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啪啪打臉貝家
「你過來,你跟這位老哥說說,你是不是送了秋老一幅《寒山話舊》?!」
……
卧槽你大爺……
麻痹,那雜種是憨批?還是誠心和本少過不去?
貝洛策緊躲慢躲,還是沒能躲過去。
任齋鉞已經笑眯眯的向他望來,並招手道,「貝家那小子,過來跟你世伯說說怎麼回事!」
咳咳……
貝洛策站在原地尷尬的笑著,走也不是過去也不是,他只能可憐巴巴的向自家老爺投去求救的目光。
貝行雲站起身,走上前堂,冷眼睨著貝洛策,喝道,「還不退下!」
「是,父親!」
貝洛策知曉自家老子是該給他解圍,忙如蒙大赦溜了下去。
貝行雲來到任齋鉞身前,笑道,「齋鉞兄,犬子眼拙,不懂鑒別名畫,聽信了琅琊軒老闆的奸言,在琅琊軒買下一幅高仿的《寒山話舊》,送給了秋老作壽禮……」
「那副畫作,老弟也曾觀過幾眼,幾可以假亂真,明日我派人去找琅琊軒那黑心老闆算賬!」
任齋鉞眯眼一笑,看了眼後面捧畫的人,眼神示意他把畫拿過來,那人立刻上前,把手上捧著的錦盒交到任齋鉞手上。
「別介啊老弟!人家開個古玩店做點小生意也不容易,行雲老弟也不能仗著家大業大,絕人家活路啊!」
任齋鉞拿過錦盒,看著貝行雲笑呵呵道,「老哥知曉你也是懂畫的行家裡手,你來掌掌眼,看看為兄收藏的這幅《寒山話舊》到底是不是出自張大家的手筆!」
說完,遞到貝行雲跟前。
貝行雲眯眼一笑,道,「老哥說的什麼話,老哥才是精於此道的行家裡手……老弟不用掌眼,老哥這幅《寒山話舊》必是出自張大家手筆的真跡。」
任齋鉞佯怒道,「老弟說的什麼話,還是看看吧!」
貝行雲笑呵呵的擺手道,「不用看,不用看,老哥的《寒山話舊》絕對是出自張大家手筆的真跡。」
任齋鉞眯眼笑道,「哈哈,那老哥就不為難老弟了!」
說完,任齋鉞轉過身,環視一眼滿堂賓客,朗喝道,「在座諸位有無懂畫之人,來幫著我任某人和行雲老弟掌掌眼,看看那副《寒山話舊》才是出自張大家手筆的真跡!」
滿堂賓客,有不少懂畫之人,卻無一人起身。
這時候,誰起身誰傻逼。
明眼人都能看不出來,任齋鉞是要打臉貝行雲。
不然,怎麼就只聽那憨批二比一句話,就死咬住貝洛策送給秋老那副《寒山畫作》不放?
沒見人家貝行雲再三肯定,是他眼拙看走眼,他兒子買了幅假的《寒山話舊》嗎?
貝家在燕京雖是二等家族,但任家在燕京可是超一流家族,任齋鉞更是手握三十萬禁軍的大將。
誰特么敢上去鑒別那兩幅畫作的真偽!
但是,眾多賓客又有點糊塗,貝家和任家,不是世交嗎?
任齋鉞怎麼會當眾打臉貝行雲?
想不通,那就不想,免得殃及池魚。
鑒畫?
別鬧了好嗎!
任齋鉞見滿堂賓客無一人起身鑒別,他轉過身笑眯眯的看向秦牧野,問道,「小哥兒,你說,我送假畫給秋老,你可懂畫?」
貝行雲目光陰鷲的看向秦牧野,並對他微微搖了搖頭。
秦牧野鳥不都鳥貝行雲,對任齋鉞點點頭,道,「略懂一二!」
「哈哈,那就由小哥來鑒別兩幅畫作的真偽!」
任齋鉞哈哈一笑,便對秋世伯道,「秋老,另一幅《寒山話舊》何在,快快讓人拿上來,給這位小哥掌掌眼……
讓這小哥鑒別鑒別,是我任某人的這幅畫作出自張大家的真跡,還是貝行雲老弟的那幅畫作出自張大家之手的真跡。」
「也好!」
秋世伯扶須一笑,看向身後的秋懷仁。
秋懷仁面露掙扎,但還是拿起紫檀方桌上的長條錦盒,來到秋世伯跟前,躬了躬身,道,「父親,這幅便是那幅《寒山話舊》。」
秋世伯點點頭,接過錦盒,並吩咐管家找人搬來一張長條桌案。
秋世伯和任齋鉞各自取出錦盒裡的《寒山話舊》,平攤於長條桌案上。
為了公平起見,期間秦牧野一直背轉著,不曾看到那幅才是二人的畫作。
平攤好兩幅畫作。
任齋鉞朝秦牧野招招手,道,「小哥,來,你來掌掌眼,看看那幅畫作才是張大家的真跡。」
秦牧野笑眯眯走到桌案前。
貝行雲眯眼盯住秦牧野,笑呵呵道,「小兄弟可要好好看……仔細看……別看走眼!」
秦牧野成竹於胸道,「貝老哥放心,我家裡有不少名人字畫,從小跟著老爺子看畫,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貝行雲笑裡藏刀道,「如此甚好!」
秦牧野走進桌案準備鑒別畫作,在此之前,他又看向任齋鉞,佯裝惶恐道,「老哥,你們都是大佬,我就是一個小家族出來的渣渣,我要是鑒別出兩幅畫作的真偽,你們其中一位大佬一怒之下,找人整死個咋辦……」
說到這裡,秦牧野接連退後三步,佝僂著身體惶恐不安道,「算了,算了,老哥,我還是不幫你們鑒畫了……我怕死,怕的要死!」
任齋鉞哈哈一笑,環視一眼滿堂賓客,朗喝道,「在座諸位,今日之後,若有人對這小兄弟暗中出手,傷及這位小兄弟性命或是分毫,我任齋鉞若查出暗害這位小兄弟的兇手和兇手背後之人,必滅他滿門,夷他三族!」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落針可聞。
很滿意堂下眾多賓客的反應,任齋鉞又笑呵呵朝秦牧野招招手,道,「這下小兄弟放心了吧,來來來……」
秦牧野卻不肯過去,戰戰兢兢看了一眼貝行雲,又看向任齋鉞,惶惶不安道,「老哥,我真不敢幫你們鑒別啊……我剛剛不過是幫著秋曼舞說了幾句公道話,那老哥的兒子的兒子……」
說完,他遙遙一指坐在不遠處的貝洛策,憤怒道,「就是他,對……我就是說你呢,你別低頭,就是你……那個叫什麼貝洛策的……他剛才就差點要他家裡的保鏢整死我!」
「噢?」
任齋鉞眼含深意的望向貝行雲,笑眯眯道,「行雲老弟,有這麼回事嗎?」
貝行雲笑道,「犬子向來行事莽撞,但今日乃是秋老大壽之日,犬子適才也是跟那位小兄弟說句玩笑話罷了……」
任齋鉞笑眯眯的點頭道,「我想也是……我那落策侄兒雖說頑皮了些,倒是不是不知禮數之人!」
說完,又向秦牧野招手道,「小兄弟你也聽到了,剛才我那落策侄兒也就是跟你說幾句玩笑話……快過來吧,我這也算是三顧茅廬了,你可是比卧龍先生還難請啊!」
「嚕嚕嚕……」
秦牧野卻鼓著腮幫子搖頭如撥浪鼓一樣,看一眼貝行雲,膽戰心驚道,「除非你讓那位老哥當眾保證,不讓他兒子找我麻煩,我才幫你鑒別!」
「小夥子,你可真頑皮!」
任齋鉞笑眯眯的掃了眼秦牧野,然後轉眼看著此時臉色鐵青的貝行雲,笑呵呵道,「行雲老弟,那小兄弟不肯過來,硬是要你保個證才肯過來……唉,這滿堂賓客,又無人願意幫咱們鑒別畫作真偽……」
貝行雲眼神深意的掃了秦牧野一眼,又朝任齋鉞呵呵一笑。
貝行雲轉過身對著滿堂賓客,併攏兩指指天,朗喝道,「我貝行雲在此立下誓言,日後絕不允許犬子落策,與那小兄弟尋釁,今日之後,若有人與那小兄弟尋釁,便是與我貝家為敵,貝家必定與他不死不休!」
「哈哈!」
任齋鉞哈哈一笑,轉眼望向躲在不遠處的秦牧野,笑道,「小兄弟,我行雲老弟也當眾立下了誓言,這下你該當安心了吧……」
「安了安了!」
秦牧野面上掛著諂媚的笑,屁顛顛跑到桌案前,當真俯身看著兩幅幾乎一模一樣的《寒山話舊》鑒別起來。
不到一刻鐘。
秦牧野直起身,一直桌案他左手邊的《寒山話舊》,道,「這幅寒山話舊才是張大家的真跡!」
話音落下。
滿堂皆驚。
因為,那副畫作,正是秋老平攤好的畫作。
那就是,任齋鉞送給秋老那幅《寒山話舊》是假的了???
而此時,秋世伯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秦小哥,果真懂畫!
剛才平攤畫作時,他已經暗中鑒別過,貝洛策送他的那幅《寒山話舊》確實是出自張大家手筆的真跡。
見到秦牧野手指那幅畫作,
貝行雲面上陰晴不定,晦暗難明,他走近桌案,拿起秦牧野所指的那幅《寒山話舊》,目光陰鷲,道,「小兄弟,你走眼了,這幅是贗品!」
說完,嘶啦一聲,將手中那幅價值超過千萬的《寒山話舊》撕成兩半。
嘶啦,嘶啦……
一幅《寒山話舊》,幾下便給貝行雲撕成碎片。
貝行雲拿著碎成幾片的《寒山話舊》,向秋世伯頷首道,「秋老,都怪犬子眼拙,送了您幅贗品,明日行雲便吩咐下人給您老補上一份重禮!」
重禮,二字,貝行雲咬的很重。
今日之後,貝家和秋家的梁子,是真真的結下了。
不死不休。
說完,貝行雲望向任齋鉞,頷首笑道,「齋鉞老哥,行雲族中另有要事,這便先走一步,改日定宴請齋鉞老哥,還望齋鉞老哥賞臉!」
「好說,好說!」
任齋鉞笑眯眯的望著貝行雲,微微頷首道,「行雲老弟族中要事要緊……行雲老弟那便先去忙族中要事吧!」
「秋老……行雲便行走一步!」
貝行雲頷首笑笑,又向秋世伯告了聲罪,便面色晦暗難明,大步朝外走去,貝行雲一走,貝家那桌席延上的貝家人里跟著離開了庭室。
秋世伯吩咐管家收起桌案上任齋鉞那幅《寒山話舊》,派人收起桌案。
有過這段真假畫作的插曲,宴席正式開始。
「齋鉞你可是我秋家的貴客,來隨老夫上座!」
「哈哈,多謝秋老盛情相邀……那齋鉞就卻之不恭了,那位小兄弟,剛才多虧了,你也來過來一起坐。」
秋世伯面上儘是笑容,拉著任齋鉞共赴貴賓席上座,而任齋鉞似乎對秦牧野很是順眼,又招手將秦牧野喊來共赴貴賓席上座。
秦牧野卻故作扭捏道,「老哥,那桌都是大佬,我一個渣渣過去不好吧……」
任齋鉞瞪眼道,「小兄弟不給老哥面子?」
「牧野,過來一起坐!」秋世伯坐在主位上,也跟著向秦牧野招手。
「那好吧!」
在秋世伯和任齋鉞盛情相約下,秦牧野才勉為其難的坐到了貴賓席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