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枚銅錢 吻
作者有話要說:下次發文要到1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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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我們再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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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口,又冒出一女聲,顯得輕柔些,便是這小夜了:「上月鹽收入六十六萬坨金,成本八萬坨金,日常花銷八萬坨金,招待京里的鹽官三十萬坨金。剩下二十萬坨,按規矩四六分成,宮四咱六,運過去的金子,正好是八萬坨,不會錯,您自己瞧。」
呃,敢情這個坨,是他們內部約定的切口。深夜裡為分點鹽贓鬧意見的人,把金子輪坨算,視金錢為糞土?當真諷刺。
我覺得好笑,抬眼對梁頌笑了笑,他又伸手把我前額的頭髮給揉亂了。
龍太監尖聲道:「少年,我不同你敘舊,咱公事公著辦,這三萬坨金的鹽官招待,用了那麼些?這宮四你六,怎麼回事?原先不是一向對半分么?」
瞧沙財主這名。我又輕笑,梁頌颳了下我的鼻子。我得尋個機會同他說道說道,別總把我當個小丫頭才好。
沙財主陰惻惻一笑:「龍公公你的事,也只能公的辦呀。難不成你後悔了,想母的辦?那不成,你只趕下輩子那場了。小夜,你不是同我說講你們那一個什麼葯,說下輩子做女人,挺好?是?哈哈。夜賬房,你接著給他說。」
小夜解釋道:「龍公公,是這樣,這招待用的三十萬坨,我們可是筆筆記錄在冊,厚厚一摞。您若想連夜核對,那可比對暗號還慢,一會兒我交給您,帶回去慢慢查。」
沙財主在旁幫腔:「龍公公,糟老頭子不放心我了,派你來親查?正好,您回去告訴他,如今這物價飛漲,別說三十萬坨金,他的那些個鹽官,隨便跑來多花天酒地幾日,便是三百萬坨,都不夠我招待的」。
龍太監問:「物價再飛漲,也都是因為那場銅錢雨,揣了銅錢東西自然是貴,可揣了金子行走,那和往日里是一樣的。和金子能扯上什麼關係?」
沙財主笑:「龍公公,誰讓您當年好心教我盜墓的手藝呢,我可一直心懷感激,所以暗中……探了探您的老底。您不知道,您那把洛陽菊花鏟,沒有交錯人啊,嗬,這不探不要緊,一鏟子下去,我探得可深。你盜別人的墓不算,你還憋著刨老頭子祖墳玩吶,別瞪眼珠子,您當這天下真有不透風的牆?您當年把我當半個苦力半個人質,我再不計較,怎麼不是活呢,生不如死我也過來了;卻不曉得,那糟老頭子若是知道了您的這些個惡趣味,能不能給你條全屍。龍公公,那祖墳讓您失望不?好東西都讓他拿去煉丹了?」
龍太監顯然慌了:「你想怎樣?」
沙財主大笑:「我不想怎樣。還是那句話,人為財死,要是旁的事,我可想多活兩天,我不會同老頭子揭你那些個老底,只要您那頭替我扛了,橫豎不會虧了您的口袋。」
龍太監換了口氣賠笑:「那些個贓官不是不知道您的身份么。可這四六分成,又是幾時定的?您總得給我點說辭好回去交代不是?」
沙財主接著笑:「這鹽價虛漲,你道我不知原因?糟老頭子為著往他國庫搜羅金子著人到處放風說什麼褐蝮蛇肆虐,這一成傷天害理的封口費,我要的不算多罷?您回去同他說,這買賣還想同我做的,就別計較那麼多,不想做,趁早換人,鹽買賣我隨時等著他來收了去。我不在乎。」
龍太監嘆:「您說您父女倆為點錢子傷和氣,這又是何必呢?倒教老奴夾當中為難。」
沙財主冷叱:「你少給我假惺惺,你巴不得我同他鬧翻,好沒工夫揭你老底。我告訴你,你也別做你的便宜夢,我沒想同老頭子翻臉,是因為我還沒傻到自斷自個兒的財路;當然,也沒打算同他親近,他若覺得我訛了他的錢,那官鹽的經營權他愛換人就直接換,我也沒稀罕到那個份上。」
龍太監勸慰:「您說得可真是風涼話,聖上把那麼大的買賣交您手裡,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什麼?如今國庫是真缺金子。這都是實話,要是不缺,他怎麼也不能讓我來管您核對這帳目。」
沙財主奇道:「他用金子做什麼用?他又不打仗,難道用來吃?」
龍太監道:「我怎麼敢問國庫的事情,不過道聽途說。」
沙財主無賴道:「我橫豎什麼都不管。您回去怎麼圓說是您的事,就算您刨自己家祖墳替我填補虧空,也不關我的事。您只記得,那頭圓說好了,我這裡少不得您的好處。替我轉告老頭子,想管我要金子的,除了帳冊上的這些,多一分沒有。」
龍太監無可奈何:「嘿,瞧您這話說的,對爺爺我就沒一句好話。」
沙財主鄙夷道:「龍爺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當年還是您教的。拿我錢財替我消災,您大可以有骨氣不受我的財,隨您的便。時候不早了,您若想同那些鹽官似的,回城裡喝幾壺花酒,小夜這就著人送你去。我請,花牌緊著您隨便挑。」
龍太監帶了哭腔:「少年,能不能不拿老奴開涮?」那替沙財主在皇帝那頭圓說的事情,顯見的他是應下了。
沙財主厲聲道:「那就送客。小夜,咱也早些回。」
那小夜應著聲,門又「吱呀」、「吱呀」了兩聲。過了會兒,隔壁平靜了。
我再抬頭時,梁頌正對我望,彷彿已經忘了許久。泛了一臉的清輝,溢了滿眼的月色,都還在,看得我心神不寧的:「喂,這會兒,能說話了么?」
他輕問:「說什麼?」
我奇道:「說什麼?剛才那仨人說了那麼些一頭霧水事,你就沒點要給我講解講解的?」
他卻道:「你倒是會挑時候。」佯嗔薄怒的口氣,卻又挺凶,我是學不來。
可他手臂收了把,這麼一攏,小仙我眼看都快撞他懷裡了。
呃,我有些尷尬,剛一財主以太監說的那些話,信息量挺大。這時候不抓住梁頌講解,一會兒再忘了,我怨:「趕緊給我講來。你拉我來陪你聽回壁腳,不見得收穫全無罷?」
「你說的對。」他低低的聲音就在耳畔,我卻覺得,彷彿又像是老遠的地方飄來的,想是我胡思亂想得太厲害。
我被攬得更貼緊時,其實對他瞪眼來著,可他大概沒有看到,因為我老人家的腰肢,也被他用另一隻手環上了。
他的臉盤低下來,臉龐籠罩了我眼前的月光,我只能依稀看得見這廝的幽幽眼眸,卻又不曉得,他眼睛里如何這般……呃,幽怨。
就彷彿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哎喲,我明白了,大晚上的,正事幾時不能討論,怪我煞了風景……可他也不用幽怨成這樣罷!
這不才開始我不懂么,我喃喃叨咕:「梁頌,你想趁夜同我行苟且之事,也挑個合適的地方,這地兒忒窄……其實我又不會不肯,我不過是……」不會。情急說的忒直白了些,總不好讓他誤解了,以為我嫌棄他。
人家一聲不吭就這麼劈頭蓋臉吻下來,堵了我正嘮叨的口。
最後「不會」兩個字,教他給吞了去。
這才發覺,我這後腦勺也被一把扣住了,腰被攏得可狠,他這套動作,簡直一氣呵成。也不知道輕柔些。
往日里被調戲,我只有義正詞嚴的喝斥,哪裡處理過這般劇烈的對待。
然而這這這……這一幕,我似覺得,熟悉得就像昨天。可天地良心,我承認,我難得也思春,我偶爾也好色,可我真是個紙上談兵的慫人吶,幾時有過相好的俊神仙!
不知所措時,唇間卻遭遇小蛇意欲探路,這廝這大膽。我沒了退路,慌神發狠將那唇舌一咬……
……
梁頌吃痛低咒的聲音:「臭丫頭。」
造次的人是他對不對?
我再煞風景,好歹咱在辦差。可我怎麼,反覺沒甚臉面罵他喊我臭丫頭的事,也是,老在情郎跟前賣老,不大可愛罷。
我舔舔舌頭,要沒弄錯,這廝該是見血了。
然而他的唇血甘甜……呃,就是不知道這麼夸人,合適不合適。
我想是不合適的,不見得再管他要一些來:「梁頌,來點血我嘗。」
我是個小財神,又不是個吸血的魔頭。
我鼓了點勇氣,破罐破摔嘴硬道:「喂,你的味道還不錯么,要不要再來過?」這才叫一個強凶霸道。
梁頌聞言,鬆開了一隻手,蹙眉不語,不緊不慢輕揉了揉唇瓣。
也活該我落空,誰讓我我牙尖嘴利,咬得又忒拚命。
傻瓜才願再同我再來過,我好容易嘗了這點點甜頭,估計也就到此為止。
好罷,到此為止,儘管我不大服氣。滋味這麼好,好歹提前說一聲么。
我正懊悔不迭,他手上又加勁揉了把,揉得有點狠。狠什麼,我吹口仙氣就好了啊。
可他另一隻手,還蹭在我的腰間,不曾稍離。
你賊心不死,我就死了么?他的眼神滾燙,我吞了吞口水,又輕輕問了聲:「喂,這位英雄,我們再來過?」
月光下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映出的是小仙我一顆惴惴不安的頭顱。
這次這廝吸取了教訓,沒再惡狠狠一把挽過來算,輕輕柔柔攬了我後腦勺,又小心翼翼迎了臉孔上來。
真夠不容易的,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偏向虎山行。
此番再教人家落趟空,我可忒不是人了。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么。
還好不曾早早認識這廝,不然,在那些更為缺乏教化的年歲,我怕是真要去佔個山頭,當個吸血的魔王。
他把溫熱襲過來,我閉上眼睛,細細舔舐他唇間甘甜。
小蛇並不曾再來,我想我是有些渴了。傷口上的血被我舔完,我自然還不夠飽,只好厚顏無恥探了舌去管人家要。
……
哎呀呀,野鶴無糧天地寬。
小蛇慢慢滑過來,探了探,又探了探,漸漸忘了前趟吃的虧。輕輕打旋,輕輕撩。
誰躊躇滿志說的:英雄,我們再來過。
好不得意。
英雄開始攻城略地,色胚子小神仙發了昏。只有力氣自欺:幸好幸好,這地兒本來黑,昏天黑地的不是我。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