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懿清宮

第八章:懿清宮

再者,白蘇也並沒有問什麼不該問的東西,她既然沒有隱瞞,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見到她白蘇這般淡然,冬春也只是笑自己多心了,沒再問下去。

夏秋送了應姑姑出門去,轉身回去時,留了個心思,站在牆邊的拐彎處,仔細觀察著應姑姑的一舉一動。

看了許久,也並未發現什麼,才小心翼翼地回到正殿,向娘娘彙報這些事情。

身後的那道視線消失之後,應姑姑慢慢地拿起手中的掃帚,回過身來打掃身後的地方,確定四下無人,才將掃帚放在牆角,朝著宮門外走去。

回到禧寧宮裡,夏秋如實稟報,冬春卻覺得十分怪異:「平常人被人盯得久了,必然會心底發麻,夏秋盯著應姑姑這麼久,她怎麼會毫無感覺呢?」

白蘇也覺得這有些不對勁,思量再三,還是遣了冬春再去瞧瞧。

沒過多一會兒,冬春便急急忙忙地回來了,臉上還是猶疑未定的恐慌:「娘娘,應姑姑果真不見了,只剩下掃帚放在牆角。」

若說是打掃完了,理應把掃帚帶走,現在掃帚還在,她卻不見了,難免讓人懷疑。

剛進宮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白蘇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哭,現在也只能慶幸她沒有問什麼不該問的東西。

另一邊,應姑姑疾步向懿清宮的方向走去,三步一回頭地望了望附近,從懿清宮的後門側身進去了。

懿清宮是天穹王朝太后姚素凡的寢宮,平日里,除了妃子的晨昏定省,幾乎沒什麼人進出。

自從先皇駕崩,太后就整日地吃齋念佛,不大喜歡喧鬧,後來索性連每日一次的晨昏定省也改成了每十天一次。

靜悄悄地關上了懿清宮的後門后,應姑姑踩著輕巧地步伐向正殿走去。

灰色的身影沒有經過通報就徑直走進了殿內,見到她的到來,懿清宮的掌事姑姑明姑姑幾步走上前道:「應姑姑來了!那邊可有什麼消息沒有?」

在明姑姑的身後,一扇緊閉的紫檀木門散發出陳年的清香,久久不散,仔細嗅下去,竟還帶著些香薰的味道。

應姑姑沒有立刻回她的話,仔細瞧了瞧她身後的門道:「娘娘還沒出來嗎?那邊奴婢已經確認過了,是白丞相的女兒不錯,奴婢已經將皇貴妃的容貌記了下來,現在就去畫下來,待娘娘出來后,將它交給娘娘便是。」

明姑姑也知道現在的情形,應姑姑不能逗留太久,便默默將她帶到畫室,又派了一個與她相貌相像的人替她去了禧寧宮的前面做洒掃工作。

應姑姑開始下筆后,明姑姑也不準備打擾她,轉身回到了那間充斥著淡淡熏香味道的房間前。

沒過多久,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響,穿著藏青色祥雲外套的中年女人就走了出來,明姑姑見狀,立刻迎了上去,稟報道:「娘娘,應姑姑已經回來了,正在畫室作畫,想必不久娘娘您就能看到皇貴妃的相貌了。」

接著又說了些禧寧宮的其他事情,太后一直是冷冷清清的面容,卻在聽到昨晚的時候,冷不防問了一句話:「昨晚他們洞房了?」

今天早上的時候,敬事房的姑姑本要將禧寧宮的帕子呈上來的,但她並不覺得一張帕子就能證明什麼。

以宗政季衡的為人,就算沒有洞房,他也會在帕子上沾上血,再放回去。

所以那張帕子她沒有細看,反而是靠著自己的眼線去猜測他們之間的事情。

「回稟太后,傳來的消息說是看不出來,那些人瞧見皇貴妃神情疲憊,但又堅持著坐在椅子上直到麗妃菀夫人,與應姑姑離開,不像是洞了房的樣子。」

明姑姑據實相告,心裡呢存這些疑惑。

今兒早上,那張帶了血的帕子送到了懿清宮,她還想著皇上一定是與娘娘洞房了的,但下午聽到這樣的消息,她又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皇帝會在帕子上抹上鴿子血,用來充當證據。

聽到他們不一定洞房,太后反而開始鬆了一口氣,吊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從靜室走到畫室的路並不遠,但太後知道應姑姑這個時候肯定還沒有畫好,便放慢了腳步,有一搭沒一搭地與明姑姑聊天。

「她一進宮就是皇貴妃,是不是有些太招搖了?哀家聽聞今天早上,麗妃與菀夫人相約去找她?最後結果怎麼樣了?」

對於禧寧宮,太后十分關心,連一個字都不願意錯過。

明姑姑似乎早就知道太后想問的這些,無奈地笑了笑,回稟道:「娘娘就是太過擔憂了!皇貴妃娘娘身為兩朝丞相心尖兒上的女子,冊封為皇貴妃並無不妥。二來,奴婢聽說,麗妃與菀夫人從禧寧宮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想來,皇貴妃也是個大家小姐,不至於讓自己受委屈的,若是太後娘娘真的放心不下,也可趁著千秋節之前,緊著敲打敲打,好讓麗妃這些人安分一些。」

話雖然如此說,但明姑姑心裡卻並不贊成這麼做。

本來皇貴妃剛進宮,應該讓她多拉攏人心,立下根基,若是此刻太後娘娘插手,反而讓那些妃子對皇貴妃有所非議,難免不大合群。

太后也不是一時激動的小姑娘了,心裡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聽聞她這麼說,也知道行不通,嘆了口氣道:「唉!哀家是老了,這些年不曾出去走走,身子骨都要散了,從後天起,就把晨昏定省都恢復了吧!哀家也想和她們這些年輕人一同走走啊。」

聞言,明姑姑心裡一動,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

太后如此急切,萬一叫人發現了端倪,實在對太后不利啊!

不過太后必然有自己的打算,身為奴婢,她也無權干涉下去,只能先靜觀其變了。

走到畫室前,應姑姑已經將畫晾乾,畫上一身明黃色常服的白蘇溫婉可人,儀態端莊,眉目間流露著柔和的神情。

「奴婢參見太後娘娘!」見到太後過來,應姑姑踩著小碎步走到她的面前,福身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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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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