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你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我怎麼回答？」蘇曼反問我。

「我知道你最討厭出爾反爾的人。」我給自己打著氣，「我知道你最討厭說話任性，不負責任的人。可是你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我以後都不會再這樣了。」隱約明白蘇曼對我仍是關心的，不然她不會下車，不會推掉別人的邀約。可是這份關心還能不能維繫她對我的感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做這種類似賭咒發誓的無聊行為，可是此刻，心且急且真，卻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了。

「你還知道什麼？」蘇曼驀地笑了，「思歸，你就像個小孩子，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做不到。」

「我還知道你一點都不喜歡小狗。」我吸著鼻子，突然害怕自己就像小狗，蘇曼並不真心喜歡，卻不得不收留的小狗。

「以前不喜歡，不代表現在也不喜歡。同樣，以前喜歡的，不代表現在也還喜歡。」蘇曼沒有直接回答，只說了這樣一句意味悠長的話。

什麼意思呢……我不傻也不笨，我知道蘇曼是在跟我暗示什麼，可是，可不可以再多點自信添我，讓我可以理直氣壯地相信這是蘇曼對我的承諾？

「你真的，不喜歡林雪了嗎？」知道不該問，還是問了出來。在我決定不再藏著掖著的那一刻，想問什麼就問，好的壞的，我都會承擔。

「我不會和喜歡的人當朋友。」蘇曼依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可是這句話卻讓我一直以來的心結豁然開朗了。

「好像說要解釋的人是你。」蘇曼悠悠笑了，「為什麼變成你在問我？」

「白天你對我那麼冷淡……」我想起在公司時她的臉色心裡就鬱悶。

「思歸，你搞清楚前因後果。是你單方面決定分手，並且來找我辭職。」蘇曼端了臉色，嚴肅地看著我。

「好，全部都是我的錯……」我埋著頭，看蘇曼起身走開，不一會拿了吹風機過來。

「那天，簡妍打電話給我說她被客戶纏著，要我去陪她。」我拉著蘇曼的手，由她開了暖風慢慢給我吹著頭髮。說起來蘇曼這個外表成熟傲然的傢伙竟然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習慣，她很喜歡幫人梳頭吹頭……當然也得是親近的人才行。據後來深入了解后我才知道那是因為她小時候很孤獨，沒什麼朋友，所以養成了幫洋娃娃梳頭吹頭的習慣，於是我就變成了真人版的洋娃娃……

「幫朋友可以，但是，要量力而行。」蘇曼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是不是在生氣。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她和我說過很多次這樣的話，我真的是個沒記性的死小孩。

「我不是為了替她擋酒才喝多的。」我趕緊解釋，「我……是因為在洗手間聽到林雪打電話給你……」

蘇曼的動作滯了滯，沒說什麼，可握著我頭髮的手卻不經意地下滑，輕輕撫過我臉上的傷痕。「思歸，你答應我一件事，可以么？」

「你說。」我天真且熱忱地看她，心中只想著但凡蘇曼要我做到的，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去努力做到，讓她信任我，不再覺得我是個不懂事的死孩子。

「永遠不要再因為別人做了什麼而去傷害自己。」她低著臉看我，眸光水泱泱的，「只有小孩子，才會拿別人的錯誤去懲罰自己。」

我不語，我知道自己丟臉丟透了，明明電話中也能聽得出來蘇曼不是主動要去見林雪的，可仍是小心眼地計較了，弄得自己喝醉酒，還差點出那樣的事。

「思歸，今晚我帶你過來，其實只想問你一句話。」蘇曼的手指纏繞著我的髮絲，一綹一綹，溫暖的輕風在頸項間掃過，似極了耳畔廝磨時愛人間甜膩的軟語。

我的心卻驀地吊了起來，不上不下，很是難受。「……什麼？」

「關於林雪，你是不是，真的不能釋懷？」蘇曼看我的眼神認真無比，「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我不知道。」我腦子裡很亂，我不想因為林雪而失去蘇曼，我一點也不想把蘇曼讓給她，可是，腿在蘇曼身上心在蘇曼肚子里，我想不想，能決定一切嗎？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總是這樣疑神疑鬼，單方面便輕易做出分手決定，反反覆復……實話說，我很累。」

「對不起……」我只能道歉。我總覺得蘇曼的感情太過霸道自私，可是我自己何嘗不是更自私？一覺得被蘇曼傷害了就立刻縮進殼子里，甚至什麼也不去求證就單方面提分手，要推開她。從沒有去想過她的心情，她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傷心。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蘇曼正色看我，纏著髮絲的指尖托上了我的下顎，輕輕一抬，我便避無可避，只能與她直直對視。「我只問你，能，還是不能？」

「你和她，真的就只是朋友了么？」我顫著聲音問。這樣的姿勢太過於弱勢，被人這樣托著下顎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那人又還是自己心心念念愛著的……換成誰，只怕此刻心情也平靜不了。

「思歸，我承認我瞞過你一些事，但，我從未騙過你。至於那些隱瞞，倘若你不是那麼敏感，你會明白，我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曼坦蕩徹骨的眼神看得我幾乎無地自容，是啊，倘若我的心胸能夠寬闊一些，可以平心靜氣地面對林雪的存在，也許蘇曼會選擇和我實話實說也不一定？

「你想好了再回答我。」蘇曼慢慢收回了手，「不要再搖擺不定了，要麼相信我，要麼，就放手。」

放手？！我的心瞬間一痛，這痛意來得太急太快，我幾乎眼前一黑。不，我怎麼可以放手！要我為這個理由放棄蘇曼，那簡直比要我割肉剔骨還要痛苦！

「我……相信你。」我咬著牙。我知道蘇曼說的沒錯，她沒有義務一而再再而三被我懷疑還要忍受我的搖擺不定，容我走了又回，來來去去。她的話更是說的很明顯了，要麼乾脆放手，就不要再黏黏糊糊。選擇釋懷，以後就絕不可以再暗生心鬼。我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壞毛病，是要改改了。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有臉說什麼愛不愛？

「你想好了？」蘇曼眼睛一亮，瞬間又柔了下去，映著室內柔和的燈光，她的臉，膩白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看得我心中溫暖不已。

「嗯！」

我點頭如搗蒜，逗得蘇曼關了吹風機放到一邊，轉而便抱住了我。手指輕輕地戳一戳我臉上的傷，她笑道：「我還以為得冷你幾天你才會認錯。」

「已經三天了……」我可不好意思說這三天我有多度日如年，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氣昂昂地衝去公司辭職，是不是潛意識裡想找個理由好去見她。

「你這驢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蘇曼瞪我一眼，「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不撞南牆不回頭。」

「謝謝蘇總口下留情……」我知道蘇曼成心想說我不見棺材不掉淚，這算給足面子了。

「唉……」蘇曼突然嘆了口氣，嚇得我忙轉過去抱她。「怎麼了？」

「你要是平時都這麼乖，該多好。」她突然湊過臉來，輕輕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每次做錯事就夾著尾巴做幾天人，沒兩天就原形畢露。」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像她說的這麼欠揍，可是仔細想想，就算是一向覺得自己般配不了蘇曼，我還真是在蘇曼的溫柔下一天天的頑劣著，仗著她稀罕我撒潑打滾，動不動就鬧分手……

「我保證，保證以後絕不會這樣了。有什麼問題我一定說出來，再不自己瞎捉摸，跟你提分手了。」我委屈地舉著四根指頭髮狠誓，「要是說到做不到，叫我出門就磕死。」

蘇曼無奈地看著我，從眼睛到嘴唇，到頸間，突然她眼神一變，伸手過來就拉我的衣領子，給我嚇了一跳：「怎麼了？」

話沒說完，蘇曼的臉色已然是潑墨般速度地沉下去了，她拉開了我兩顆衣扣，目光直逼我前胸那幾處風光猶在的淤痕。「怎麼回事？」

我順著她的眼光往下看，自己也傻眼了，這個這個，這個不是在家時被莫小可發神經弄上去的么……暈，這下完了，這可怎麼跟蘇曼解釋啊！

我還沒來得及想好要怎麼說，蘇曼已經噌一聲站了起來，臉色死沉死沉地就去拿了手機。我不知道她是打給誰的，看她那臉色我也什麼都不敢問了，就聽見她在電話里吼著：「……不是說什麼也沒做只是嚇到了嗎？為什麼思歸身上那麼多傷痕！」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想你理解錯了，我不是要他在TH消失，我是要他在整個電子界消失。」蘇曼冷凝的側臉看得我都發憷起來，心裡忍不住想著，難道她是在說那個企圖欺負我的李總？

「打官司？呵，行啊，那你不妨告訴他，這件事，我會從頭扛到尾，你讓他收拾收拾準備吃牢飯！」

蘇曼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用力把手機丟在了沙發上，跟著便走到我跟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臂。「對不起……思歸，對不起！」

「……」我總算反應過來了，感情蘇曼把我的胸前的傷當成是那晚那李總做的了……我咬著嘴唇，怎麼辦怎麼辦？反正那李總也是混蛋，要不就順水推舟讓他去死？可是……可是我良知的那一面又不斷跳出來潑我冷水，不可以啊即墨思歸，你好歹也是學法律的，怎麼可以做這種栽贓陷害的事？何況才保證要對蘇曼坦白的……

決心已定，我要向蘇曼坦白錯誤。「蘇曼，你聽我說，這個傷……」

「什麼也別說了！」蘇曼根本不給機會我說完，看著我，眼神又是懊惱又是心疼。「我怎麼會這麼幼稚，跟你叫什麼勁啊。就算你不聽話跑出去惹禍，我也不該問都不問你就打了你，還差點輕饒了那個混蛋！」

跟我較勁就是幼稚么……好，我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抓著蘇曼的手，咬咬牙豁出去一口氣說完：「不是，你真的誤會了，這個傷是莫小可弄的，不是那個李總！」

「你說什麼？」蘇曼怔住了，定定地看我。

「……我說，我胸口的傷，是……是小可弄的……不是……不是那個——啊——」

話沒說完，我已然驚呼一聲摔躺了下去，驚魂未定地看著突然發起脾氣一把推倒我的蘇曼。她的眼神如利箭，如毒刺，倘若真能實化，我想我大概已經死了好多次……