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奴嬌撫琴出塞

次日，唐玄宗早朝招見了回紇王子葉護。葉護滿面春風地大跨步步上殿堂來。拜首道：「回紇國王子葉護參見大唐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唐玄宗直了一下腰板說：「王子免禮。寡人昨天和奴嬌公主說妥了，我們答應這門婚事了。」

葉護高興地作輯道叩首道：「臣婿謝過父皇萬歲聖明！同時感謝各位大臣的贊同！鳴謝念奴嬌的不惜勞嫁遠方！」

唐玄宗接著說：「難得愛女憂國憂民，以國事為重，還望臣婿不要辜負她一片愛心。」

葉護理直氣壯地說：「臣婿絕不失信於大唐皇上和奴嬌公主。臣婿帶奴嬌公主回國后，定當力請我父王陛下發兵前來馳援大唐，我也必會身先士卒鞍前馬後和大唐將士共患難同進退，不平熄安史之亂，不搬師回國！」

唐玄宗和大臣們聽了葉護的振振有詞，喜從心生。唐玄宗愧疚地說：「因大敵當前，沒時間為你們籌備隆重的婚嫁錢行儀式，還望臣婿和貴國多海涵！陪嫁的嫁裝也綿薄，僅宮女百名，良馬百匹，絲綢絹綉千匹，黃金萬倆。還望笑納！」

葉護拍怕胸脯說：「我葉護得奴嬌一人足矣！別的何須掛齒，禮節等就免了，我要與奴嬌公主輕裝起程，讓奴嬌公主帶幾個貼身丫鬟就好了。我還有重任在身，不可遲延。還望皇上恩准即刻帶上奴嬌公主啟程。」

玄宗聽了領會滴點點頭，帶領大臣們齊刷刷地走下殿堂為葉護王子和奴嬌棧別。

再說奴嬌公主和月夫人抱成一團哭得難依難捨。月夫人撫慰著以是淚人的奴嬌勸慰道：「公主妹妹！別哭了，今天可也是你大喜出嫁的日子，要節哀順變呀！你們還有漫漫路途要趕，還有使命的召喚。個人的兒女私情和愛恨別離就此別過吧！何況你還有一個白馬王子在等著牽著你的手呢！我這輩子註定是要守活寡啦！」月夫人勸奴嬌莫哭，說到這，自己哭了起來。

奴嬌也哄起郡主：「嫂夫人別難過，說不定月公子那天還會回來找你的，你也要保重身體呀！但願我們人長久，千里才能共嬋娟。」

這時奴嬌看到唐玄宗和楊貴妃帶著大臣們為自己棧別來了。不由自主地含淚迎上去，一句「父皇」，撲通一下跪拜在唐玄宗膝下。

唐玄宗強忍著悲離說：「嬌兒！別哭了，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不能哭，再說誰叫你是父皇的女兒，大唐的公主，大唐的公主很多，誰又讓葉護王子偏偏就相中了你呢？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就認命了吧！阿？」

一個太監用金盤托捧著三杯酒走到唐玄宗身邊，唐玄宗從金盤中領取著一杯酒說：「嬌兒呀！事於願違，父皇無法挽留你了，在此惜別之季，就備三杯薄酒，以表寸心。」

說著就舉起第一杯酒，仰天長嘯地說：「第一杯酒，敬拜蒼天厚土滋生我嬌兒天生立志，一品美麗。」

說著就把杯中酒朝天做了個祭拜敬灑在眼前。

唐玄宗接著又取來第二杯酒，冥想了一下道：「第二杯酒敬謝千里之遙的月家和尋民百姓，是你們的養育與愛戴，讓我的嬌兒國色天香，金枝玉潔。」說著朝遠方做了個拱手，把酒敬灑在地。

唐玄宗取來第三杯酒，望著遠方，示意著葉護說：「第三杯酒，敬候回紇國國王和舉國上下，願倆國就此結下連理枝，世代友好往來。待我女兒嫁到后，千軍萬馬使過來。奴嬌的芳名香，葉護的威名揚。倆國親如一家人，往後的苦難共當擋。」說完，把酒敬灑在地上。

葉護和奴嬌過去，攙扶著唐玄宗，心裡有千言萬語無從說起。送行的隊伍望不到邊，奴嬌在梨園弟子們的簇擁下，上了馬車。月夫人還不忘送來奴嬌最愛的玉琴遞給奴嬌說：「奴嬌妹妹！想我們的時候，別忘記多彈幾曲，能幫你消慰相思之苦。」

奴嬌聽了看著略微嘻哈的月夫人，也是無言以對。

葉護騎在一匹高頭白馬上，左右倆員副將驅使著奴嬌乘坐的馬車，徐徐向前滾去人群也蠕動起來。

玄宗掩面而泣，梨園弟子個個跌叫不已，人人都百感交集。特別是長安的夫老鄉親們，聽說奴嬌公主匆忙遠嫁大漠，是為了尋求回紇國援兵的救急，庇護大唐的國泰民安。所以百姓們也是老淚縱橫交錯，感激涕零的歡呼聲綿綿不絕。

奴嬌被樸實無華的百姓們的慈容朴貌給震撼住了。她望著沁人心脾的送別人群，心中之情難以言表。唯有灑淚操琴高亢一曲，以慰問答謝起來：

「風兒輕輕吹，雲兒淡淡飄。就此一別故鄉去，那年再見故鄉雲。夫皇梨園別離情，百姓十里長送意。錦旗宮樂聲聲依，人兒淚水朦朧味。但求期開月哥來，但求風雲降身來。

月哥撫我腮，抬頭望白雲。雲兒恃我淚，讓我看光明，讓我看光明。

日日思那書香的景，夜夜想哪庭院的樂。共看一本書上的景，同享人間一片樂。羊腸小道追抱我，溪水岸邊逗我樂。賦詩作對錶曖昧，沙場點兵能就位。公子書童的眷愛，讓我情絲萬里來。

我思公子月常在，我思風雲情再來。但求月兒多高照，但求風兒多吹吹，但求雲兒再飄飄。我的心肝我的肺，我的心思我幸淚。哪年花好月圓天，花前月下再蹁躚，花前月下再蹁躚。

奴嬌離開了長安，向西向著太陽下山的地方，漸漸消失在茫茫塞外天際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