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川東之地
一次計劃的出行,他們要達成什麼協議。
城外,林山束手就擒;一場交手落停。劉雲山沒有立即押運他帶回,地質局先前暗藏下的人手放哨;就地而坐,與林山交談。他也是體力消耗不少,也抓緊了與林山的聊天機會,回了去單獨的機會就沒了。
反觀城內,臨時辦公樓的氣氛正是火熱。辦公室外,管家李才樹的帶頭下五六人,聽著裡面的聲不對勁兒,立馬掏槍幹掉身邊的值班士兵;院子的槍聲接著想起。老政委這位副手警覺的速度驚人,身邊兩三米的人正慌亂的掏槍;快速抽出匕首插進他的後頸。左手奪槍順勢抱住他往後倒下,連開七槍,全部倒下,一把推開這人;側身站起,李才樹捂著胸口艱難抬起右手;副手飛快抬手一槍,子彈打進腦門。走到牆邊掀開掛畫,拿出手槍;樓梯口的腳步聲正蜂蛹而來,下一秒槍聲再起。這就是他一個人的表演,沒人敢搶他的風頭,倒下的人就是最好的證明;沒有倖存者的叫喊聲,足以說明了以前悶三兒對地質局的評價。「都是玩槍的人。」
門外的槍聲停了,胡老爺這才急促跑過去,一把揪住政委;情緒紊亂。「你個老東西,我死,你也得跟我一塊下去……哈哈哈……賊你媽呢今天有位置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啊……我今兒一槍嘣你。」
這會兒李副委在旁邊房間探出頭來,副手抬槍看去;眼球一轉,給他打著手勢;李副委點了頭,抬起手肘擦了滿頭的汗。腳步非常小心輕巧的一步步靠近壁牆,出氣兒也屏著;最後靠上壁牆,扒在衣櫃邊既然是聽到了聲音。
胡老爺情緒非常激動,門外的副手相反很平靜;就跟日常沒有兩樣。靠在門外仔細聽著門內的動靜,等待著機會。
老政委害怕至極,大口喘著氣;爭取著活命的機會。「滿天哪……滿……滿天,我沒辦法啊,聽我說你聽我說。我也不想啊。」
「少給我套近乎,你個老傢伙;額噠(我爸,這麼說更貼切)後來咋沒了消息……啊……」胡老爺憶起往事。「你個祖龍的敗類,為了活命出賣額噠;額現在就嘣了你……」
壁牆邊響起了兩聲槍響,李副委黯然失神的樣下意識抖動了兩下;胡老爺分心轉身,老政委撲騰著掙脫開;門外的副手飛身破門而入,連開兩槍。下一秒,李副委癱坐在地;老政委跪趴在地;副手側倒在地;接著胡老爺癱倒在地。
地質局外勤人員迅速回補,火拚的臨時辦公樓;街坊鄰居紛紛逃竄,早不見蹤影。剛回城的李春一聽著槍響嚇得一哆嗦。這些個老百姓,都二里地這麼遠還顧著嚇跑。李春揪著個婦女。「咋回事啊!」
老婦女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石樓那殺人那,牆上到處都是血啊。」
李春撒手也是往辦公樓處走,剛這一倆腳邁出,左腳都不聽使喚了;痛苦誇張的叫喊。「哎呀哎呀!抽筋了抽筋了,這個狗娘養的腿腳,非在這時候給我掉鏈子;哎呀!痛痛痛~」
這節骨眼兒李春到打不出嗝了。「額說你們些個傢伙兒不長眼,光顧著跑啥?還不過來揉腳。」
幾個兵一聽往前看又往這看,趕緊跑過來;槍聲也停了,李春這腿腳立馬是好了,一下子蹦起來,腰板兒又硬了。「哪來的人啊,趕跑城裡來殺人放火;沒把咱放眼裡了都。」
領著這伙兒兵奮勇的沖在城區大道,剛跑沒幾步,槍聲又響了;一把摔倒在地抱著右腿又開始叫嚷,沒等他開口,一個兵眼力見兒賊好,一把上前。「腿又抽著了!」
李春抿著嘴緊縮著脖子,點頭嗯嗯。
臨時辦公樓內硝煙就快散盡。副手起身走近,拿起地上胡老爺的槍。「托卡列夫!」
抬起,指著地上趴著的老政委,正轉過頭看他。「趁這個機會,換換新人。」說完,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十幾秒后,外勤人員趕回;副手演的不錯,表情沮喪自責地坐靠回原位。一眾人警惕上樓,前倆人率先看到房間內的事,一人上前搖晃副手,一人前去檢查政委;回頭看副手沮喪的臉。「我沒完成任務,沒盡到保護政委的義務。」
而這時,李副委振作起來,不再回想自己的老師是多麼可怕的人;眼神犀利的看眼兒副手,又看去另一邊的胡老爺與老政委。「單副衛莫多自責,人各有命;都收拾收拾。」
……
多天以後的中午,川東之地。
「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會堂邊,就掛著這麼兩句詞;地兒不是很顯眼。
川東之地,某市區內;遠處那麼一看,就一非常咋眼的一碉樓。舅姥爺的精氣神看上去所剩無幾了,在兩位漢子的扶搗下還顯得急忙地挪著步子,走過了兩句詞的位置,往客座上移步去。會堂外也正走進一位中年人,后隨著位管事的;沒隨著中年人入堂招喚了門外迎賓的下人。「換壺茶水。」
中年人這踏進會堂,笑臉相隨招呼上客人;恰巧斷了舅姥爺與田煜的招呼。
「田兄…………別來無恙。」碉樓的主人步伐飄忽實則沉穩;走近身前一定腳,手起拱手附禮,字正腔圓,身姿凌然。
田煜同時身起,禮貌回敬。「勞慶老爺挂念,川土早為安。」
平常的來往開張話兒,卻是瞬間抹掉了對座舅姥爺陪襯的笑;他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昏花的雙眼漸露神光,一時失神地緊盯田煜;忘卻了身前招呼的慶老爺。「楊老,天入涼衣多加身吶……楊老……楊老……」
回了神立馬回到。「嗯,是是;老骨頭也盡量多動動,就怕躺著起不來。」
「您這精氣兒好,您喝茶。」慶老爺步入上座。
這話剛落,舅姥爺趕明兒跟田煜搭上話。「田會長事物繁忙,剛到咱倆也沒說上話兒。」
「您這是怪罪晚輩該搶在東家前嗎?」
舅姥爺開始挑刺了。「不過呢,還依稀記得清,上兩次見著人。(民國)33年,農會成立;前兩年華鎣起義。」
田煜微微一笑掩飾著內心。「楊老這話聽上來倒是另一種意思,你是在質疑我們?國家剛落了定,已經不是戰場上找吃的時候了;伙食得改改才是根本。」
舅姥爺當仁不讓。「田會長后句像是故意繞開我的話,這不會說明前兩年的事兒跟農會扯不上關係吧。」
話中暗裡藏刀的交鋒,雙方都顯得異常平靜;反觀上座的慶老爺,根本就無須多加勸導;息事寧人的最好解決方案就是往天開的說,往天開的做。
此時,舅姥爺的老相識;方老已然在管家的引領下正在來往會堂的路上。廚房的動靜越來越小,師傅們收起刀具,丫鬟拉動了鈴兒;正交代下人的婦人稍快講完后,輕巧的步子邁著小碎步稍急地趕往會堂,告知了慶老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此刻,管家也正好到此;舅姥爺驚異的看去,脫口而出。「方老頭!」
老褶滿面的方老順勢擠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