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鬼醫身份
「她不會有機會的。」蘇夏然暗淡的素眸突然閃過一絲光芒,「還有,我為什麼要怕?」
言鈺卿沒想到蘇夏然會這麼說,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夏然站了起來,看著比自己低半個頭的言鈺卿,又問了一句:「我問你,我為什麼要怕?」
言鈺卿顯然被蘇夏然的氣勢給震住了,整個人都懵了。
蘇夏然宛然一笑,望著天空,淡淡說了一句:「這一世,我想恨誰就恨誰。」語氣中有著無比的堅定,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重生,也許是因為自己死前那種強烈的不甘心,所以老天讓她重生,
也許,等她的仇報完了,她就會消失,現在的她,是因為仇恨而活著。
所以,她想恨誰就恨誰,她誰也不怕。
蘇夏然的話語傳到樹上人的耳里,夜墨清抬眸,有些詫異,隨即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
「五皇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就先告辭了。」蘇夏然禮貌性的道了個別。」紅月,我們走吧。」
「好。」紅月跟上蘇夏然的腳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言鈺卿回過神來的時候,蘇夏然已經走了,他不知道他的姐姐到底受了多少苦才會說出這種話來,這種令人膽戰心驚的話來。
定了定心神,言鈺卿才慢悠悠的離開了。
等他們都走後,夜墨清從樹上跳了下來,墨眸望著蘇夏然離去的地方,嘆了口氣,心裡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雖然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雖然不知道你怎麼變了這麼多,雖然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但是,這些都沒關係。
以後,就讓他來守護她吧。
不久,蘇夏然已經回到了住處,李文淑和蘇寧海早就在屋裡等候,見她回來,只是輕掃了蘇夏然一眼,然後關上房門。
「砰。」輕微的關門聲回蕩在整個院子里,蘇夏然微愣,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扇門,似是要把那門給看穿。
「這王爺也太過分了,怎麼小姐一來就把門關上了,弄的好像小姐是瘟神一樣。」紅月一說完,急忙捂住嘴,懊惱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對不對,紅月怎麼能說小姐是瘟神呢……」
蘇夏然看著紅月這副可愛的模樣,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沒關係,瘟神又如何,就是要讓他們怕我,這場遊戲才好玩。」
「小姐,你累了吧。」紅月看出蘇夏然心情不好,連忙轉移話題,好讓蘇夏然不去想以前的事,徒增傷心。
蘇夏然舒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答道:「是啊,宴會上和他們明爭暗鬥的,的確挺累的。」
「那紅月扶小姐回房休息吧。」
「好。」蘇夏然挑眉,和著紅月一起進了屋,關上房門。
屋內。
蘇寧海綳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文淑拍了拍蘇寧海的背,柔聲說:「寧海,你彆氣了。」
「爹怎麼能不生氣,蘇夏然她今天完全就沒把爹放在眼裡了,現在皇後娘娘也站在蘇夏然那邊了,以後若是爹要教訓她,哪裡還敢啊。」蘇夏煙刻意的火上澆油,她就是想讓蘇寧海好好收拾一下蘇夏然。
「蘇夏然,看到她我就噁心。」蘇寧海氣的身體都有些發抖。
「寧海,你消消氣,我一定會收拾她的,她活在這個世上就是一個恥辱,你不值得為她動這麼大的怒氣。」
「爹,蘇夏然她就該死。」蘇夏煙說這話的時候翻了個白眼,此刻哪裡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煙兒,別說了!」李文淑瞪了蘇夏煙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
蘇夏煙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努著嘴,心裡極其委屈。
都怪蘇夏然,要不是她,她今天也不用受這委屈。
「這個賤蹄子,之前裝作那麼乖巧,說什麼她就做什麼,現在她不裝了,真面目果然露出了。」李文淑氣的咬牙切齒,想到自己明明把蘇夏然給養大了,卻還要被如此對待,心裡就一陣不公平,完全忽略了她以前是怎麼對蘇夏然的。
「就是啊!」蘇夏煙憤憤說道,眼中的仇恨越發濃郁,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一定要想個辦法好好收拾收拾蘇夏然!
蘇夏煙的眼眸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她突然想到一個絕佳的辦法,夠讓蘇夏然喝一壺的。
蘇夏然獨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卻是有些寂寥的,正準備穿過這個巷口的時候,聽到兩個路人低聲交談著,聽力很好的蘇夏然便無意識之間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男子正在跟一個年輕男子說;「你是不知道,今天蘇家葯堂可熱鬧了,鬧了一出好戲出來,聽說是賬本出了問題,原來掌管蘇家葯堂的張掌柜拿到證據說那個新來的老闆貪污吶,還是大幾百的銀子,還不知道蘇家會怎麼做呢。」說完還用一種看好戲的表情看著那個年輕的男子。
蘇夏然聽到蘇家葯堂四個字便敏感了起來,果然趁自己不在府中的這些日子,葯堂還是出事了,蘇夏然停住腳步,將那個說閑話的中年男子拽了過來。
沒有修鍊過武術得得普通人哪裡有蘇夏然的力氣大,只能被蘇夏然拽著動彈不了。
蘇夏然用嚴肅的語氣對中年男子說:「你剛剛說什麼,蘇家葯堂出什麼事了?「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看蘇夏然動起來粗來,就想一跑了之,沒想到卻被蘇夏然呵斥住:「你給我站住!。」
可能是蘇夏然的壓迫感太重,僅一句話就讓青年男子停下了腳步。
中年男子更是想不明白一個屁大點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只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重新說了一遍,聽到這些的蘇夏然氣得牙痒痒,鬆開他,便往蘇府方向而去。
蘇夏然知道紅月的品格,他絕對不會是貪污錢財的那種人,所以說新來的老闆貪污大幾百的銀兩,一定是那個張叔做了什麼手腳,陷害紅月,因為知道紅月是她蘇夏然的人。
實在是欺人太甚,居然趁著自己不在府里,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蘇夏然自然知道貪污在蘇家家法上將如何處理,輕則趕出蘇府再賠償大量錢財,重則就要直接送到衙門去,搞不好會受皮肉之苦,牢獄之災。
一刻也等不了的蘇夏然很快便到了蘇家,卻見府中冷冷清清,並沒有什麼人,隨便來過一個掃地丫鬟便問:「你知不知道老爺夫人在哪?「語氣中透露著焦急。
正在掃地的丫頭見二小姐突然回來了,還質問著自己,慌亂不已的回答道;」二,二小姐,老,老爺他們在議事堂,聽說是紅月犯了事,讓蘇家損失嚴重....「
還沒等掃地丫鬟說完,蘇夏然便往議事堂而去,不然若是給紅月判了罪,就是蘇夏然也沒有辦法讓紅月可以全身而退。
還沒有走到議事堂,便看見離議事堂不遠的地方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丫頭小廝嘰嘰喳喳議論的不停,蘇夏然怒喝道;「都沒有事情做,很閑是嗎,還不快散了開去,想受家法?「
從來沒有見過二小姐發脾氣的下人們,見到二小家這樣怒氣沖沖的模樣,顯然被嚇到了,都一窩瘋的散了去,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給蘇夏然留下了一條通往議事堂沒有阻礙的路。
剛到議事堂的門口,就看見坐在主位上的蘇海溫怒的問著跪在地上的的紅月:「紅月,虧得然兒那麼器重你,安排你代替她去掌管葯堂,你怎麼可以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
紅月雖然跪在地上,但身板卻挺得直直的,定定的看著坐在主位上的蘇海,並不懼怕於蘇海的威壓,不卑不亢的說;「不是我做的,是張叔陷害我!」說完試圖從地上站起來,無奈被兩個府中侍衛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蘇夏然看到這一切,還有在一旁竊笑的張叔,以及看熱鬧的蘇夏煙和李文淑,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抬腿邁進了議會堂。」父親,可有把此事調查清楚,就隨便下定義,冤枉了好人可不是我蘇家的作風!」說罷,便走到了跪在地上的紅月旁邊,給了他一記安心的眼神,
見到自家小姐回來了,紅月欣喜不已,眼眶中也開始泛起了委屈的淚水。在這偌大的蘇府里,紅月只相信自家小姐和姐姐阿楚,其他的人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今天早上紅月正常的去葯堂處理一些雜事,卻突然被張叔拿著一個賬本訓斥,說自己在葯堂的一個月,葯堂的總賬務少了幾百兩,作為葯堂的老闆,紅月自然難逃其咎,還污衊他說這幾百兩,是被他起賊心偷的。
單純的紅月哪裡經歷過這些事情,莫名其妙就被蘇家侍衛捉到了議事堂,簡直是百口莫辯,而二小姐還在宮裡,自然是不知道這件事,本打算獨自承受這些的紅月,卻沒想到小姐會突然出現,就像一束光一樣照進自己的心裡。
議事堂的眾人看見蘇夏然竟然出現在了這裡,一個二個露出不同的神色,蘇海沒想到本應該呆在公主身邊的蘇夏然會突然回來,而蘇夏煙和李文淑則是不甘,本想趁此機會將紅月剷除,卻不想蘇夏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而蘇夏然清卻透露著一種複雜的神色。
她內心不禁想著,是不是長公主不需要蘇夏然了才讓她回來。
將眾人的神色一一看在眼裡的蘇夏然,直勾勾的看著蘇海,看他如何作答,而蘇海也是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開口到:「然兒啊,你怎麼能將葯堂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外人呢,葯堂的財務巨大,難保有人不會從中獲利。說著還嘆氣,一臉哀怨帶有責怪的語氣說著。
而蘇夏然則是理直氣壯的反駁著:「將葯堂的事情交給紅月,自然是我信得過他,這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若是張叔故意陷害,我是定要討個說法的!」
李文淑卻在此時開口:「二小姐莫不是還沒有弄清楚情況,紅月貪污,你也脫不了干係,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說什麼相信別人,簡直是可笑之極。」李文淑不屑的冷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