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赤松流和太宰治接觸的時間不算長,只是見過幾次,一起吃過飯,偶爾聊聊天。
太宰治就像是一隻野貓,偶爾在赤松流這裡小憩,但絕不會長時間停留。
再加上之前赤松流沒有立刻使用異能的必要,所以沒注意到每次太宰治和他距離很近的時候,哈桑們全都集體閉嘴,只有一個哈桑嘰嘰歪歪。
這次太宰治在赤松流這裡停留了將近一整天。
哈桑們要麼不說話,要麼就始終派遣一個代表,說話言簡意賅,赤松流這才注意到了異常,不得不說了一些以兩人之間的塑料關係來講不應該說的距離太近的話。
效果挺好,太宰治果然滾蛋了,但赤松流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太近了,以後他肯定會經常來找我溝通精神問題。」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覺得你有趣嘛。】一個哈桑幸災樂禍地說。
「別給我提有趣這個詞,我胃疼。」赤松流的表情難看極了。
哈桑安撫赤松流:【不至於吧?我覺得他比果戈里好應付。】
提到果戈里,赤松流的表情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赤松流從歐洲前往島國的旅程很漫長,那時他的年紀太小了,從歐洲開往島國的走私船風險太大,持續時間太長,赤松流一個小娃娃若是在海上遇到了生死危機,跑都沒地方跑。
所以赤松流先穿過歐洲,再從東歐進入莫斯科,坐上了從莫斯科開往海參崴的西伯利亞大鐵路,從廣袤的土地上穿越而過,從海參崴坐船偷渡到島國的。
歐洲當時在打仗,他一個小娃娃走的超級艱難,花的時間有點長。
穿越西伯利亞高原時,赤松流會間歇性地從車上逃下來。
因為他其實沒買票,算是無票偷乘,在列車和列車開出開入期間,赤松流會在鐵路附近的村落停留幾天。
然後……嗯,因為此世之惡殘留在赤松流身上的獨屬於【惡】的氣息,他其實挺容易吸引到一些變態和人渣的。
這期間自然也發生了不少【喜聞樂見】的邂逅和相遇,要不是有哈桑這個外掛,估計赤松流就要交代在西伯利亞凍土上了。
果戈里是赤松流在那期間認識的傢伙。
剛開始赤松流完全沒反應過來果戈里是哪根蔥。
說真心話,他對俄國文學沒什麼了解,只知道課本里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還知道假如生活欺騙了你,然後沒了。
真正認出果戈里是誰的反而是哈桑。
哈桑降臨人世時被賦予了基本常識,而果戈里也的確頗負盛名——特指上一個世界。
因為哈桑的科普,赤松流對果戈里產生了一些興趣——俄國現實主義文學奠基人啊!——結果果戈里同樣對赤松流產生了興趣,說要讓赤松流得到永恆的自由。
……赤松流嚇得直接開了哈桑的寶具,化為無數個分1身、不同的樣貌,狼狽地溜了。
這導致他之後見到其他俄國文豪時,不憚以最大惡意揣測對方,最後倒是順利脫身了。
赤松流緩緩點頭:「你說的沒錯,太宰可比果戈里強多了。」
哈桑沉聲說:【繼續說正事,我們現在去探查你之前設置的術式,不過這個聖杯降臨儀式之前的蓄魔階段會耗費很長時間,你最好別抱太大期望。】
「我知道,隨緣吧。」赤松流聳肩,「其實降臨儀式陣法能構建成功,我就已經很震驚了。」
「好在此世界完全沒有魔術這個概念,也可以說魔術的神秘性從未消退,我才能借用這個概念構建術式。」
「再加上先代首領無理智的大開殺戒,無數靈魂魔力自發聚集……否則我根本湊不齊陣法的基礎構建需求。」
說到這裡,赤松流也挺無語的,陣法能成功在他看來都是奇迹了。
他擺擺手:「不過術式成功不代表發動后能達到儀式效果,慢慢積累吧,現階段我需要盯著橫濱這幾個術式別被人毀了。」
哈桑們點點頭,他們化為粒子消失在空氣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哈桑們出了港黑的大樓后混入人群中,在街道四角,在垃圾桶後面,在某個天台上……他們紛紛露出身影,變成面容普通的路人甲,或者是老者,或者是年輕人,或者是婦女,並很快了無蹤跡。
這才是從者召喚異能化后,赤松流的真正異能力具現。
他不僅可以有上百人的在線哈桑聊天室,還擁有哈桑們附體后的能力,比如變身、改貌、撬鎖、偵查、氣息隱蔽……一切哈桑們的能力都會以同步率的形式出現在赤松流身上。
同時哈桑們還可以離開赤松流自由行動,他們能變成普通人的樣子融入到人群中,為赤松流收集各種情報。
不過當赤松流放出哈桑大隊時,他本身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戰鬥力,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哦,偶爾還能射出個biubiubiu的魔力子彈什麼的。
當然強度就不要抱希望了。
同時即便他被哈桑附體,使用哈桑們擅長的戰鬥招數時,受限於身體素質,赤松流的實力也極低,只能達到整體港黑戰鬥人員的平均水平而已。
好在哈桑自帶氣息隱蔽,只要赤松流小心一點,遇到危險后跑路還是沒問題的。
前提是,太宰治不在他身邊。
赤松流擼了擼自己的頭髮,有點糾結,暫時還不能暴露自己的異能力。
哪怕最後不得不暴露,也決不能暴露哈桑們。
「只能寄希望織田給點力,吸引走太宰的興趣。」
赤松流毫無負罪之心,決定將老朋友推出去當擋箭牌,省的自己和太宰治接觸時間太長導致哈桑被迫暴露出來。
赤松流給織田作之助發了條信息,表示自己有點擔心太宰治,如果織田作之助碰到了太宰治,請務必開解他。
然後赤松流將手機塞兜里,準備去找蘭堂。
換了新boss,他們這對塑料兄弟也需要聊聊天順便加深感情。
蘭堂先生還是那副鹹魚樣,穿著厚厚的外罩和耳套,眉宇間滿是疲憊和厭倦,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勁。
不過他升職加薪,成了黑蜥蜴的隊長,直屬於森鷗外后,蘭堂先生有了新的想法,他問赤松流:「有考慮過置辦一套房子嗎?」
赤松流聽后很是驚喜:「好呀!我也加薪了,我們一起買房吧!」
是的,他們兄弟倆在港黑幹了這麼久,要麼住辦公室要麼住宿舍,連房子都沒有,著實慘淡。
當然,哈桑們在外面搞副業,赤松流有不少安全屋和情報據點,但獨屬於他們這對塑料兄弟的住宅倒還真沒有。
一直以來蘭堂都表現的很無所謂,哪怕赤松流黏上來當弟弟,蘭堂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蘭堂是個很怕冷的人,他每次都穿著很厚實,偶爾會去酒吧和織田作之助喝點酒,買點詩歌讀一讀,生活簡單樸素到了極點。
這算是蘭堂第一次主動對赤松流說,我們一起置辦一個房子吧。
赤松流聽到這句話真的很高興。
在港黑眼中,他們兄弟是一體的。
哪怕最開始的感情里摻和了虛假和塑料,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赤松流和蘭堂兩個人實實在在地互為後盾,即便是養只貓都有感情了,更何況是互相幫助的兄弟。
赤松流始終都沒忘記蘭堂的真實身份,他會時不時地去歐洲出差,除了需要讓哈桑繼續偽裝身份放煙霧1彈外,也是想趁機找一找蘭堂的資料。
這其中有幾分是防止蘭堂的事牽扯到自己,有幾分是他真心想幫蘭堂解決過去的麻煩,就只有赤松流自己心裡清楚了。
不過由於赤松流開始查的時間有點晚,蘭堂的資料顯然又埋得很深,赤松流一直都沒什麼線索。
若非他知道三次元里關於蘭波和魏爾倫的傳言,一直搜尋著關於魏爾倫的資料,赤松流也沒可能查到蛛絲馬跡,並委託給斯誇羅幫忙。
赤松流一邊歡呼著拉起蘭堂出門去找房產中介,一邊心裡琢磨起來。
看樣子關於桑薩斯的事情要抓緊了,要是他這裡沒有絲毫進展,斯誇羅是不會拿出魏爾倫的情報的。
蘭堂不是很想出門,但看到赤松流很高興的樣子,他還是慢吞吞地將自己裹成球,跟著赤松流一起離開了港黑宿舍。
港黑宿舍里住的大部分都是中底層人員,名義上屬於赤松流的宿舍就在蘭堂隔壁,雖然赤松流基本不回來住。
兄弟倆出了門,自然有其他成員看到他們,不少人都立刻行禮避開。
赤松流笑眯眯地問蘭堂:「已經升到幹部候補了嗎?」
蘭堂瞥了赤松流一眼:「不是你塞過來的嗎?」
赤松流嘿嘿笑:「身為情報人員,太顯眼了會很麻煩的。」
他問蘭堂:「關於宅子,您有什麼想法嗎?」
「最近在做清理工作,有不少收繳的空宅子。」蘭堂作為黑蜥蜴的隊長,這幾天在森鷗外的命令下堪稱手起刀落,沒收了不少私產。
他對赤松流說:「我們直接去後勤那邊要一套吧?」
赤松流拉長語調說:「哎?那種宅子不合適吧,我想要一個比較安全的、沒有沾太多東西的宅子。」
像他們這些混黑之人的私產是隨時可能被搶奪走的,還不如去政府大樓對面買一套合法乾淨的公寓呢。
蘭堂無語地看了一眼赤松流:「我不想每天來港黑上班還要坐電車穿越大半個橫濱。」
赤松流撇撇嘴:「好吧,那我要豪華別墅!」
蘭堂微微笑了笑:「可以。」
赤松流:「外面再有個花園和樹林。」
蘭堂繼續點頭:「可以。」
赤松流:「我還要看到海!」
蘭堂的眼神微微有些恍惚,他慢慢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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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宰其實在觀察試探赤松流,赤松流就只能不斷撒雞湯。
有些讀者不清楚時間線,大致是這樣的。
赤松流和韋伯是同學,韋伯參加了四戰,赤松流參加了五戰,那時他25歲,他踢了巴姐自己上了。
穿越后縮水回5歲,8歲到橫濱,9歲加入港黑,11.5歲的時候尾崎紅葉叛逃被抓回來,14.5歲時首領開始發瘋,16歲赤松流給自己換了老闆,現在他17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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