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先發制人

方圓百里的人們放下右手，恢復正常。

「白寒，我們回到安城，你考慮一天。」無清現在害怕白寒失去理智發了瘋。

「好。」白寒同意。

在白寒和無清趕回安城的時間中，安城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安城。

九靈提著鞭子走向佛家道家的根據地，後面跟著孔繁和蕭瑤。刷的一下，九靈的鞭子掃過，前方逃跑的兩個人軟軟倒下。身穿道服的道士和佛家弟子們站在街的盡頭，準備迎戰九靈。

九靈帶著妖族突然攻向安城，見人就殺，沒有任何理由。人類聯盟毫無防備被打得七零八落。現在聚集的這些人還是沈楓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安排的。

咔嚓咔嚓，蕭瑤的槍子彈上膛。孔繁搖晃著羽扇，妖氣四溢。在後面的妖們露著各種各樣的本體。有破壞力極強的野豬，有帶著毒液的蟒蛇，有織網的蜘蛛……

這次，九靈什麼規矩都沒下，就讓他們放開天性，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說實話，孔繁在接到九靈命令的時候覺得很不可思議。孔繁問九靈為了什麼要怎麼做，九靈只說「先發制人」。可在孔繁覺得九靈的行為不對勁，像是瘋了一般。

終於，走到街的盡頭。九靈長鞭過，把衝過來的佛家弟子掀翻在地。嘩啦，後面的妖們一下子衝上來，場面立刻混亂。

轟隆一下，地面搖晃，大片的屍體破土而出。在屍體的中間，身穿黑色西服的沈楓出現。

砰砰砰的槍聲不斷響起，蕭瑤一邊後退一邊打屍體。可是這些屍體不知道經過什麼樣的錘鍊，打不死，照樣向前沖。孔繁將屍體們一個個撂倒，可是幾秒后，這些屍體們又復活，繼續戰鬥。

在屍體們的協助下，道家和佛家弟子得以喘息開始反攻。

九靈揮舞著長鞭，長鞭打到的屍體倒下后無法再站起來。九靈遠遠的就看到了屍體中間控制著屍體的沈楓。沈楓也看到九靈，兩個人眼神接觸，火花四濺。

九靈楊唇一笑，身後張開翅膀。

刷的一下，九靈的翅膀揮舞，撩到一片屍體。同時，九靈飛過屍體，一下子到達沈楓的跟前。

「白寒在哪裡？」九靈的目的只有一個，白寒。

「你找她？不怕她殺了你？」沈楓挑釁的問道。

「你們這些人想控制她，想讓她和我互相殘殺，該死。」九靈就是要殺了所有人。「你們把白寒的咒詛解開，否則，殺光你們。」九靈長鞭啪的一下打在沈楓身前的兩具屍體上。

刷的一下，沈楓控制著屍體立刻退後。「因為你這個禍害，白寒一次次的受罪，你要是真的愛白寒，就應該放下屠刀。」

「你不懂。」九靈妖氣四溢，黑色的氣體纏繞在紅色的長鞭上。「白寒，不能成為什麼希望。」刷的一下，九靈的長鞭打在屍體上，屍體斷成兩瓣。

沈楓轉身，從腰上取下一把槍。沈楓瞄準九靈，扣動扳機。九靈指尖冒出黑色氣體，刷的一下夾住子彈。

「人類的東西對我不管用。」九靈扔掉子彈，再次揮動長鞭。沈楓再次開槍，同時腳下的屍體站立起來擋住九靈的鞭子。沈楓一直退，九靈一直進攻。

直到無路可退。

九靈再次舉起長鞭，看到出現在身旁的無清和白寒。

「白寒，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話落，無清念動佛經，佛光普照，讓一些小妖無法動彈。

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嗎？白寒在心中問自己。她威脅無清說要把他們都殺了，可是她不一定下得去手。白寒舉起手，自己其實已經滿手鮮血。

該死的心痛再次襲來，白寒努力壓制要殺九靈的衝動。

「白寒，你不喜歡被控制，你可以衝破詛咒。」九靈大聲喊道。

「九靈，我控制不住。」刷的一下，白寒的雙手中出現一顆紅心。

砰砰砰……九靈捂住心口。控心術，控的是他的心。

「白寒，天上地下，我九靈的心，只屬於你。」九靈對著白寒高聲喊道。「所以，我的心隨便你處置。」

「不要。」白寒大喊一聲。紅心散去，白寒抱住自己的頭。控心術，控妖孽之心，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刷的一下，九靈的鞭子甩出，擊落身邊的屍體。沈楓再次瞄準九靈，白寒正好放下胳膊看到這一幕。白寒手中出現一朵黃泉花，刷的一下扔過去。

砰，黃泉花被打散。

無清和沈楓一驚，白寒在救九靈。

「我就知道，沒什麼能控制你，白寒。」九靈十分欣喜。

「九靈，帶著妖族回去。」白寒嚴肅的對九靈說道。

「你在憐憫這些人類？」九靈不喜歡看到這樣的白寒。「寒，你就算沒有了黑暗也不要緊，我可以為你再製造黑暗。」九靈指著人類，「把所有人都殺光好不好。」九靈的聲音充滿魅惑，深深的誘惑這白寒。

都殺光？那樣的話，她和九靈應該就真的墜入黑暗了吧。

一線希望，到底指的是什麼？白寒找不到答案，無清也沒有找到答案。

無清的再次放大招，殺掉一片妖。孔繁看著身邊沒剩多少妖，心中那個著急。無清的殺傷力太大，那些屍體也太難纏，很難對付。

「都殺光，不好。」白寒開口說道。「九靈，我要控制不住了。」話落，白寒雙手揮動，心跳加速。

九靈也心跳加速。九靈伸手一勾，忘川水從天上來，衝進街道。

白寒一抬手，黃泉花開滿忘川水。九靈捂住心口深情的望著白寒，「寒，沒有什麼希望的，我們一起入地獄好不好？」九靈指著身後，「地獄不可怕的，沒有這裡荒涼。我們不是見過紅蓮嗎？那傢伙就是地獄之主，控制著業火。我們已經滿手鮮血，滿身業債，不在乎再多一點的。」

「九靈，你告訴我，冥川當初到底為什麼建造冥界。」白寒突然問九靈這個問題。「不是所謂的怕我吸收不到黑暗氣息，是不是？」

「為什麼想知道，白寒？」九靈不告訴白寒。

「因為你在害怕。」白寒感受到九靈的心。「九靈，你在害怕什麼？」白寒步步緊逼。九靈怕了。這個秘密，誰都不能告訴，因為他九靈不需要救贖，不需要白寒的犧牲。

不要希望，墜入黑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