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襲擊調查

對於自己的遇襲事件，齊恩思雖然有那麼一點驚訝和不解，但卻絲毫沒有恐慌與后怕的心情。

相比之下，畫展上茫茫人海向自己湧來的情形顯然更為可怖。雖然這種心態有點不合邏輯，但在他的眼中，那讓人發暈的人群所能造成的肉體乃至精神殺傷都遠超突如其來的襲殺。

畢竟遇到攻擊還有回擊的機會，而面對狂熱的貴族們他除了躲避別無他法。

另一方面，他也相信這個事情的因果一定能很快被查明。在米利托城，銀香草騎士團可以動用的資源一定是不可小覷的。而只要他們願意盡心盡了，將罪魁禍首抓到，那自己之後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不過讓齊恩思意想不到的是，在回到莊園后沒多久，空中的太陽還沒到變暗的時候，迪姆森又重新出現了。

「事情查清楚了。」迪姆森完全沒有進門的意思，直接站在門外，通報道，「這個團伙的確是出自於米爾喬地區的一支兇徒，受到城內貴族的雇傭，派出了一部分精銳進城對你進行刺殺。」

「有查出來是哪位貴族嗎？是什麼仇？」

「雇傭者是莫泊·史丹利男爵。」說完之後，迪姆森望向了齊恩思，一幅「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的態度。

可齊恩思完全摸不著頭腦：「誰？我沒聽說過這人啊？」

「誒？你不知道嗎？」迪姆森吃了一驚，但很快反應了過來，「看來你是真的沒有在意過，也怪我沒有和你提到。這位莫泊男爵就是被你頂去畫展資格的人，如果不是你異軍突起的緣故，他將會是今年春季畫展的主角。」

齊恩思頓時明白了大半，但一系列新的問題便涌了出來：「這麼說來，他對我不滿也算合情合理了，但為了這麼一個理由，何至於僱人對我下殺手呢？況且他是讓人在米利托城內動手，那最終不管是否成功，這群人應該都難逃被捕的命運吧？隨後如果牽扯出他來，他豈不是還是要受到制裁？」

迪姆森點頭：「你說的沒錯，但莫泊男爵顯然已經放棄思考了。他為這一次的機會做了將近一年的準備，四處走動，打通了米利托繪畫界上上下下的各個關節。在這過程中，他送出無數畫作，還耗盡了這一生積累的大半財產。因此被你取而代之後，他並沒有多想，立刻將最後一點積蓄用在了報復上。」

「聽你那麼一說，我倒是有點理解他的心境了。」

迪姆森卻依舊黑著臉：「也許你已經理解了他，但我們對加害本國貴族的行為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齊恩思對此並不意外：「那他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

「他的罪名除了謀殺未遂之外，還有勾結外部勢力擾亂公國治安。兩條罪狀都十分嚴重，因此最終判決至少也是終生監禁，還有被執行死刑的可能性。」

「他的家族不會對此有意見嗎？」

「家族？他那個家族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的雙親早已去世，年過四十卻依舊沒有子嗣，所有的精力全都撲到繪畫上，作品卻都是些毫無新意的模仿品，只能靠祖上傳下來的年金過活。說好聽點是沒有生活負擔，說難聽點是一文不值的社會垃圾。這種人能做出這樣極端的決定，用傷害他人的方式釋放自己的怨氣，也著實不讓人意外。」

迪姆森語氣格外嚴重，但也句句在理。

而齊恩思則在心中一一對應，發現這位莫泊男爵與自往後被穿越的齊恩思男爵有很多相似之處，不由得有點汗顏。

而迪姆森似乎也覺得自己發泄情緒有點過火了，歉意地低了低頭，但很快繼續說道：「總的來說，這件事的背後主使已經被解決，因此我特意來向你通報一下。」

齊恩思道了謝后，又問道：「按照你之前的說法，被雇傭襲擊我的那個組織只是派出了一部分精銳。他們還有很多人嗎？」

「這個團伙已經被我們盯上了，這次他們損失慘重，以後我們還會找由頭讓他們吃點苦頭。只不過他們也有些實力，而且米爾喬地區情況複雜，不適合隨意派小隊突入，所以我們暫時不會直接進行打擊。但在專人的注意下，這些傢伙別想再有機會穿過國境，也不會有對付你的機會。而且米爾喬的人雖然瘋狂，向來不重忠義重利益，除非復仇行為的收穫不小，否則幾乎不會進行復仇。總的來說，可以肯定目前你是安全的。」

迪姆森說完，又加了幾句：「但這件事也說明你一定會受到某些人的厭惡。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討厭你還好，但若是對你產生了惡意，試圖傷害你，那你還是會遇到各種危險。所以我建議你組建更加強大的護衛隊，或是儘快提升自己和護衛的實力。」

齊恩思心中微微一寒，對迪姆森的提醒表示了感謝。

迪姆森把情況大致說完，告知齊恩思近日會有家族人員拜訪后，也沒有多留，立刻快步離開了莊園。而齊恩思對他們家族騎士的行色匆匆也愈發習慣，並沒有說什麼挽留與寒暄的廢話。

目送對方離開后，齊恩思召集了兩名護衛，詢問了他們的精神狀況。當得到了「正在調整」的答覆后，他鬆了口氣。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不要有太多壓力。」齊恩思提醒道，「見到強者要隨時想著去追趕，但也不需要追求過快升階。加大領悟，打牢基礎，也是至關重要的。」

兩個護衛顯然都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乖巧而嚴肅地點了點頭。

齊恩思對他們的態度很滿意，於是又問道：「所以說，你們多久會升到二階？」

海爾德回答：「由於成為一階騎士時日尚短，所以無法確定。但之前的戰鬥中，我收穫了一些領悟，也許能幫助我穩固騎士一階，並在年內衝擊二階。」

而麗貝亞則說得很簡短：「我快了。」

齊恩思與海爾德雙雙驚異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