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平

天平都是在監管下生產，監護下衡量；一個階層抗議自身不公平，令一個階層就會維護它的公平；監護人在小黑屋分揀打包后，交給一方並交代不予退貨。

臨潼城外，林山與劉雲山的交手；外出做工的木匠給瞧了個正著兒，木匠摸近了一瞧。「這不是護城團長嘛？仇家找上門了；想不到啊，這團長身手如此了得，以前咋都沒瞧見。不行，看這形式不對，得跟春兒說說去。」

慢慢退了幾步，加緊地往城裡跑。七八分鐘的快跑，氣喘吁吁地到了城門口；查崗的兵一把撈著了他。「你這跑啥？李木匠，糟蹋哪家姑娘了吧。」

一邊的兵圍著笑，李木匠撒開他；大口喘著氣兒說。「你們團長……團長……被……被哪仇家找上了，那啥……李春呢？」

這話兒一出，這些兵瞬間收了笑臉，爭相問嚷。「誰啊？」「哪呢？」「幾個人啊？」「還管啥李隊？趕緊地……走啊！」

李木匠剛給指了地，七八個兵正衝去；這李隊就到了，後面個兵手上正拿著告示準備往榜上貼；李隊立馬叫住幾個兵。「幹啥呢幹啥呢？」

嘴上還正說著：「工作時間工作時間……呃呃呃（打嗝聲）……這叫什麼職守來著……」

「扇風來著。」身旁的兵，其中一個肯定的回話。李春拿不定主意。「是這麼說的？」

另一個兵插上話。「咦……不對哦，聽起來不像；記得不以前有個……啥人來著，哦，賣涼皮的，怎麼說的來著？」

又一個兵搭上話。「是打鐵的柳石匠說的。」三人爭執起來。「打鐵的咋還是石匠呢？」「以前是石匠，後來打鐵去了嘛。」

「哦~，是的是的。說有人煽風點火帶了頭一窩蜂的跟著就走了。」幾個兵點點頭，都恍然明了。

另幾個兵聽到李隊的話立馬剎了車，跑過來說到。「團長跟人幹上了！」

李春大驚。「啥？」

結果他猶豫不決的表現，這李木匠到急了過來。「我說春兒哪，你這是幹啥？你團長啊~」李春回話。「知道知道，三叔，你回家待著去。」「誒，我說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你吃屎了吧你~」李木匠直接上手被倆兵給拉開。

摸著腦瓜子一臉的糾結樣望著來望過去，對上了正貼告示的兵；看上了告示的畫像，這兵也在李隊的糾結下這手要上不上的，緊接著李隊那左手摸上那嶄新的腰帶，手指頭搭在那手槍扣，跟這貼告示的兵一說。「收著先，辦正事兒！」

這兵瞬間笑起。「好咧！」

李隊掏出槍，大喊。「走~」那個畫像正是這伙兒前去幫忙的護城團長。

當這夥人，全然不顧地質局領導所下的命令；一股腦的為了義氣擅離職守前去搭助團長，消息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就已經傳到了臨時辦公樓。李副委感覺有些失算的看著老政委，而政委的臉上卻浮現出勝算的笑容。李副委這忍不住地去問，他很詫異老師的表現，也很好奇老師的打算。「我不明白，老師。」

「恰好就是這個時間，這是個意外；同樣呢，也是個好消息。看起來像擾亂我們的計劃，實際上呢，林山已經逃不出地質局的手中了。」這老政委再一次會心的笑起，抬手揮了兩下，副手退下。

一個林山，一個劉雲山；他們的背後，兩個立場不一樣的神秘組織，他們從來都不是單打獨鬥。兩人的較量，劉雲山看上去落在了下風，但是林山這個年紀的身體已經經不住劉雲山兇猛的拳腳。此時，正是潛伏在暗處的兩邊人馬出動的時候了。可是，等他們正要伺機而動的時候，這伙兒意外的，他一直在隱瞞身份的護城團，底下的兵突然來了。吃驚地回首，又看了眼林中潛伏的部下；腳下擦過地面，人馬隱去。

八九個兵，嘶喊著衝過來，扶住林山；一眾關切。「沒事吧團長。」「沒傷著吧團長。」

李隊立馬是面露兇相，一把轉頭拿槍指著劉雲山。「賊你媽啊，一槍嘣了你。」

林山立馬叫住。「李春，放下槍。」

「為啥？」李春問到。「上邊來的領導，別給我瞎摻合，咱們切磋切磋呢。」林山說這話八成傷得不輕給掩蓋過去了，看上去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這……這還只是切磋切磋呢，你看這鼻子都歪了，哎呀，這褲襠上咋還流血呢？。」李春楞了下，瞅近給瞧著。

「你個狗日的別給我一驚一乍的，告示給回去粘上；我還得去領導家坐坐呢。」李春這吧唧臉看著不敢反駁。「額不是……不是擔心你的嘛？」

「帶隊回去！」林山最後一個命令，在場的兵都顯得特別憋屈，剛一火熱著跑來救場又一下子被趕回去；都是不甘願頹勢的挪著腿腳一步步往回走。

因為他們，林山撤走部下；他們不來這事兒就好辦，這一來，反而對他感性的一面留下把柄；這些兵可能會被地質局給利用上。現在，林山落入地質局手中。

臨時辦公樓內，又是一次單獨的談話。「那昨晚兒，讓你們忙活了一陣，又給撤了回；我這老了就是越謹慎了，就怕哪天躺棺材板里去了。辛苦了，小衚衕志（胡老爺）。」

胡老爺受寵若驚。「做屬下的該做的事兒，該做的事兒，不言苦不言苦。」

「也是昨晚啊，小李非說那幾個盜墓賊還藏在岳溝；勸都勸不住，非得領上幾個兵去那看看。仔細著呢，年輕點就是想得周到啊。」老政委掏了掏火爐，那眼神兒雖看著火，但時時都在觀察胡老爺的一舉一動；就怕分不清了他眼珠是比剛多轉了一下還是沒轉。

胡老爺表情控制得很好，像聽明白了也像不明白。「那是，先也不知道那些個人怎弄來的規劃批示；鼓動著鄉里八親，還能領著活兒錢。也怕是村上村下有些個應合。」

「那你的意思是，村上的官。嗯，有道理。」老政委一聽，敲了兩聲桌；副手進來，老政委給交代著。

又問。「那還有哪些個有嫌疑呢？」老政委拍桌質問。「誰暗地裡與楊守城勾勾搭搭。」

胡老爺微驚一瞬。「政委明察，我與那楊守城只是昔日老友談心；可沒半點因公徇私啊。」

「也是，單聽陳瘤子的話太過片面了；小李昨晚空手而回，沒逮到他找的人；稀里糊塗的發現那村少了倆人，一老一少。」胡老爺不自然的抿下嘴，老政委看到了他想要的細節了。「問了村民，老的姓方，年輕的是村長家的老二。」

「這……怕是暗地勾結！」胡老爺含糊其辭。

老政委拍桌而起，怒斥他。「當然是暗地勾結；胡滿天，半天給我打哈哈。高舉地質局的招牌，背地裡與盜墓團伙來往密切，嚴重抹滅局裡的信任；情節惡劣，不思悔改。」

突然，門外的幾聲槍聲也傳了進來。老政委驚慌四起，胡老爺起身掏出手槍，恐怖如斯的眼神緊盯著老政委，嘴上含糊。「你個吃裡扒外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