過了中午飯，聽聞楊語還沒有吃飯，疼惜的說:「幹啥趕的這麼急，怎麼也得去飯店裡賣幾個包子吃墊墊肚子，媽去做，想點吃啥？」

什麼都可以點嗎？

楊語咽了咽口水，「媽，我想吃帶肉的打滷麵條。」

李彩虹差點沒一巴掌拍她，敗家玩意，吃白麵條還不行，還得吃肉鹵子，強忍著心疼說:「還真敢說，行了，等著吧，嘴咋這刁呢！媽年紀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沒想過吃白面，能讓吃飽肚子就偷著樂去吧！」

李彩虹嘴裡嘟嘟囔囔，但手下的動作可不慢，不一會的功夫就端著滿滿一大海碗的面，上面覆蓋了一層香噴噴的肉鹵。

楊語深深的吸吸鼻子，激動的想要落淚，真是太香了。

楊曉溪這個狗鼻子咋這麼靈呢！楊語吃了沒多少，就騰騰的從外面跑來，「家裡吃啥呢？咋這麼香呢！二姐，你吃的麵條，哎呀還有肉。」舔舔嘴唇后，還傻兮兮的說:「二姐，好吃不？」

能說不好吃嗎？楊語伸手摸摸她的頭，「乖，去廚房拿個碗來，二姐給你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