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冠 第十五章 仙逝

第一卷 女冠 第十五章 仙逝

白道一咬秀唇。

對綉珍道:「珍美,你已入江湖,別人永遠不會給你煩惱,所有的煩惱是自己給的,做事一定不要衝動,既然你已經與白鬢師姐散去。」

「這也是師姐的想法。」

綉珍含淚的眼流出了淚水,躍下黑驢子相擁白道,這次的擁抱是這樣的用力,緊的都抖動了雙臂。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老童師妹。」

綉珍抽搐了一下身體。

「老童的屍體就葬在城外的東郊林子,今天先去吃齋,明天為師帶你去祭拜老童。」

綉珍眼淚更加的不止,臉都哭紅了。

綉珍用盡了力氣,扯住鬃毛,躍上驢背。

「我要去看老童師叔。」

白道看著這樣堅定的綉珍,也沒有多說,點了點頭。

綉珍卻在師尊不老仙顏之上,隱約看見一絲絲皺紋,兩天不見,還多出的一劉雪色白髮,這是仙世的徵兆嗎。

……

驢叫~

二人騎著黑驢,對這頭驢來說實在是太重了,但是也好在被吃掉的好。

它還是歡快的搖著尾巴,被驅使的行走。

二人騎著驢很快就出了東門,來到了東郊的樹林里。

老童墳墓上正是白道之前穿著的黃色戒衣。

嗖嗖~

兩道人影掠過眼前。

二人邁下驢身,白道死死抓住綉珍的玉腕。

「小心,是天、地二道,二人會儀容術,之前為師差點就遭了暗算。」

「易容的人臉上會有膠水的味道,二人輕功與遁地術已經出神,你要格外小心。」

「知道了師傅。」

尖酸的聲音隔空而來:「哈哈哈,原來你提前找到了你的小徒——兒。」

白道低頭悄聲說道:「都怪為師,他們已經知道你已經熟記《墨俠.道》你要小心。」

綉珍又沉悶道:「知道了師傅。」

尖酸的天道說道:「白道仙聖你看看是誰來了。」

幾十人馬勒馬而定~

每個人裸露肌膚都有小叉子的紋身一樣的印記。

「是駭家嶺的土匪!」

駭家嶺內的錢財富可敵國,易守難攻,分四方寨門,看毛皮穿著應該是北寨的三當家「雪屠」,人數不多但是勢力不容小視,這雪屠算可算是北方一霸,曾經以二十匪騎從匈奴的十萬大軍中,營帳內穿梭數日不被發覺。

毛皮領,毛皮衣,腰間一彎長刀,馬股酒袋和八寶佩刀,個各都是大漢模樣。

呂太周和孫繼,天、地入定於雪屠面前,叩上一禮。

這孫繼豬玀尖聲嚷道:「坤觀觀主可就是她了,就是她們,殺人栽贓駭家嶺的弟兄們的。」

雪屠歧視道:「哈哈哈,一介女流竟有這等能耐,我到要看看,到底有何能耐。」

綉珍托著疲憊又傷心的身軀上前道:「你們這舔血的惡人,竟敢在城東郊區明目張胆的肆意妄為,不怕被砍了腦袋。」

「呀嘿~這青臉丫頭到是有點意思哎。」

雪屠一揮手,後面的手下將一個血呼呼的麻布袋子扔了過來,人頭滾落出了。

綉珍嚇得直接跑到白道身後。

「師傅——!」

雪屠高聲道:「這就是不聽勸的下場。」

白道仔細看去,正是中午請客的李郡尉。

「他不許我等過關,我便砍了他,怕城內早就群龍無首亂成一鍋了,哈哈哈。」

後面的手下也跟著一起大笑:「哈哈哈……。」

此戰,非戰不可,如果投降了這匪賊,生際渺茫。

白道側身對著綉珍長話短說:「墨俠之道,寧心注神,一會你找機會逃去城裡。」

將綉珍扶到驢身之上。

「師傅您?」

「不必管我,我自有對策。」

白道扶袍退步,輕抖拂塵,搭於右肩。

「老大我去玩玩。」

雪屠點了點頭:「嗯。」

匪人騎馬而來,一人圍著白道二人旋轉,好似很有把握不讓其逃走。

白道深知駭家嶺匪人有兩手絕活,一是雙刀反正手,左右劈砍,不管是在馬左邊,還是馬右邊,都能應對自如,二就是「拋斧」,此技能全寨之人都有練習,不管是靜止或者移動,都能準確命中。

匪人提斧的手放鬆了下來,二道居然沒有逃走,白道知道此匪的招數,所以並沒有直接逃走。

白道側步轉身,拂塵抽打在奔馬的前腿兒。

匪人是人揚馬翻,摔落在地。

匪人順勢前滾翻,拔出雙刀就像白道砍來~

「嘿~」

白道推著驢子連退幾步一躍~

白道大驚:「啊?三星開合,居然是太極刀法?」

雪屠道:「在第一招就看出來刀法出處,不愧是坤道三聖,看來小四兒要吃虧了。」

豬玀二道看不下去:「你們土匪還講究這樣多幹什麼?乾脆一起上殺掉她。」

「對呀!對呀!」

說完二匪就喝喝吖吖的沖了過去,直奔白道身後的綉珍而去。

白道見上下二道而來,躲避匪人劈砍,來了一個古樹盤根,上步上撩,歇步下壓,將二人抽打在一旁。

雪屠也看不下去了:「名門正派也是陰損小人也。」

當下打了個響哨叫手下回來。

白道見有機會:「快走——。」白道趁此機會讓綉珍逃跑。

綉珍騎驢就跑。

綉珍被暗處一枚松果擊到,摔下驢身。

白道又與豬玀二道纏鬥不休,見小徒被暗算,分了神中了二道兩掌。

白道喉嚨一甜,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呂太周和孫繼,見況有利步步緊逼奔著綉珍而去。

綉珍起身摸了摸頭,只聽身後撲咚兩聲,那天、地豬玀道倒地。

又滾落出兩枚松果,原來這二道也被兩枚松果砸到。

綉珍回頭看了一眼就竄上黑驢奔著城門方向而去。

二道以為是雪屠所為,起身大罵。

「您老不睜眼嗎?打我二人作甚?!」

更加差異的便是白道。

白道心想:「這個暗處之人想必是沖著貧道來的。」

白道一式太公甩干垂簾拂塵。

「何人暗算貧道。」

雪屠道:「你以一抵三,太過招搖了,有人想挫挫你的銳氣吧。」

白道見所有人都沒有追去小徒,便也安心,退弓一步道:「那也不能任人宰割。」

白道問:「閣下可是帝尊。」

所有匪人除了雪屠都坐馬不安,晃了幾晃。

雪屠毛衣一抖:「你以為你是誰呀?空靈帝尊要來取你性命,還用親自前來,想必是有人借刀殺人吧。」

「駕……。」雪屠說完勒馬而去,不管聯盟二道。

天地豬玀起身望去雪屠~

二道看雪屠走掉,嘰嘰喳喳的計較起來。

……

「我看你真是豬玀,腦袋也是豬,那帝尊乃兵家,怎會用著松果砸人,應該放暗箭才對。」

「你才是豬玀,這雪屠一介土匪,只會飛斧殺人,也不會扔什麼松果,這松果一看便是江湖道家所為。」

「我看你真是豬腦子,他若是道家,為何丟到我二人頭腦!?又是為何?」

……

二人七嘴八舌的吵出了數十人的架勢。

白道手扶白毛,仰望林峰,四處巡視,亂哉的吵雜完全影響不了白道對四處動態的察覺。

一陣新音的潮風襲面,吹打這樹葉,低沉嗚咽的傳了過來,有一種嚴峻地震撼著周圍的一切,樹木花草吹拂波瀾。

二道:「起風啦?!!」

剛才被天地二道重重的擊上了兩掌,又在這種壓抑下,使白道胸口灼熱,似血液翻湧在心肺,快要承受不住臨界的壓力,將要噴涌而出。

白道口念道心訣,氣運丹田中,這才強壓住翻湧的血液。

白道盤坐於地道:「不是帝尊?!是!?!——是猿公?」

豬玀不吵暗道:五行相剋斷真命,這不是峨眉的「猿訣咒」嗎?

孫繼雲靴俏挑,上前豎筆叩手謝道:「謝猿公助陣,今日定當除害。」

呂太周急道:「那這還等什麼,快上啊,嘿——。」

呂太周急忙提劍刺去~

天道孫繼也提筆點了過去~

白道嘴角流出了血,拋出拂塵環抱太極,周身似乎都已經放出了刺眼的白耀光芒,形成了堅硬的光環護盾,伴有蓮花護體。

天、地二道僵持在半空,近身不了白道三尺。

這層虛無的隔膜護盾,在熾熱的陽光下似乎都灼熱了臉面,燒卷了額眉及散發。

就在這個生死關頭,地道豬玀也不忘梳理碎發,似有完全的把握一般。

不等大家做出反應,一襲黑袍一閃而過。

如猴子偷菜一般,身形劃過天、地二道。

地道呂太周只覺手一麻,手中寶劍不見了。

黑風迅疾無比,故這一招化為劍法后名為「獐口救萊」。

這一門劍訣正是猿公劍訣「神猴」的第一式。

行招要旨在於「快」,一劍刺出,立刻收回,勢如閃電,乃接敵試探之技,這一招式卻沒有收式,劈開白道的護法道訣,直刺白道心窩。

白道見這極速,當下翻身跳躍起身擎天一柱,弓步前彈,提膝舉塵將刺來的劍擋彈飛出,二人又對上一掌。

二人勢均力敵,同時退步~

白道嘴唇一黑,吐出一大口黑血來。

白道手捂胸口,黑唇一啾:「施毒掌!?你到底是何人?」

此人不漏真容,踏葉而去,躍上林間不見了。

天地二道詫異,愣住半晌。

佩劍插立在腳前。

噗……——

白道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新換的白色道袍。

白道倒提拂塵用力起身,卻無力倒地,強忍著身體盤坐於地。

天地二道上前補刀,二人的武器從扎進白道身體的那一刻開始,白道的仙身僵硬了。

二道的武器是無論如何也是拔不出來,白道的身軀如同頑石堅硬無比,二道折斷了寶劍,拔掉了筆頭也沒能弄出另一半武器。

一滴眼淚從樹榦之上滑落,穿過層層密葉,還是墜落在到地面上的枯葉之上。

群狼狼嚎的聲音,就在白日也是長吟悅耳。

二道早有聽聞白日力得群狼飢餓兇殘:「白日之狼兇殘也,快走——。」

天、地二道見好就收,迅速離去。

白道的身軀僵硬,黑髮如同速結的冰霜一般瞬間漂白,無風自盪的米白拂塵也失去了驅使之力,落了下來。

一代道尊就此仙逝。

……

綉珍騎驢狂奔,只覺心裡咯噔一下,實為不妙,見人多遮掩便躍下黑驢,摸了一把黑驢鬃一同行進,竄入街內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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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道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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