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越氏冒死勸說

「無歡……」葉冉驚醒，雙膝跪地寸寸往前，「跟我回去好嗎？」，哀求地眼神刺痛了整個夜。最後，頭狠狠地敲在地上道：「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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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翠靜靜地躺在軟塌上，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悲痛，喜悅，重複在臉上上演。

「小柒……」葉冉溫柔無比，輕聲喚道，左青聽得渾身一顫。

每個人都有溫柔的一面，只是這一面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機會看見，就如少帥，狠起來眉峰一冷，殺伐決斷。柔起來春風十里，花香滿路。

許久棲翠轉過身，雙手又在空中亂划，直到被葉冉緊緊握住才安靜下來。

「找，找到了嗎？」棲翠支撐著要起來，左青將她扶起，「找到了沒有？」

「還沒有，你放心我回頭再去找？」

兩個人說話都已經混沌，左青不忍打岔，三年前的事情，哪裡去找？

「她們還跪在大殿嗎？你帶我去，我問問她們到底把小姐藏在哪裡？」棲翠慌忙要起身，死死抓住葉冉的雙手。

那雙手昨晚不知幹了什麼，十指血肉模糊和著泥土，左青好不容易清洗乾淨，包紮時骨頭都清晰可見。

葉冉眉頭皺都沒皺一下，準備抱起棲翠，被左青制止，那雙手不能再用力。

齊軒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披頭散髮聲音嘶啞。

葉冉依舊坐在帝王的寶座上，棲翠問道：「你們把小姐藏在哪裡了？」

一片靜默後葉冉抬手，又一批齊軒的內眷並幾個子女在一片哭聲中被拖了出去，剩下的人都戰戰兢兢。良久才聽到一女子的聲音響起。

「葉將軍，如此殺戮是否已經減輕了些許痛苦？」

傾巢之覆，安有完卵？葉冉頭都沒抬揮手，上來兩個人準備將說話的人也拖下去時，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孩子衝上前來，拉著那女子的手哭個不停。千軍萬馬www.qjwm.com

「孩兒不哭，」那名女子抱住孩子許久放開說道：「今日罪孽皆你父王所造，欠人的總要還。」

「等一下！」棲翠歪歪頭，努力地想著什麼，雖然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但這聲音熟悉。

這個聲音棲翠認得，而且非常肯定，非常清楚。每天給她送飯，給她送葯，很少說話，只是偶爾會安慰棲翠，讓她好生活下去。

「你是越夫人？」棲翠試探地問道。

「棲翠姑娘好聽力。」

「感謝夫人一直偷偷給我送飯。」

葉冉惡狠狠地看向齊軒。

「盡一點綿薄之力而已。」越夫人頗為遺憾地說道：「我與你家小姐雖接觸不多，但十分投緣。」

「謝謝你，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冒死相助。」

「當時你家小姐深陷囹圄，我也是左右為難，在這宮中人人自危，誰都不敢替她出頭，能做的只有那麼點。」

「多謝夫人當年對無歡的幫助，葉某謝過。」葉冉多日來唯一一次對待除棲翠以外的人溫和說話，「是我無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人準備馬車並盤藏送越夫人遠走。除此之外一個也不會留。

只見越夫人走到齊軒面前，說道：「今日報應皆你自作自受，當日我勸你留一線，你不聽，現在你要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只見齊軒說不出話，嗷嗷直叫，要抓住越夫人的裙角，她淚流滿面往後直退，「你死有餘辜，可憐這裡許多無辜的人要陪你一起。」

葉冉抬手，每一次抬手都會有人被帶下去，「我會留你到最後，我要讓你看著國家覆滅，妻兒被屠。」

「葉將軍……」越夫人收住眼淚說道：「我曾與謝小姐打賭。」

「什麼賭？」葉冉頓住。

「第一個，賭你會不會來？她說你一定會，我說你不會。第二個，賭你會不會血洗王宮？我說如果你來了，一定會，她卻說不會。第一個她贏了，可惜第二個她卻輸了。當時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