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過度的場合 庫洛姆・骷髏篇
()甜甜軟軟的吻,庫洛姆•骷髏的每天都是從這個吻開始。
對,這是與北條鈴奈的吻。
紫瞳與碧眸相對,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庫洛姆與鈴奈相視而笑。同樣材質不同款式的半透明睡衣摩擦在一起,發出些微的聲音。靠近躺身旁的鈴奈,庫洛姆在鈴奈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個早安吻。
「早安,鈴奈姐姐。」「唔……早,庫洛姆。」
比羽毛更輕,比綢緞更柔滑,比糖果更香甜,淺淺的吻能帶給庫洛姆一天的好心情,也能帶給鈴奈工作一整天的動力。從鈴奈高中開始的同居生活已經是第九年了,現在庫洛姆和鈴奈分別作為門外顧問和霧之守護者成為彭格列的一員,同夥伴們一起維持著黑手黨世界的平衡。
「昨天晚上辛苦你了,鈴奈姐姐。」「嗯~……」
笑看著懶懶點頭應了又重新窩回被子里的鈴奈,庫洛姆起身下床打開了衣櫃,「鈴奈姐姐,今天早上不是要和BOSS還有加百羅涅的首領見面嗎?」
「啊……我忘記了!!」猛地從床上坐起,手腳並用的爬到床尾,鈴奈伸手去抓自己扔在地板上的包包。從包包里拿出攜帶電話,確認過時間還來得及的鈴奈稍稍鬆了一口氣——大前天為了處理文件而通宵,緊接著昨天晚上又有和同盟家族、友好家族共同舉行的跨年酒會。兩天時間裡休息沒超過五小時,酒會上不得已又喝了不少的鈴奈昨晚同庫洛姆回到家時已經沒什麼清醒可言了。
天色大亮,窗外傳來鳥兒撲扇著翅膀的聲音。為鈴奈穿上弔帶襪,又幫著扣襯衣扣子的鈴奈扣好弔帶襪上的扣子,庫洛姆為鈴奈做好了出門的準備。
「那我出門了,庫洛姆。」「嗯~路上小心,鈴奈姐姐。」
兩人又是一個輕吻才緩緩分開。微笑著揮手目送完鈴奈離開才重又關門走回房間,庫洛姆好心情的想著換過衣服以後做個便當為沒來得及吃早飯的鈴奈送去。
(做鈴奈姐姐最喜歡的甜煎蛋卷好了。)繫上圍裙,庫洛姆拿起了鍋鏟。
除了甜蛋卷還做了蔬菜沙拉,庫洛姆在把做好的食物進便當盒以前嘗了一個煎蛋卷。鬆鬆軟軟、甜而不膩,香噴噴的煎蛋卷在入口之後會細膩的融化開來,那是如同鈴奈肌膚般的觸感。
(嗯,今天也做成功了。)高興的挑起嘴角,庫洛姆想著要趁熱快點把煎蛋卷給鈴奈送去。(鈴奈姐姐會高興?)
人的能力是有極限的,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到,庫洛姆很明白這一點。但不管是怎樣的小事,只要鈴奈會因此開心,庫洛姆便會努力去做。當然,是除了永遠做不到的那些事以外——是的,雖然身邊有很多很棒的異性環繞,但同為女子的北條鈴奈和庫洛姆•骷髏選擇了對方成為自己的另外一半。不在意周圍的人的目光,也不在乎被人私下議論;鈴奈唯一遺憾的是無法為自己的家族留下子孫後代,而庫洛姆在意的也只是無法實現讓鈴奈生為人母的願望。
換了衣服拿著便當開車到彭格列總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煎蛋卷做的太早,庫洛姆知道至少還需要半小時到一個小時、鈴奈和綱吉、迪諾等人的商談才有可能結束。等鈴奈能夠吃上煎蛋卷的時候,煎蛋卷也該失去了原有的溫度與美味。
(等會兒再過去好了。)抱著便當盒,庫洛姆往CEDEF的方向走去。那裡有庫洛姆比較熟識的巴吉爾,鈴奈辦公室里還有配套的小廚房,廚房裡有簡單的料理設備,在鈴奈的辦公室里等鈴奈是一個好選擇。
「……可是啊,你不覺得兩個女人很怪嗎?」
在庫洛姆走到離下一個轉角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庫洛姆聽到了走廊上幾個男人的對話。敏感的注意到男人們對話中的關鍵詞是「兩個女人」,本來走路就輕的庫洛姆停下了腳步。
「是啊!兩個男人還可以理解!兩個女人,哈哈哈!!」「她們要用什麼地方來使對方快樂啊?」男人們粗鄙的笑著,其中一個涎著臉道:「嘿嘿嘿,還不如我們去上了她們呢!」
纖細的眉頭緩緩皺緊,庫洛姆只要一抬手,三叉戟就會立刻出現在她的手上——不是不厭惡男人對自己抱有下|流的幻想,可真正讓庫洛姆生氣的是在那個猥瑣男人的妄想里還有鈴奈的存在。
「你給我閉上你那張不識相的臭嘴!!小心被哪一個守護者或者DEDEF的人聽到了——」原本還滿臉怪笑的另一個男人喝止了之前說話的男人,並揪起了如發|情鬣狗般男子的衣領,「……你想害我們都送命么?」
「對、對不起……是、是我的錯……但是守護者和CEDEF的人也不可能就這麼湊巧到這裡來……」「閉嘴!!」
(……)聽到說出下|流話語的男子被毆打的聲音,庫洛姆放下了本已抬起的手。
「我、我只是說了實話啊!!女人的身體不被滿足的話,遲早會跑了的!!」「就像你老婆那樣嗎?」因為打人男子的一句調侃,男人們全又重新笑了起來。
「喂,老兄,你和你們家那寶貝小妞也還沒做?還不快點回去把人搞定!柏拉圖式的戀愛可是比酒醉后的承諾更不可相信的東西!!」「我、我和我家的小櫻桃才不需要那種關係……!我們光是在一起就很幸福了!」「哈哈哈!笨蛋!連做女人的幸福都不給人家,你還指望和她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巡邏時間差不多到了,走。」笑著離去,男人們壓根沒有注意到一牆之隔的庫洛姆。
「……」無言的抱緊了便當盒,庫洛姆的腦海里不斷迴響著男人們所說過的話。
(女人的幸福……女人的……)
已經是成人的庫洛姆具備所有成人該有的常識,男人們口中的「女人的幸福」庫洛姆自然也懂是什麼意思。
(鈴奈姐姐和我在一起之後,確實是沒有過的。)不確定鈴奈在這方面是否有經驗,但庫洛姆知道在和自己同居后鈴奈絕對不曾碰過其他的男人。再加上鈴奈本來就不是LES,比起男人鈴奈更不可能去碰其他的女人。
同居九年,每夜都相擁而眠,庫洛姆和鈴奈會定期擁抱彼此,進行最親密的觸碰;但僅此而已,絕不會更進一步。兩人之間的這種觸碰比起情侶間自然的感情流露,更像是某種確認對方心意的神聖儀式。每次結束以後,鈴奈都會輕喘著對庫洛姆微笑。曾經,庫洛姆以為那就是全部,而現在庫洛姆明白了,那僅僅是幸福的笑容,卻不是滿足的表情。
(總之……先自己想想看,要怎麼做鈴奈姐姐才會覺得舒服。)
能給鈴奈的一切庫洛姆都想給。庫洛姆想或許自己能通過努力學習來達成這個目標。
(一定,要讓鈴奈姐姐滿足。)抱著便當盒的雙手在胸口握成了拳,庫洛姆暗自下定了決心。
是夜,從彭格列總部一同回到家裡的庫洛姆和鈴奈在吃過晚餐洗過澡以後,坐到了床上。
「庫洛姆,待會兒你先睡。」戴上眼鏡,由庫洛姆擦拭著長發的鈴奈也不在意自己的蕾絲肩帶滑下一邊。對庫洛姆一笑,鈴奈從包包里拿出文件開始仔細的閱讀。
「啊……嗯。」本來還想和鈴奈商量怎樣才能讓鈴奈的身體滿足的庫洛姆咽下了自己喉中的疑問。
隨著鈴奈翻動文件的動作,原本該在鈴奈肩頭上的蕾絲肩帶越發的滑落了下去。習慣性的將右腿疊在左腿之上,鈴奈認真的思考著文書上的內容。
(……)為鈴奈擦乾頭髮,又起身去把毛巾晾好的庫洛姆在回到鈴奈身邊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會感冒的,鈴奈姐姐。」從鈴奈的身後抱住鈴奈,庫洛姆盡量放輕動作好不妨礙到鈴奈的閱讀。
「我不冷。」被庫洛姆的動作弄的有些癢,鈴奈輕笑出聲。
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庫洛姆放開了抱著鈴奈的手臂,從床頭移動到了床尾。(一個人、加油……)在心中為自己打氣,庫洛姆彎下了身體。
「庫洛姆?」感覺到大腿上的睡裙被輕輕往上拉開,鈴奈略略挑起眉放下了手上的文書。從鈴奈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彎腰的庫洛姆身上半透明的睡衣向下垂,胸口的部分露出泰半白皙潤滑的隆起。
心頭一擊,心湖盪起圈圈漣漪,鈴奈咬了咬唇。(到星期三之前還有時間,這份文件明天再看也可以。)
「庫洛姆……想要的話——」
「不,」輕輕的搖著頭,庫洛姆抬頭對鈴奈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鈴奈姐姐請繼續看文件。」
「哎?可是……」「其他的事情請交給我就好。」不等鈴奈把話說完,庫洛姆已在鈴奈的唇上蜻蜓點水的一吻。
面對堅持的庫洛姆,鈴奈終於妥協,「好。不過不要勉強啊,庫洛姆。」
「嗯!」得到鈴奈的首肯,庫洛姆高興的點頭。鈴奈重又拿起手中的文件閱讀起來,庫洛姆彎腰低頭在鈴奈的大腿上輕輕吻著。
(啊……和我身上一樣的味道。)同樣的沐浴乳,同樣的洗髮露,同樣的香體膏;兩個人身上是同樣的薰衣草味道。突然就覺得這樣的味道煽情了起來,庫洛姆原本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親吻也變成了輕啄。
(好甜。像布丁一樣。)一路順著往下,庫洛姆想著把鈴奈的腳趾含進了嘴裡,又在聽到鈴奈深吸一口氣的聲音后從鈴奈的指縫間舔過,重又向上啄去。像品嘗美味的甜品,庫洛姆細緻的輕咬與啄吻都使鈴奈不住的輕顫。
因為答應了庫洛姆這次由她來主動,鈴奈雖是有感覺,但還是繼續看著文件,沒有去回應庫洛姆的碰觸。一直到啄吻到達胸前的柔軟,鈴奈才發出呢喃般的喘息聲。
「可以嗎?鈴奈姐姐。」「……嗯。」
手中的文書被放到了一旁,抬頭看著拉開兩人胸口的睡衣細帶的庫洛姆,鈴奈紅著臉點了點頭了。柔軟與柔軟相碰觸,頂端的摩擦帶來微癢的舒適感。聽到不時傳來被吸允的水聲,鈴奈的臉更是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主動和被動的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當然,精神感官上帶來的刺激也是不同的。
「庫洛姆——」「鈴奈姐姐……」
努力的把所有能想到的知識全部都用上,庫洛姆以柔軟的指尖將鈴奈送上了雲端。胸口不斷的起伏著,鈴奈表情迷離的抱緊了庫洛姆。
(鈴奈姐姐,)回抱著鈴奈,紫水晶般的瞳里閃過歉意,庫洛姆微微蹙起了眉頭。(還是不行……)
(還是沒能讓鈴奈姐姐滿足。)
抱著鈴奈思考著要怎麼才能得到本質上的技術提高,庫洛姆直到凌晨才緩緩地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庫洛姆起床的時候,鈴奈的人已經不見了。
『西蒙家族那邊出了點小問題,我和巴吉爾過去看一下。兩天後回來。』擺在床頭的便簽上是庫洛姆熟悉的字跡,對著結尾處鈴奈畫的笑臉,庫洛姆笑了。
快速的沖了個澡以後換上西服出門。庫洛姆有守護者的會議需要參加。
端正的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聽著綱吉的敘述與其他守護者們的討論,庫洛姆獨自一個人神遊天外。
「Kufufu,在想什麼呢?我可愛的庫洛姆。」
長長的中世紀迴廊忽然出現在庫洛姆的腦海之中,一身簡單白色連衣裙打扮的庫洛姆回頭看向穿著白襯衫、赤著腳的骸,「骸大人……」
「怎麼了?這麼憂鬱的表情。是不是被那些黑手黨欺負了?」像知心的好父親詢問女兒那樣,骸微笑著問道:「還是在煩惱著什麼事?」
(骸大人的話,也許會知道。)抿了抿唇,庫洛姆決定把自己的疑問告訴自己最為尊敬的人,「骸大人……骸大人知不知道讓鈴奈姐姐舒服的方法?」
異色的瞳孔對上紫水晶般的雙眸,看著以絕對純潔的表情等待著自己回答的庫洛姆,骸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半天等不到骸的回答,庫洛姆略略的歪過了頭,「骸大人……?」
「Kufufu……」發出意義不明的「Kufufu」聲,骸的笑容愈發燦爛,「去看書,庫洛姆。書上一定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骸大人?」
不等庫洛姆向其求教這是什麼意思,丟下庫洛姆一個人的骸便消失了。
(骸大人,今天的樣子有點奇怪呢……)腦海中的場景與骸的氣息都消失了,可庫洛姆還在繼續走神。
「……就是這樣,大家有什麼問題嗎?」坐在長桌的另一頭,綱吉輕拍了下手的聲音喚回了庫洛姆飄遠的神思。
「沒有,十代目!!十代目的決策是完美的!!」「我極限的同意澤田的看法——!!」「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啊……彭格列,我也想回去了。」「啊哈哈~藍波也累了嗎?」
先是對激動獄寺、了平報以安撫的笑容,緊接著又是阻止站起身就要走的雲雀,讓昏昏欲睡的藍波打起精神來,好不容易讓守護者們重新坐回椅子上的綱吉看向了庫洛姆,「庫洛姆,你認為怎麼樣呢?」
「啊……」歉意的低下頭,庫洛姆老實的回答著:「對不起,BOSS。我沒有在聽。」
「庫洛姆,」早就注意到今天的庫洛姆心不在焉的綱吉輕嘆一聲,對庫洛姆報以溫柔的笑容,「有什麼困擾的話,就和我們商量。」
與眾人同時對庫洛姆報以關注的視線,綱吉笑道:「我們是同一個家族的同伴,不是嗎?」
「BOSS,」看到眾人皆準備聽自己訴說煩惱的表情,庫洛姆忍不住覺得有些感動,「大家……」
「那麼,可以告訴我們嗎;庫洛姆,你在煩惱些什麼?」
在綱吉大空的光輝照耀之下,庫洛姆輕輕的點了點頭,「嗯,BOSS……」
懷著不同的心思,眾人表情嚴肅的等待著庫洛姆的繼續。
「BOSS,還有大家知不知道讓鈴奈姐姐舒服的方法……?」在腦海中選擇了一下措辭,庫洛姆繼續問:「能讓鈴奈姐姐滿足的、舒服的方法。」
「等、等一下庫洛姆……」臉色微變,笑得有點勉強的綱吉打斷了庫洛姆的提問,「你說的『滿足』是指味覺上的、進餐的滿足或者是按摩、購物那種類型的『滿足』?」
「?」不懂綱吉為什麼要這麼說,庫洛姆很快否定:「不是啊,BOSS。」
「我、我明白了……」抬手做了個制止庫洛姆繼續的手勢,綱吉雙手交疊放到了辦公桌上。自打耳光說不幫庫洛姆解決這樣的問題是不可能的,綱吉也只能硬著頭皮對眾人道:「總之,大家有什麼想法呢?」
(對不起了,大家。)帶著治癒系的笑容,綱吉三秒內把到手的燙手山芋丟了出去。
諾大的會議室里一瞬間變成了寂靜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的狀況。
見沒有人說話,綱吉只有自己打破這種沉默的的局面,「了平大哥怎麼認為呢?了平大哥畢竟是我們之中唯一的已婚者,我想這些方面了平大哥應該比我們有經驗——」
「啊、啊……」還沒等綱吉把補充的話說完,充滿男子氣概的臉便又紅又熱的不輸給賽烤盤,了平迅雷不及掩耳的從座位上起身,高喊著「極——限啊啊啊——!!」衝出了會議室。
(喂,在場唯一的一個已婚者因為害羞逃走了啊。)望著被了平一腳踹開,中間有個巨大的洞、還在搖晃個不停的門,綱吉和眾人同時無言。整個會議室里又恢復了寂靜。
「你們的群聚我沒有參加的意思。」居高臨下的睥睨眾人一眼,從了平製造出的破洞中走出會議室,雲雀沒有忘記叫上自己等候在門外的跟班,「哲,回去了。」
(……這次是用光明正大的理由離開么?)目送著雲雀離開,能夠感覺自己身後的庫洛姆向自己投來帶著問號的單純視線,在給了自己半秒鐘的心理建設時間以後綱吉重又轉過頭看向了庫洛姆與其他的守護者——獄寺雙手抱胸低著頭,山本笑容滿面的看向窗外,藍波躺在桌子上流著口水睡著了。非常明顯,在座的任何人都沒有要回答庫洛姆疑問的意思。
「BOSS……?」單純的表情成了最終殺傷性武器,找不到方法抗拒庫洛姆那率直的眼神,原本想用「會議上似乎不太適合討論這些」的理由矇混過去的綱吉發現自己已沒有了退路。
「……」治癒系的笑容變成了帶有暗影的黑化笑容,綱吉轉頭看向了竭力裝作沒注意到綱吉視線的獄寺,「獄寺君,你覺得怎麼樣呢?」
「十代目……」
(沒有辦法……連十代目本人都親自這麼問了……)向來把綱吉的話奉為神諭,從十四歲起就自稱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的男人獄寺隼人在經過艱巨的心理鬥爭之後嚴肅的開口了:「我認為……建立系統的學習比較好。理論的學習和生理知識的積累一定會有用的。」
(系統的學習?獄寺君你究竟是想讓庫洛姆學習什麼啊?)腦內出現戴著眼鏡的獄寺指著醫學書上的器官圖片告訴庫洛姆刺激器官上的什麼部分人體會有什麼反應的畫面,自動把畫面里對話腦內消音的綱吉絕對不認為獄寺的理論指導是個好主意。
「光是理論上的東西也不是完全有用?畢竟實踐起來還有個人差的問題啊。」爽朗的笑著,彭格列十代目的左手似乎因為右手君的發言而被打開了話匣子。
「和身高、體重的差異一樣,每個人身體里能覺得舒服的位置和敏——」「山本君我們明白你想表達什麼所以你可以不必全部都說出來。」無情的打斷山本的話,笑容滿面的綱吉不報希望的轉向了流著口水、在噪音過後依然能快速熟睡的藍波,「藍波,你怎麼想呢?」
「呼……」呼吸沉穩的睡著,直到生物本能忍受不了冰刃般帶刺的威壓感,藍波才一個寒顫后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啊……彭格列……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這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是藍波嗎?」略一歪頭,綱吉笑容可掬的問。
「對、對不起……」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力,全身上下的寒毛都倒立起來的藍波一下子睡意全消。
「那麼,藍波的看法呢?」「我、我認為直接看就好!」
「直接看?」有些意外的綱吉挑起了眉。
「嚯啦……就是每個男人的房間里都會有的那些嘛。」藍波伸出了食指,「像蠢寺房間里的換裝play本,山本床底下的捆綁大全書還有跳馬書櫃夾層里的觸手動畫——」
忽略獄寺「你這蠢牛叫誰蠢寺呢啊啊?!」的怒吼聲,綱吉稍微思考了一下對庫洛姆笑問:「庫洛姆覺得怎麼樣呢?」
「啊……嗯……」輕輕的頷首,庫洛姆對綱吉道:「只要能讓鈴奈姐姐滿足的話。」
「那就這麼定了。」輕鬆的置身事外,綱吉做了讓庫洛姆去拜訪眾人房間的決定。
下午獄寺與山本陪著庫洛姆造訪了加百羅涅的總部、迪諾的家。聽說了事情經過的迪諾在被獄寺談到自己的「趣味」時紅了三十二歲老臉。但臉紅歸臉紅,迪諾還是對庫洛姆毫無保留的敞開了自己寶物庫的大門。
「這樣做……真的好嗎?」把庫洛姆一個人留在觀影室里,按住自己太陽穴的迪諾忍不住問一旁的獄寺和山本。
「有什麼不好?」靠著牆壁,獄寺拿出煙卻沒有點上,「只要她們幸福就好了。」
「……啊哈哈,嘛……說的也是。」黑眸中透出些許的遺憾與釋然,山本笑道:「她和庫洛姆在一起總比被其他男人搶走了好啊。」山本緩緩地眯起了黑眸,「否則我會忍不住想殺了那個人的。」
「不要用微笑的臉說這種話,看起來很變態。」吐槽了山本一句,獄寺瞥了眼迪諾,「我們丟下那個棒球笨蛋去喝一杯。」
「求之不得。」習慣了彭格列嵐之守護者和雨之守護者之間的奇妙默契,迪諾帶著獄寺與山本走向了地下酒窖。
獨自一個人坐在大屏幕前的沙發上,庫洛姆大睜著的眼睛里有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閃耀光芒。(原來還可以這麼做的……)
(雖然我一個人肯定不可能做到,但是使用有幻覺的話……或許能達到差不多的效果也說不定。)在立體的「嗯嗯啊啊」聲中以嚴肅的表情做了決定,庫洛姆把觸手系動畫的精髓銘記在了心中。
在覺得自己對觸手系動畫學習的足夠以後,庫洛姆跟著獄寺去了獄寺所居住的公寓——在義大利本國確實有獄寺父親所帶領的黑手黨家族,但獄寺很少回去。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你自己隨便看。」
「嗯,謝謝。」庫洛姆乖巧的點頭,順手從旁邊拿起了一本封面是護士的換裝play本。
(啊,那本——)把自己的卧室讓給庫洛姆學習,剛要離開就看到庫洛姆動作的獄寺微微皺起了眉。(雖然封面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但事實上內容可是一塌糊塗啊。)
「這本的內容很無趣。」「啊……嗯。」
聽從獄寺那或許能算是建議的話,庫洛姆放下護士封面的換裝play本,拿起了另外一本女警封面的換裝play本。
(那本也不行。)
「那本也不是什麼好選擇。」再度出言提醒庫洛姆,看著庫洛姆蹙起眉、搖擺不定不知該怎麼的樣子,獄寺開始懷疑庫洛姆能不能真的找到比較好的「參考書」了。
「……」對上庫洛姆請求的視線,獄寺認輸了,「你腳旁邊的那本不錯。」
「這本嗎?」拿起拿本乳牛cosplay的換裝本,庫洛姆輕聲問。
「啊啊。」
三個小時后,等獄寺注意到的時候,獄寺已經留在房間里把自己所有覺得不錯的東西給庫洛姆灌輸了一遍。
「總、總之就是這些了。」「嗯!謝謝你,獄寺先生!」
被庫洛姆那純潔閃亮的笑容晃花了眼睛,獄寺突然有種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的感覺。
「那我就先回去了,獄寺先生。」「我送你回去。」
把庫洛姆送回了和鈴奈一起居住的公寓,駕車回到自家的獄寺心中輕嘆一聲。
(這孩子還真是懷著一顆想要為自己最愛的人做些什麼的赤子之心在拚命學習啊。)當然,如果學習的東西不是這麼讓人羞於啟齒的話,獄寺想自己一定會更加感動的。
次日,庫洛姆起了一個大早,去拜訪了獨居的山本。
「來的真早啊。」前一天的西服沒有換下,連領帶都沒打的山本身上還有濃重的酒味,「抱歉,我一身大叔的味道?」
「不會。」庫洛姆搖了搖頭。
「啊哈哈,不用客氣也沒關係的。書我已經全部幫你拿到客廳來了,其他的還需要什麼你自己動手就好。」
順著山本的視線看向了寬敞客廳的落地窗邊,庫洛姆看到那裡果然放著堆成小山的書籍,還有方便舒適閱讀的躺椅,「謝謝,山本先生。」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隨手從沙發上拿過外套,山本笑道:「那我去阿綱那裡蹭一下他那舒服的大浴室。啊,對了,我大概晚上才回來,肚子餓的話,冰箱里有吃的。走的時候什麼都不用收拾,只要拉上門就好。」
「嗯,謝——」「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阻止了庫洛姆再度道謝,山本微笑著離開,「我出門了。」
(……)看著大門啪喀的一聲在自己面前闔上,庫洛姆默默的在心裡對山本道謝的同時也對山本道了歉——倒不是單純的為打擾到山本,給山本添了麻煩而道歉,庫洛姆確實的明白自己奪走了山本某些重要的東西。
(不過,我不會後悔的。)無論愧對多少個人,無論傷害了多少個人,哪怕傷害的對象是自己重要的同伴與尊敬的人,庫洛姆也不後悔獨佔了鈴奈一個人。
深夜,獄寺、綱吉扶著再度喝到離急性酒精中毒只有一步之遙的山本回到了山本居住的地方。
替山本打開房門,開啟壁燈,綱吉皺眉問道:「山本君,你還好嗎?」
「啊啊……我沒事。」說話的聲音勉強還算清楚,心中清明一片的山本回答著憂慮的綱吉。
把山本丟到沙發上,獄寺回頭對綱吉道:「十代目,接下來請交給我,您先回去休息。」
「……好,那就拜託你了。」知道即使自己安慰山本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綱吉直覺有著和山本相同隱痛的獄寺比自己更能夠做些什麼。
「……喂,棒球笨蛋,別死啊。」目送完綱吉離開,獄寺沒好氣的接了杯水遞給了山本,卻在山本接過杯子以前將滿杯的水澆到了山本的頭上,「急著去死也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呵呵」笑了幾聲,頭髮還濕漉漉的往下山滴水的本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可是啊,獄寺。」
「你不會害怕嗎?」
「什麼?」
「害怕自己做了什麼無可挽回的事。」
【讓庫洛姆失蹤。】
【趁虛而入。】
這樣的想法折磨著山本。嫉妒的快要發瘋,甚至需要一直告訴自己她們是同伴才能抑制住這份狂氣。
「……哼,」點燃一支香煙,獄寺把一張寫了字便籤條扔到了山本的臉上,「如果你有本事能在看完這個以後去做些什麼的話。」
拾起獄寺扔來的便籤條,山本看清了上面庫洛姆小巧的字:「謝謝,山本先生。」
「那孩子是有足夠的覺悟才站在了那傢伙的身邊的。」深吸一口煙,獄寺坐倒在山本對面的沙發上仰頭道:「……那孩子比我們堅強多了。」
「也只有那孩子才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有資格在她的身邊。」
「鈴奈姐姐……」頰邊泛起期待的紅暈,此時洗完澡坐在大床上的庫洛姆正一臉幸福的握緊自己一天的收穫:寫滿各種「要點」的貓型便簽本。
沉浸在喜悅與興奮之中,庫洛姆沒有聽到家門被打開的聲音。循著燈光,提前半天回到家的鈴奈輕輕開口,「……庫洛姆,還沒睡?」
「鈴、鈴奈姐姐?!」被忽然出現的鈴奈嚇了一跳,庫洛姆慌慌張張的把手上的便簽本藏到了身後。
「我想庫洛姆了,所以——」不太好意思的笑著,光顧著害羞的鈴奈沒有看到庫洛姆的小動作。
「提前回來了。」
「鈴奈姐姐……」形容不了的甜蜜感與幸福感湧出心扉,像被點燃身體里的火焰,手握貓型便簽本的庫洛姆忽然想起了自己記下的要點之一:出乎意料的進攻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嗯……就這麼做。)從床上走下,庫洛姆不等抬頭的鈴奈問她要做什麼就抬起了手。
「庫洛姆……?」「對不起,鈴奈姐姐。」
帶著嬌怯的表情,庫洛姆讓三叉戟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上,
「……哎——?!」
短促的驚呼之後,鈴奈的嘴被蓮花的藤蔓堵住,整個人也被無中生有的蓮花捆綁在了虛無的空中。
「唔、唔……?!」努力想說些什麼卻只能「唔唔」出聲,鈴奈茫然的凝視著帶著魔魅笑容的庫洛姆向自己走來。
「我一定會滿足鈴奈姐姐的。」
「……?!」
第二天,一手按住自己的腰、一手扶牆走進會議室的鈴奈看起來異常的楚楚可憐。
在心中默念一句「不是」的綱吉直覺的明白髮生了什麼,當然,這樣的綱吉自然是不會問鈴奈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的。不過,綱吉不問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問。
「鈴奈大人,怎麼了嗎?是腰痛嗎?」坐在鈴奈身旁的巴吉爾體貼的問著,「需不需要我幫您買葯來。」
(難、難道是……?!)額角一打黑線,被鈴奈那種艷麗的表情弄得心頭一跳的迪諾忽然想到這會不會是自己那堆收藏品的「功效」。
(喂你這個重口味的混蛋給那孩子看了些什麼?)(啊哈哈哈哈哈~)注意到獄寺正以鄙夷視線看著自己的山本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笑著。
「謝謝你,巴吉爾君,不過我沒事的。」強忍著不適的鈴奈對巴吉爾擠出一個笑容。先不說前一晚的運動量太大,精神上的種種刺激才是造成鈴奈疲憊不堪的最主要原因。
(鈴奈姐姐……精神不太好的樣子。)紅唇微抿,坐在古里炎真身旁的庫洛姆一顆心完全落在不遠處的鈴奈身上。(果然還是因為身體沒被滿足嗎?)想到自己不僅再一次沒能滿足鈴奈,還讓鈴奈浪費了不少體力的庫洛姆越發的自責起來。(今天回去以後,再把昨天晚上沒來得及用的要點都做一次……)
如此想著,庫洛姆暗暗做好了決定;而此時的鈴奈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又過了一天,整個早上都沒有看到鈴奈出現於彭格列總部的綱吉不禁有點擔心,但這份擔心在五分鐘后得到了解除。
「綱君,對不起……我……明天再回總部,好嗎?」說話的鈴奈有氣無力,像是通宵進行了一整晚的重勞動。
「……好的。」什麼都沒問的綱吉在鈴奈掛斷電話后對著傳來忙音的電話輕聲說了句「請多保重」。看向辦公桌前站著的獄寺與山本,綱吉嘆了口氣,「迪諾大哥也就算了,獄寺君,山本君,你們什麼時候才準備對庫洛姆說清楚?『凡事都要適可而止』。」
「暫時不會說啊。」出乎綱吉的意料之外,笑著先回答的是獄寺。
爽朗的笑著,山本補充了一句,「這也算是小小的報復。」
聞言,綱吉無可奈何的笑了,「你們也要適可而止啊。」
窗外,艷陽高照。不知道被拋棄的男人們是懷著怎樣複雜的心情順其自然的做了點惡作劇的庫洛姆還再繼續煩惱著怎樣讓自己最愛的人滿足。另一方面,已經被庫洛姆「滿足」到話都快說不出來的鈴奈則是因為折騰自己的人是單純的庫洛姆而做不出任何抗議。
學海無涯,每天都在努力進步的庫洛姆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站在了某座奇怪高山的頂端。至於什麼時候庫洛姆才能明白鈴奈的感受、把鈴奈送上最美好的天堂,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