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本老頭子

()一番隊。

「能夠由山老頭親自指導的人，除了那頭野獸和十四郎之外，似乎只有這個少年了。嗯，看來山老頭真的非常認真啊。」京樂春水躲在山本老頭的茶室里一邊偷喝著老頭的存貨，一邊和身邊的十三隊隊長浮竹十四郎交談著。

浮竹取一杯清酒抿一口又放了回去，咳嗽兩聲之後說：「咳咳，偷喝山本老師存放了十年的存貨，整個靜靈庭大概只有你能做的出了。不過你似乎還忘記了一個人，儘管我們都沒有見過。」

「哦？啊，對了。是那個嗯，啊，前輩也來參觀山老頭的茶室嗎？」正要繼續說下去的京樂春水發現卯之花烈突然出現在茶室門口，忙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卯之花烈看著山本老頭的兩個得意弟子躲在自己老師的茶室里偷酒喝，微笑著說：「年紀大了，記性也就差很多了，所以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到哪裡了。不過春水隊長，有些已經塵封的事情，還是就讓他永遠過去了。」

「是！前輩的教誨一定銘記於心。」

一番隊習武場。

山本老頭今天十分難得的並沒有穿著羽織，只是隨意的穿了一件黑色死霸裝，此時他正站在習武場上冒著黑煙，原本應該在習武場等待教誨的北島長空，直到近中午還沒有看見蹤跡。站在山本背後的雀部長次郎冒著冷汗一臉小心的站在那裡，生怕一不留神被殃及魚池。

「總隊長~大人！」雀部長次郎一臉小心的看著山本老頭的背影，「總隊長大人，少年北島長空會不會在一番隊，迷路了？」

「阿嚏，啊、啊、阿嚏，該死的，說什麼讓我去一番隊特訓，連個導遊都沒有給我配，這邊哪裡是北啊？」有點小路痴的長空此時正在幾棟相貌完全相同的宮廷式建築中繞著圈圈，當然如果能站在天上鳥瞰一下的話，就會發現，他在一番隊的大門外已經轉了三圈卻沒有進去。

「瞄！瞄！」貓的叫聲。有些遠，聽不清晰，但能辨認的確是貓的叫聲。長空聽見這貓叫聲第一印象就是不良店長家那隻無良加三級的夜一先生，所以很自然的就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果然是一黑貓！

一所不知名住宅的院子里有一棵非常繁茂的古樹，無序伸展的枝杈就有一枝伸出了院牆之外，那隻黑貓正站在那個樹枝上，焦急地打著圈圈，明明再有一步就可以邁出院牆，卻是怎麼也不肯出來。嗯，又或者它根本就出不來。

長空站在那裡，摸著下巴思考這隻黑貓是夜一的可能性，最終確定，可能性最多只有百分之五十，雖然不知道它在那裡是在幹什麼，但四楓院是上層貴族，呵，呵呵，在這段零保護的時間裡，還是離遠點更安全。

轉身離去的長空並沒有看到，枝杈上那隻黑貓有些憤怒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更沒有看到，在另一個方向，同樣有一個瘦弱的少年被叫聲吸引，正一步一步的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

「北島長空！」

終於還是被一臉無奈的雀部長次郎猜中了，進入一番隊習武場的長空第一眼就看到了黑煙翻滾的山本總隊長，正用一副殺人的眼光盯著他看。

山本老頭十分無奈，多少年了，曾經有無數貴族希望能夠把自己的子嗣送進一番隊接受自己的教誨，自己都不曾答應。而這個少年，自己給予了極大關注的北島長空，竟然第一天就放了自己的鴿子，直到近中午才肯出現。

「北島長空，老夫只說一次，你的生命曾經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但現在有一半是寄放在老夫的刀尖上。」

「是，總隊長大人，明天一定不會遲到了。」好像當初上課的時候啊！山本老爺爺好像嚴厲的教導主任啊。

「北島長空，你可知十三番隊成立之初，尸魂界混亂之初，老夫與一干先輩是如何禦敵？」山本老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斬魄刀？不太可能，山本老爺爺的劍道好像很厲害，還有那一身的刀疤，應該是了。

「是劍道！」長空十分篤定的高聲說道。

山本老頭一臉孺子可教地看了長空一眼，又說道：「劍道！你能了解劍道，老夫非常驚訝。老夫曾經說過，尸魂界因為斬魄刀而強大，也因為斬魄刀而懦弱。斬、拳、走、鬼，這些卯之花烈隊長應該給你講的非常詳細，或者在真央靈術院你也能學到。老夫所要指導你的，只有斬，也就是老夫的驕傲，劍道。」

竹刀，很普通的一把竹刀。山本拎著一把竹刀，隨意的站在長空的面前，「老夫曾經以一把淺打斬殺兩名瓦斯托德，一千年過去了，能在老夫刀下不敗的人除了同輩之人之外，已經幾百年不曾出現，只是因為斬魄刀。」

揮刀，一股肉眼可見的氣從那把竹刀上飛了出去，留下一陣空氣被割裂的空鳴聲，消失不見。「斬魄刀帶給尸魂界力量，也讓你們這些後輩們遺忘了，再強大的力量都只是一股力量，而真正危險的，是支配這股力量的意志。」再次揮刀，那股氣勢斜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竟然朝著長空撲了過來。

「啊！」跳起，閃過，那股氣卻在前方不遠處就消散了。

「老夫守護尸魂界、靜靈庭、十三番隊千年，所以老夫的劍是為了守護而揮。一年，老夫希望你能知道，自己的劍是為了什麼而揮動，然後再去接受那原本就屬於你的力量。」

劈木柴！

多麼狗血的對白啊！多麼老土的訓練方式啊！多麼悲催的命運啊！

發表一通感慨之後，長空就被山本老爺爺發配去廚房劈木柴了，感情即便是十三番隊總隊長也吃五穀雜糧。鍛煉你的眼力，鍛煉你的速度，鍛煉你的耐力，鍛煉你的心性，然後隨意的丟出一把淺打，去廚房劈柴。

握著手中的淺打，慈祥的山本老爺爺瞬間變身。

「那個該死的山本老頭子！！！耍我啊，哪有用這麼細的刀砍柴的！」長空握著手中的淺打滿臉仇恨的碎碎念。

「啊啦，這不是那個，嗯，誰來著？」仍然是一身花羽織的京樂春水踏著木屐吱吱嘎嘎的走了過來，一臉的輕佻。

「八番隊隊長大人！是北島長空！」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說什麼最好打交道的京樂春水，現在也是不熟悉的隊長大人，只有卯之花烈勉強可以不拘禮數一點。嗯，對了，似乎最近和腹黑女王大人的關係越來越好了。某男開始神遊四海。

「啊，這樣可不好呢，北島，嗯，長空君，既然是隊長大人，應該專心回話才是啊。」

「是！對不起，隊長大人！」

「哈哈哈哈，很可愛的孩子！嗯，長空君，以後或許就是北島隊長了！加油！等你再長大一點，就可以一起偷喝山本老頭子的酒了！」不知道為什麼，偷和山本老頭子幾個字，京樂隊長咬的特別的重，長空的虛汗開始涓涓那個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