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第四十回
茶杯杯底朝上,所有點心都翻轉過來放在盤子的中心,桌面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調轉過來,設置連王菲放在桌面上的那隻手都是手心朝上,手心的中間放著一顆晶瑩透亮的寶石。我見過很多漂亮的寶石,但從未對寶石有任何研究,但看得出來這種模樣的寶石,價值一定不菲,另則能從王菲手裡拿出來的寶石也必須不會是什麼次品。
王菲看著那顆石頭,對我說:大人,這顆北陸雪石,千年才出一顆,簡直連城,其價值可以買下整個北陸。
我看著那顆寶石:但北陸卻不是任何人可以買下的,王妃,有事情直說吧。
王菲收起寶石,笑道:果然用錢財是不能收買大人的。
我點頭:我已聚幾世財富……
王菲說:果然是謀臣,斂財都無聲無息。
我搖頭:我是明目張胆,並且還不是出自自願……王妃所託之事,我無法辦到,不明白為何還要找我。
王菲深吸一口氣,側頭看著北面,說:大王子恐怕已經無法登基了。
我搖頭: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王菲道:天下luàn,銀魚當。
我看著王菲:難道王妃明白這六個字的意思?
王菲搖頭:不知道,只是我有一個預感,大王子無法登基,如果能僥倖活著,也頂多成為一名普通百姓,如果到那一天,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大人能手下留情,放我走,留我一條xìng命。
我沉默,沒有任何錶示,我心裡清楚,如果大王子無法登基,在這個前提之前,就根本不可能存在僥倖存活這個可能xìng,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死路一條,就好比他如果登基,我就一定只有死路一條,是一樣的道理。
大王子未登基前,我只是一個木偶擋箭牌,存在潛在的威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登基之後,危機必顯,我也必被他所除。
王菲又說:這件事對大人來說,並不難,我的前提是大王子無法登基,且被貶為庶民。
我彷佛聽明白了王菲的言下之意,我點頭說:只放你一人嗎?
王菲愣了一下,隨後說:放我一人就可,其他人……不用謀臣cào心。
我點頭:王子成為庶民,一樣是你的丈夫,到了民間,他也只能有你一人。
王菲說:但他是王子,生下來便是,這是事實,無法改變,所以我從未期望他只有我一個nv人。
我問:那你期望什麼?
王菲說:我期望自己能在民間成為一個真心愛我,只有我一個nv人的男人的妻子。
我笑道:有些繞口,聽不明白。
王菲笑了,將那顆寶石放在桌子之上,說:一切都反了,唯一不變的便是錢財,你拿著吧,算是一份酬勞。
我拿過那顆寶石,放好,又問:你爹呢?
王菲搖頭:不知,他是他,我是我,我生下來就註定是他的nv兒,這個是我無法改變的,但我想改變的是……從一個王子的擺設,成為一個真正的nv人。
我點頭:明白了,我答應你,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
王菲說:信我,一定有的。
我問:為何?
王菲說:天下luàn,銀魚當。
我笑了,道謝起身離開,向著另外一個方向,繞道走向謀臣府,因為我知道在這條路上尤幽情還在等著我,不,她現在還是叫肆酉。
書房內,肆酉掌燈,屋內亮堂起來,猛然發現書房內四下竟然結了不少蜘蛛網。肆酉正要用掃帚去打掃,我拿住她的手:掃了蛛網,蜘蛛便沒了家。
肆酉覺得有些可笑,但還是停住了手,問我:蜘蛛快沒了家,是因為它把家建錯了地方。
我看著蜘蛛網說:那是因為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建錯了地方,只是我們認為它建錯了地方,阻礙了我們,天下生靈同居一地,在它們眼中,人是神,而在人之上,還有顯貴,顯貴之上,還有天下,天子之上還有神,你認為我們現在的家建錯了地方嗎?
肆酉搖頭。
我說:沒有還是不知道?不管是沒有還是不知道,如果神認為我們建錯了地方,就將我們毀滅掉,你是否甘心?
肆酉還是搖頭,我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掃帚,用力將蜘蛛網掃開,然後遞到她的手上,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何出爾反爾。
我指著掃帚上的殘網說:天下沒有固定的家,就如蜘蛛網破了,蜘蛛一樣會重新結網一般,沒有一隻蜘蛛是一生只結一次網,也沒有一個人一生只有一個家,除了心裡那個。
我坐定在書桌前,肆酉在對面坐下。
我抬頭看著房梁:人總是在建造,建造的作用就是毀滅,毀滅之後再建造……自己創造了一個天下,最終卻無法去改變這個天下,只能自己去拚命適應這個天下,並且怨天尤人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造就了這樣一個惡劣無法生存的天下,所以不過幾十年便有會戰事發生。
肆酉聽完之後,問:大人,你活過來了。
我笑:我一直都活著,只是在裝睡。
肆酉點頭:那為何要在我面前活過來?
我看著肆酉:因為我信任你,不得不信任。
肆酉問:你為何信任我?
我說:因為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從前,一個人的從前是會成為某些人的把柄,但看透名利的人把柄往往對他們沒有用,最有用的還是如果你能推斷出他的未來。
肆酉又問:我的未來是什麼。
我說:你的未來會活著。
肆酉渾身一震,問:為何?
我說:因為我知道你來做什麼,你將會做什麼,你做完之後還會幹什麼。
肆酉咬住嘴chún:師父果然沒有看錯你。
我說:他看錯了,他沒有看錯我,只是因為他必須給予你一個語言上的假想,並且利用這些語言和蚊子上的假想在我身上造成了一個錯覺,最終達成他想要的目的。
肆酉問:什麼目的?
我想了想說:還不知道,不過快了,我想……這個時候,賈掬一定還在營帳內指揮著那些將士們玩著打仗的遊戲,他一定玩得很開心。
肆酉不再言語,只是許久之後說了兩個字:多謝。
肆酉拿著掃帚離開,離開之時,我讓他注意掃帚之上有沒有蜘蛛,如果有,就把那把掃帚扔在角落,成為蜘蛛新的巢xùe,人都需要一個家,更何況xiǎoxiǎo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