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妹感情一般

宋宵玥有三個姐姐，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她排行中間，也是最不被重視的那一個。

都說老大寵，老三慣，老二中間受氣蛋，雖然姐姐和妹妹們平日也不受待見，但宋宵玥確實是最不受待見的，她性格又內向，沒有其他姐妹嘴巴甜。

幾個姐妹之間關係很一般。.

.........

「老四，你真把奶奶打了？」大姐宋美玲問，聲音是藏不住的興奮。

老二宋菊香不滿，「都是你，奶奶今天比平常還凶，你怎麼這麼會惹事。」

因為家裡孩子多，宋家都是老大帶老二，老二帶老三，老三帶老四。

宋宵玥算是老三帶大的，可是小時后老三經常不管她，兩人關係都不好，更別說跟老大老二了。

宋宵玥兩個小妹妹偷偷的把泥巴往宋宵玥身上蹭，一邊捂著嘴巴笑。

「不要鬧！」

宋宵玥呵斥兩個妹妹，三個姐姐也發現了宋宵玥穿上了嶄新的衣服。

「你是不是偷誰家衣服了？」大姐宋美玲眼裡閃過一絲嫉妒和羨慕，其他姐妹也是如此，不等宋宵玥說話就上手摸。

她們手臟，乾乾淨淨的衣服褲子轉眼就黑乎乎的。

「你脫下來我穿穿。」大姐宋美鈴發話了，她平日仗著年紀最大，總愛發號施令。

二姐宋菊香也想穿，但是她不像宋美鈴這麼直白。

「老四，剛才奶奶正四處喊你呢，看你穿這麼好還不剝了你的皮，我給你打掩護，到時候你這衣服借我穿一下好不好？」

只要穿在她身上，再想脫下來是不可能的！

大姐脾氣暴躁，二姐是個謊話精，這兩個人說的話宋宵玥半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這衣服是跟人借的，你們別弄壞了。」

聞言，宋宵玥的五妹故意又抹了一把泥，表情懨壞。

帶大宋宵玥的三姐只是冷漠的站著，對姐妹間的勾心鬥角毫不關心。

宋宵玥看到了五妹宋麗華的小動作，無奈又悲嘆。

除去前面兩個姐姐，三姐只顧自己，五妹調皮搗蛋壞心眼，跟這些姐妹相處，沒點本事真是要被整死。

「我今天不回去。」

她扭頭就走，身後大姐宋美玲喊著：「奶奶罵你兩句，還學會離家出走了，不回來今晚就不給留門！」

宋宵玥特意饒了遠路回道蘇老太的家裡，老太太午睡還沒有醒來，她從西屋裡翻出胡蘿蔔和白菜的種子，又從後院挖了幾株野菜進了空間。

她做了分組實驗，同樣是兩株品種一樣的野菜，在空間里的野菜生長速度會比在外頭快很多。

但澆灌了井水的野菜生長速度要快過不加井水的野菜，而且不僅僅是速度，澆了井水的野菜長出來的植株更加的健康，如果是結果的，那麼果實味道，個頭都會更大，頗有轉基因的感覺。

宋宵玥劃分出來兩塊土地，一部分打算種植棉花這樣的經濟作物。

畢竟棉花稀少，棉戶收上去的的棉花都要給生產大隊，百姓要買棉花需要票據，種的棉花就算沒地方賣，自個用也很好。

另一塊種糧食作物，比如蔬菜還有水稻，自給自足不愁吃穿。

宋宵玥連睡覺都是在空間里，雖然沒有暖氣，可是在空間睡覺很溫暖，溫度適宜。

她一覺醒來出了空間后才發現已經到了隔天早上，想著什麼時候淘個鬧鐘放在空間里。

蘇老太一向起得很早，宋宵玥聽到外頭細細碎碎的聲音。

她開門熱情洋溢的朝蘇老太問好，後者只看了她一眼，繼續擺弄菜田。

宋宵玥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的去燒火，不僅是用來熱炕，等下還能來吃飯。

蘇老太本身是南方人，嫁到了北方，不是很喜歡吃北方的苞米粥，煎餅裹大蒜之類的傳統東北早飯。以前宋宵玥流浪的時候就被蘇老太嫌棄過廚藝。

做飯是蘇老太願意親力親為的事情，所以宋宵玥不會越俎代庖，她燒好炕之後就去挑水。

不一會，宋老太自個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早飯是小米粥，蘇老太自個就著醬菜，她就愛這麼吃。

桌子上有玉米餅，宋宵玥知道是給自個的。

她發達了之後吃了不少山珍海味，家裡不僅有保潔阿姨還有負責做飯的阿姨。

雖然蘇老太做的醬菜一般，但就是那個味讓宋宵玥流連忘返，吃得很開心。

蘇老太吃飯也很講究，以前小沒發現，現在重新活了一次，發現小老太吃飯禮儀很好，就像是大家閨秀。

「奶奶，您娘家以前是做什麼的啊？」

她就隨口一問，也沒指望老太太答。

蘇老太也只是吃自個的。

宋宵玥繼續念念叨叨，「奶奶，您今早翻土是要開始種菜了？」

這一次，蘇老太開了口，「等下去西屋拿種子。」

「好咧。」宋宵玥應了句，然後開始扒拉小米粥。

蘇老太中途離了炕，不一會回來手裡就多了幾個熱乎的鵪鶉蛋，把裝鵪鶉蛋的碗放到宋宵玥面前，老太太繼續沉默的吃。

宋宵玥心裡暖洋洋的，那些鵪鶉蛋是她特意給蘇老太當見面禮的，想給她補身體，結果老太太捨不得，煮好了又全給自己了。

她當然不會吃白食，剝了鵪鶉蛋與蘇老太分食。

兩人吃了飯就到院子里種菜。

現在才三月份，雖然已進入春季，但余寒還在，只能露地種植蔬菜，只能選種耐寒的蔬菜品種，韭菜，蒜，豆角啥的。

剩下的蔬菜品種得暖和點才能種得活，反正這些都是宋宵玥喜歡吃的，所以種什麼都無所謂。

再空間里種蔬菜可以很隨意，畢竟自帶開掛系統，像之前種棉花，沒有經過處理的棉花籽都能。長出棉花來。

但再外頭就得按著步驟來，儘管是重生后第一次再上手農活，可很多本領是深刻印在腦子裡，只要一握鋤頭就能找到感覺。

本來是蘇老太種，宋宵玥打下手，逐漸變成老太太在一旁觀摩，宋宵玥一個人種。

她勤快又種得好，一個上午把蘇老太預計幾天完成的活弄得七七八八。

中午，蘇老太居然弄了乾飯！

雖然是高粱米參合著大米，但相較於只有男人才能吃乾飯的村子里，這無異是過年的待遇啊！

蘇老太還做了個東北亂燉，一鍋菜里有豆角，紅尖椒，土豆，窩瓜，玉米。

雖然沒有肉，可是宋宵玥吃的滿足又開心。

得了癌症沒有死，而且又能再次見到恩人，還得了個寶貝空間，她現在很滿足了。

吃了午飯，蘇老太又雷打不動的去睡午覺，宋宵玥去空間看了看，棉花，白菜和胡蘿蔔長得都好。

直到現在她才有了真實感，自己真的回到了幾十年前，重生了！

由於忙著在空間進行試驗，宋宵玥直到下午才記起來昨晚忘記去見姜生。

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上輩子，姜生這時候已經出發離開村子前往下鄉的地點，現在恐怕已經走了。

宋宵玥懊惱的掐了自己兩下，心裡空落落的。

不行，她要追上去問問姜生到底想說什麼，哪怕是和姜生道別，說句再見都好。

宋宵玥衝出屋子，朝主屋嚎了句：「奶奶，我出去辦事，晚飯您自個吃！」

不行，她要追上去問問姜生到底想說什麼，哪怕是和姜生道別，說句再見都好。

宋宵玥衝出屋子，朝主屋嚎了句：「奶奶，我出去辦事，晚飯您自個吃！」

...........

宋宵玥一口氣衝到姜生家，卻猶豫著不敢進門，昨天才打消了村民的顧慮，今天沒有理由來姜家，要是被秦老二這種有心人聽去，謠言死灰復燃就不好了。

而且她也12歲了，大咧咧的來找男孩子不合適。

她藉助牆角的石頭墊高了朝姜家院子里瞅著，三間屋子全關著門，看來此時家裡沒人。

宋宵玥去了生產大隊。

生產大隊的隊長方良遠在接待村民，她就站在牆根等著。

村民是來申請蓋房子的，每戶得0.336畝，老鄉要到生產隊申請，生產隊集體研究同意才星。

這個老鄉有宅基地，個人申請也通過了，就是木料辦不下來。

這時候木料由嚴格管制，是不允許老鄉們自由交易的，買木料也需要申請指標，就是這個指標不來。

「隊長，我兒子正等著結婚，這木料實在是不夠，能不能通融點。」

「這是政策，也是規矩，指標多少是生產隊集體決定的，不是我。」

方良遠拿著茶杯悠悠的說道。

「隊長，家裡白糖多了吃不完...放著也是浪費，拿來給你嘗嘗...」

門外的宋宵玥站遠了點，她可不像讓生產隊長誤對她有看法，撞見這種事就該當作沒看見，不然以後保准被穿小鞋。

白糖是姚評級票供應的，她從窗口掃到老鄉給的白糖也不多，就一小袋，不過一小袋可是一戶一年的可以領的糖量。

她等那個老鄉走了，又在外頭等了好一會進去。

「隊長，我想問問秦老二欺負我的事怎麼處理...我害怕。」宋宵玥怯生生的問。

方良遠一看到宋宵玥就頭疼，昨天那麼老鄉看見了，不處理不行，可秦老二又是刺兒頭，處理。

昨日會議討論了，絕對給秦老二勞動懲罰。

大隊撥了兩個人去秦老二家裡宣讀出髮結果，結果被對方那七老八十奶奶拿著掃帚灰溜溜的趕了回來。

這還沒完，今一大早就坐大隊門口哭，說生產大隊欺負遺孤，還揚言要到大隊書記那告狀，哭得隊員們沒辦法開展工作。

老太太發話了，要是敢動秦老二一根手指頭，明兒她就一頭撞死在生產隊門前。

秦老快三十歲的人還娶不上老婆，除了他自個好吃懶惰，和這一家奇葩長輩也脫不了干係，待嫁的姑娘們每一個敢嫁給這種人，分分鐘被老太太管死。

「玥玥啊，這事大隊正在舉證，現在講究人證物證俱在，雖然你有了認證，姜同志的話有分量，可是你的物證還不夠，秦老二自個都說了，那紐扣早就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你手上去的。」

「明明就是我從他袖口上拽下來的。」宋宵玥氣惱。

方良遠道：「就算我們相信你，可秦老二一改口供，還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秦家如今成分是貧農。」

方良遠也不敢惹秦老二一家，畢竟現在無產階級才代表真正的生產力，貧農，中農，下中農就屬於無產階級，都是階級成分頂好的。

他看著宋宵玥，話已經說得很透徹了，秦老二這件事不了了之的概率很大，就看宋宵玥能不能接受，就算鬧生產隊也沒辦法。

宋宵玥也心知肚明。人情世故她早看透了，上輩子結果比這輩子慘多了，很多人明知道秦老二在胡說八道，但為了自保選擇緘默。

但是她也不會讓方良遠覺得自己好欺負，於是以不安的語氣說：「我可以算了，可是秦老二欺負了我后，又去欺負村裡其他姑娘，特別是家裡是貧農的姑娘，這不是給隊里添亂么，以後真出了這事再想挽回就晚啦。」

方良遠死死皺著眉頭，心裡罵秦老二事多。。

宋宵玥說得沒錯，秦老二本來就不把生產大隊看在眼裡，這次不了了之，下次再欺負別的女人怎麼辦？

宋家丫頭無足輕重，可村裡還有惹不起的人物呢，要是秦老二把別人家女兒霍霍了，到時候人家告到書記那，說他不作為，放任秦老二騷擾姑娘，他這隊長分分鐘下台。

不行，不能就這麼簡單的算了。

看出了方良遠的意思，宋宵玥換了個話題。

「大隊長，昨天多虧了姜大哥救我，我剛才想去他們家親自感謝，可是沒找到人，他是不是已經出發到別的鄉村去了。」

「對，一早走的。」

對於村裡的高材生，方良遠十分重視，今早還去村口送行。

「你知道他下鄉的地址嗎？我想寄點感謝的東西。」

「你奶奶能同意？」

方良遠也知道宋宵玥家裡的情況，他才不相信這麼小的小孩子真能送什麼感謝禮物，不過他還是把姜生出發的目的地告訴了宋宵玥。

既然宋宵玥不咄咄逼問清老二的事，方良遠也輕鬆了些，喝了口水繼續道：「今早姜生還問起你，說你年紀小，有事讓我多注意...你不來我還差點忘了，姜生讓我轉告你，如果被奶奶打了就來公社躲躲。」

難道昨天姜生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宋宵玥也不確定。

方良遠又問，「聽說你把你奶奶給打咯？」

「沒有啊。」宋宵玥無辜眨眼，「昨天早上我沒吃飯，餓得眼冒金星，不小心摔奶奶身上了，她以為我是故意的。

隊長，我哪裡干打老人啊，她不打死我就算了，昨晚我就是太害怕所以都不敢回家，躺樹下睡了一夜。」

宋宵玥哀戚戚的擠出幾滴眼淚。

方良遠是相信的，他也看過王桂珍打小孩，下手不留情面，根本就不把小孩當命。

宋宵玥的阿爸也不怎麼管女娃子，有時候聽得煩了還跟著王桂珍一起打。

昨晚他和老婆在炕上說悄悄話，聽說宋宵玥打老人就不太信。

「知道了，回去多說幾句好聽的，讓你奶奶不要生氣...要不我跟你回去，她看在我面子上就不會打你。」

方良遠挺同情宋宵玥的，12歲的孩子長期營養不良，看起來只有七八歲，雖然現在小孩很多都是這樣，但面前這個特別的慘。

宋宵玥不打算讓生產大隊長知道蘇老太的事。

「沒事，這幾天我隨便找地方睡，等我奶奶氣消了就回家，謝謝大隊長。」

方良遠手頭一堆事呢，也就不勉強。

宋宵玥走出生產隊后撒腿就跑，這輩子姜生分配下鄉的地方和上輩子一樣，那他今早要先乘坐拖拉機到縣上，然後還要再專車去省會城市坐火車。

如果她速度夠快的話說不定能趕上。

渴了可以喝空間的井水，餓了可以吃空間長成的胡蘿蔔，宋宵玥邊考慮邊朝村裡有牛車的人家走去。

村裡有一兩戶人家專門做這種生意，用牛車拉人到鎮子上，一次兩分錢，或者給東西也成。

宋宵玥靠著一把胡蘿蔔到了鎮子上，鎮子上有燒煤的公交車。

每輛車后安裝一個煤氣發生爐，煤塊從爐口加進去，爐箅子下裝有鼓風機，點爐時手搖鼓風機，爐子生起有紅煤后，蓋緊爐蓋，使其在缺氧情況下產生煤氣，供發動機使用。

宋宵玥看這公交車慢吞吞的，就盯上了一輛拖拉機。

拖拉機是一對夫妻，她謊稱奶奶在縣裡醫院，兩口子很好心的讓宋宵玥搭了便車。

宋宵玥緊追猛趕終於到了縣裡，還能趕上去省城的末班車，一頭切短髮的女同志在賣票，宋宵玥眼巴巴的看著。

她只顧著追趕姜生，忘記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空間里有棉花，可是棉花不許私下買賣，她也不知道可以賣給誰。

眼看著最後一個旅客也準備上車，這個旅客帶了個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沒有買票，宋宵玥就這麼看著男孩上了車子。

好像這時候依舊執行一米二身高的小孩子不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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