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姬允小輩
第五百五十七章姬允小輩
不時后,丁岳與白雲天勾肩搭背走下桃香樓;兩人皆是一副酒足飯飽,興緻高昂的神態,一同搖搖晃晃地走向城門方向。
護衛喝止,卻見白雲天甩手一面令牌,立即被放行;於是兩位年輕人和兩位金丹期上人走出城,而後展開身形向惡魔荒原內飛馳。
飛馳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白雲天率先頓住身形,飄落塵埃;而後,一指前方不遠處,言道:「丁道友,前面那片亂石堆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哦!白兄,這片亂石堆內莫非另有乾坤,不然怎稱得上絕妙之地。」丁岳饒有興趣地目視前方,在月明的輝映下那一片亂石堆是有些神秘、古怪。
「絕對的另有乾坤,與我進去一觀便知。」白雲天笑容滿面,親熱地拉著丁岳的手臂向亂石堆走去;身後,兩位金丹期護衛面無表情地跟隨。
亂石堆積,縱橫交錯,森森磷火迸飛亂竄;一架架白骨散亂石粒間,有人類也有妖獸的;不時,一聲聲咕咕的夜貓子叫穿過耳畔。
停住腳步,白雲天指著前方几米外一句骨架,說道:「道友,看見那一具骨架了嗎?」
丁岳點頭,月光下額頭滲出汗跡;喉頭滾動了一下,點點頭。
「三天前,一位接受城主邀請的道友被我滅殺在此;不想這麼快就變成了一具枯骨,看來這裡的妖獸就是兇殘。」白雲天斜視著丁岳,嘴角顯現出殘忍的陰笑。
「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做,白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丁岳怯怯地問詢。
沒有問答,白雲天依舊風度翩翩地搖著手中紙扇,望著那具白骨說道:「劍神冢開放,我就來到了這裡,惡魔淵桃源城;先後滅殺了四波修士,都在這裡;至於緣由,我想獨吞。」
「獨吞?城主許諾的好處。」丁岳繼續裝傻,側目望著白雲天在月光下白皙的臉頰,接著言道:「憑白公子的身家、背景,城主的承諾應該看不在眼裡,其中想必另有隱情吧?」
「哦!」聞言,白雲天睜大雙目,疑惑地望著丁岳,問道:「另有隱情,說來聽聽。」
「一個落魄的、隱藏劍神冢內苟延殘喘的天星宮,怎比的上如日中天的碧霞宮賦予的條件。」丁岳邊說著,腳步輕移離開白雲天丈外距離。
「道友,這句話什麼意思?怎麼在下聽不明白。」白雲天似乎沒有看見丁岳的移動,只是用好奇的目光望著前者,一臉的詫異。
「嘿嘿,道友,水賊過河---咱甭使狗刨;本少,與碧霞宮合作進入這裡,就是為了剷除星宮餘孽;從而,出去以後成為碧霞宮的核心弟子。」丁岳說這話,背後的手心內滿是汗跡。
「呀!道友好膽,在這桃源城外就敢承認自己的絕密身份,在下實在是佩服;不過可惜,你還是失算了;我白某不屑與什麼狗屁碧霞宮為伍,只想得到城主承諾的異寶。」
「另外,我今日若是殺了你,想必星宮的人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本少可以得到更多一些的饋贈,對我在家族的地位將會很大的幫助。」白雲天目光閃爍,嘴角卻掛著一絲陰狠。
「殺了我,閣下不怕碧霞宮的報復?」丁岳陰沉著臉,冷聲問道。
「碧霞宮,道友不要自欺欺人了;碧霞宮會為了一個小卒,對我白家開戰。」白雲天牛逼哄哄地言道,神態間那是一副蔑視。
對方越是如此,丁岳心中越是高興。
「如此說,道友果真不與我是同道之人。」丁岳眯縫著眼,一臉冷笑。
「套用道友剛才那句話,水賊過河咱甭使狗刨;我,白雲天只是白家一名嫡系;為了能得到城主的提供的資源,才不惜滅殺其他與我競爭的人,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至於所謂的碧霞宮,與白某沒有絲毫的瓜葛。」白雲天說的振振有詞,將競爭對手滅掉都說的義正言辭,逼不得已。
「好,既然沒有絲毫的瓜葛,那在下為了保守秘密,也為了得到城主的許諾,只好將道友埋葬在此地了。」丁岳目光驟然變得凌厲起來,目光冷冷地望著對方。
「哈哈---,將我埋葬在此地;哈哈---,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白雲天仰頭一陣狂笑,笑聲中帶著氣惱。
「很好笑嘛?白公子。」丁岳雙臂抱肩,嘴角隱含著似笑非笑的神態。
「好笑不好笑,等一會兒你被抽筋煉魂的時候就知道了。」言盡,白雲天全身的氣息驟然暴漲,一股築基頂期高亢的氣勢衝天而起,裂碎方圓百米的石塊。
可是,當白雲天的凌厲氣息飆升至極致的時刻,突見他眼角急顫幾下;旋即,衝天狂暴的氣息竟如長鯨吸水般重新納入體內。
微微扭頭,斜瞥了一下遠處的陰暗之地;白雲天眉頭微微一皺,眨眨眼,似是在思考;須臾后,聽他言道:「影刺長老,你留下看住丁道友,待會我回來再好好招待。」
「參木長老隨我去。」這句話,白雲天是對卧蠶眉老者所言。
兩道身影騰空,一眨眼間便消失在星輝夜幕之內,不知了行蹤。
白雲天走的相當洒脫,連看都未看丁岳一眼,似乎根本就不擔心丁岳能夠逃脫;以此看來從始至終他都未將對方放在眼裡,依他看來丁岳早已是板上的肉,瓮中的鱉。
目送白雲天離去,丁岳收回目光,對著名叫影刺的長老,說道:「前輩,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月黑風高可是很好的殺人夜啊!」
「呲呲,擔心什麼?」影刺長老發出短促的笑聲,繼續言道:「月黑風高的確是殺人夜,不過可惜我家公子有言在先,殺你要等他回來親自動手。」
「等他回來,如果他永遠不回來了呢!」丁岳依然抱著肩頭,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
「什麼意思?」影刺長老眉骨上的殘眉一皺,揮手布下一層結界,將自己與丁岳包罩其中。
「我的意思是說,你家公子此去定會被星宮的人滅殺,所以不會回來了。」丁岳言道。
「不可能,我們與他們合作,在沒有達到他們目的之前,他們怎會翻臉。」影刺用嘲弄的目光盯視著丁岳,又道:「你小子在老夫面前耍心機,還嫩了點;不要忘了,老夫的名字。」
「噢!」丁岳一拍自己的腦門,一臉的懊悔;隨即撓撓頭,埋怨著自己,口中喃喃:「一時疏忽,忘了;前輩名喚影刺,一定不是原來的真名,想必是修仙界道友們送於的綽號。」
「說得不錯,影刺不是本座的真名。」說話間,影刺仰望星空;此刻的星空,原本明亮的月光早已被一片陰雲遮掩,天地間一片陰暗。
「前輩的真名應該喚作姬允,是一介散修。」丁岳輕慢地說出一句。
可是,就是這一句話;就猶如夜空中炸響起一聲驚雷,震得影刺上人噔噔後退幾步;而後似是猛然警覺到什麼,腳下一釘,目光如電凝視著丁岳,滿目的殺機。
「前輩,無需用這種殺人的目光望著在下。」丁岳來回踱步,兩圈後站定,繼續言道:「我不是你昔日死敵的後人,也不是你暗害之人的殘餘。」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怎會知道老夫的真名。」影刺雖然恢復了些許的平靜,但是目光依然犀利,袍袖下真元隱動隨時有出手的可能。
「一位前輩告訴我的,你認識的。」丁岳用嘲笑的目光望著影刺上人,一臉的戲謔。
眼波一閃,目光陰沉,影刺上人上前一步,逼視著丁岳,一字一字的問道:「那個人是誰?他現在在哪裡?說出來他的名諱,不然等不到我家公子回來了;煉魂搜魄,我可是好手。」
嘴角一撇,丁岳沒有回話;只是用『你算個蛋』的神色蔑視著對方。
「快說,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逼近一步,影刺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於其說是一隻手,還不如說是一隻爪子。
手指細長,雞皮包裹,尖尖的指甲,卻塗著油彩;若是一位妙齡女子塗上五色的指甲,一定非常的好看,錦上添花;可是出現在影刺老傢伙的指尖,卻顯得邪異與罪惡。
見丁岳依然用充滿鄙視的目光望著自己,影刺上人真的惱怒了;一股強勢的威壓降臨,籠罩住前者有些瘦弱的身軀。
「哼!幾百年不見,姬允小輩好大的威風;若是天龍在此,恐怕你這小子早就嚇得落荒而逃了。」叫魂婆婆的聲音,隨著她虛幻的身影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