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幻想城市
成績終於下來了。
趙完石懷著忐忑的心情,先去了班主任那。
只見班主任微笑地看著趙完石,「完石,你的成績還可以,全校前十。現在,你的志願是去上海?我覺得吧,你應該去北京發展比較好。」
看來,多年的努力,果然沒白費。
趙完石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過,「北上廣」對於這個「大山裡的娃子」來說,同樣是陌生。
「鍾老師,我可不可以先回去考慮一下?」
「當然可以。」班主任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其實,這時的趙完石,只是想去與袁小藝商量一下,到底要去哪裡。
男子漢嘛,以前答應過她的事情,一定是要實現的。
「小藝,你填的是哪裡?」趙完石興緻沖沖的跑到袁小藝面前。
「恭喜你了,完石。全校前十的成績,應該想去一個地方,基本上就可以去到。而我呢,只能勉強去一個藝術院校。」
看著袁小藝低著頭,趙完石微笑的摸了摸她的頭,毫不顧及周圍同學異樣的眼光。
「小藝,我不是已經答應過你嘛。要跟你去同一所大學。現在,你去了藝術院校,我也要去!」
「但是,這是為什麼呢?」袁小藝有些不解的看著趙完石。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的。你知道木桶效應嗎?」趙完石神秘的說。
「木桶效應?」袁小藝就像在雲里霧裡一般。
「等我們去到同一所大學之後,我再告訴你哦。」趙完石,此刻顯得更加神秘。
「那好吧。既然你現在不告訴我,我也不會繼續去問。不過,你這麼好的成績,跟我去同一所大學,豈不是吃虧了?還有,你父母他們會同意嗎?」
面對袁小藝非常嚴肅的問題,趙完石在她面前握緊拳頭,做出一個「加油」的姿勢。
「吃虧是福嘛。還有就是,我父母一定會支持我地!」
面對自信滿滿的趙完石,袁小藝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獨一無二」的選擇。袁小藝該做的,可能只有在心裡默默地支持他。
等志願填報都完成了,趙完石高高興興的又走到袁小藝面前。
「小藝,你覺得我們鍾老師帥嗎?」
趙完石問了一句題外話,袁小藝對這個還是特別有感想的。
「哎呀!完石。幹嘛問我這個問題。你明知道,鍾老師是我的偶像,你還這樣問,壞死!」
在被袁小藝一頓如同雨點般的「捶擊」之下,趙完石搖擺著雙手,表示「服了!服了!」
填了志願,也不一定可以與袁小藝分到同一所大學。這個,是個常識。
所以,一切還得看緣分。
可是,也有確定的一說。那個人,就是高嘉城。
「呦呵!窮小子,又再纏著我們家小藝了?省省吧!全——校——前——十——!」從他極度鄙視的眼神當中,趙完石完全可以讀懂他的內心。
高嘉城好像再說——趙完石,你還是乖乖的按照班主任的意願,去更好的地方。而我就可以與袁小藝一起,比翼雙飛,花好月圓,花前月下……
這樣的鄙視,是趙完石絕對不可以忍受的。
於是,趙完石憤怒的抓起高嘉城的衣領。
「來呀!往這抓!最好再給我幾拳。這樣,你就可以不用上大學了。這樣,我們就都可以擺脫學習的束縛了。來呀!相互傷害呀!」
趙完石雖然是抓著高嘉城,全程怎麼都感覺是高嘉城在「抓著」趙完石一樣呢?
所以,趙完石不得不放手。
高嘉城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衣物,「窮小子,光靠成績是沒有用的。我靠的是關係,是人脈。所以,袁小藝去哪,我就去哪。你——啊就不行!」
臨走,高嘉城還給趙完石做了一個「怪臉」。
趙完石被氣得直跺腳。
「好了,完石。咱們不與他一般見識!」
袁小藝發現,自己才離開了一會兒,趙完石這邊就已經是「火藥味十足的戰場」了。所以,袁小藝也是很無奈的搖搖頭。這幫男人,真的是搞不懂他們在想著什麼?
與袁小藝依依不捨的分開之後,趙完石又一次踏上回家的旅程。
看那高樓大廈,憑空出現在雲霄。趙完石在樓頂的透明玻璃裡面,看見了周圍無數的,肩並著肩存在的高樓大廈。
多美呀!
趙完石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就這樣毫無任何過度的就已經身處其中了?
他撫摸著這些玻璃、這些瓷磚、這些精妙絕倫的雕塑。他不能自拔,他已經深深地愛上這個地方了。
兒時,直穿雲霄的夢啊!現在,不是正站在雲霄之中嗎?
……
「帥哥,借過一下哈……」
一個溫柔的手,推了推趙完石。
趙完石這才從幻想當中出來。
很有禮貌的給這個大姐讓了讓「行動空間」。
這才發現,自己為了節省一下費用,特地買了一列「綠皮火車票」。
而且,因為趕時間,他還買了站票。
等他再回過神來看了看整個車廂時,趙完石笑了。
這裡面,大都是衣著簡樸,一身「農民打扮」的叔叔阿姨。
趙完石轉念一想,大城市固然美好,但是鄉親們才是我所牽挂的,不是嗎?
火車剛停穩,趙完石就急匆匆的往自己家走。按理來說,火車站距離他們家,少說也應該有十里路吧!但是,趙完石既然已經熟悉了這條回家的路,又為什麼要花這個搭車的錢呢?
一路上,趙完石的手,還是緊緊地抓著那張「東方明珠」的照片。
他要把照片與自己的決定,最先告訴「三叔公」。
但是,十公里的路,對於一個大人來說,不算什麼。對於趙完石,卻有著如同萬里般的苦痛。
一雙學校里發的運動鞋,很快就開始磨腳。
而且,越磨還越痛。最後導致,趙完石根本就停不下來走動的腳步。
終於,他看見了那個彎著腰,熟悉的背影。
這也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從晚上下火車,到第二天清晨。十里路,趙完石已經有些精疲力竭。
為什麼,心裡總想著,自己是個男子漢,而實際卻是個「弱不禁風」的人呢?趙完石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喊了一嗓子「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