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嗜血重生

第二章嗜血重生

第二章嗜血重生

青言聽到她的話大笑不止,隨後像是瘋了一般,不斷呢喃:「我去看了,血,都是血,下半身都是血。」她慌亂間瞥見施安然的下體部位,那上面早已被鮮血覆蓋,突然一笑,沖像桌子,拿起綉籃里的剪刀,冷冷的尖銳泛著油光。

她一把掀開被子,看著始終打不開的血肉模糊的產道,陰測測的笑了:「既然你生不下來,我幫你!」

「啊——」

施安然猛地驚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下體被剪開的余驚如寒氣打從心底蔓延開來,見眼前靈堂布置,還沒反應過來時怎麼回事,只覺得腿發麻,身上酸疼如碾壓過一般,一個不穩,跌落在地,冰涼的地面使得她恢復了一些神智,爬起時卻發覺自己的手稚嫩的不像話。

她還記得,自己的手指甲已經斷裂,更被青言扎的血肉模糊,現下卻完好無損,白皙而又稚嫩。

「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跪不住了?」熟悉的聲音響起,她迷惑的側頭,看見了這麼一張臉。

青絲挽成雙螺,被玉蘭絹花穗綁住,一張鵝蛋臉皮膚白皙,香嬌玉嫩,無辜的大眼睛如霧裡看花,眼角的一顆小痣添了一絲嫵媚,一身軟銀輕羅百合裙,看起來又清純無比,兩種極端的感受,任誰都憐愛不已。

然而施安然望著這樣張臉打心底的升起寒意,因為這正是施安怡的臉。看著她的好庶妹一臉關切的樣子,那些被封存的記憶盡數挖出,刻骨的恨使得她身子都開始發抖。

「安怡,你姐姐是累了。」跪在一邊的三夫人端著慈眉善目,不到三十歲的她,尚且是美人之姿,卻礙著要端賢惠,所以素來打扮的清麗。髮髻間因為守孝,別了白色的小花,卻襯得她越發出塵。除去眼角微紅,眉宇間即無疲憊,也無悲傷,卻仍用擔憂的口氣道:「大姑娘,去休息一會吧,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一直跪著,若是傷了身子,夫人在天之靈,如何能安歇?大姑娘若是念著母親,不妨在房間里默念些心靜,為夫人祈福。」

和藹面容與聲音漸漸重合,勾勒寶相花紋服的平和顏色,襯得這個女人越發的和藹,然而施安然顧不得了解此時的狀況,便在心裡冷笑不止。

這話說的多好聽,多關切,當年自己也是聽從了這句話,回了屋,才會被日後那些人拿住把柄,時常說自己不孝順,在加上後來頂撞父親,甘願為妾,更加是……

施安怡也附和:「是啊,姐姐,你……」

「啪!」

這一巴掌讓所有人都呆住了,一些下人恨不得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竟然看見了大小姐打人。

施安逸更是沒想到素來軟弱的姐姐會忽然打自己,一顆心彷彿要撕裂才不會氣惱,起身就要打回去,卻被三夫人死死按住。

三夫人就這一個女兒,如何不氣?

她瞪大眼睛,看著自家女兒臉上那通紅的巴掌印,怒喝道:「你做什麼?」

施安然瞧著她兩人的樣子,悔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把豺狼當母親,面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凄苦,道:「妹妹好心,可叫別人聽去怎麼辦?會認為妹妹不敬嫡母的!」

在這個年代,不敬嫡母的罪名太大,不敬嫡母就是不孝,不孝順的女子在五不娶之中。

施安怡一怔,漲紅了臉蛋,努力辯解:「我沒有,我……」

「妹妹剛才的話說錯了。」施安然不緊不慢的打斷:「我是母親的女兒,當為母親盡孝,怎可因為累而離開呢?況且年長如三夫人,年幼如庶妹,都還在這,知道的體諒我身子弱,不知道的只怕要說我不孝順,要興風作浪、嚼我的舌根的。而妹妹呢?本就是庶出,若是因此陪著姐姐離開,外頭人能體諒我,卻要說妹妹蠱惑嫡姐,不敬嫡母。」

施安怡本不是要陪她離去,可卻被她生生扭曲,還冠上了嫡庶尊卑的帽子,有苦說不出。不由向三夫人看去,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明明很好擺弄的人,怎麼會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施安怡不甘心,也素來瞧不起這個姐姐,只是眼下必須認下。她違心的上前,腦海中儘是惡毒的想法,面上卻是拉了拉她的衣袖,如雨壓梨花般柔弱,「姐姐一天沒吃飯,悲傷在所有人眼中,任這般還有誰說什麼,我第一個不饒。」

施安然借著磕頭將袖子不動聲色的從她手裡抽了出來,轉而又對三夫人道:「妹妹和姨娘皆是心善,難免被情緒所左右,在悲傷之餘說出不經思考的話,就如同姨娘剛才呵斥我,明明是心疼我的突然時常,卻容易被誤解是區區一個妾室呵斥堂堂嫡出小姐,若是父親知道……」

她故意拉長聲音,一副為對方考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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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霸寵:嫡女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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