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三百零五章:銀面
喬道清一招制敵之後,王寅這才放開燕青,淡淡的道:「若是他對付不了,那你上去也應付不得妖術,而只要他輸了,我們這支人馬也就都輸了,還有什麼用處。」
燕青這才醒悟過來,不由得一陣后怕,王寅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道:「有何軍情,快講!」
燕青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幹什麼來了,急道:「爹爹,大喜啊!」
王寅冷冷的道:「你要有兒子了?」
燕青哭笑不得的搖頭,心道:「你都不讓我見你女兒,我哪裡來的兒子。」
王寅冷哼一聲,道:「那有個狗屁喜事!」
燕青就道:「是雲天彪出兵了,他兒子云龍兵進固河鎮,擒了那劉延燦,劉廣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命大將田成率軍趕往固河了。」
「什麼!」王寅疾聲叫道:「你說得是真的?」
燕青道:「我怎敢在這種事上玩笑啊。」
王寅不由得喃喃的道:「這雲天彪是吃錯了什麼葯了,他怎麼就會出兵了!」隨後又向燕青道:「你不是說劉廣派陪將去固河了嗎,那你就讓你的手下……不;你親自跟去,看雲龍如何應對劉廣的人馬,如果他們在那裡交手,那我們就有機會突圍了,你明白嗎!」
燕青點頭道:「燕青明白,爹爹放心就是了。」說完急匆匆的走了,王寅看著他的背影,喃喃的道:「這個蠢貨,我都暗示你給生外孫子了,你怎麼別的事上那麼機靈就在我這裡這麼笨啊。」
他正嘀咕的工夫,就將喬道清飛了回來,就把華清的屍身丟下,道:「外面還有高唐的人馬,大概是跟著這個牛鼻子來的,你讓人把這個牛鼻子給屍體丟出去,他們自然就走了。」說完拿著劍進帳,邊走邊道:「這幾天不要煩我,我要把這口劍給煉化了。」
就在喬道清煉化寶劍的一刻,趙榛在太行山再次接到系統的提示。
「騰士元為信軍求救兵而死,為宿主貢獻全部忠誠,宿主御下有道,獎勵神駒『金焰麒麟駒』武力+10。」
「喬道清得到昆吾劍,武勇+5,法力+5,武勇升為95,法力升為125,法力增加,系統不癱瘓,有三名亂入。」
「亂入第一名:傅玉:出自《蕩寇志》,四維:治國80,武勇95,打將銅錘+5,最終武勇一百,統軍86,智慧88,植入身份,雲龍表弟。」
「亂入第二名:『寶刀手』宋啟:出自《梁山小將》,四維:治國75,武勇90,滾龍寶劍+5,最終武勇95,統軍80,智慧78,植入身份,宋江養子,現在宋江部下聽令。」
「亂入第三名:『笑面俠』張環:出自《梁山小將》四維:治國56,武勇80,水戰+15,最終武勇80—95,統軍61,智慧77,植入身份,張順之子,現在宋江帳下聽令。」
趙榛雖然對宋江總能得到好處不滿,但是想到不久之後,金兵南下,雖然一肚子詭計,但是卻有幾分忠義的宋江肯定會率兵抗金,也就把這點事給忍住了,而是把心思放到了信軍之上,喃喃的道:「騰士遠在向誰求兵啊?他的事能不能讓孤的信軍擺脫危機啊?」雖然他不在現場,但是仍然能想到,現在的信軍,只怕是四面楚歌了,不由得就祝禱道:「願蒼天有眼,能讓孤的信軍擺脫危險,孤情願損壽十年!」
就在趙榛起誓的時候,燕青正先一步向向著固河而去,他施展開輕功,不顧一切的向前奔走,又抄得小路,總算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固河鎮,這會鎮門已經關上了,燕青也不敢過去,只怕被人發現了,就等到天黑,這才小心的越過鎮牆,避開官兵,一路潛到了鎮衙,就翻牆進去,四下找找,就向著一個點著燈的屋子湊了過去,看著將近,一個翻身,就到了房上,先把屋瓦取下幾塊,露出房頂來,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鐵筒抵在上面,耳內貼上去聽著。
屋子裡面,坐著兩個少年小年,正中的是雲龍,一旁的卻是傅玉,兩旁的都是軍士,正中跪著一人,正是那『金鐧將』劉延燦,兩個少年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劉延燦,雲龍就在桌案上拍了一掌,道:「劉延燦,你知道嗎,就在我出兵之前,劉光世總管派人到我爹爹帳前下書,請我爹爹務必勸降於你,就是抓了也要留你一條性命,不然你這會早就死了!」
劉延燦連忙道:「多謝小將軍不殺之恩。」
傅玉冷哼一聲,道:「你這賊,怎地就那麼沒廉恥,降也就罷了,還認了比你小一輩的劉麟做乾爹,劉家一門為將,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劉延燦連忙道:「二位小將軍饒我一命,小人一定回報,小人這裡有一件大功勞於二位小將軍。」
「你能有什麼大功勞。」雲龍不以為然的說道。
「小人知道一條路,可以直接插到高唐路北,只有二位小將軍率軍前往,就能和被圍在高唐的信軍裡應外合,擊敗太真胥慶,讓信軍退回明靈寨,那裡二位小將軍自然就會立上……。」
「等會!」雲龍冷聲道:「那信軍與我們有什麼相關?」
劉延燦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二位……二位小將軍不是為了救信軍才出兵固河鎮的嗎?」
雲龍和傅玉兩個對覷一眼,半響才一揮手,就讓人把劉延燦給押了下去,然後向傅玉道:「表弟,要不要把這個人送到信軍去?」
傅玉搖頭道:「哥哥,我們出兵,是因為那騰士元以死相逼,舅父礙著這個關係,不得不出兵應付一下,我們拿下了固河鎮,就已經是幫了他們信軍的大忙了,他們的主將如果看得清,應當立刻引兵而退,這餘下的事情,就不歸我們管了,而舅父是天子欽點,到這裡來就是為了防著信軍的,這出兵怎麼都好說,可是若和他們有了接觸,日後被人查出來,參舅父一本,那舅父就說不過去了,而且我們可能隨時撤出固河,一但我們走了,劉廣沒有了壓力,就向信軍出兵,而這個時候信軍聽了我們送去的情報,正分兵而戰,豈不是要吃虧嗎?那時我們就裡外不是人了。」
雲龍點頭道:「還是表弟看得清楚,那就先把這劉延燦押在這裡,等到事情過了,我們再把他押回去,送給那劉光世吧。」
兩個小將商量完了就回去歇息了,但是燕青卻是略有些激動的潛在房上,心道:「若有這條路,那可是太好了。」想到這裡,就從屋上縱下去,就去尋劉延燦了。
劉延燦有劉光世的那層關係,所以也沒有受到什麼虐待,就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裡,被審完了送回來,正坐在床上吃面呢,一邊吃還一邊嘟嘟囔囔的罵著:「雲天彪這個混蛋,你不想救信軍,你來打我的固河鎮啊,害得老子做了你的階下囚,還要對那兩個小畜牲跪來跪去的……。」他這裡正罵著,房門突兀的打開了,劉延燦,自恃沒人能對他怎麼樣,頭都不抬的道:「本將還沒有吃完呢,等一會再過來收……。」他話音沒落,一道黑影就閃到他的身前,一指點在他的肩貞穴上。
劉延燦立刻就動不得了,燕青把他提起來,扛在肩上,就從屋裡潛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到了外面的牆下,這會他帶著人,就不好飛檐走壁了,就一抬手,把劉延燦向上拋了起來,劉延嚇得差一點突破穴道喊出來,但是隨後他就落在了牆頭上,這讓他心下一松,哪裡還能喊得出來啊。
燕青飛身上牆,然後挾著劉延燦,就向著鎮外溜了。
雲龍和傅玉兩個好睡一晚,第二天一早上,兩個人正在那裡喝粥吃早飯,突然親兵頭目慌慌張的進來,就向二人行禮道:「二位小將軍,大事不好了,那劉延燦,他逃了|……。」
「什麼!」雲龍惱火的道:「你們都是幹什麼的,怎地這麼不小心!」
親兵頭目不敢說話,就跪在那裡等著領罪,雲龍沉聲道:「表弟,我這裡就出去把那劉延……。」
「哥哥!」傅玉沉聲道:「依小弟之見,哥哥還是不要去了。」
雲龍奇怪的道:「這是何意?」
「哥哥想想,這劉延燦,我們殺不得,就留在這裡,讓我們養著,他自己不要臉給我們兩個跪了,可是押到劉光世那裡,他要說我們逼迫他我們怎麼爭辯?這會他沒了,十有八九是他的部下把他給救出去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只當不知,讓他走了吧。」
雲龍皺著眉頭,正在猶豫,一個小軍飛奔進來,叫道:「回二位小將軍,外面劉廣派了兵過來了。」
雲龍聽到這話,哪裡還有心去管那劉延燦,就道:「來了多少人馬?」
「回小將軍,來了大概一千多人,有一個叫田成的領軍,他這會正在外面叫陣呢。」
傅玉沉聲道:「這是劉廣派出來,試探我們,是要守住固河,等著舅父出兵,還是只做個樣子就走的。」
雲龍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他是為什麼來的,只是他既然來了,又在外面叫陣,那我就不能讓他這麼過去!」說完叫道:「抬刀備馬,我去斬他!」
傅玉急忙勸道:「哥哥,你一來身上還有劉延燦打得傷,二來我們若是和那田成交手,就更坐實了我們是來救信軍的了,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守著……。」
雲龍冷啍一聲,道:「沒有這個道理,我任他污罵還不管了不成!」說完不顧傅玉的解勸,就上馬而走,傅玉放心不下,只得也跟了出去。
一出固河鎮大門,雲龍就看到對面一千多人拉開一個陣勢在那裡,當先一將,就是那『闊面虎』田成,那張大臉,又圓又大,看上去就像是一張大烙餅一樣,提著一條大鐵槍正在那裡不乾不淨的罵著,把雲家十八代女人都在嘴裡過了一遍。
雲龍哪裡受得住這個,大吼一聲:「鼠輩休得無禮!」說著催馬出陣,就揮掌中銀面大刀向著田成砍了過去。
田成裂開大嘴笑道:「胎毛未褪的小崽子,你總算是出來了!」說完挺槍招架,刀槍一格,田成只道能把雲龍的刀給磕出去,哪想到那刀上力量十足,竟然磕不動,他急又在雙臂之上加了幾分力氣,這才把雲龍的大刀給擔住,心中暗道:「這小子有幾分本事,我還要小心應對才是!」想到這裡,打起精神就和雲龍斗到一處。
兩個人你來我往,就是十幾個回合,雲龍的武勇是90,田成的武勇是87,兩個人相差不大,加上雲龍擒劉延燦的時候心急,被劉延燦在左腿上打了一鐧,多少有點影響,所以兩個人你來我往,竟鬥了一個平手,旗門之下,傅玉看得心焦,只怕雲龍有失,就催馬到陣前看著。
又鬥了幾個回合,傅玉眼看雲龍還不能拿下田成,心道:「我哥哥身上有傷,若是斗得久了,只怕控馬不住,不如我助他一臂之力吧。」想到這裡,就探手摸到自己腰間的豹皮囊里,這傅玉槍法倒也罷了,手上擅打飛錘,每次出陣都在腰間的豹皮囊裡帶三個打將飛錘,十步以內,向少虛發,這會就取了一個在手,向著田成瞄了瞄,突然擲去,口中大聲叫道:「法寶來了!」
田成聽著風響,又聽到傅玉大叫,急閃身來躲,只是哪裡躲得開啊,那飛錘就打在他的左肩之上,肩骨都打斷了,田成慘叫一聲,直接就把槍給丟了,雲龍看到奮起神勇,只刀就把田成的腦袋給斬下來了。
傅玉這裡就招呼人馬向前,田成的人馬眼看主將死了,誰還向前,立刻如鳥獸一般的散了,小哥倆趕了一回這才回來。
到了鎮門前,那田成的腦袋已經掛起來了,雲龍看到,長出一口氣道:「走了那劉延燦,卻補了一個頭過來,也出得這口悶氣了。」
傅玉笑道:「哥哥這裡出了氣,卻是幫了信軍大忙了,劉廣必不敢出兵了。」
雲龍沉默片刻,道:「幫就幫了吧,都是大宋軍兵,只要他們能向金兵沖陣,也就夠了。」傅玉聽到這話,不由得低下頭去,也不再說什麼了。
而正像傅玉說得,殘兵回去,報說折了田成,正和高廉兩個為華清之死而煩惱的劉廣當真就不敢出兵了,只是嚴守高唐,防備著雲天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