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文會主張
「劍書公子,請。」潘安即使涉獵不算很熟悉的領域,依然不失風氣大雅,有人贊之。
「那花詞公子也小心了。」劍書也不作多餘的禮讓,寶劍出鞘。
潘安也拔出了寶劍,看著劍書說到:「這一招式,叫「人九節」。」
潘安學會的,是專門克制「人」的劍法。
也沒有退讓,在劍書動身時,潘安也出劍了。
沒有激烈的挪移,以劍對書,以劍對弈,不顯聲勢,潘安出劍便鉗住了劍書的寶劍,以寶劍鋒銳相對,劍書一時也無法收回寶劍。
兩人看似僵持著,拼起了力道來,潘安這才不得不收招,而劍書分一個剎那后乘勝追擊。
潘安取劍以對,也難取偏門。
似乎並沒有什麼捷徑可以穿越。
一招招對下來,潘安看似十分輕鬆,不過也是十分被動了。
劍書的劍藝也可以說是十分了得,不過這也是潘安並不勝武力的一個原因。
不過,在一連十幾招的變化中,潘安似乎悟道了什麼,一劍直取,而劍書橫劍想要擋下,因為潘安這一劍太過鋒銳,似乎已經超過了劍本身。
「劍」斷九節。
一劍虛設九劍,化八方劍影,誰人驅之?
人可行劍,劍靈可悟人。
只取一發破之。
在劍書沉迷與劍影的「可怕」中時,潘安輕鬆地將劍書手中劍挑撥,落下,插進了船板上。
看似輕鬆,實際上潘安的天賦也確實很不錯。
他使用這一招時,也將自身與劍配合的速度加快到了極限,於是不再為劍書感知。當然,還有一些微小的變化也不是旁人所能知的。九節劍,無論實力,只要悟性好,便能破一切。
還有要一把配得上「實力」的劍。
至於極限是多少就不可知了。
金貴氏用的是「狂節劍」,一招休佛直接破了劍書的防守,更是令人嘆為觀止。
月華公子用出了「先節劍」,展現出大先生氣概無暇的浩然正氣,與見過一招招過度,直至正直的劍氣碾壓劍書的劍技,能夠讓人看到大丈夫一般官正弦良,勇突直進的大姿態!
金貴氏和潘安也不由點贊。
而作為這次文會的舉辦船主人,也拍著手掌,帶著欣賞的眼光出現在眾人眼中。
「久聞四大才子大名,文韜武略,能文會武是為大名。」主辦人發須若有發白,是過了五十年華的偉人,潘安不是第一個認出他的人,在場能認出名份的也並不多人。
不過能舉辦這般盛勢的文會必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即使沒認出來的,當是看色相,年紀也知智者。
花船上的老人並不多見,雖然他也並不算年紀太老熟的一個。
不過當他出現時,似乎便能圍繞大肆的人脈。
京城名府可不少,出自何家卻不大好辨別。
不認識的人卻不好先出面。
潘安便第一個站了出來。
「原來是文殊宰相,我等才童不言受教了。」潘安直接道明了老爺的身份。
不過陳竹靈也是記得的,京城不止一名宰相,除了這位文殊宰相,還有一名宰相。而相對的文殊宰相和潘家有所結識,至於現在相認,又是否因為這道行列的原因?
所謂四大才子,相比「宰相」的大名不知差了多遠,難道是…
捉野子,定深行,畢竟潘家也是個不小的家族,如果沒有能人接位,確實不大好。
而潘安也不喜拘束,就不知文殊宰相是不是要定他大位。
說起來有些荒繆,不過以宰相的地位也並非不可能滿足一個「小情面」。
四大才子也可以稱為花花公子,此等並不作假,雖有文面,也不免流顏。
評價好否,擔不上大層面,總會引人議論。
或不過頑童,知否,知否。
陳竹靈、金貴氏和月華公子也不好將目光放在別的地方,就像這有名的文殊宰相行了個微禮,便在一旁觀望局勢。
文殊宰相也再開口了,「小兒劍書是技不如人,看聞劍術的對比,劍書也寫過四大才子的賜教。」文殊宰相也明顯得表露出欣賞的態度,抬手便讓劍書和僕從退下。
至少他有看重四人的才藝,不過當是四大才童的玩世不恭讓人不敢苟同,他也不去招讓。
再此的很多人也等著文殊宰相把話和他們說完。
「這次招辦文會,四方人傑聚首,談論文奇,有好茶想送,各位請入座。」文殊宰相拍了拍手,便有書童將茶品端上桌。
而文殊宰相當先進入房間,眾人齊齊讓出路來。
待文殊宰相入主,四大才子跟上,眾人才紛涌而入。
文會一一不失禮節,有宰相做首,也沒有人敢鬧事。
文殊宰相入座主席,而招讓四人入座旁席,四人只好遵從。
這也是讓人羨慕的位置,四人雖然有些小煩惱,也不好表露出來。
而其他人則是一一入座,從高到低,由里到外也分文次。
不分名節,這一幕和諧得有些規整。
探討文尚,每個人都相互禮讓,至少表現出來是這樣的。誰敢不滿?
文會彷彿在此時更加正式地展開進行了。
文人宰相笑了,他掃視眾人,說著:「眾才榮貌,京光大疏,東澄湖流文光無限!」
眾才接相呼應,變起了氣氛。
這個地方還是十分正式的地方,名人高坐,四氣應節,觀乎東澄湖大盛。
文盛才眾飲茶觀景。
有風趣者觀乎:「東澄湖美景,大有魚察觀盞。」
四大才子靜觀而少言,悠哉然在,如擺設一般,吃茶湖景。
怎麼拆字添螺才說個好景光。
就做個假設胡來。
漫無目的一般,卻不能失了活性。
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孰能等乎,熟能扯呼。
潘家與文殊宰相主要也是潘家家主、長輩之間的關係。
也有點不大好開口。
不過,文會上,主辦人的問題,特別提點到的,四才子也不錯作答。
經做他想,只是問答讓陳竹靈也覺得有些無聊了。
「主辦,是否有人起畫?」陳竹靈在這不分等級的文會上開口了,雖然有些突兀,不過提出的問題並沒有什麼問題。
琴棋書畫皆在文會範疇。
自有舉薦者,也有自薦者。
文殊宰相抬手便當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京都、四大才子,不知可有善畫者?」文殊宰相提出了個很有趣的問題,也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可請筆墨?」潘安立即毛遂自薦。
「大好。」文殊宰相大喜,忙吩咐書童。
花船平穩行駛,進入了湖心。
潘安起身走到窗邊略過東城湖景,便回到席位上,起筆沾墨,目光放到白紙上。
潘安立即有了靈性,筆走千里書,改物萬博層。
一筆一劃落成紙,摞蛇點睛若改龍。
畫是群山伴著樓層,點划繁複,落成花。
東澄湖景,浮燈點彩,魚盞謀。
此畫落層,實木三分,彷彿書寫了一道萬分龐大的群系。
大有江山如此多嬌之書筆。
高深的畫作,要一點點去觀覽,一座座山,一層層樓,一點點金玉璀璨!
「如此名節!」
不只是文殊宰相驚呼,許多人都站起來觀看,有人驚嚇地跳了起來!
陳竹靈也點了點頭,這不僅僅是潘安的層次存在,也是他所總結擁有得到的,這就如同財富一般。
「我覺得可以建個江珠樓掛起來。」陳竹靈笑乎。
金貴氏也打趣道:「沒有個好放的地方或許會爛掉吧。」
潘安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儘力了。」這句話感嘆極深,他疲憊地坐回了坐席。
「好吧,主辦,是否有琴讓我彈奏?」陳竹靈坐在席上閉著眼說道,似乎也有些睏倦。
金貴氏和月華公子可是精神得很,紛紛有些驚訝,沒想到陳竹靈還有這般本事?
「啟琴。」文殊宰相也坐回了位置上,吩咐童子。
才眾也紛紛回到位置。
一架讓許多人聞名的古琴到了陳竹靈手中。
陳竹靈彈奏了三首輕鬆的曲目,十分高雅。
這也讓許多人分外地生出了尊敬。
而月華和金貴氏則是沒什麼好表演的。
單是潘安的作畫與陳竹靈彈奏的無名區,便是豐富了在場人的價值。
藉由潘安十分疲倦了,花船也向著岸邊行駛。
文殊宰相和陳竹靈下了一盤棋,也是陳竹靈「特殊」要求的。
在花船靠岸時,陳竹靈也在驚險叢叢中一舉反勝。
陳竹靈先起身告辭,金貴氏和月華公子則是攙扶著潘安快速撤離。
四人離開了文會頓時輕鬆了許多。
金貴氏也打著哈哈說道:「這實在悶乎的文會到底是搞個什麼名堂?」
潘安也小聲取笑道:「說起來確實太老悶了,一點也不新鮮。」
接著也沒多說什麼。
四人回府很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